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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萧玦那低沉冰冷、听不出丝毫情绪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林微的耳膜,让她瞬间血液冻结,四肢僵硬!

火光跳跃,映照着他玄色大氅下冷硬的轮廓和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眸。他身后是肃杀沉默的王府亲卫,无声地将这狭窄的后巷围得水泄不通。

“完了…全完了…” 林微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吾命休矣!她甚至能想象出下一秒自己就被铁链加身,扔进诏狱严刑拷打的凄惨画面!

她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不是装的,是真吓的。眼泪和鼻涕瞬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合着脸上的锅底灰和汗水,糊成一团,看起来既狼狈又滑稽。

“王、王爷…臣女…臣女…”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语无伦次,“臣女有罪…臣女睡不着…出来…出来…夜、夜跑…对!夜跑锻炼身体!结、结果迷路了…摔、摔了一跤…” (“我在说什么鬼话?!”)

萧玦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面无表情,唯有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夜跑?”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无波,“锻炼成…这般模样?七小姐的锻炼方式,倒是…别致。”

林微:“……” “求你了!给个痛快吧!” 她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拖走时,萧玦却并未下令拿人,而是话锋一转,回到了最初的问题:“方才西城兵马司报,有南境流窜至此的细作潜入此片坊市,意图不轨。本王…恰好路过。”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惨白的小脸上扫过,缓缓道:“七小姐…可曾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林微心脏猛地一缩!“细作?!他是冲着赵婆婆来的?!他把赵婆婆当成南境细作了?!卧槽!这误会大了!” 巨大的恐慌和一丝荒谬感同时涌上心头。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说了赵婆婆必死无疑!我自己也跳进黄河洗不清!” 她瞬间做出了决断。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拼命摇头,声音带着真实的恐惧(怕死)和哭腔:“没、没有!臣女什么都没看见!就、就听到远处有马蹄声和叫喊声…臣女害怕极了…就、就拼命跑…想跑回府…结果…结果就撞见王爷了…王爷明鉴!臣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咬死不知情!装傻到底!”)

她一边哭诉,一边暗中观察萧玦的表情。他依旧面无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微微眯起,似乎在审视她话中的真假。

巷子里一片死寂,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林微压抑的抽泣声。

良久,萧玦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既是如此…墨刃。”

“属下在。”墨刃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马旁。

“送七小姐回府。”萧玦语气平淡,“夜深露重,七小姐‘锻炼’辛苦,需好生…歇息。”

林微:“!!!” “就、就这么放过我了?!不抓了?!不审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墨刃已经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七小姐,请。”

林微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腿还是软的,差点又摔倒。她不敢看萧玦,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哆哆嗦嗦地跟着墨刃往外走。

经过萧玦马前时,她似乎听到一声极轻极淡的、几乎如同幻觉的冷哼。

她的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逃出了那条令人窒息的小巷。

直到被“送”回微澜院门口,看着墨刃消失在了夜色中,林微还觉得像在做梦一样,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衣衫。

“就这么…结束了?他居然没深究?他真信了我的鬼话?不可能!绝对有诈!” 她心惊胆战地溜回房间,反锁上门,靠着门板大口喘气,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萧玦到底什么意思?抓细作?恰好路过?骗鬼呢!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但他为什么放过我?是在放长线钓大鱼?还是…” 她脑中一片混乱。

这一夜,林微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萧玦冰冷的眼神、赵婆婆惊恐的面容、那枚诡异的黑色种子、“南境细作”四个字…在她脑海里反复交织,让她感到一种巨大的、无形的网正在缓缓收紧。

“必须搞清楚母亲的事!必须找到赵婆婆!” 一种强烈的紧迫感和使命感驱使着她。不仅仅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那具身体里残存的、对生母的一丝眷恋和执念。

