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重地叮嘱陈伟文,让他静候戴伦或谢青的消息,随后便与劳白蕊匆匆踏出范德音公馆的大门,朝着紫晶公寓疾驰而去。
一路上,劳白蕊的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她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谢天谢地,你总算是回来了!这两天我一个人提心吊胆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璟柔,知好现在怎么样了?”
我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轻轻叹了口气:“她身体上没什么大碍,但陈伟文担心这次的事会给她留下心理创伤,所以特意安排我父母再多陪陪她,帮她慢慢走出阴影。”
劳白蕊闻言,抽空侧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愧疚:“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我也不想打扰你和家人团聚。你好不容易能歇口气,却又被我拉回这烂摊子……”
我赶忙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别这么说!周芙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而且,我也早该回来了。陈伟文平时忙得脚不沾地,我总不能一直依赖他。倒是季知好,对他黏得不行,我们离开的时候,她小嘴就没停过,一直追问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伟文叔叔。”
劳白蕊忍不住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感慨:“看得出来,陈伟文对知好是真的上心,比季宴礼强太多了。”
我也跟着苦笑:“季宴礼怕是早把自己还有个女儿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了。说起来也讽刺,知好出事那天早上,叶萍还去看过她,谁能想到几个小时后就发生了那种事。”
劳白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迟疑片刻后问道:“对了,知好到底遭遇了什么?你们走得那么急,我都没来得及细问。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点风声都没走漏,我猜肯定是陈伟文动用关系把消息压下去了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满心疲惫:“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等找到周芙,我再慢慢跟你讲。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坏事儿一桩接着一桩。”
想到叶婉,我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劳白蕊也神色凝重起来,紧紧抿着嘴唇:“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要是周芙真的落入叶婉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其实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一下子就跟她断了联系。”
抵达紫晶公寓后,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自己家,翻找出周芙的房门钥匙。
站在她公寓门前,我的手悬在门把上迟迟不敢落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各种可怕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现。
深吸一口气,我猛地推开房门,紧张地扫视着屋内的一切。
出乎意料的是,房间里整洁如常,仿佛周芙只是出门上班,随时都会回来。
床铺平整得看不到一丝褶皱,淡粉色的睡衣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还带着熟悉的薰衣草香味。
客厅咖啡桌上,几支百合花静静绽放,花瓣上还凝着清晨的露珠,丝毫不见枯萎的迹象。
我和劳白蕊仔细搜寻了每个角落,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好满心疑惑地返回范德音公馆。
然而,回到公馆后,我发现陈伟文并不在房间里,心里顿时泛起一阵不安。
就在我满心疑惑、四处张望时,范德音端着茶具,轻轻叩门而入。
我强打起精神,挤出一抹微笑:“好久不见,范女士。”
她礼貌地点头回应:“陈伟文先生和李劲松先生在四楼的房间里。”
我闻言,惊讶得瞪大眼睛:“李劲松也在这儿?”
范德音再次点头:“是陈伟文先生邀请他来的。” 这
意外的消息让我更加困惑,之前陈伟文明明不让我联系李劲松,如今却主动把人请到公馆,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范德音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温声说道:“我先去给您准备些吃的,您别着急,先垫垫肚子。”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在原地等了许久,终于盼到陈伟文回来。
我立刻迎上去,急切地问道:“李劲松呢?他有没有说周芙的事?”
陈伟文轻轻按住我的肩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已经走了。别担心,有他在,周芙不会有事的。”
我又气又急,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周芙都已经失踪了,他还说不会有事?他到底有没有线索?”
劳白蕊也在一旁追问:“对啊!我昨天就跟他说了周芙的情况,他最了解叶婉,不可能一点头绪都没有吧?”
陈伟文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叶婉三天前就已经出国了,目前看来,周芙的失踪应该和她无关。”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让我呆立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疑惑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