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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几乎是踉跄着逃出前厅,初夏微暖的风拂过面颊,却吹不散他心头的冰寒与惊悸。

廊下的阴影仿佛都带着东城千念那双淡漠粉瞳的余威,让他止不住地颤抖。

他靠在冰凉的廊柱后,微微喘息,试图压下那几乎要撕裂胸腔的心跳,那是低阶妖族面对绝对上位者时无法抗拒的本能恐惧。

就在这时,周遭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几分,一阵幽冷蚀骨、带着冥河彼岸特有气息的香风悄然袭来,并非草木清苦,而是某种陈年檀香混合着极淡血锈的诡异味道。

“啧,我当是哪来的小可怜儿,原来是条不知从哪个阴沟泥潭里钻出来的小长虫。”

月离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猛地抬头,只见贺兰辞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立在他面前,仿佛本就是阴影的一部分。

她一袭浓烈如血的红衣,慵懒地倚着另一边的廊柱,双手环抱,纤细苍白的手指间似有若无地缠绕着几缕灰黑色的鬼气。

她美艳绝伦的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仿佛打量将死之物的轻蔑。

“贺…贺姑娘……”月离下意识地后退,单薄的脊背重重撞在柱子上,退无可退。

他感知不到她身上有任何妖气,只有一种更深沉、更令人魂魄战栗的阴冷——那是鬼族特有的气息。

贺兰辞迈着优雅却无声的步子逼近,红唇勾起的弧度讥诮而冰冷:“少跟我套近乎。收起你这副楚楚可怜、摇尾乞怜的模样,骗骗白公子那般心慈手软的凡人便罢了,在我眼里……”

她倏地凑近,几乎贴着月离的耳廓,呼出的气息冰寒刺骨,“只觉得恶心透顶。”

月离猛地一颤,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我不管你是真断了骨头还是快散了魂,也不管你赖在这人间府邸有何图谋。”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刺入月离的神魂,“我只说一句——”

她冰凉的手指骤然掐住月离的下巴,迫使他抬起惨白的脸,对上她那双瞬间变得幽深、仿佛有无尽怨魂挣扎的眼眸:“离白岳轼远一点。把你那点见不得光的龌龊心思,趁早给我碾碎了吞回肚子里去!若让我察觉你胆敢伤他一根头发,或是在这府里搅弄风雨……”

她指尖的寒意几乎要冻僵月离的血液,鬼气丝丝缕缕渗入他的皮肤,带来针扎般的刺痛与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会让你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魂锁冥渊,永世不得超生。相信我,那比老魔头随手碾死一只蚂蚁,要有趣得多,也痛苦得多。”

月离的脸瞬间血色尽失,瞳孔因极致恐惧而扩散开来。

她知道了?她看出什么了?难道自己的秘密在这个鬼族女子面前无所遁形?

巨大的恐慌如同冥河之水将他彻底淹没,让他神魂俱颤,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像离水的鱼一般徒劳地张着嘴。

贺兰辞满意地看着他这副魂飞魄散的孱弱模样,冷哼一声,甩开手,仿佛沾上了什么秽物。

她不再多看这“废物”一眼,转身,裙摆漾开一道血色的弧线,摇曳生姿地朝着前厅走去,那蚀骨的阴冷气息也随之缓缓收敛。

待到那可怕的红影消失在门口,月离才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沿着柱子滑坐在地,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无边的冰冷和后怕。他不仅仅是被威胁了,更是一种被彻底看穿、无所遁形的绝望。

前厅内,暖风依旧带着草木香。 贺兰辞一进来,脸上的冰霜厉色瞬间消融,化作明媚娇艳的笑意,仿佛刚才廊下那番索命警告从未发生过,周身那令人不适的阴冷气息也收敛得干干净净。

“哟,今儿个可真热闹。”她笑语盈盈,眸光先是精准地落在白岳轼身上,那眼神热烈又专注,流转着毫不掩饰的倾慕与占有欲。

“白公子,你这府上真是越来越‘生机勃勃’了,什么香的臭的都敢往里捡了?”她语带双关,笑吟吟地自己寻了靠近白岳轼的位置坐下,才仿佛刚看到另外两人似的,随意地挥了挥绢帕。

“哟,穆公子也在呢。老魔头,你今日倒是好兴致,没在穆府睡你的回笼觉,跑这儿来吓唬小孩子玩?”

