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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营地东边的训练空地上,扬起的尘土在光柱中缓缓飘浮。杨亮拄着一根长枪,目光扫过眼前列队的男人们。约翰、泰德、埃里克,还有新加入不久显得还有些拘谨的汉斯,他们握着长枪的手臂肌肉贲张,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浸湿了粗糙的亚麻衣衫。

口令声中,四人同时踏前一步,手中的长枪猛地刺出。动作勉强算得上整齐,带着这几个月的训练痕迹,但杨亮看得分明,泰德的脚步有些虚浮,埃里克的出手则总是慢上小半拍。他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不是他们不够努力。在这朝不保夕的世道,每个人都清楚力量意味着什么。他们练得很苦,从最基本的站立行走,到长枪的刺击格挡,再到那需要默契配合的简易阵型,都是他参照着记忆中那本《军地两用人才之友》里的图样,一点点抠出来的。他甚至让他们轮流练习那几把缴获和自制的弩,指望他们至少能进行些远程威慑。

汗水不会骗人,他们的手掌磨出了厚茧,胳膊粗了一圈。但有些东西,并非苦练就能轻易弥补。杨亮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场地另一侧。那里,弗里茨正独自进行着令人瞠目的练习。他没用长枪,而是挥舞着一根沉重的实心橡木棍,虎虎生风,重复着劈、砸、扫等最基础也最耗费气力的动作。他那身虬结的肌肉如同老树的根瘤,每一次发力都蕴含着近乎野蛮的力量。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是这片残酷土地上给予杨亮最大的惊喜之一。他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不仅有力气,更有一种不服输的狠劲和难得的学习能力。杨亮在他身上投入了最多的心血,将他视为除了自己之外,营地未来最可靠的武力支柱。

而眼前的约翰几人……杨亮在心里掂量着。若是对上那些刚拿起草叉的农夫,他们结阵而战,胜算很大。他们的纪律性和协作,足以碾压乌合之众。可若是对上那些传闻中的法兰克骑士呢?杨亮眼前仿佛浮现出重甲骑士冲锋的可怖景象。那是从小接受严格武器训练,顿顿有肉食滋养,常年披着几十磅重甲演练杀戮技巧的职业军人。他们的训练方法或许在杨亮看来笨拙低效,但数十年的积累所沉淀出的实战本能和肌肉记忆,是约翰他们难以逾越的天堑。

更不用说那要命的战马了。他曾私下里对父亲杨建国感叹:“爹,你没见过……我是说,你想像一下,一个全身铁甲的人,骑着一匹同样披甲的高头大马,像一堵墙那样冲过来。那不是靠勇气能挡住的,长枪阵若不够紧密,一冲就散,接下来就是屠杀。”他曾托乔治千方百计打听购买军马的可能,但那位见多识广的行商只是摇头:“小子,现在是乱世,好的战马比好的刀剑还难弄。那是领主老爷们的命根子,看得紧着呢,别说买,碰都难碰到。”

现实的枷锁一道道落下,无法脱产长期训练,没有机动的力量,个体天赋有限。杨亮反复思量,唯一清晰可行的路,只剩下一条——在武器装备上做文章,用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去抹平个体战斗力的巨大差距。

所幸,那台在河边昼夜不息哗哗作响的水力锻锤,给了他实现这个想法的底气。它不知疲倦地敲打着烧红的铁块,将一块块粗铁锻造成规格统一的甲片。思路很简单,却足够有效:武力不够,装备来凑。

在这个时代,一套精良的铁甲是身份和实力的象征,昂贵得令人咋舌。寻常骑士能备齐一身锁子甲已算家境殷实,更多的低阶贵族和士兵,能有件镶着铁片的皮袄就算不错了。杨亮构想中的营地制式装甲,甚至不需要全身覆盖,只需保护住胸腹背等要害部位,采用用皮革串联小铁片的镶嵌扎甲形式,其防护力也足以让面对的大多数敌人感到绝望。当敌人的刀剑难以砍穿你的甲胄,而你的长枪却能轻易刺穿他的皮袄时,战斗的天平自然会倾斜。

这不是取巧,这是基于对时代深刻理解的务实选择。他要让自己的战士,成为这个时代罕见的、用钢铁包裹起来的重步兵,用这身铁壳,尽可能地护住每一个宝贵的生命,守住这片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家园。