第二天,林微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强打精神,开始暗中行动。

她首先需要确认赵婆婆的安危。

她不敢再动用“七巧阁”的明线,也不敢让春桃和张叔再去接触(“肯定被盯死了!”),只能启动了她之前偷偷发展的、极其隐秘的“备用渠道”——通过侯府后厨负责采买的一个小丫鬟的乡下表弟(用三盒香膏收买的),迂回地将一张写着暗语的纸条,送到了西街“济世堂”对面一家烧饼铺的老板娘手里(老板娘的女儿是“七巧阁”的忠实客户)。

暗语很简单:“昨夜乞婆,安否?急需伤药。”

她焦急地等待回音,表面却还得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埋头赶工玲珑匣,应付时不时来“关心”进度的林擎和来“姐妹情深”下绊子的张婉如,心力交瘁。

傍晚时分,烧饼铺老板娘借着送烧饼的名义,将回信藏在了食盒夹层里。

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安。勿念。”

林微长长松了口气,随即心又提了起来:“安?是什么意思?安全藏好了?还是被控制了?” 但至少人还活着。

她决定冒险亲自去确认一下。

又熬了两天,趁着玲珑匣主体完工,侯府注意力稍缓,林微再次故技重施,深夜溜出侯府。这一次,她更加小心,不仅换了装束,还在身上撒了特制的、能干扰犬类追踪的药粉(“特工基础操作!”),绕了比上次更远更复杂的路线。

然而,就在她接近西街“济世堂”后巷时,一种极其细微的、被窥视的感觉,如同冰冷的蛛丝般,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她的后颈!

“有人!” 她心脏猛地一缩,瞬间停下脚步,全身肌肉绷紧,屏住呼吸,如同融入阴影的石块,仔细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更夫模糊的梆子声和野狗的吠叫。一切似乎很正常。

但林微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是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对危险的本能预警!

“不是靖王的人…他的亲卫气息更冷硬肃杀…这个…更飘忽,更阴冷…” 她大脑飞速判断,“是另一拨人!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赵婆婆来的?”

她不敢再直接前往目的地,立刻改变路线,钻进了一条更狭窄、堆满杂物的死胡同,然后利用垃圾桶和晾衣绳,极其敏捷地翻上了一处低矮的屋脊,伏低身体,如同夜行的猫科动物,悄无声息地观察着来时的方向。

果然,没过多久,两个如同鬼魅般的灰色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巷口。他们动作轻盈得不可思议,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同暗夜中游弋的毒蛇,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小巷。

“高手!” 林微瞳孔一缩,“这身法…不是普通家仆或官兵!是专业的跟踪者!甚至可能是…杀手!”

那两人在巷子里徘徊片刻,似乎失去了目标,低声用某种极其晦涩难懂的方言快速交流了几句。林微竖起耳朵,勉强捕捉到几个模糊的音节,完全听不懂,但那语调透着一股子阴冷和诡异。

“不是官话!不是京城口音!甚至不像是中原方言!” 她心中骇然,“南境?!真的和母亲有关?!”

那两人搜寻无果,很快便如同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走了,消失在黑暗中。

林微趴在冰冷的屋瓦上,心脏狂跳,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不是幻觉…真的有人在盯着!而且来者不善!” 巨大的危机感将她笼罩。

她不敢再贸然行动,在原地潜伏了将近半个时辰,确认再无异常后,才以最谨慎的方式,绕了极大的圈子,确定绝对无人跟踪后,才如同惊弓之鸟般溜回了侯府。

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被神秘灰衣人惊出一身冷汗后,林微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连几天都老老实实龟缩在微澜院里,白天埋头鼓捣她的玲珑匣(“保命符不能丢!”),晚上则竖起耳朵听着窗外的风吹草动,生怕哪天一睁眼就看到几个灰衣人拿着麻袋和闷棍站在床头。

“水太深了…这潭浑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她感到一阵寒意,“不仅靖王盯着,还有另一股神秘的、可能来自南境的势力在暗中活动!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灭口?寻找东西?还是…两者皆有?”

