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吧。”
神乐的话，很平静。
但听在卡卡西和凯的耳朵里。
却像是最赤裸裸的挑衅。
他们是木叶这一代最顶尖的天才。
一个是继承了白牙之名的。
一个是掌握了八门遁甲的体术专家。
现在竟然被一个同龄人要求二打一？
“神乐！”
凯第一个不服了。
他捂着自己那条，已经骨折了的手臂。
“你太狂妄了！”
“我迈特凯就算只剩下一只手，也能……”
“闭嘴。”
神乐打断了他。
“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拿什么来和我打？”
他说着屈指一弹。
一道极其微弱的紫色的电弧。
从他指尖射了出来。
命中了凯的膝盖。
凯的身体，一软。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单膝跪了下去。
“你……”
凯惊骇地看着神乐。
他发现。
自己那条腿，彻底麻了。
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这是警告。”神乐说。
“下一次就不是，麻痹这么简单了。”
他不再理会，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的凯。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白发少年身上。
“卡卡西。”
“现在就剩你了。”
“还要打吗？”
卡卡西，没有回答。
他缓缓地抬起了，他那只还在微微颤抖的，右手。
雷光再次在他的掌心凝聚。
“雷切！”
他选择了用行动来回答。
他的身影，化作了一道，白色的闪电。
冲向了神乐。
神乐，没有动。
他就站在原地。
看着那道在自己瞳孔中，飞快放大的刺眼的雷光。
就在雷切即将要贯穿他心脏的前一刻。
他动了。
他的动作很简单。
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张开了五指。
一把抓住了那团狂暴的雷电。
滋啦！
刺耳的电流声，在他的掌心，疯狂地跳动。
像泥牛入海一样，消失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卡卡西保持着前冲的姿-势。
他的右手被神乐，死死地抓着。
他那足以切断雷电的，无坚不摧的雷切。
就这么被对方，用一只手给硬生生地捏爆了。
“怎么……可能……”
卡卡西的嘴里，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说过。”
神乐的声音，很冷。
“你太弱了。”
他抓着卡卡西的手腕，向下一摁。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卡卡西的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了过去。
“啊——！”
一声痛苦的惨叫。
卡卡西整个人，都因为剧痛而蜷缩了起来。
神乐，松开了手。
他一脚踹在了卡卡西的肚子上。
卡卡西，飞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了，凯的旁边。
“咳咳……”
他吐出了一口血。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但他失败了。
神乐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
脚步声很轻。
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两人的心脏上。
“现在。”
他站在这两个，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的天才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你们服了吗？”
卡卡西和凯都没有说话。
他们用一种充满了不甘和屈辱的眼神，看着他。
“很好。”
神乐，点了点头。
“看来你们还没被打醒。”
他展开了双手。
“既然，道理，讲不通。”
他说。
“那我们就用更直接的方式，来交流吧。”
他一把一个。
像拎小鸡一样，把卡卡西和凯，从地上拎了起来。
然后。
砰！
把两人的脑袋，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这一下。”
“是为了带土。”
砰！
他又撞了一下。
“这一下。”
“是为了琳。”
砰！砰！砰！
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简单粗暴的动作。
训练场里只剩下沉闷的，头骨与头骨的撞击声。
和两人那越来越微弱的痛苦的闷哼声。
神乐没有用武装色。
单纯纯粹的肉体的力量。
摧毁着这两个天才那可笑的骄傲。
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下。
神乐终于停了下来。
他松开了手。
卡卡西和凯，像两条死狗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额头上，都肿起了一个巨大的包。
他们的眼神，也变得涣散空洞。
他们已经被彻底地打傻了。
神乐在他们面前蹲了下来。
“现在。”
他问。
“清醒了吗？”
两人，都没有回答。
“卡卡西。”神乐，看着他，“你以为带土死了，你就解脱了吗？”
“你以为你用自残的方式，就能减轻你心里的愧疚吗？”
“你错了。”
“你越是这样，带土就越是看不起你。”
“他把他最珍贵的眼睛，给了你。”
“不是让你，用它来哭的。”
“是让你用它去看清这个世界。”
“去看清，未来的路。”
“也是让你，代替他去保护，他最想保护的人。”
神乐，又看向了，旁边的凯。
“还有你，凯。”
“你以为你每天，喊着青春，喊着热血，就能感动自己了吗？”
“你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打不醒。”
“你算什么狗屁的，一生的对手。”
他的话很毒。
刀子一般，直戳两人的内心。
卡卡西和凯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听着。”
神乐的声音，很冷。
“你们的命是我救回来的。”
“从现在起，你们两个都归我管了。”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天才，还是吊车尾。”
“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
“就是给我玩了命地变强。”
“我会亲自训练你们。”
“直到你们能真正地跟上我的脚步为止。”
“你们有意见吗？”
卡卡西和凯，对视了一眼。
他们从对方那，同样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上。
看到了一丝久违的光。
“没有。”
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