当然,他从未放松对战士们本身技艺的打磨。再好的盔甲,也需要人来驾驭。训练的重点,依然是最容易形成战斗力的长枪阵。铁匠铺里打制出的标准铁质枪头,被牢牢安装在精心挑选、熏干定型的白蜡木长杆上,制成超过两米五的制式长枪。四人成排,枪尖如林,已然透出一股令人不敢小觑的气势。

此外,他也让铁匠试着打造了一些短剑和圆木盾,用于日常的短兵接触练习。但他很快发现,剑盾搏杀技巧复杂精深,对个人的反应、速度和力量要求更高,需要投入大量时间专注练习,这对于白天还要忙于各种劳作的营地成员来说,太过奢侈。他只能将系统性的剑盾训练列为长远目标,眼下只让大家了解最基本的手法,绝大部分精力仍投入到长枪的协同刺击与防御中。

日子就在这日复一日的劳作、训练与警惕中平稳流逝。外部世界兵荒马乱的消息时而通过乔治传来,但营地凭借严密的组织和日渐自给自足的能力,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静。然而,生活总会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折。不久之后,两个巨大的惊喜接连降临营地,而这惊喜的源头,并非狩猎的收获或开拓的田地,而是源于生命本身最原始的传承。

第一个好消息来自新婚的埃尔克。她与泰德情投意合,成婚不久后便传出了怀有身孕的喜讯。埃尔克正值生育的最佳年纪,新生命的到来显得水到渠成,整个营地都为此洋溢起喜悦的气氛。泰德更是训练干活都格外卖力,脸上总挂着藏不住的笑容。

而第二个惊喜,则让杨亮百感交集,甚至一度难以置信——他的妻子珊珊,也怀孕了。

这消息背后,藏着杨亮一份深埋心底已久的忧虑。穿越至今已有数年,他与珊珊感情深厚,但早期生存压力巨大,所有人挤在狭小逼仄的营地里,几乎毫无隐私可言。后来情况稍好,但两人能独处的时光依旧寥寥,偶尔一同外出采集,成了仅有的能说些体己话的时刻。尽管珊珊的月事一直非常规律,排除了早衰的可能,但那少数几次亲密却始终未有结果。

久而久之,一个可怕的念头悄然在杨亮心中滋生:那场撕裂时空的穿越,是否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了某种不可逆的伤害,剥夺了他们孕育后代的能力?这个念头像一根细小的尖刺,深埋心底,不敢触碰,却又时不时带来一阵难以言说的隐痛和遗憾。他甚至不敢对珊珊透露半分,怕徒增她的烦恼。

转机发生在新房落成之后。他们终于拥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可以关上房门,隔绝外界。营地出于安全的考虑,入夜后便严格实行灯火管制,大家很早就各自休息。漫长而静谧的黑夜,绝对私密的环境,让夫妻间的亲密变得更加自然和频繁。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珊珊的身体终于传来了期待的讯号。这个迟来的孩子,像阳光驱散晨雾一样,彻底消除了杨亮心中那片关于“不育”的阴霾,证明他们的身体依然健康、完整。这不仅仅是一个新生命的开始,更是一种对未来的、实实在在的确认——他们能够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扎下根,延续血脉。

这两个接连到来的新生命,像一阵温暖而充满生机的风,吹拂过营地每一个人的心头。它冲淡了外部世界带来的紧张感,给所有人的奋斗注入了一个更为具体而充满希望的意义:他们不仅仅是在为自己挣扎求存,更是在为子孙后代建设一个稳固、安全的家园。

杨亮一家人沉浸在巨大的欣慰之中。最深的隐忧散去,让他感觉肩上的担子轻了几分,又重了几分——轻的是心病已除,重的是对未来的责任。对于刚刚降生不久的儿子杨保禄而言,他即将拥有的不仅仅是一个玩伴,更是一位血脉相连、休戚与共的亲兄弟。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这种天然的血缘纽带,比任何友谊或盟约都更加牢固。杨亮的思绪时常飘向远方:如果他们的庄园真能一步步从聚落发展为村庄、城镇,乃至掌控一方领土的势力,那么到了那时,杨保禄所能无条件信任的核心力量,必然源自他的直系血亲。这些与他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弟,将是维系家族、应对内外挑战的最坚实基础。

埃尔克的怀孕,则从更广阔的层面证明了整个营地旺盛的生命力与吸引力。它清晰地表明,当人们初步摆脱了生存的即时威胁,获得了相对安全的环境和稳定的食物来源后,繁衍后代、延续血脉的本能便会自然而然地苏醒。这个小小的社群,正步入一个积极的人口增长周期。