“这日子没法过了!前有狼后有虎,中间还有一群来历不明的毒蛇!” 她一边对着灯光调整琉璃片的折射角度,一边内心哀嚎,“原主这身份到底是什么天煞孤星转世啊?!”

她紧紧攥着怀中那枚冰冷的黑色种子,感觉它仿佛一个烫手的山芋,一个…招灾引祸的不祥之物。

但退缩从来不是她的风格(主要是被逼到绝路了)。越是阻挠,越是证明生母柳姨娘的往事藏着惊天秘密,而这秘密很可能直接关系到她现在的安危。

与此同时,一股倔强和不服输的劲头也冒了出来。

“想吓退我?没门!越是阻止,越说明母亲的事有鬼!越要查个水落石出!”

“必须查!但不能硬闯了…得智取!”

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开始冷静地制定计划。

“硬碰硬是找死…必须更隐蔽,更聪明…”

她决定改变策略,不再直接寻找赵婆婆(太危险),而是从更外围、更不易察觉的地方入手调查。

“母亲是永宁侯的妾室,即便再不受宠,府中也应该留有档案记录…还有当年的老人…”

她把目标锁定在了侯府中管理杂役人事、存放旧档的…“百务堂”。那里是侯府的记忆库,理论上应该留有柳姨娘当年入府的记录。

“问题是…怎么进去?百务堂那老管事是个油盐不进的老古板,没有对牌或主子手令,根本别想靠近档案室…” 林微犯愁了。她一个透明庶女,哪来的手令?去求林擎?“爹啊,我想查查我死鬼老妈是不是细作?” ——她怕不是立刻就被打包送去靖王府“接受调查”了!

正当她一筹莫展,甚至开始琢磨要不要再次夜探(“风险太高!否决!”)或者找个由头把老管事骗出来然后溜门撬锁(“技术难度大且容易被抓!否决!”)时,一个“意外”的机遇,竟然自己送上了门。

这日午后,她正对着几块不同质地的布料发愁(用来包裹玲珑匣的内衬),张氏身边的大丫鬟翠儿突然来了,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烦躁和不情愿。

“七小姐,”翠儿草草行了个礼,语气硬邦邦的,“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林微心里一咯噔:“后妈召唤?准没好事!” 她立刻摆出怯懦样子:“不、不知母亲唤臣女何事?”

翠儿不耐烦地撇嘴:“还不是为万寿节献礼的事!夫人娘家送来几匹上好的云锦,说是给萱小姐和表小姐做新衣入宫穿的。库房那边对不上数,非说少了半匹!账目不清,夫人发了好大脾气,让您过去帮着对对往年府里采买布料的旧账册!真是…尽添乱!” 她最后一句小声嘀咕,满是嫌弃。

林微眼睛瞬间亮了!“百务堂?!对账?!旧账册?!天助我也!” 她强压下狂喜,脸上却露出惶恐和为难:“啊?对、对账?我…我愚钝,只怕…只怕帮不上母亲…”

“夫人吩咐了,您去就是了!”翠儿没好气地打断她,“赶紧的!别让夫人久等!”

“yes!机会来了!” 林微内心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面上却唯唯诺诺地跟着翠儿往主院走去。

主院里,张氏正对着几个管事的妈妈发脾气,地上还扔着几本账册。林萱和张婉如也在一旁,脸色都不太好看。见到林微进来,张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一本厚厚的、布满灰尘的旧账册扔到她面前,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五年前布料采买的旧账给我捋清楚了!看看是哪里的纰漏!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

林微赶紧低下头,抱起那本沉甸甸、散发着霉味的账册,缩到角落的小杌子上,一副“我很弱小我很无助但我努力”的样子,开始“认真”地翻看。

张氏骂累了,又忙着处理其他事,懒得再理会她。林萱和张婉如更是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林微心中窃喜,表面上慢吞吞地一页页翻着布料账目,眼角的余光却如同雷达般飞速扫描着百务堂这间账房。

