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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霜染荷塘忆旧岁

五十载光阴,像荷塘里的流水,悄无声息地漫过了竹屋的门槛。

阿桃坐在临窗的绣架前,鬓角已染了霜,手指也不如当年灵活,却仍在绣一幅《岁暮荷图》。墨色的荷叶上凝着白霜,用银线细细勾出纹路,像极了当年那场护着绣谱的雪夜。竹榻上,阿凛正用竹刀削着支短笛,他的背有些驼了,发间的白比檐角的霜还密,却依旧习惯在笛尾刻个小小的“桃”字,刻完总要用指腹摩挲半晌,像在确认什么。

“今日该去看看孩子们了。”阿桃放下针线,声音里带着岁月的温厚。窗台上的铜铃还在风里晃,是当年小虎子用铜片做的,铃舌缠着根褪色的红绳,是阿凛当年系在刀鞘上的那根,如今虽不响亮,却依旧能唤回许多记忆。

阿凛把削好的笛放在竹篮里,篮底垫着片干枯的荷叶,是五十年前那朵“并蒂”荷留下的,脉络虽已发脆,却仍带着淡淡的香。“小菱的孙子该学吹《荷风引》了,”他笑着起身,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笃笃的响,“那孩子性子急,得用这支短笛才好拿捏。”

两人相扶着往荷塘边走,木屐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塘里的荷叶早已枯了大半,残梗在寒风里挺得笔直,像无数支陈年的竹笛。阿桃望着塘中央那朵迟开的荷,花瓣虽已发皱,却依旧擎着颗饱满的莲蓬,忽然想起当年阿凛踩着木船为她摘荷的模样,那时他的背影挺拔如荷梗,如今虽添了佝偻,却仍能稳稳地牵着她的手。

“还记得吗?”阿凛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塘埂的老槐树,“我们在这里搭的第一块竹板,你说要让绣架对着荷,我说要让竹笛迎着风。”树身早已斑驳,却仍能看见两个模糊的刻字,是当年上梁时他偷偷刻的“桃”与“凛”,被岁月的风霜浸成了深褐色,像两颗长在树里的莲子。

阿桃的指尖抚过树皮的糙,忽然摸到个小小的凸起,是片嵌在树纹里的银线,定是当年绣品被风吹落时挂住的。她想起那些年教孩子们绣荷的夜晚,油灯下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总有人执拗地要绣完最后一针,说“要像阿桃姐和阿凛哥一样,把日子绣得扎实”。

二、竹屋聚首话当年

祠堂里早已热闹起来。小虎子已变成两鬓斑白的老者,正指挥着后生们挂灯笼,灯笼上的荷纹是小菱绣的,针脚虽不如当年细密,却依旧鲜亮;小菱的孙子捧着个竹笛跑来跑去,笛身上缠着银线,是他奶奶用阿桃当年留下的线团编的,说“这样吹出来的调子才有荷香”。

“阿桃姨,阿凛叔!”小虎子迎上来,手里捧着个锦盒,里面是幅装裱好的绣品,是当年那幅《荷塘月夜》的仿品,焦黑的旧痕用金线细细补过,新荷的银线闪着亮,像把岁月的光都缝了进去,“这是孩子们照着老绣谱绣的,说要挂在您二老的竹屋里。”

阿桃接过绣品,指尖触到熟悉的布面,忽然想起李婶临终前的模样,老人攥着她的手说“绣品会老,人会老,但念想不会老”。此刻望着仿品上的针脚,有的像她年轻时的利落,有的像阿凛笨拙的初学,有的像孩子们稚嫩的尝试,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不过是把无数人的念想,一针一线缝进同一块布上。

阿凛被后生们围着问笛谱,他眯着眼睛,用拐杖在地上划着调子,说“《荷风引》的魂在‘缓’字,就像荷茎扎根,急不得”。小菱的孙子凑过来,举着那支短笛问:“阿凛叔,为什么笛尾要刻荷苞呀?”

