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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将林间空地拉出长长的阴影。杨亮和杨建国父子二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结束了这半天徒劳的“采矿”。他们能带走的,仅仅是几块从裸露岩石上费力劈砍、撬剥下来的碎块样本——这些石片棱角锋利,表面覆盖着明显的灰白色盐霜,散发着浓郁的咸腥气息。

杨建国小心翼翼地用一块鞣制过的鹿皮将这些珍贵的“盐石”包裹起来,塞进自己的背包。背包早已被睡袋、冻硬的肉干、火镰、备用绳索以及应急的草药包塞得鼓鼓囊囊。每一件都是荒野生存的必需品,无法舍弃。杨亮也尽力往自己行囊的缝隙里塞了几块小些的样本。沉重的背包压在肩上,提醒着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和现实的局限。

“只能带这么多了,”杨建国掂量着背包,眉头紧锁,“再多,咱们这两条腿就别想走出这片林子了。带回去这点,足够咱们琢磨出个大概的含盐量,想想怎么提纯了。”他望向那深埋地底、只露出冰山一角的盐矿,眼神里充满了对宝藏的渴望与无法即刻拥有的无奈。“况且,咱们这趟出来,地图还没画完呢。”

收拾妥当,父子俩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母鹿消失的方向。那几滴在空地上清晰可见的血迹,如同一个不甘心的诱惑。杨亮紧了紧弓弦,杨建国也重新给弩上了弦。“走,顺道看看!万一那畜生就倒在不远处呢?”一丝侥幸心理驱散了部分疲惫。

他们循着那断断续续、滴落在枯叶和薄雪上的暗红痕迹,再次钻进了幽暗的森林。起初,血迹还算明显,指引着方向。但随着地势起伏,林木越发茂密,针叶林遮天蔽日,光线变得极其昏暗。地面上的痕迹也越来越模糊——血迹被冻土吸收,或被新落的针叶覆盖。更糟糕的是,杨建国那支弩箭造成的伤口似乎并未伤及内脏或大血管,出血量远不如预期。追踪了约摸半个时辰,翻过一道布满湿滑苔藓的岩石坡地后,那如同生命线般的血迹,彻底断绝了。

父子俩不死心,在附近灌木丛和树干上仔细搜寻了许久,扒开每一片可疑的落叶堆。杨亮甚至让嗅觉灵敏的毛毛在最后发现血迹的地方反复嗅探。然而,除了几处极其模糊、难以分辨是否属于那只鹿的蹄印擦痕外,再无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寒风吹过林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徒劳。

“罢了……”杨建国重重叹了口气,直起酸痛的腰背,脸上写满了遗憾,但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清醒,“不是老林子里的猎狗,没那份追踪的本事。这畜生命不该绝,便宜它了。走吧,天快黑了。”

此时,暮色四合,森林的温度急剧下降。他们没敢选择在盐矿附近那片“野兽食堂”扎营——夜幕降临后,那里必然是熊、狼甚至大型猫科动物光顾的高危地带。两人果断撤回了相对熟悉的大河边。在距离河岸不远、背风且视野相对开阔的一小片林间空地上,他们清理出一块地方。

没有生起篝火——火光和烟味在陌生的深夜里同样可能引来不必要的注意。他们只是匆匆啃了几口冻硬的肉干,喝了点水。然后,杨建国安排值夜:“上半夜你眯会儿,我守着。下半夜换我。毛毛,精神点!”他拍了拍土狗毛茸茸的脑袋。毛毛低呜一声,竖起耳朵,警惕地趴在主人脚边,湿润的鼻头不断翕动,捕捉着风中任何一丝异常的气味。

这是一个漫长而寒冷的夜晚。杨亮裹在睡袋里,听着近在咫尺的河水奔流声、远处隐约传来的不知名野兽的嚎叫、以及风吹过枯枝发出的尖啸,神经始终绷紧,难以真正入睡。杨建国背靠着一棵粗大的冷杉,弩横放在膝上,眼睛在黑暗中努力分辨着晃动的树影,耳朵捕捉着毛毛喉咙里任何一丝示警的低吼。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心跳加速。直到下半夜杨亮换班,疲惫不堪的杨建国才在寒冷和警惕的煎熬中勉强合眼。

