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懊恼地摇了摇头:“据说海希蓉本就不算聪明。当时马诗雪嫁给了一个搬到 K 市的男人,可刚结婚没多久,那男人就卷走了她所有的财产跑了。传言说马诗雪当时崩溃极了,成了别人的笑柄。”
“海希蓉心肠好,不仅安慰马诗雪,还给了她一大笔生活费,帮她重新振作。这些都是他们同学说的。有人怀疑,这一切根本就是马诗雪设下的局,最后却让海希蓉吃了大亏。”
我惊讶地说:“这算计也太周密了。”
劳白蕊气愤地喊道:“海希蓉就是太天真,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落到这步田地也是活该!”
任谁听到这段往事,都能看穿其中的猫腻。
我不禁想,包沁宜要是知道了这些,会是什么心情?
作为她的好朋友,我心里涌起一阵愧疚。
当年的我太自私了,一门心思扑在创业上,完全没留意包家发生的变故。
我哪算得上是合格的朋友?
讽刺的是,我后来也遇到了一个和海希蓉经历相似的男人 —— 季宴礼。
一想到当初要是没发现季宴礼的阴谋,后果不堪设想,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和海希蓉的命运有些相似。
不同的是,我身边有陈伟文,他等了我十几年。
而海希蓉的这场遭遇,或许连女儿的人生都赔了进去。
想到这些,我越来越坐不住。我必须帮包沁宜。
谢青接着说:“根据我们搜集到的信息,包茂天和马诗雪在外面过得相当滋润。是不是很意外?”
他补充道,“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我猛地一拍桌子。谢青察觉到我的情绪,连忙说:“姜总,你别激动。别急,还有后续呢,我接着说。”
他冲我狡黠地笑了笑,带着几分调皮的意味。
“我们还发现,包茂天后来拿到手的那家电缆厂,背后还有段故事。” 谢青继续说道。
我追问:“什么故事?”
“他在厂里干到第六年的时候,原厂长突然出车祸去世了,留下两个年纪还小的孩子。厂长夫人不懂电缆生产,根本撑不起这家厂。”
劳白蕊插话道:“所以包茂天就趁机钻了空子?”
谢青点头:“包茂天找到厂长夫人谈判,说愿意出钱资助两个孩子,还花言巧语哄她同意,嘴上说着‘感谢您愿意把厂子交给我打理’。”
我叹了口气:“他可真会抓机会。”
劳白蕊也附和:“可不是嘛。”
“当时还请了专业的评估师。跟厂长夫人商量后,最终把价格定在了 15 万。就这么一下,包茂天把一家年产量超百万的电缆厂买了下来。”
劳白蕊抱怨道:“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傻,让包茂天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我摇着头说:“他太精明了!”
谢青冷笑一声:“他还‘大方’地多给了 5 万,凑了个整数。说这钱是给两个孩子的,还说孩子还小,日子不好过。那厂长夫人差点给他跪下道谢,包茂天还落了个‘好心肠’的名声!”
劳白蕊怒声道:“包茂天根本没有人性!我猜那些定价格的人,肯定是他早就收买好的。”
“好心肠?他根本就没良心。”
谢青嗤之以鼻,“那 20 万,全是他从海希蓉那儿骗来的,是海希蓉的私房钱。可他拿着钱,还在外面跟马诗雪过着好日子。”
“他就是个披着伪善面具的空壳子,满肚子都是算计人的伎俩!”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包沁宜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他能变成这样,都是海希蓉惯出来的。是海希蓉让他为所欲为,把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劳白蕊也控制不住情绪,为这桩不公的事气得发抖。
谢青一脸倦容,像是熬了一整夜,他看着我们,语气活泼地问:“你们还听不听了?不听我可要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