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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沉重。苏冉蜷缩在伤兵营角落的简易床铺上,眼睛盯着帐篷顶端晃动的阴影,脑海中反复演练着今晚的逃跑路线。药箱已经重新整理过,最底层藏着用油纸包好的干粮、火折子和一小包迷药——这是她这些天借着配制伤药的机会,偷偷攒下的。

萧玦最后那个眼神像冰锥一样扎在她心里。她知道,自己必须在天亮前离开。一旦萧玦的伤势稍好,能下床走动,第一个要审的就是她这个“来历不明、行迹可疑”的郎中。

“阿冉郎中还没睡?”旁边传来老军医疲惫的声音,“明日还要早起煎药呢。”

苏冉含糊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假寐。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营地的每一个声响——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战马的响鼻、远处篝火燃烧的噼啪声…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是号角声——低沉、急促、充满警示意味。

苏冉猛地坐起身,和老军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敌袭?!”老军医的声音在颤抖。帐篷外瞬间炸开了锅,士兵们奔跑的脚步声、将领的呼喝声、兵器碰撞声混作一团。苏冉的心沉了下去——这个节骨眼上,北戎人居然夜袭?!她抓起药箱冲到帐篷外,只见整个营地已经灯火通明,士兵们正快速集结。

赵擎骑马从主帐方向奔来,脸色铁青,大声下令:“全军戒备!弓箭手上寨墙!伤兵营后撤三里!”

“赵统领,王爷他——”苏冉忍不住问。

赵擎扫了她一眼,眼神复杂:“王爷已经起身了。郎中,你…你好自为之。”说完便策马离去。

苏冉站在原地,药箱的带子深深勒进手心。

萧玦重伤未愈,这时候强行起身指挥作战,简直是找死!但她现在自身难保,哪有资格担心别人?

就在她咬牙转身,准备趁乱溜走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冰冷而虚弱的声音:“阿冉郎中,要去哪里?”

苏冉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只见萧玦被两名亲兵搀扶着站在主帐前,身上只披了件玄色大氅,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冰眸在火把映照下却亮得惊人。他的目光锁在她身上,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

“草民…草民想去伤兵营帮忙…”苏冉垂首,声音发干。

“不必了。”萧玦淡淡道,咳嗽了两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他毫不在意地抬手抹去,“你跟着本王。赵擎,给她一匹马。”

“王爷,您的伤——”赵擎急道。

“照做。”萧玦的语气不容置疑。苏冉的心彻底凉了。他这是要把她带在身边监视!连逃跑的最后机会都不给了!她被迫骑上一匹战马,跟在萧玦的马车旁。

马车内不断传出压抑的咳嗽声,每一次都让苏冉的心揪紧一分。这个疯子!不要命了吗?!队伍迅速开赴前线寨墙。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借着晨光,可以看见远处黑压压的北戎骑兵如潮水般涌来,粗略估计至少有五千之众。

寨墙上,大渊守军严阵以待。萧玦在亲兵的搀扶下登上了望台,苏冉也被“请”了上去。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战场全貌。

“弓箭手准备——”将领高呼。

“等等。”萧玦抬手制止,眯起眼睛看向敌军阵前那个格外显眼的身影。那人骑在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上,身着北戎贵族华丽的战甲,肩披狼裘,即使隔得很远,也能感受到那股张扬狂傲的气势。他的脸上戴着一个精致的半脸银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和带着邪笑的薄唇。

苏冉的呼吸一滞——这个身形,这个气质…

“赫连铮。”萧玦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冰眸中杀意暴涨。竟然是他!那个在京城与她有过数面之缘、心思难测的北戎王子!他竟然亲自担任先锋将领?!