天光微亮,寒气刺骨。两人被冻醒,活动着僵硬的手脚,就着冰冷的河水胡乱洗了把脸,啃掉最后一点肉干。探索还要继续,但目标已从盐矿转向了更基础的生存物资——食物。

他们沿着河岸向上游方向扩大了搜索范围。这片区域林木更加高大,地面覆盖着厚厚的松针和腐殖土。运气不算太差,他们在一片向阳的坡地上发现了几株野生的榛子树和山毛榉,树冠上还残留着不少未被松鼠和鸟类吃光的坚果。杨亮爬上树干,用斧背小心敲打枝桠,杨建国在下面用皮袄兜住掉落的榛子和毛茸茸的山毛榉坚果(山毛榉坚果小但油脂丰富)。他们还找到了一些干枯的松塔,剥出里面细小的松子。这些富含油脂的坚果是极好的热量补充,被他们仔细地收集起来。

然而,除此之外,再无更多惊喜。没有发现新的水源、没有找到可食用的块茎、更没有遇到其他易于猎取的大型猎物。森林慷慨地给予了盐矿和些许坚果,但也仅此而已。

日头升到中天,阳光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背包里装着沉重的盐石样本和不算丰厚的坚果收获,杨建国看了看天色,又望了望来时方向那连绵起伏、仿佛没有尽头的幽暗林海,做出了决定:“回吧。这点东西,也还不错了,也够我们琢磨盐矿的事了。这片林子,下次再来。”

虽然未能找到更多有用的物资,但这次深入森林的探索,其价值已远超预期——一个足以支撑家族未来的盐矿被发现,这便是此行最大的宝藏。尽管杨亮心中曾隐约期待能发现其他幸存者的炊烟或足迹,但现实是,他们所处的这片广袤地域,依旧是近乎原始的莽莽林海,人迹罕至,唯有野兽与风霜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带着盐矿的喜讯和不算丰厚的猎物(主要是沿途采集的坚果),父子二人回到了营地。短暂的休整后,生活又回归了那种在荒野中求存所特有的、缓慢而坚韧的节奏。他们没有立刻组织大规模的盐矿开采——那需要更周密的计划和更多的人手。眼下,他们专注于营地本身的完善和那些唾手可得的资源利用。

一个偶然的发现开启了新的思路。杨建国注意到屋里夯实的泥土地面缝隙中,总有些细小的虫蚁爬行,尤其天气转暖时更显烦扰。杨亮回想起曾在某本杂书上看过,生石灰有驱虫消毒之效。如何获得生石灰?答案就在营地旁奔流不息的大河里。父子俩立刻行动起来,从河滩上精心挑选了大量质地致密、大小适中的鹅卵石。

他们在营地边缘垒起一个简易的石窑,将鹅卵石层层码放,下面堆满干柴猛火焚烧。烈火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窑内温度高得惊人。待窑火熄灭,温度稍降,他们扒开灰烬,里面的鹅卵石已然碎裂成块,呈现出一种疏松的灰白色。这便是生石灰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滚烫(需冷却后处理)的石灰块收集起来,用木槌捣得更碎,然后均匀地铺撒在屋内的地面上。效果立竿见影!那些恼人的小虫子很快便销声匿迹了。尝到甜头后,父子俩干劲更足。他们又往返河滩多次,烧制了更多的生石灰。除了铺地防虫,这些宝贵的粉末还有更广阔的用途——无论是将来制作简易的灰浆加固房屋、处理皮革,还是作为某些工艺的原料,都是不可或缺的宝贝。

烧鹅卵石的成功,如同点亮了一盏灯,照亮了更多可能性。杨亮提议:“爹,既然石头能烧成灰,木头烧透了不就是上好的木炭吗?咱们冬天取暖、将来熔炼点东西,都用得上!”说干就干,他们借鉴烧石灰窑的经验,用泥巴和石块垒砌了一个更小、更注重密闭性的炭窑。将砍伐来的硬木截断、劈开,整齐地码入窑中,点火引燃,待火势稳定后,便小心地用湿泥封住窑顶的烟道和缝隙,让木材在缺氧环境下闷烧炭化。几天后开窑,收获的便是一窑乌黑发亮、燃烧持久且烟少的热能精华——木炭。

