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难道你要抗…李寒舟!你!你脱裤子作甚!”
萧绾见李寒舟神色为难,心中有种莫名的快意,刚刚开口,下一秒就呆住了。
李寒舟站在床边,裤子都已经脱了,只剩下最里面的底裤,而他的手,也放在了上面。
萧绾身为女帝,何曾见过如此场景,立马涨红了脸,别过头去。
“啊?”李寒舟也愣了,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还不快穿上!”
“咳咳,那个…”意识到自己会错意的李寒舟有些尴尬,又重新把裤子穿上,“一不小心裤子就掉了。”
萧绾听到身后动静,过了一会儿,才重新转过头,面色如桃花,还带着几分愠色。
“还不快去。”
…
小半个时辰后,萧绾走进浴房,见李寒舟站在一旁,开口道:“去,把门关上。”
李寒舟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门边关上门,又回到了浴桶旁。
“朕的意思是,你出去,再把门关上。”
“陛下,宫中刺客多,为了陛下的安危…额,我出去,马上就出去!你把手放下!”
退出浴房的李寒舟,心里骂骂咧咧,不就是洗澡吗,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
回到房间后,李寒舟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床榻,突然想到一件事,萧绾睡床上自己睡哪儿?站着?那万万不可能…
过了许久,吱呀一声,萧绾穿着一身素白寝衣走了出来,白皙额头上似乎还有未干的水珠。
美人出浴,长发及腰,青丝如泻,国色天香…好看,实在是好看…
见李寒舟微微失神,萧绾轻咳一声。
回过神来的李寒舟,跟萧绾视线对上,萧绾目光清澈,但是眼神中带着一丝高高在上。
“陛下…我,睡哪儿?”李寒舟开口道。
萧绾没有回答,走到桌边,拿起那封信,对准烛火,点燃了它。
“陛下?”李寒舟又轻喊了一声。
“还有些问题,你继续给朕解惑。”
“好的陛下…”李寒舟嘴角一抽,所以我晚上到底住哪儿?你是不是要不要睡我?
萧绾回到床边,端坐其上,而李寒舟看了一眼,干脆转身到桌边,灌了一大口茶,又拖了个凳子,然后放在床边,大大咧咧坐了上去。
对于他失礼的行为,萧绾只是眉头微微一挑,并没有言语。
“来,尽管问,今晚不睡了!”李寒舟无奈道。
“好,先从你信里的驱虎逐狼说起…”
一个时辰后…
“陛下…刚才是我说话大声了点,你困了吗?”
“不困。”
“不困?怎么可能不困呢?你再想想?”
萧绾眼神中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但面不改色道:“也罢,今日的讨论便到此为止。”
李寒舟闻言,刚想大呼一声“陛下英明”,就听萧绾缓缓道:“朕乏了,再替朕按摩一下。”
李寒舟:“…”
“你在看什么?”见李寒舟四处张望好像在找着什么,萧绾奇怪道。
没有找到板砖的李寒舟咬了咬牙,挤了个难看的笑容。
萧绾轻轻抬手,纤指一弹,烛火立马熄灭。
黑暗中,萧绾自己褪去寝衣,只穿着里面贴身的衣物,随后躺了下去。
随后,李寒舟又化身成一个莫得感情的按摩机器…太困的他,这次连占便宜的心思都没有了。
萧绾闭上眼,享受着李寒舟的按摩服务,安静许久之后,突然开口道:“你想做官吗?”
“不想。”没有任何迟疑,闭着眼睛的李寒舟直接道。
如此反应让萧绾有些薄怒,稍稍冷静一下后才道:“为何?”
“不想做笼中雀。”
“你说皇宫是牢笼?”
“难道不是?”
“…”
萧绾没有说话,但是李寒舟感受到,她好像生气了。
“陛下…?”
“你觉得,朕也是笼中雀?”
李寒舟本想说几句溜须拍马的话,但是听着萧绾的语气,迟疑了片刻,缓缓道:“不是吗?”
床榻上,安静了许久,萧绾才又开口。
“不想做官,你想要朕赐你什么?”
李寒舟笑了笑,也答非所问道:“陛下,你想出宫吗?”
这次,萧绾没有回答,李寒舟以为她在考虑,便没有说话。
一炷香后,李寒舟:“陛下…陛下?艹,又睡着了?!”
李寒舟骂骂咧咧下了床,看着床上隐约的诱人身躯,犹豫许久,最后,一咬牙,又爬了上去。
妈的,劳资的床,凭什么劳资不能睡?!
两秒之后,砰的一声,李寒舟又飞了出去。
“哼!”一声冷哼,但是…好像又没有怒气,只是从地上爬起来的李寒舟压根没注意到。
第二日,从桌子上醒来的李寒舟,发现床榻早已空空如也。
看了看自己,“我梦游了?”
走到床边,伸手探进被子,温热尚存。
女帝一早就走了…李寒舟两只手伸到头上,狠狠挠了挠,妈的,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
晌午未到,一个小太监送了一道口谕到景仁宫。
陛下今日出宫,命李寒舟随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