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把刀。”印卿卿大喊。
人群里有人回应:“砍柴刀行不行?”
“拿来。”
“接着,”那人也是虎,一听这话,扬手就甩了过去。
人群惊呼,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刀是能这么甩的吗?
那人也回过了神,后怕得脸都白了,可别好心办坏事,把福家人给砍了。
印卿卿一个后空翻轻松接住砍柴刀,顺势落下,借着惯性朝野猪脖子砍下去,动作干净利落。
“我去,帅……”
男女老少,无不惊呼,刚刚那一下,跟武林高手似得。
当然,印卿卿本就算是武林高手,实战型的,非花架子,她那一刀下去,甚至能听到破空声,让人汗毛直立。
刀子落下,在野猪脖子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可惜,不致命,倒是激怒了它,怒吼着疯狂冲撞。
刀子卡在肉里,印卿卿没来得拔回来,面对野猪的冲撞,只能闪躲。
福老四三兄弟和姗姗来迟的民兵队同时到。
可民兵看着这场景根本不敢上。
福老四看了眼他们手里的砍刀,夺了一把朝印卿卿扔过去:“卿卿,接住。”
印卿卿又是一个三百六十度转体,接住砍刀,屈膝蹲下,攻击野猪下盘。
这猪皮糙肉厚,一般的伤根本奈何不了它,只得攻击薄弱的腹部。
另一边福老二用锄头砸,一锄头下去,砸在野猪头上,嘭嘭声听得人骨头疼。
可锄头断了,野猪只是晕眩了一会。
“有没有大铁锤?”
比起印卿卿的灵活,福老二属于力量型的。
“我家有砸石头的大铁锤,我去拿。”
一人跑走,回来之前,福老二只能拿着锄头柄暂时和野猪周旋。
差不多五分钟,那人才气喘吁吁跑回来:“给,给。”他扔不过去,只敢让福老二过来拿。
福老二一个虚晃,挣脱纠缠,拿了铁锤回身。
这玩意比锄头好使,他专朝野猪脑袋上砸,一下接一下,一边闪躲一边攻击,在被獠牙撩了四五下之后,成功砸中野猪十多下,这才将野猪耗死。
野猪脑瓜子上破开一个大洞,骨头都碎成了渣子,咽气了还在痛苦抽搐,实惨。
印卿卿也紧随其后,把她那头野猪给开膛破肚弄死了。
真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甚至还被它拖着跑了一段距离。
她那头猪身上,至少挨了上百刀,刀刀半尺深,鲜血糊了满地,这猪不知道是被开膛破肚死的,还是流血过多死的。
反正两头猪都很惨,惨得不忍直视。
两人也有些惨,身上都挂了彩,还被喷了满身的血。
另一边,一个小队也磨死了一头野猪,一个小队用绳子缠住了一头。
另外两头小的都带上了伤,拿下只是时间问题。
唯有剩下的两头大的对付起来有些困难。
十几人的小队,被冲击得七零八落,好些人伤得不轻,野猪身上却只有些不痛不痒的小伤。
福老二扭头看向民兵手里的土枪:“借我一用。”
土枪不多,公家的就民兵队长廖健手里那把,马大爷手里那把是他自己的。
廖健看着满身血,甚至还带着煞气的福老二,哆哆嗦嗦递上枪。
马大爷看得满眼嫌弃,这小子就是个关系户,啥也不是。
福老二拿了枪,只简单摸索了半分钟就熟练上手了。
对着损伤最重的小队喊:“让开。”
一群人麻利四散,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弟妹,我们配合。”福老二道。
印卿卿点头,看了眼手里的卷刃的刀:“换一把。”
福老四配合的重新扔了一把过去。
得了刀,印卿卿纵步上前,挑衅着野猪发狂。
这头野猪是伤得最轻的,也是最暴躁的,跟疯了一样,只会闷头撞击。
印卿卿借着灵活身姿攻击它薄弱的地方,挨了七八刀之后,野猪终于怒吼。
就是现在,福老二看准时机,朝着它嘴里开枪。
这一枪又快又狠,从嘴巴进去,穿透颅骨出来,整张嘴都被炸得稀烂,野猪只短促的惨叫一声,倒地气绝。
算是死得最痛快的一头。
枪声刺激到了其他野猪,全都疯狂撞击。
小队手下快死的小野猪都差点挣脱。
那头大的,直接脱离围堵,朝着人群冲过去。
马三爷大惊:“快退,退。”说着举起手里的锄头,准备迎敌。
马大爷也在旁边,一直举着枪,只是没机会开。
福老四三兄弟也握紧了手里的锄头扁担,准备迎敌。
身后,父老乡亲惊呼着往后退。
郝大娘看着人群里的廖健,气得一巴掌拍上去:“龟儿子,你跑啥,你是队长你跑啥?还不带着人上去拦。”
廖健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生气:“郝,郝婶子,我,我不敢。”
郝大娘瞪眼:“没用的东西,白瞎了你有个好爹。”
廖健委委屈屈,腿都在哆嗦,就是不敢往前冲。
印卿卿没让野猪跑过来,眼疾手快拽住了猪尾巴。
大力的拖拽下,她被拖了足足十多米。
刀子在手里挽了个刀花,一刀下去,砍断了猪尾巴。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夹紧了屁股,这女人是真狠。
“吼……”
野猪痛到怒吼,扭头就朝身后攻击。
印卿卿翻身避开。
野猪好像认准了她,就追着她撞。
印卿卿索性带着往山上跑。
草棚后面有个笔直的崖壁,差不多二三十米高。
印卿卿溜着野猪上去后,带着往崖壁跑。
狂怒中的野猪根本没理智,一心要撞死印卿卿。
印卿卿很轻松就将它引到了崖壁,跳上崖壁上斜倒的枯树。
野猪闷头撞击时没收住力道,直接冲下了崖壁。
地面狠狠一颤,野猪七窍流血,挣扎了几下,咽气了。
印卿卿在枯树上荡了两下,轻松跃下崖壁,落在野猪旁,又让众人涨了回见识。
剩余两头小野猪也被众人拿下。
九头野猪,两三千斤肉,乡亲们已经惊得忘了反应,全都呆呆的看着,一时间有种无从下手的激动和茫然。
印卿卿眼里的厉色逐渐隐没,慢慢变得空洞清澈,快步朝着胖芙走过去。
她的动作惊醒了众人,忙给她让开一条道。
福奶奶拉住要抱胖芙的印卿卿:“卿卿乖,你身上有血,先不抱芙芙,洗干净再说。
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印卿卿乖巧的任由福奶奶检查,她就看着胖芙笑。
胖崽崽也咧开小嘴:“卿卿厉害。”
福老四过来,亲亲胖芙的脸蛋,又看了眼媳妇,身上有些小刮伤,问题不大。
“妈,辛苦你带卿卿去郝大娘家洗洗,顺便借一身衣服,二哥那里也需要。
再帮他们擦点药。
尤其是卿卿,您看看看不到的地方有没有伤。
爸,您帮我看着芙芙,我和大哥三哥去看看咱们棚子里哪些东西还能用,先收拾出来。”
福奶奶看了眼被踩踏得乱七八糟的棚子,心疼得不行。
好在菜地离了段距离,没有被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