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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九爷的离世,如同抽掉了支撑大厦最核心的那根梁柱。
解家这艘巨轮,在失去老练的舵手后,立刻陷入了内外交困的惊涛骇浪之中。
明面上的哀悼尚未结束,暗地里的刀光剑影已然逼近。
年仅八岁的解雨臣,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他穿着过于宽大的家主服饰,坐在那张曾经属于祖父的、冰冷宽大的太师椅上,脚下需要垫着厚厚的脚凳才能够到地面。
他努力挺直单薄的脊背,试图用稚嫩的嗓音发号施令,处理着那些对他而言尚且晦涩难懂的家族事务、商业报表和人际往来。
然而,觊觎者并不会因为他的年幼而有丝毫手软。
第一次危机,来自一桩关乎解家核心产业的商业合同。
对方是北方新近崛起的一个商业集团,背景复杂,手段强硬。
他们看准了解家新旧交替、内部不稳的时机,在合同的关键条款上设下陷阱,意图侵吞解家在这一领域的巨大利益。
负责谈判的解家老掌柜被对方层出不穷的阴招弄得焦头烂额,眼看就要落入圈套,签下这份足以让解家伤筋动骨的“卖身契”。
解雨臣坐在书房里,听着老掌柜带着哭腔的汇报,小脸绷得紧紧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他看得懂合同上的文字,却未必能完全理解其中隐藏的杀机,但他能感受到老掌柜的绝望和事态的严重性。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
就在谈判陷入僵局、对方代表脸上已经露出志在必得的冷笑时,转机却以一种谁也未曾预料的方式出现了。
那位北方集团的核心人物,在谈判间隙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骤变,之前的倨傲荡然无存,甚至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匆匆打断了会议,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仅主动放弃了那些苛刻条款,甚至还在原有基础上做出了不小的让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结束这次合作。
解家的老掌柜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好运”。
解雨臣得到消息时,也愣住了。
他敏锐地感觉到,这绝不仅仅是“运气”。可原因是什么?他无从得知。
第二次危机,更为凶险。
解家内部一位手握实权、资历极老的堂主,见主家孤儿寡母(虽然解雨臣的母亲并未过多参与家族事务),野心膨胀,暗中勾结外部势力,准备里应外合,策划一场旨在夺权的逼宫。
他计划在一次家族例行会议上发难,凭借其积累的威望和准备好的“罪证”,逼迫解雨臣让位。
消息被严格封锁,解雨臣对此一无所知。
会议前一天夜里,他还在书房里对着复杂的族谱和产业名录死记硬背,为第二天的会议做准备,小小的眉头紧紧锁着,眼底是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忧虑。
然而,第二天会议开始,那位准备发难的堂主却迟迟未到。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几名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人员径直来到解府,出示了证件和逮捕令,以“涉嫌严重经济犯罪及危害社会治安”为由,直接带走了那位堂主及其几名核心党羽。
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同时,几份关于这位堂主多年来贪污公款、出卖家族利益、以及与外部势力勾结的确凿证据,如同天降一般,被匿名送到了几位忠于解九爷的族老手中。
证据翔实,铁证如山,彻底粉碎了其党羽的反扑可能。
一场足以让解家分崩离析的内乱,就这样在爆发前被无声无息地扼杀于摇篮之中。
解雨臣坐在主位上,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充满了更深的困惑与寒意。
是谁?是谁在帮他?如此精准,如此狠辣,如此……悄无声息。
第三次,则是一次针对他个人的、极其阴险的算计。
有人买通了他身边一个负责饮食起居的仆人,准备在他的饮食中长期投放一种无色无味、会缓慢损害神经、令人精神萎靡乃至痴傻的药物。
这计划恶毒而隐蔽,若非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那仆人第一次动手的当天清晨,他刚刚将可疑的药粉混入解雨臣的早餐饮品中,还未等解雨臣起床,便被解家另一位负责内务、以严厉耿直着称的老嬷嬷“偶然”发现。
老嬷嬷察觉饮品颜色有极其细微的异常,厉声质问之下,那仆人做贼心虚,惊慌失措,露了马脚,当场被抓了个现行。
经过严厉审讯,仆人很快供出了幕后主使——竟是解家生意场上的一个老对头,意图用这种卑劣手段毁掉解家的继承人。
解雨臣得知此事后,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着那杯差点被自己喝下去的饮品,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和人性之恶。
他强忍着恐惧,下令严惩了仆人和那个对头家族,手段果决,令人侧目。
但在他内心深处,那个疑问越来越清晰:那个提前洞察阴谋、引导老嬷嬷发现异常的无形推手,到底是谁?
类似的“巧合”和“好运”,在他接手解家最初的、最艰难的几个月里,接二连三地发生。
每一次,都在他最危急、最无助的时刻,以一种看似合理、实则经不起深究的方式,将危机化解。
他开始有意识地观察,试图找出那双隐藏在幕后的手。
他审视身边的每一个人,从忠心耿耿的老仆,到态度暧昧的族老,再到那些看似偶然提供帮助的“盟友”……但一无所获。那只手太干净,太隐蔽,仿佛根本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
他有时会独自一人待在解九爷曾经的书房里,摩挲着祖父留下的遗物,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未知帮助的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和一种……被无形线缆牵引着的束缚感。
这双看不见的手,是在保护他,还是在……操控他?
他得不到答案。
只有在夜深人静,他疲惫不堪地睡去后,偶尔会做一个模糊的梦。
梦里,似乎有一个极其清冷、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温柔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遥远的阴影里,注视着他。
他看不清那身影的面容,却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让他想要靠近的安心感。
而此刻,远在安全屋内的游佳萤,正将一份关于某个试图通过联姻方式控制解雨臣的家族黑材料,投入炭盆中。
火光跳跃,映照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庞。
黑瞎子坐在她对面的,擦拭着一把匕首,偶尔抬眼看看她,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你这保姆当得,可比当年在张家护着哑巴张还上心。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游佳萤没有看他,只是看着那吞噬纸张的火焰,淡淡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年不变的执拗。
她清楚地知道解雨臣的困惑与不安。
但她不能现身,至少现在不能。
过早的暴露,对她,对他,都绝非好事。
她只能以这种方式,如同一个最耐心的园丁,在他成长的道路上,悄悄为他拔除杂草,修剪枝桠,抵挡风雨,期待着他能凭借自身的力量,真正茁壮成长起来。
至于他是否能够感知到这份无声的援手,是否会对这未知的守护产生疑虑甚至抗拒,那都是他必须经历的一部分。
她所能做的,便是在这漫长的黑夜中,继续做一个沉默的守望者,直到他足够强大,能够独自面对这一切的那一天。
而解雨臣,则在这一次次化险为夷中,被迫飞速地成长着。
他眼中的稚嫩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与日俱增的沉稳、警惕和一种深藏于心的、对那双“看不见的手”愈发强烈的好奇与探究。
命运的棋盘上,执子者与棋子,守护与被守护,在这无声的交锋与援手中,微妙地平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