“因为荷苞里藏着甜。”阿凛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目光望向阿桃,她正坐在绣架前,教几个小姑娘穿针,银线在她指间轻轻晃,像当年荷塘里的露。阳光透过祠堂的窗棂落在她身上,把她的白发染成了金,像朵开在岁月里的老荷,沉静而温暖。

宴席摆开时,桌上的莲子羹冒着热气,是用塘里新收的莲子煮的,甜里带着点涩,像极了他们走过的日子。后生们轮流敬酒,说“要像阿桃姨和阿凛叔一样,守着荷塘,守着手艺,守着心里的那点暖”。阿桃望着满桌的笑脸,忽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是画师的后人,正举着幅画给众人看,画里的竹屋前,两个老人相扶着看荷,檐角的铜铃在风里晃,像句没说出口的诗。

三、荷下誓言未曾改

暮色漫过荷塘时,阿桃和阿凛相扶着回竹屋。后生们要送,被他们笑着谢绝了,说“走惯了这塘边的路,闭着眼都能摸到家门”。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把两个影子拉得很长,像当年初遇时那样,紧紧挨着,没有半分空隙。

竹屋的梁上挂着新添的绣品,与旧的《晨荷图》《荷塘群鲤图》挨在一起,新旧的针脚在月光里交叠,像部写不尽的书。阿凛点燃油灯,灯光落在梁上的红绸上,绸子虽已褪色,上面的缠枝莲却依旧清晰,是当年李婶留下的丝线拼的,说“红绸不断,缘就不断”。

“还记得当年上梁时,你把银线缠在梁上吗?”阿桃坐在竹榻上,看着阿凛往炉里添柴,火光在他脸上跳,把皱纹里的笑都映得暖了,“你说要让银线替我们守着竹屋,守到荷叶枯了又绿。”

阿凛笑着点头,从梁上取下个木盒,里面是那两支缠在一起的竹笛,“荷语”与刻着“凛”字的笛尾相触,银线的结早已被岁月磨得发亮,却依旧系得紧实。他把笛子放在阿桃膝头,说“你听,笛子里还有当年的风”。

阿桃拿起笛子,轻轻吹了个音,调子虽已沙哑,却依旧能辨出是《荷风引》的起句。她忽然想起五十年前那个月夜,他也是这样坐在她身边,说“要把日子过成荷的样子”。如今看来,他们做到了——有过风雨摧折,却从未弯过腰;有过霜雪覆盖,却总能抽出新芽。

夜深时,荷塘里的残荷忽然“啪”地落了片叶,像声轻响的叹息。阿凛帮阿桃掖了掖被角,被角绣着的并蒂莲已有些褪色,却是她每年都要重新补绣的,说“这样才像总开着的花”。“睡吧,”他轻声说,“明天还要看新抽的荷叶呢。”

阿桃点点头,往他身边凑了凑,鼻尖闻到他身上的竹香,像闻了五十年的安稳。窗外的铜铃又响了,在月光里荡出清越的声,像在唱那句被他们重复了无数次的话——

“竹屋听荷,晨昏与共。”

四、风过荷塘有遗音

许多年后,竹屋的檐角依旧挂着那串铜铃,荷塘的荷叶枯了又绿,祠堂里的《荷生三世》依旧被香火熏得温润。

后生们说,常有两个老人的影子在荷塘边晃,一个坐着绣荷,银线在布上走得缓,像在数着漏过的时光;一个站着吹笛,调子老得发旧,却总能引来满塘的蜻蜓。孩子们问那是谁,老人们便笑着说:“是把日子绣成荷的人,是把情意吹进笛的人。”

有个雨夜,小菱的曾孙路过竹屋,听见里面有轻轻的说话声。他从窗缝往里看,见油灯下的绣架上,一幅《岁暮荷图》已近完工,残荷的墨色里,用金线绣着行极小的字:“荷风绕屋,岁岁长相守”。而竹榻上的短笛旁,放着两片叠在一起的荷叶,一片枯得发脆,一片绿得发亮,像把新旧的时光,轻轻合在了一起。

风穿过荷塘,带着莲香,吹得竹屋的窗纱轻轻晃,像谁在轻轻翻着本永远读不完的绣谱。谱上的针脚密密麻麻,写满了两个字——

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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