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素莹大喊,“我明明看着你喝完的,怎么会没喝?”
花绒勾着萧北铭的大手,摩挲,示意他安心,“那只是圆滚滚熬的甜汤儿,怎么会中毒?”
午后,素莹出去的瞬间,一群白白的圆滚滚合力顶着素莹的汤出了屋子,换上了一碗颜色浓度一样的甜汤儿。
屋门口进来一群白团子,有几只毛沾了火,被烧成了焦黄色。
素莹睁圆了眼睛,“不可能,不可能的。”
花绒笑着,“自打你进门,我就已经防着你了,还会喝你的汤吗?”说罢摇了摇头,“你这技巧拙劣的不及话本中的一角,要是皇帝的妃子,想必也活不过两日。”
“原来从刚开始你就防着我,”素莹瘫坐在地。
花绒看过来,“一个惦记我夫君的人,你以为我会掏心掏肺?我又不是你,如何会那般愚蠢的相信我带你进来,就无半分怀疑。”
素莹抬头,“你们不能杀我,固魂花需要我的药方。”
萧北铭抬手,“本尊最恨威胁,既然你不喜欢做人,那便做一只生生世世不能修炼,不能化形的鸟。”
“不,不,我是孔雀一族公主,你不能如此对我。”两手抓着萧北铭的衣角,哭喊着,“我错了,我错了,帝尊放过我,放过我。”
萧北铭低头瞧着素莹:“迟了”
话音刚落,素莹周身散着光,转瞬变成了一只孔雀,啄着地砖。
萧北铭一挥袖,地上的孔雀,没了踪迹。
“将她放去哪里了?”花绒问。
萧北铭抬眼看向花绒,“凡界,仓山。”
苍山啊,虽是蛮荒地,但只要她是个勤快的,倒也饿不死……
一道视线紧紧盯着自己,花绒缓缓抬头,心头一紧,眼神开始躲闪,身子开始后移。
萧北铭弯腰,两手撑着镂空木雕,堵住了花绒逃窜的九路,“说说看,如何两日不见,就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沉沉的声音显示着,萧北铭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撒个娇也哄不好的那种。
花绒白着脸,咬了咬毫无血色的唇,“吃……吃了冰糕,凉……凉着了。”眼睛看着被子上的纸花,丝毫不敢与萧北铭对视。
下巴突然被萧北铭一只大手抬起来,强迫着花绒看向自己的眼睛。
“贪凉?哪里来的凉糕?”
花绒身子一颤,门口的白团子们也是一颤,蹑手蹑脚排着队往外溜。
“啪。”
领先的一只靠近门槛时,大门突然合上,吓的白团子们抱做一团,吱哇大叫。
“你吓它们作甚?”花绒撇嘴。
萧北铭:“它们是共犯,一个也逃不了。”
花绒抓着萧北铭的手臂轻轻晃了晃,“夫君,我错了,再也不贪凉了。”声音软软的,撒娇十级。
“夫君~”
“夫君~”萧北铭不理人,一只大手覆上他的腹部,温暖的神力渡进去,原先凉凉的腹部瞬间暖和了起来。
花绒苍白的脸色好转,唇色也恢复了一些。
花绒以为这人被他哄好了,却不说萧北铭起身往外走,“今晚我宿在书房。”
毛团子抱成一团纷纷让路。
萧北铭低头睨了一眼,“你们跟我来。”
花绒……
“去了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两人头一次吵了架。
书房。
“凉糕是你们给的?”冷冷的声音吓得几小只抖着毛。
“是不是?”萧北铭又问了一遍。
“是花花想吃,你这个坏蛋,不给花花吃,我们最疼花花了,他要什么我们都会给呜呜呜呜。”呆头呆脑的白团子被同伴堵住了嘴。
萧北铭嘴皮子抽了抽,“除了冰糕,还给了什么?”
白团子们连连摇头。
“啪。”萧北铭拍响桌面,“说。”
“还有糖糕,糖点心,糍粑糕……”一下子说了几十种,都是容易积食不好消化的。
萧北铭越听越额头黑线越重。
他是没想到,这群小东西,还有如此大的本事,怪不得前几日,花绒牙疼,原来偷着吃了这么多甜食,怪不得他说以后三日才可吃一块甜糕,绒儿一点也不争取吃两块,原来背地里吃了这么多?
“好,好的很,既然你们这么能干,那正好送去南边打黑工。”
“坏蛋,花花一定会救我们的,要是敢让我们打黑工,我们就掀屋顶了。”呆头呆脑的白团子气呼呼道。
萧北铭看过去,“这里还有一个聪明的。”
那白团子瞬间脸红,扭着屁股,“讨……讨厌了,人家只是多知道一点了。”
其余团子捂脸。
萧北铭呵笑一声指着那只团子,“你留下,其余的去给花玄昭打黑工。”不等几只团子反应,已经被带到了,皇宫正殿。
“父亲!”花玄昭抬眼间瞧见眼前上萧北铭,欣喜起身。
白团子窸窸窣窣躲进萧北铭身后。
“这些灵气幻化的精怪,放你这里磨练磨练,多派些活。 ”
花玄昭打小聪慧,立马反应过来,这些小东西怕是得罪了父亲,或是帮着爹爹做坏事。
“父亲放心,儿子会好好派些事物,定好好磨练。”
萧北铭点头,“你爹爹很好,莫要挂心。”
花玄昭笑着,“嗯。”
萧北铭转身,白团子们吱哇大哭,揪着萧北铭的袍角不松手,这人将他们卖了,笑面虎一定会吃了它们。
注:笑面虎花玄昭。
萧北铭转身,“放心,你们体内我渡了神力,不会受浊气侵扰,好好干。”
说罢转身离去。
白团子们便落入花玄昭手中。
……
花绒第一次一个人睡,翻来覆去睡不着,气骂了萧北铭半晚,才堪堪入睡。
半夜,放在被子外的手被轻轻塞进被中。
翌日,天气放晴。
花绒与萧北铭还在冷战,两人不同桌吃饭,也不一起说话。
“花花,咱不要那个坏蛋了,他将我的朋友们,全送去打黑工,挣黑心钱了。”白团子,坐在一块糕点前啃啃啃。
花绒连连点头,“真是黑心肝的。”
白团子:“就是就是。”
花绒:“可不要他了,我晚上睡觉会孤单的,昨晚就没睡好。”
白团子:“一定是那坏蛋故意的,故意让你睡不着,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