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那副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模样,让在场围观的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更令人心惊的是,她怀中还抱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这般全然不顾孩子安危的行径,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众人只觉冷汗涔涔,后背发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怀中的孩子倒也奇特,面对这剑拔弩张的混乱场面,竟没有像寻常婴儿般啼哭不止,反而皱着小脸,眼神里满是不耐烦,粉嫩的小嘴一撇,仿佛在无声地抗议这嘈杂无序的周遭。
而季宴池呢,不仅没有阻拦自己母亲的疯狂举动,反而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洋洋的弧度,眼神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那模样,活像一只偷到腥的猫,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上演。
千钧一发之际,沈怀川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般挡在我身前,他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愤怒地咆哮道:“你敢再往前一步试试!”
那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一记惊雷在大厅炸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这声怒吼的威慑力十足,艾薇和季宴池母女俩瞬间被吓得呆若木鸡。
艾薇僵在原地,抱着孩子的手臂微微发颤,另一只手则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却依旧闪烁着不甘与凶狠的光芒。
围观群众见状,纷纷摇头,难以置信地发出阵阵叹息。
“这女人简直疯魔了!抱着孩子还在这儿撒泼,一点当妈的样子都没有!”
“现在这些人怎么如此不知廉耻?”
“这母女俩没一个好东西,这般胡搅蛮缠,也不怕给孩子的心里留下阴影!”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如同一团团乌云,笼罩在医院大厅的上空。
这些议论声如同一根根刺,扎进季宴池的心里,她瞬间暴跳如雷,跳着脚反驳道:“你们懂什么?她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生了孩子又离婚,现在又想攀高枝,傍上有钱人!之前她被人扔臭鸡蛋,你们没瞧见那狼狈样儿吗?”
说罢,她脸上还浮现出一抹扭曲的快意,似乎回忆起那羞辱场景,仍觉得大快人心。
眼见众人交头接耳,议论声仍未停歇,季宴池的怒火更旺了。
她双手叉腰,如同一只斗架的公鸡,恶狠狠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尖着嗓子叫嚷道:“都别瞎说了!她就是个贪财的货色!网上早把她的丑事传得人尽皆知了,她还在这儿装模作样!现在又和这个男人搞在一起,天知道他们来医院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停下议论,目光在我和沈怀川身上来回游移,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打量。
沈怀川向来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何曾遭遇过这般泼妇的当众刁难,被众人这般盯着,他俊脸瞬间变得煞白,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这段时日以来,诸多烦心事如潮水般向我涌来,心中积压的怒火早已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季宴池不仅恶意中伤我,还妄图让沈怀川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这彻底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
就在我准备开口反驳时,一道正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这位女士,请不要随意散播谣言!有关部门早就澄清了网上的不实言论,和这位女士没有任何关系。你这般旧事重提,实在是有失公允。”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他身形挺拔如松,五官深邃立体,身上穿着一件多口袋的背心,干练又利落。看着他这身装扮,我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名字 —— 周森!
他正是之前在我家门口采访的记者之一,我还记得宣布召开新闻发布会时,是他率先帮忙驱散了围堵的人群。
我感激地朝他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谢意。
可季宴池哪肯善罢甘休,见众人似乎更相信周森的话,她立刻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还真小瞧了姜璟柔,走到哪儿都有护花使者!看来人脉广就是不一样啊!”
周森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驳斥道:“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我也忍不住开口劝道:“季宴池,你也该收敛些了。如今为人母,就该给孩子做个好榜样,别再满嘴污言秽语。”
“少在这儿假惺惺地说教!别忘了季宴礼为什么抛弃你,还不是因为你整天装腔作势!怎么,现在找了一群男人来撑场子,就想欺负人了?”
季宴池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不停地对我恶语相向。
围观群众看着季宴池这般撒泼耍赖的模样,纷纷皱起眉头,脸上满是厌恶与不满。
沈怀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握得咯吱作响,青筋暴起,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我轻轻握住沈怀川的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朝围观群众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大家都散了吧,别为了这无端的纷争耽误了自己的事。她就是想博眼球,咱们别如她所愿。”
说罢,我拉着沈怀川转身便走。
可谁能料到,艾薇突然又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惹了麻烦就想溜?没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她便像一头发疯的母兽般,朝我猛扑过来。
这一次,我恰好站在沈怀川外侧,直面艾薇的攻击。
她一边尖叫着,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我面前。
沈怀川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想将我拉开,可还是慢了一步。
艾薇的手如同一把锋利的爪子,朝我狠狠抓来。
出于本能,我猛地一推,试图阻挡她的攻势。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