穆歌早已习惯她这变脸速度和毒舌,笑着接口:“兰辞姑娘消息总是这般灵通,来得正好,正要说到有趣处。”

白岳轼见她来了,神色也缓和了些,带着些许无奈:“兰辞姑娘,你就莫要再取笑了。”

贺兰辞自顾自地斟了杯茶,叹了口气,语气娇嗔却又带着锐利的锋芒:“我这哪是取笑?我是心疼我们白公子,心肠软得跟豆腐似的。什么阿猫阿狗断了腿倒在门前,你都恨不得抱回来精心养着。”她这话尖刻无比,直指方才离去的月离。

白岳轼微微蹙眉,语气依旧温和,却带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持:“兰辞姑娘,月离他伤势沉重,性子怯懦孤苦,并非恶类。既被我遇见,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我的傻公子!”贺兰辞放下茶盏,声音拔高了些,“尤其是那些冷血爬虫,最是擅长蛰伏伪装,骨子里刻的就是阴毒狡诈,为了点利益什么干不出来?老魔头。”

她猛地将话头抛给一旁静坐看戏的东城千念,笑容狡黠,“论起洞察人心鬼蜮伎俩,你们魔族可是行家。你说,那条小蛇,是真单纯,还是揣着一肚子坏水,嗯?”

东城千念缓缓抬眸,粉瞳淡漠地扫过贺兰辞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声音慵懒:“本尊对食物的心思没兴趣。不过…”

他话锋微转,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若他真如你所言,‘动机不纯’……你这般聒噪警告却不动手,岂不是打草惊蛇?看来你这鬼族新秀,修为虽涨,脑子却依旧不甚灵光。”

“你!”贺兰辞被他一噎,美目圆睁,随即又嗤笑一声,甩了甩袖子,“哼,本姑娘乐意看他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不行吗?总好过某些老魔头,只会端坐着摆架子,眼睁睁看着潜在的危险靠近自己在乎的人。”她意有所指地瞟了穆歌一眼,语气里的调侃多于恭敬。

“本尊的人,自有本尊看顾,不劳你这孤魂野鬼费心。”东城千念语气平淡,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

“好了好了,”穆歌适时出声打圆场,眼底却带着看戏的笑意,“你们二位若要斗法,不如改日约个宽敞地界,莫要拆了岳轼的府邸。”他刚说完,眉梢微动,似有所感。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阵急促却规矩的脚步声,一名身着宫内侍卫服饰之人出现在门口,恭敬行礼:“穆大人,陛下有要事相商,请您即刻入宫。”

穆歌脸上的笑意微敛,浅蓝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站起身,拂了拂衣袖:“看来今日这茶是喝不尽兴了。陛下相召,不敢延误。”他看向东城千念。

东城千念亦随之悠然起身,银发如瀑流泻:“此间无趣,本尊随你同回。”他对这凡俗政务毫无兴趣,但更不愿留在此地听那女鬼聒噪。

穆歌点头,对白岳轼和贺兰辞道:“岳轼,府上的事你自行斟酌。”

言罢,他与东城千念一同转身,并肩离去,一黑金一银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廊庑尽头。

贺兰辞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尤其是东城千念那抹冰冷的银色,不甘心地咬了咬红唇,低声啐了一句:“死老魔头!”

白岳轼则将穆歌临走前的话听在耳中,他望着后院的方向,温润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深思与愈发浓重的忧虑。

这府邸,怕是再难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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