赫连铮似乎也看到了寨墙上的萧玦,他竟然抬手,遥遥地行了个标准的北戎贵族礼,动作优雅得与这血腥战场格格不入。然后他策马上前几步,清朗的声音用内力送出,清晰地传到寨墙每个人的耳中:“靖亲王殿下,别来无恙啊?听说您前几日遇到些…小麻烦,本王特意前来探望。”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浓得化不开。大渊将士无不怒目而视。萧玦面不改色,声音虽因伤势而虚弱,却依然带着慑人的威压:“赫连王子远道而来,就为说这些废话?要战便战。”

“啧,殿下还是这么急性子。”赫连铮轻笑,那笑声在晨风中飘荡,带着几分玩味,“其实本王这次来,是想和殿下谈一笔交易。”

“本王与北戎,无交易可谈。”

“别说得这么绝对嘛。”赫连铮策马又近了些,银面具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比如…用你们大渊边境三城的粮草,换一个人?”

萧玦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赫连铮似乎很享受这种对峙,慢悠悠地继续说:“说起来,本王在京城时,曾遇到过一位很有趣的姑娘。聪明、机警、还会些…特别的本事。可惜啊,红颜薄命,听说她葬身火海了?”

苏冉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他是在说她!赫连铮知道林微没死?还是只是在试探?

萧玦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但声音依旧冰冷:“赫连王子对本王家事很感兴趣?”

“家事?”赫连铮大笑起来,“殿下可真会说话。那位林七小姐…哦不,现在该叫阿冉姑娘?她可不是普通的‘家事’啊。”

苏冉感到萧玦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她,让她如芒在背。赫连铮这家伙,到底知道多少?!

“你到底想说什么?”萧玦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耐和杀意。赫连铮终于收敛了笑容,声音陡然转冷:“我想说,殿下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有什么资格坐镇北境?不如把她让给能护住她的人——比如本王。”这句话像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点燃了所有大渊将士的怒火。

“狂妄!”

“无耻戎贼!”骂声四起。

萧玦却异常沉默,只是死死盯着远处的赫连铮,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伤口处的绷带渐渐渗出血色。

苏冉的心跳如擂鼓。赫连铮这话是什么意思?挑衅?还是…他真的知道了什么?

“怎么,殿下不敢回答?”赫连铮继续火上浇油,“还是说,殿下其实根本不在乎那个女人的死活?毕竟,对您来说,权力和江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一个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话音未落,萧玦突然夺过身旁亲兵手中的长弓,搭箭、拉弦、射出,一气呵成!那箭矢如流星般破空而去,直射赫连铮面门!赫连铮显然没料到萧玦重伤之下还能有如此速度和准头,仓促间侧身闪避,箭矢擦着他的银面具飞过,带起一串火花,面具应声而落!晨光中,露出赫连铮的真容——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线条凌厉的面部轮廓,左眼下方有一道新鲜的箭痕,正在渗血。他的眼神先是惊怒,随即化为更加浓烈的兴味。

“好箭法!”他竟然鼓掌,“看来殿下对那个女人,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嘛。”

萧玦扔掉长弓,拔出佩剑,声音冷得像万年寒冰:“开寨门。本王亲自取他首级。”

“王爷不可!”赵擎等将领急忙阻拦。

“本王的命令,没听见吗?”萧玦的眼神扫过众人,无人敢再言。寨门缓缓打开。

萧玦翻身上马——这个动作让他闷哼一声,脸色又白了几分,但他稳稳坐住,策马出寨。

苏冉在了望台上看着那个明明虚弱得随时可能倒下、却依然挺直背脊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想喊,想阻止,但声音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发不出。赫连铮也策马上前,两军在阵前留下百丈空地,供主将对决。晨光彻底撕破黑暗,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战甲反射出冷冽的光。

“殿下重伤在身,本王胜之不武啊。”赫连铮嘴上这么说,手中弯刀却已出鞘。

“杀你,足够了。”萧玦剑尖直指。下一秒,两马交错!刀剑相撞,火星四溅!萧玦的剑法凌厉狠绝,每一招都直奔要害,完全看不出是个重伤之人。

但苏冉看得清楚,他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每一次挥剑牵动伤口,眉头都会几不可察地皱一下。