“档案室…档案室在哪…” 她记得百务堂侧后方有一间上了锁的小隔间,常年不见开启,原主记忆里似乎那就是存放人事旧档的地方。

机会很快来了。一个管事妈妈需要查找一份几年前雇佣花匠的契约存根,用来核对月钱发放。那老管事嘟囔着“真是麻烦”,不情不愿地起身,从腰间取下一串沉重的钥匙,颤巍巍地走向那个小隔间。

锁簧转动,吱呀一声,门开了。老管事进去翻找了片刻,拿着几张纸出来,又重新锁上门。

“就是那里!” 林微心脏狂跳。她记住了老管事取钥匙和开锁的大致动作,以及那串钥匙里用于档案室的那一把的大致形状。

“接下来…需要制造一个短暂的独处机会…” 她大脑飞速运转。

她继续“专心”对账,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哎呀”一声低呼,手里的毛笔“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滚到了张氏脚边。

“母亲恕罪!女儿、女儿手滑了…”她慌忙起身,怯怯地道。

张氏正烦着,厌恶地挥挥手:“毛手毛脚!还不快捡起来!”

“是、是…”林微赶紧弯腰去捡。就在她蹲下的瞬间,手指极其隐蔽地一弹,将一小撮早就藏在指甲里的、无色无味的细腻粉末(强力加强版痒痒粉,发作极快)弹到了张氏裸露的脚踝和小腿袜套上。

然后她捡起笔,老老实实坐回去,继续“对账”。

没过一会儿,张氏开始觉得脚踝处一阵刺痒,她起初没在意,挠了两下,但痒意非但没止住,反而迅速蔓延开来,越来越剧烈!

“嘶…怎么回事?!”她忍不住又用力挠了几下,脸色变得难看。

“母亲?您怎么了?”林萱关切地问。

“没事…有点痒…”张氏强忍着,但痒意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爬,让她坐立难安,表情扭曲。

“呀!姑母!您腿上好像起红疹了!”张婉如眼尖,惊呼道。

张氏低头一看,果然脚踝处红了一片,她吓得够呛:“怎么回事?!快!快传府医!快!”

屋里顿时一阵忙乱。张氏又痒又怕,被丫鬟们簇拥着赶紧回内室查看。林萱和张婉如也赶紧跟了进去表示关心。

账房里瞬间只剩下林微和那个老管事,以及几个探头探脑的小丫鬟。

老管事也有点慌神,嘟囔着:“真是邪门…”

林微立刻抓住机会,站起身,一脸“担忧”和“自责”:“管事爷爷…母亲她…是不是被这账册里的陈年灰尘给…给冲撞了?都、都怪我没用…惹母亲生气…” 她说着,眼圈都红了(憋气憋的)。

老管事一听,心里也嘀咕起来,看着那堆旧账册的眼神都带上了忌讳:“哎呦…这可说不准…这些老物件儿,有时候是有点不干净…”

“那、那这些账册…要不先、先搬远一点?等府医来了看看再说?”林微怯生生地建议道,“免得、免得再冲撞了母亲…”

老管事觉得有理,但他年纪大了,搬不动那么重的箱子,便指挥两个小丫鬟:“你们俩,先把这些账册搬回档案室门口放着!轻点!别扬灰!”

“完美!” 林微心里欢呼,面上却主动道:“我、我也帮忙吧…多个人快点…” 她“吃力”地抱起那本最厚的账册,跟着两个小丫鬟走向档案室。

小丫鬟把几本账册堆在档案室门口就赶紧跑开了,似乎也怕被“冲撞”。

林微落在后面,趁人不注意,飞快地从发髻里摸出一根细如发丝、却异常坚韧的特制金属丝(“特工必备!溜门撬锁…呃,是紧急开锁工具!”),借着怀中厚账册的掩护,凑近门锁。

她的心跳如擂鼓,耳朵竖起来听着周围的动静,手指却稳如磐石,凭借刚才记忆中的钥匙形状和手感,将金属丝探入锁孔,细微地拨动着。

“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响动,锁簧弹开!