与此同时,日常灶火产生的草木灰也被仔细地收集起来。这些灰白色的粉末被视若珍宝,储存在干燥的陶罐或皮袋里。它们富含钾盐,是极好的天然肥料,待到开春耕种时便能派上大用场。杨亮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件事:等有了足够的油脂,这些草木灰便是制作原始肥皂的关键原料,能大大改善家人的卫生条件。

日子便在这般务实而充满创造性的劳作中,如门前的小溪般静静流淌。营地里的人口如今是四个大人和两个半大孩子。那个被救回的小女孩,如今已完全融入了这个家。杨母怜惜她,又因她初来时口中总含糊不清地念叨着“诺力别、诺力别”,便干脆唤她作“小诺”。这名字亲切又顺口,小女孩似乎也默认了,每次听到呼唤,那双原本带着惊惶的大眼睛便会亮起来,迈着小腿“噔噔噔”地跑向声音的来源。

四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每一天都在与荒野对话,与生存博弈。他们没有惊天动地的伟业,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劈柴、取水、加固棚屋、照料那点珍贵的存粮、照看孩子、尝试新的技艺……正是在这些看似琐碎、缓慢的积累中,他们脚下这片小小的营地,如同石缝里顽强钻出的新芽,正一点一滴地、坚定不移地朝着更好的方向悄然生长。

当林间吹来的风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宣告着漫长寒冬的尾声,杨家营地里那堆精心处理过的亚麻杆也迎来了蜕变时刻。经过反复的浸泡、敲打、梳理,原本坚韧粗糙的麻杆终于被彻底分解成柔软、纤细、闪着浅金色光泽的亚麻纤维。它们被整齐地卷绕在木轴上,像一束束沉睡的阳光,静静等待着被编织成布的宿命。

“是时候了,”杨亮的媳妇望着那堆来之不易的纤维,眼中充满期待,“有了布,孩子们就能换下那身硬邦邦的皮袄,咱们也能缝补替换了。”

然而,仅靠双手搓捻纺线,效率实在低下得令人沮丧。杨亮和老父亲杨建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个念头:必须得有台织机!他们并非毫无准备。在杨亮那手机和平板中,储存着各种古老纺织器械的图样和说明。再加上杨亮媳妇和杨母这两个心灵手巧的女人,在过去几个月里,她们已经通过反复试验,不仅掌握了梳理纤维的诀窍,甚至将秋天收集的亚麻籽也榨油后剩下的麻屑,经过沤制、梳理,成功纺出了结实耐用的亚麻绳!如今营地里捆扎、固定、吊挂等粗活,早已用上了自家产的麻绳,替换了所剩无几的现代尼龙绳。这份成功,让他们对制造一台简易织机充满了信心。

“古人都能做出来,咱们有图纸、有木头、有工具,还能比古人笨?”杨建国挽起袖子,豪气干云。父子俩立刻投入了木工活计。他们挑选了纹理顺直、干燥结实的硬木,照着平板上那些结构相对简单的“腰机”或“踏板织机”图样,又是锯又是刨,又是凿榫又是打眼。杨亮媳妇和杨母也在一旁帮忙打磨零件、准备绳索和木梭。

起初,一切似乎进展顺利。木框架立起来了,卷经轴的辊子也安上了。但麻烦很快接踵而至。如何精确地安装那些决定经线上下交替的“综片”?踏板与综片之间的联动绳索怎么穿引才能顺畅无误?如何确保梭子能带着纬线在绷紧的经线间平稳穿梭?图纸上的线条在现实中变得异常复杂,零件之间的联动要求苛刻的精度。父子俩反复拆装、调试,额头上的汗水混着木屑,图纸被翻看得起了毛边,杨亮甚至用平板一遍遍播放那演示的动画,试图抓住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然而,五六天过去了,他们面前的“织机”依旧是个半成品,要么综片卡死,要么经线松垮,要么梭子飞出去老远。理想中“咔哒”作响、布匹渐生的场景,始终未能出现。

“唉,看来这织布的‘巧’,比搓绳子、烧石灰难多了!”杨建国抹了把脸,看着散落一地的零件,无奈地承认了失败,“老祖宗的手艺,真不是看着图纸几天就能琢磨透的。咱们……还是差了点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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