赫连铮显然也发现了,他的攻势越发刁钻,专攻萧玦右侧——那是伤口所在的方向。

“殿下,您这伤得不轻啊。”赫连铮在又一次刀剑相撞时,压低声音说,语气里带着恶意的关切,“要不要本王下手轻点?免得您真死在这儿,那位苏冉姑娘该伤心了。”

“闭嘴!”萧玦一剑劈下,力道之大震得赫连铮虎口发麻。

“恼羞成怒了?”赫连铮舔了舔嘴角,眼中闪过兴奋的光,“看来本王戳中痛处了。说起来,您知道她没死,对不对?您把她藏在哪儿了?还是说…她根本就在这军营里?”

萧玦瞳孔骤缩,攻势更加疯狂。

了望台上,苏冉浑身冰冷。赫连铮猜到了!他不仅猜到她没死,还猜到她可能就在军营!战场中央,两人的战斗已到白热化。

萧玦凭借丰富的经验和狠厉的剑法暂时不落下风,但伤势严重拖累了他的体力,呼吸越来越重,动作也开始变形。在一次激烈的对攻中,赫连铮的弯刀终于找到破绽,划向萧玦右肋——千钧一发之际,萧玦竟然不闪不避,左手闪电般探出,死死抓住赫连铮持刀的手腕,右手的剑同时刺向赫连铮咽喉!以伤换命!

赫连铮大惊,慌忙后仰,剑尖擦着他的脖颈划过,留下一道血痕。而他手中的弯刀,也在萧玦右肋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两人同时闷哼,分开数丈。

萧玦右肋鲜血狂涌,几乎握不住剑,但他依然稳稳坐在马上,眼神如嗜血的狼。

赫连铮摸了一把脖子的血,看着指尖的鲜红,忽然笑了:“好,很好。靖亲王果然名不虚传。”他的目光越过萧玦,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寨墙了望台,那个戴着面纱的纤细身影。

“今日就到此为止。”赫连铮调转马头,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前方的萧玦听清,“告诉阿冉,本王迟早会找到她。下次见面,希望她能做出更明智的选择。”说完,他抬手一挥,北戎骑兵如潮水般退去。

萧玦没有追击——他也无力追击。直到敌军消失在视野中,他才身体一晃,从马背上栽落。

“王爷!”

“快!救人!”寨门大开,将士们冲了出去。

苏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了望台,挤开人群扑到萧玦身边。他双目紧闭,脸色灰败,右肋的伤口狰狞地翻卷着,鲜血已经浸透了半边战甲。苏冉的手颤抖着去探他的脉搏——微弱而紊乱。

“让开!都让开!”她嘶哑着嗓子吼道,撕开萧玦的衣甲,用随身带的银针迅速封住伤口周围大穴止血,然后从药箱里翻出止血散,不要钱似的撒上去。

“郎中,王爷他——”赵擎的声音在发抖。

“闭嘴!抬他回营!快!”苏冉头也不抬,手上动作快得出现残影。

当萧玦被抬回主帐,苏冉处理完最紧急的止血和清创后,帐内只剩下她和昏迷的萧玦。阳光从帐缝中透入,照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苏冉跪在榻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紧蹙的眉头,还有那因为失血过多而干裂的嘴唇,心脏一阵阵抽痛。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指尖冰凉。

“你这个…疯子…”她哽咽着低语,“谁让你去拼命的…谁准你…”话没说完,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滚落,滴在他的手背上。

就在这时,萧玦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他的眼神先是涣散,然后渐渐聚焦在她脸上——那张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蓄满泪水眼眸的脸。四目相对,帐内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许久,

萧玦极其虚弱地、几不可闻地开口,声音沙哑破碎:“…这次…你还要逃吗…林微…”苏冉的眼泪瞬间决堤。他知道了。他果然早就知道了。而她,再也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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