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东一家和霍振北一家都已经到达了,霍振南一家还在路上。
没办法,胡小娟的家离京市最远,而且越往里走越是那种崎岖的泥土路。
幸亏开的是那种底盘高的车,否则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达。
“文森,你没有走错吧?都走了六个小时了。”霍振南问道,表示怀疑。
“爸,这条路我走了很多遍,不会走错的。”霍文森回答道,说实话,他当初也是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这坑坑洼洼的路,谢箬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疼。
“没想到小娟从小是在这里度过的,真不敢想象,这样的环境下培养出一个研究生是多么的艰难。”
“是啊!”霍振南看向窗外,这里空气好,人也朴素,就是资源太差了。
“这就更能说明,文森没有选错,小娟就是我的儿媳妇人选。”
大约又走了半小时左右,前面的路变平变好走了,渐渐的一些屋子出现在眼前。
“爸妈。”霍文森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那里就是小娟的家。”
听闻这话,霍振南和谢箬淑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那是典型的北方农村小院。
还好还好,不至于是那种用泥土砌起来的。
就在快要抵达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拿着锄头往前走,看着背影像是胡母,于是乎谢箬淑降下车窗。
在靠近时,谢箬淑探头望去。“亲家,是你吗亲家?”
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胡母看了过来。“哎呀!亲家,你们怎么来了?”
“老胡,小娟,快回来,亲家来了。”胡母那个大嗓门冲着一个方向喊道。
俗话说农村人都是大嗓门,听力也很好,胡小娟一家也不例外,不一会儿就从远处传来声音。
“知道了,你先带他们去家里,我和小娟一会就回来。”
来到了胡小娟家门口,霍文森将后备箱打开。“伯母,这些都是送你和伯父的一点点心意。”
看着满满一整个后备箱的东西,着实把胡母给吓到了,这叫一点点心意?下意识拒绝。
“这怎么行?你们给的太多了,叫我拿什么东西给你们?”
胡母在心里祈求,老胡,小娟,赶快回来啊!我貌似顶不住。
霍文森不顾胡母的反对,三下五除二就把东西全部搬了下来,又一件件拿到了里屋的门口。
“哎呀文森,别搬了。”胡母来不及阻止。“别搬了文森,你在搬我要生气了。”
这时,刚刚还在田地里的胡父和胡小娟才姗姗来迟。
虽然现在处在冬天,这个时候的华夏蔬菜大棚已经很普及了,里面的温度控制的很好,完全不用担心。
“叔叔阿姨,你们这是干嘛呀?”胡小娟连忙和霍振南还有谢箬淑打招呼。
“呀!小娟啊!”谢箬淑抓着她的手,跟看亲女儿一样。“我和叔叔还有文森来看看你们。”
“亲家,你来就来嘛!带这么多东西干嘛?”胡父说道。“我这个家就这么点大,放不下了。”
此话一出,霍振南脱口而出。“放不下就叠起来,不要推辞了,这是我们作为亲家应该做的。”
“那也不能......。”
“打住。”霍振南没有给胡父说话的机会,就是这么霸气。
“收下,第一次来你家里拜访说什么也要收下。”
这话一出,胡父像是被灌了哑药一样,明明字在喉咙里却怎么样都吐不出来。
“好吧!要答应我,明年不许再拿了,否则我都要搬家了。”
“哈哈哈哈!”霍振南爽朗的笑了出来。“好,没问题,明年绝对不拿了。”
嗯!明年你都住在霍家庄园了,何必还要拿这些?什么都是现成的。
见此情形,胡母也不再多说什么,赶忙招呼霍振南一家进屋。
胡小娟给他们倒了水问道。“叔叔阿姨,你们吃饭了吗?”
对了不给他们添麻烦,霍振南一家三口统一口径。“吃了。”
但胡小娟明显是不信的,轻笑摇摇头。“叔叔阿姨,你们就别懵我了。”
“这里离镇上还有不远的距离,而且大过年都是关门的,你们在哪里吃的?”
豁!霍振南感叹,还挺聪明的。“我们带了一些干粮,在路上吃的,真的,叔叔发誓。”
谢箬淑和霍文森见状,纷纷举起手。“我们也发誓。”
噗嗤!胡小娟被逗笑了。“叔叔阿姨,我只是问下,你们用不着这样啦!”
“我先把这些东西搬进去吧!”胡小娟说道,不然占着位置不好走路。
听到这话,霍文森一个激灵起身。“放下,这种事情必须男人来,你坐好。”
“文森。”胡小娟拒绝。“这种事没有规定必须是男人做的,能帮就帮,这样不会让一个人太累。”
霍振南和谢箬淑对视了一眼,貌似在说:“真是个好女孩。”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胡母开口了。“文森,让小娟帮你一起吧!”
“没错。”胡父附和道。“你和小娟一样,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相互照顾是应该的,不要拒绝了。”
面对这些话,霍文森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在得到父母的点头之后。“小娟,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这些事我从小就有做。”胡小娟摇摇头。
“反倒是你,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搞得我是个残废一样,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话音刚落,霍文森站直身体。“是,文森明白了。”
“哈哈!今天是个高兴的一天。”胡父站起身,松了松筋骨。
“老伴,你陪亲家聊聊天,小娟,等下你陪文森,我去抓只鸡,今晚炖来吃招待亲家。”
豁!听到抓鹅的霍振南眼前一亮。“亲家,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抓鸡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嗯?”胡父上下打量着霍振南,每一眼都充满了怀疑。“亲家你还会抓鸡?”
霍振南穿上外套,老有自信了。“你就瞧好的吧?”
下一秒,两个大男人出了屋直奔鸡圈,屋里的谢箬淑和胡母看到这一幕,唇角不自觉的向上扬。
“有句话还真说的没错,男人至死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