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大!”
众人七手八脚把俘虏捆了个结实,塞进车厢。
四五个人围着他,寸步不离。
就算他醒来,也别想逃。
见状,江义豪这才安心。
他环视一圈带来的弟兄。
凡是赌厅里中弹受伤的兄弟,他都让人背了出来。
“先送医院!”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医生见了枪伤会不会报警。
人活着才是第一位。
实在不行,以后谁被抓进去,砸钱捞出来就是。
车队一路狂飙,速度提到极限。
很快抵达了最近的医院急诊部。
江义豪一进门,立刻吩咐手下把中枪的小弟全部送进抢救区。
医生们一看伤者人数这么多,顿时脸色大变,一片慌乱。
幸好一位年资深厚的老医师站了出来,迅速指挥现场,按伤情轻重分批处理——危急的优先抢救,轻伤的先由护士做基本包扎,暂时安置在旁。
江义豪看在眼里,明白这已是当下最妥当的安排,但心头仍焦急万分。
他一把拉住那位老医生,声音压得低却急切:“医生,您放心,钱我多给!”
“马上从别的科室调人,本院没有就从外院请!”
“只要不让我的兄弟落下残疾,花多少我都认!”
医生听罢,连忙点头应下:“我懂,我这就联络附近几家医院,请他们派支援过来。”
江义豪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那些小弟虽没受致命伤,可若耽误太久,手脚废了也是一辈子的事。
他不能让为自己拼命的人,最后连条活路都走不稳。
旁边站着的渣皮和细龙,看到大佬如此上心兄弟安危,心里一阵滚烫。
几个轻伤还参与搬运的小弟,听到这话,眼眶发酸,悄悄抹了把脸。
混江湖的也是血肉之躯,也有情义二字刻在骨子里。
二十分钟后,外院的医生陆续乘救护车赶到。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被妥善接受治疗,江义豪终于能喘口气。
他转身对渣皮交代:“你跟细龙守在这儿。”
“要是有条子来问话,一个字都别多说,等黄律师的人到。”
“明白!大佬!”
说完,他立刻拨通黄大律师的电话,简要说明情况,让他尽快派人善后。
黄律师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一来两人关系不浅,二来江义豪向来出手阔绰,这种小事又有油水可捞,手底下那些年轻律师巴不得接这种案子。
“猜fing,咱们先回铜锣湾。”
“那个家伙,你带走。”
猜fing咧嘴一笑,像拖麻袋似的把那名特种部队指挥官拽了起来。
三人随即登上一辆面包车,直奔铜锣湾而去。
到了大富豪酒吧,猜fing从后门将人押进江义豪的书房。
屋内,江义豪早已梳洗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正悠闲地坐在椅中等候。
见人被带到,他抬起脚,轻轻顶了顶那人的下巴:“别装了,我知道你早醒了。”
他的感知敏锐,对方何时恢复意识,他一清二楚。
那人闻言,终于缓缓抬头,脸色冰冷,眼神如刀,直直盯着江义豪,恨意深不见底。
“哟?”
“还敢这么看我?”
江义豪冷笑一声,目光扫向猜fing。
后者心领神会,上前就是一顿狠揍,动作利落却控制着力道。
“注意点,别弄脏书房。”
“放心,大佬!”
猜fing下手变得阴柔,专挑痛处折磨。
几分钟过去,那名指挥官已瘫软在地,如同烂泥。
江义豪这才抬手制止,身子往后一靠,淡淡开口:“现在,可以说了吧?”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敢在港岛动用特种兵杀人,背后主子总不会是个无名之辈。”
与此同时,飞鹰赌厅内,飞虎队已完全掌控局势。
战斗进入尾声,展sir亲自带队,将最后三名特种兵团团围住,缴了他们的武器。
将他们尽数制服,捆绑起来。
展Sir随即质问:“你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等身手,怕是来自海外吧?”
“来港岛,究竟图个什么?”
在警方眼里,这群特殊战士的现身,绝非小事。
这意味着,港岛的治安正滑向更深的泥潭。
过去不过是街头混混、地痞流氓,顶多挥刀动棍,闹点私仇群殴。
可如今这些受过严酷训练的武装分子出现,预示着警队面对的已不再是旧日格局。
枪火交锋的日子,恐怕即将成为常态。
那几名特战队员被重重围住,却始终沉默如铁。
他们都出自同一个隐秘组织,深知背后主子手段狠辣, 因此哪怕面临生死,也无人敢吐露半句实情。
大富豪酒吧深处,江义豪的密室之中。
那名指挥官刚挨完一顿狠整,才勉强喘过气来。
听到江义豪开口盘问,他嘴角扬起冷笑:“仔豪,你惹上了我们头儿,命不久矣。”
“我们只是先头部队,真正的大军还在后头,你只管等着灭门吧!”