为了保障这珍贵的未来,营地的资源分配悄然发生着变化。那几只由乔治带来的母鸡所下的蛋,以往是大家偶尔分享的美味,如今被列为专供物资,优先确保两位孕妇——珊珊和埃尔克——以及初生的婴儿杨保禄的营养。每日产出的有限羊奶和牛奶,也总是最先送到孕妇和孩子们的木碗里。这种看似微小的倾斜,无声地体现着社群重心的转变和对未来的投资。

这份孕育的希望,也化作了男人们更加澎湃的劳动动力。夏季农闲时节,田间的重活暂告一段落,但他们并未闲着。一种强烈的、为家人提供更好生活的责任感,驱使他们以更高的热情投入到另一项工作中——大规模的夏季狩猎。

他们组织起队伍,深入更远的山林。此行目的明确:一是为了在实战中锤炼日渐生疏的弓箭与弩箭技艺,保持威慑;二是要尽可能多地猎取野味,为孕妇和孩子们储备优质的肉食,补充超越日常谷物膳食的营养。丛林间每一次弓弦响动,都承载着他们对家人的牵挂与责任。

事实上,营地的粮仓已然相当充实。今年播种的五公顷冬小麦长势良好,麦浪滚滚,预示着一个可观的丰收;一公顷亚麻郁郁葱葱,未来将提供大量的纺织纤维;新开垦的土地上,茂盛的豌豆藤不仅提供了新鲜的菜蔬,更在默默地为土地增添肥力;种类繁多的其他蔬菜点缀其间,保障了餐桌的多样。

代表着长远规划的经济作物也展现出生机。移栽的葡萄枝条抽出新蔓,预示着未来酿酒的希望;那两棵杨建国精心照料的桃树,长势格外喜人。这位老工程师时常背着手指点它们,笃定地对杨亮说:“亮子,瞧着吧,再有个一两年,这两棵宝贝肯定能挂果,到时候让你娘给你们做桃子酱。”一幅粮食安全基本得到保障、农业经营日趋多元化的图景正在缓缓展开。

作为重要战略补充的地瓜,今年占据了四亩肥沃土地。这些来自遥远东方的块茎作物以其惊人的产量和适应性,早已成为营地餐桌上不可或缺的主食,无论是蒸煮烤食,还是磨粉制条,都极大地丰富了大家的肚皮。

然而,在动物蛋白质的获取上,狩猎的贡献正变得越来越不确定。由于去年冬季和今春持续的大规模狩猎,营地周边数公里内的山林中,大型猎物的踪迹已显着减少。男人们的狩猎队往往辛苦奔波一日,也只能带回些野兔、山鸡之类的小型猎物,难以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

幸运的是,他们还有另一项更为稳定可靠的蛋白质来源——渔业。最初,他们仅依靠几卷从现代带来的、极其坚韧耐用的合成鱼线进行垂钓和简单围捕。但杨建国很快发现,单靠这些效率太低,且这些宝贵的鱼线是不可再生的战略资源,眼看它们一点点磨损,老爷子心疼不已。

于是,一项富有创造力的改进计划在他手中成型。他指挥众人,以那些现代鱼线作为经线,充当渔网的核心骨架与主要承力结构,再使用营地自产、搓捻得结结实实的亚麻绳作为纬线,精心编织成一种混合材质的刺网与围网。这种新渔网既拥有了超越时代的强度,又通过可再生的亚麻材料大幅扩展了覆盖面积,巧妙地解决了材料有限而需求增长的矛盾。

营地门前的支流水产丰富,新渔网很快证明了自身的价值。但杨建国并未满足。通过对河流沿岸地形的仔细勘察,他又在上游方向找到了另外两条汇入主河道的山间溪流。溪水清澈冷冽,水流湍急之处同样是鱼类喜欢聚集和洄游的场所。他果断地在这两处新地点也设置了渔网点,安排人手定期巡查,构建了一个小型的“渔业网络”。

自此,营地基本实现了鱼类的稳定供应。每天都会有专人去这几处网点起网,总能带回数量可观的各类河鱼,肥美的鲶鱼、灵活的河鲈、偶尔还有几条鲜美的鳟鱼。渔业,就此成为了与农业并重的基础产业,默默地滋养着营地的未来。

夕阳西下,训练结束的男人们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河边清洗。杨亮看着他们的背影,又望了望远处炊烟袅袅的居住区和传来叮当打铁声的工棚,最后目光落在自家小屋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铁与火,血与脉,生存与希望,在这片小小的山谷里交织在一起。路还很长,但每一步,都走得比从前更加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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