“成功了!” 她迅速推开一条门缝,闪身而入,反手轻轻带上门。

档案室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霉味。一排排高大的架子堆满了各种卷宗和盒子。

时间紧迫!她迅速扫视,根据标签寻找存放家仆和姨娘档案的区域。

“找到了!” 她冲到标注“妾侍”的架子前,飞快地翻阅着标签。永宁侯的妾侍并不多,她很快找到了标注“柳氏”的一个薄薄卷宗!

她的手微微颤抖,抽出卷宗,快速打开。

里面只有寥寥几张纸。一份极其简单的卖身契(或者说…收房文书?),上面写着柳姨娘的来历:江南浣衣女,父母双亡,孤身一人…与她所知无异。笔迹略显潦草,似乎填写匆忙。

“假的?!” 林微心一沉。她不死心,继续翻看,后面是几份简单的月例记录和…一份太医署出具的…诊断文书和…死亡证明!

诊断文书上写着:产后体虚,忧思过甚,染风寒,久治不愈…最终心力交瘁而亡。看起来合情合理。

“缠丝…果然被掩盖了!” 她感到一阵愤怒和悲凉。

她不甘心,仔细检查着每一张纸的细节。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那份“卖身契”的右下角——那里盖着一个模糊的红色指印,似乎是柳姨娘画押所用。但在指印旁边,纸张的纹理似乎…有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皱褶?

她心中一动,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单透镜片(“七巧阁”出品,研磨琉璃片时的副产品,被她偷偷留下了),对着那处仔细查看。

透过镜片放大,她清晰地看到,那皱褶处,似乎曾经写过什么极小的字,后来被人用某种方法极其小心地刮去了,但还是在纸张纤维里留下了一点极其淡的、肉眼难以察觉的…靛蓝色痕迹?

“刮改!这里有刮改!” 她心脏狂跳!“原来写的是什么?!肯定不是浣衣女!”

她立刻试图辨认,但那痕迹太淡了,只能勉强看出似乎是一个…地名?或者…部落名?第一个字好像有个“虫”字旁?…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老管事疑惑的声音:“咦?那七小姐呢?账册怎么还堆在这?门怎么没锁紧?”

林微吓了一跳,赶紧将卷宗恢复原样塞回架子,吹熄带来的小烛火(幸好她以防万一带了),屏住呼吸缩在架子后的阴影里。

门被推开,老管事嘀咕着探头看了一眼:“没人?真是…门都没关好…” 他重新锁上门,脚步声远去了。

林微松了口气,却不敢立刻出去。她在黑暗中又摸索检查了其他几个可能相关的架子,但再无所获。

等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她才再次用金属丝打开门锁,溜了出来,重新锁好门,然后抱起门口的一本账册,做出一副刚从别处找东西回来的样子。

“管事爷爷…我、我刚去找了找还有没有其他年的账本…”她怯怯地道。

老管事也没多想,嗯了一声。

这时,府医也来了,诊断张氏只是接触了不洁之物引起的皮肤瘙痒(“废话!”),开了些止痒药膏。张氏虚惊一场,更是烦躁,也没心思再对账了,直接把林微轰了回去。

林微如蒙大赦,赶紧溜回微澜院。

虽然过程惊险,但收获巨大!

“档案被修改过!柳姨娘的真实来历被刻意掩盖了!那个被刮去的靛蓝色字迹…是关键!” 她兴奋地在屋里踱步,“虫字旁…南境…瘴林…蛊…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然而,还没等她消化完这个重大发现,第二天,一个更令人不安的消息,通过烧饼铺老板娘传了回来。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却让林微如坠冰窟:

“婆病,危,速见。”

林微的手猛地一抖,纸条飘落在地。

烧饼铺老板娘传来的这短短四个字,如同四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林微的心脏,让她瞬间手脚冰凉,呼吸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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