话音未落,狂笑声骤然炸响——他猛地咬破藏在牙缝中的毒囊,顷刻断气。
猜Fing大惊失色,急忙冲上前撬开其下颌, 却已然来不及。
“大佬……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他低头认错,语气沉重。
“无妨。”
江义豪淡淡回应,眼中掠过一抹寒意。
“敢动我江义豪的人,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安生!”
话落,掌心一翻,一块漆黑木牌赫然浮现。
【百鬼炼魂牌】:以百道怨灵祭炼而成的邪器,
能拘人魂魄入内,昼夜承受群鬼啃噬之痛,永世不得超脱。
此物乃蓝品异宝,江义豪早前在屠宰场捡得,一直尘封未用。
若非今日遇上这悍勇之徒,他还真忘了自己身上藏着这般利器。
此刻取出魂牌,脑中自然浮现出使用之法——只需意念渗入,便可催动。
只见那黑牌缓缓泛出幽幽冷光,下一瞬,那指挥官无形的魂魄竟被强行抽出,吸入牌中。
站在一旁的猜Fing毫无所见,却感到一股刺骨阴寒自脚底直冲脊背, 全身汗毛倒竖,如坠冰窟。
“把尸体处理掉。”
江义豪淡淡吩咐,“清理干净,别留下痕迹给条子查。”
猜Fing点头应声:“明白,大佬,我这就走。”
说罢匆匆拖走尸身离去。
方才那种莫名悚然的感觉,让他心里发毛,只想尽快离开这间屋子。
待人走后,江义豪彻底催动魂牌之力。
寂静书房里,突然响起一声凄厉嘶嚎,似从虚空裂隙中传出。
他的神识清晰“看”到,
那指挥官的魂魄已被百鬼缠身,无数恶灵攀附其上,撕皮啃骨,不停啃噬。
“啊——!!!”魂牌之内,惨叫连连。
“求你放过我!”
“我都死了,为何还要折磨我?!”
哀嚎声断断续续,微弱却清晰,若不凝神细听,几乎难以察觉。
江义豪唇角轻扬,冷笑低语:“这便是挑衅我的代价。”
“现在,可以说了吗?”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声音穿透魂牌,直抵其中。
“我x!靓仔豪……是你?!”
那魂魄绝望咆哮,“我都化作游魂了,你还想怎样?!”
江义豪悠悠一笑:“我说过,不说出来,死也没用。”
“你现在已是孤魂野鬼。”
“再嘴硬,我就叫你尝尝更厉害的滋味。”
江义豪能“感知”到那名特种部队指挥官的灵魂都在发抖。
“我……我说!”对方权衡片刻,终究还是开口了。
反正人已经死了,现实中的威胁再大,也伤不到他分毫。
“好!那就给我讲明白。”
江义豪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笑意。
早这么配合不就完了?
非得走极端,搞什么自我了断。
害得江义豪白白少收一个魂光。
“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海外服役的特种兵。”
“同时,我们也隶属于港岛长兴社魏家。”
“我们的头儿,是魏德信!”
为了尽快摆脱折磨,这名指挥官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
“长兴的魏德信?”江义豪微微一怔。
没想到竟是他要对自己下手。
但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其一,自己和长兴早已结怨,抢了人家的地盘。
其二,魏德信本就长期在海外活动,曾在漂亮国的海军陆战队待过,身手和背景都不简单。
这种人若想回来报仇,调一队精锐特种兵过来,并不稀奇。
“喂,我和魏德信,还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吧?”
“他干嘛非要派你们来杀我?”
江义豪心中不解。
不过是为了争个场口罢了,江湖上这类事天天都有。
至于赶尽杀绝吗?
那名指挥官脸色阴沉,低声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我听说,魏德信的父亲魏松山前几天突然暴毙在家。”
“会不会跟这事有关系,就不知道了。”
“魏松山死了?”
江义豪这回真有些意外了。
按原本的命运轨迹,魏松山至少还能活到一几年才对!
“没错。”
“那魏德信呢?他回来了没有?”
江义豪略作思索,还是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既然如今已是敌人,甚至动用了正规军级别的战力,那他就必须斩草除根。
那名魂体闪烁了几下,声音低缓地回答:“魏德信目前还在国外。”
“不过,我估计他过阵子,应该会回港岛。”
江义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