布条拆开,里面露出一把剑。
剑柄剑鞘通体漆黑,上面遍布古朴的图案,剑身则藏于剑鞘之中,不知全貌。但古怪的是,这把剑的剑鞘,似乎都带有剑锋。
很快,李蛮儿就上了屋顶,看到李寒舟手中剑之后,死死盯住。
李寒舟笑了笑,随手丢了过去。
李蛮儿接住后,眼神中流露出罕见的狂热,下一秒,他抬起头,看着李寒舟。
见李寒舟点了点头,李蛮儿立马开心笑了,随即就想把剑给拔出来。
只是轻轻试了试,剑锋岿然不动,依旧藏在剑鞘里。
不服气的李蛮儿,开始暗中使劲,可是到了最后,脸都涨红了,还是没成。
李寒舟见状,无奈摇了摇头,“还是被整了...蛮儿都拔不出来,我要到猴年马月去?果然,女人就是记仇。”
话音一落,不远处突然一声冷哼,随即,一道破空声传出,凌烨仅凭声音就一个箭步上前,随后在李寒舟面前两尺处,接住了那样东西。
一本书,书页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
“别什么话都乱传,我方才是开玩笑的。”李寒舟双手聚在面前做喇叭状,大声喊了一句。可是远处,再无声息。
李寒舟带着些疑问看向李蛮儿, 李蛮儿看向远处,片刻后,摇了摇头。
“完了,我感觉我自己好像有点死了...”李寒舟头皮发麻道。
凌烨不知道李寒舟在说什么,但是眼前这把剑,很明显不一般。
见他视线一直在剑身上打量,李寒舟也不犹豫,直接拿起递给了他。
入手后,凌烨立马皱起眉头,又以双指,敲了敲剑鞘。
“此剑所用,分明不是一般精铁,怎么会如此之轻?”
李寒舟笑了笑,未做解释。
“喂,你们三个,鬼鬼祟祟在屋顶干嘛呢?”身后,喜儿的声音突然传来。
李寒舟从凌烨手中接过自己的剑,然后对着喜儿笑了笑:“没什么,马上就下去。”
“剑?你的?”喜儿一眼就看到李寒舟手中那把漆黑的剑。
“凌大哥不用剑,蛮儿也没长第三只手,自然是我的。”
“给我看看。”喜儿走到跟前,伸出手。
接过后,喜儿煞有其事地认真看了起来,最后抬起头,跟李寒舟对视了一眼。
“怎么样?”
喜儿沉默了两秒,把剑递了回去,一脸嫌弃,“黑不溜秋的,丑死了。”
李寒舟满头黑线,忍了半天没忍住,最后来了一句:“你懂个锤子。”
“哼!不就是剑嘛,十三楼有一处地方,记载了各种情报,关于剑的,我碰巧就看过!”
说到此处,喜儿扬起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女孩子吹牛会长皱纹的。”李寒舟淡淡道。
见他不信,喜儿立马开始证明了起来。
“天下兵器数十种,不过千百年来,都还是以剑为尊,剑客也是最多的。”
“时至今日,天底下所有有名的剑客,剑是与他本人齐名的!”
“三十年前,天下第一铸剑师欧冶子寻访遍天下剑客,写出了一本识剑录,记载了当时天下前十的名剑,而这些剑,至今还在。”
见她说的头头是道,李寒舟继续道:“你这不是在诓我吧?那你说说看,哪十大名剑?”
“哼!谁稀罕骗你?第十的叫太藏,是当今龙虎山天师府掌教的佩剑。”
“第九的鸾鸣,是江南媚宗的信物。”
“第八的叫墨玉,也是十大名剑里唯一的软剑,已经失踪许久,不过有人说,是在皇宫里。”
“第七的叫凤仪,那把剑,说不定你还见过,就在皇宫里,是昔日有人上供朝廷,被转送给当年的公主、也就是如今陛下萧绾的佩剑。”
李寒舟有些诧异,他知道萧绾武功高,但是居然会使剑?
“第六的叫昆仑,是号称当今剑术第一、林家剑冢掌门的剑。”
“第五的青玄在武当山三掌教手里。”
“第四的叫惊蛰,中原已经很多年没有消息,有人说,是落在北方蛮族的手里。”
“第三的叫太白,据说当年是被陪葬了,至今都还有人在寻找下落。”
“第二的名剑叫天玄,上一次出现是十一年前,在京城现身过,之后就了无音讯。”
“最后,也就是剑谱上天下第一的佩剑,叫池鱼,在一个女人手里。而且...天下练武的人,几乎人尽皆知。”
李寒舟似乎对这天下第一的剑不感兴趣,于是随口道:“为什么?”
“因为池鱼的剑主,就是如今天下第一美人,那位避世不出、西域禅宗的沈渔。”
李寒舟轻轻握了握手里的剑,“我这把,未必比那个什么池鱼差。”
喜儿听完,嘟着嘴,翻了一个白眼。
“算了,容我给它好好想一个...厉害点的名字,能压得住池鱼的那种。”李寒舟轻声道,不过,嘴角却出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取名是一件大事,于是,在用完晚膳后,李寒舟早早拉着灵犀一起回了房。
然后...
隔壁的喜儿姑娘,红着脸、捂着耳朵,在房间里骂骂咧咧了足足一个时辰。
最后,忍无可忍的她,在第二次床榻的摇晃声结束后,跑出去敲响了李寒舟的房门。
许久,房门才被打开。
满头大汗、衣衫凌乱的李寒舟一脸无辜看着满脸怒气的喜儿。
“你找我?”
“你能不能消停点?一次又一次,显得你能耐是不是?”
李寒舟听完也气乐了,“喜儿姑娘,熟归熟,你要是这么说,我可要告官说你污蔑了,灵犀明明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你凭什么?”
喜儿被李寒舟说得羞恼不已,“她...她是没出声,但是你的床,摇了半天了!”
“...”李寒舟擦了擦汗,“这床在响,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换桌子?”
“你!你无耻!”
最后,喜儿骂了一句,然后跺着脚,气鼓鼓又离开了。
不出所料,隔壁好像有意在气自己,很快,又咯吱咯吱响了起来。
房间里的喜儿,起初还是捂着耳朵,但是不多时,脸色越来越红,最后,忍不住起身去了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