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努力喘着气,晶莹的唇瓣微微张合,像是无声的邀请。
迟宴州迎着她湿漉漉的眼神低头,想再次攫取那份甜美,却被她轻轻躲过。
江黎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在他唇边吐气如兰。
“你不是还在谈事情吗……”
迟宴州挑眉,对上她戏谑的眼眸,直接咬上她的唇瓣。
“你还知道我在谈事?”
“迟宴州……”
“乖一点。”
他轻声哄着,再次封缄了她的唇。
江黎避无可避,迎合着他缱绻的亲吻,不自觉的揽上他的脖子。
迟宴州的吻逐渐下移,扣在她腰上的大手也不安分起来。
手掌碾过她背部流畅的曲线,带着滚烫的温度,从布料的边缘探入,抚上她细腻肌肤。
江黎的身子过电般轻颤,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几分。
“迟宴州……你……别……”
她嘤咛出声,挂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他。
迟宴州的手一顿,维持着亲昵的姿势,浅啄她的脖子。
“别什么?”
他明知故问,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蛊惑。
“昭昭,不是你想的吗?”
他指的是,她刚刚给他发的消息。
江黎语塞,脸颊烫得惊人。
“我那不是……故意想整你……”
她底气不足地反驳,胸前滚烫的体温突然收紧,她紧急抽了一口凉气。
“你、你快松开……”
“昭昭,真的不想?”
迟宴州的眼神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念,像蛰伏的猛兽紧盯着觊觎已久的猎物。
江黎被他看得心尖发颤,稍稍垂了眼睫,极快的嘟囔了一声。
“那……也不能……在这儿吧……”
迟宴州听得一清二楚,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低笑。
那笑声里,缱绻着莫名的餍足和浅显的慵懒。
“好,等回家再说。”
他又在她唇上浅啄一口,松开她的身子,扶着她坐起来。
江黎获得自由,连忙背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裙子和头发。
她确实是有些嫌弃这里的,聚会喝酒就算了,做的话,也不知道干不干净……
迟宴州就看着她忙,目光流连在她莹白的背上,顺着微陷的脊柱,延伸至不盈一握的腰肢……
被强行压下的悸动再次翻涌上来,他只稍微一动,就把她圈进怀里。
“你……”
“别动。”
江黎屏住了呼吸,紧接着,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了她赤裸的后背上。
只浅浅的一吻,却逐渐滚烫起来。
“昭昭,别勾引我。”
江黎:“……”
真是天地良心,明明她什么都没干啊……
“今天的局有点重要,要不要跟我去那边坐坐?”
他突然转移了话题,变得正经起来。
但是扣在她腰上的大手却没有松开的迹象。
江黎掏出口红补妆,身子卸了些力道,轻靠在他怀里。
“我去合适吗?你应该喊我爸来,那个快要秃顶的李总跟他熟,上次还一起打高尔夫来着。”
迟宴州轻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腰。
“用不着我岳父出马,有老婆就够了。”
“懂了,你得为你突然离席找个理由。”
江黎转过来,趁他不注意,直接扑上去咬住他的脖子。
迟宴州眉头都没皱一下,尽管她的力道里,带着蓄意报复的成分。
“哄老婆总要付出点代价的,迟总。”
江黎满意的看着她留下的口红印,然后拎着她的包包往外走。
迟宴州勾唇,紧跟着她起身,再次搂住她的腰。
……
酒过三巡,包厢里面的气氛正酣。
迟宴州推门而入,身边还多了一个江黎,不禁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样子,尤其是迟宴州脖子上显眼的牙印和口红,在座的过来人心里都明镜一般。
“我说迟总怎么突然就走了,原来是哄姑娘去了……”
“哈哈哈,英雄难过美人关,迟总也不例外呀!”
“到底是年轻人啊,瞧瞧,这郎才女貌的,实在是登对。”
“……”
迟宴州揽着江黎进屋,在一片恭维声里,郑重的介绍了一下。
“江黎是我的新婚妻子,刚领完证不久,因为最近事务繁忙,还没来得及对外公开。”
这话一出,包厢里的氛围变得微妙,但是也仅仅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
都是千年的狐狸,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
那个快要秃顶的李怀远率先出声,抢在别人之前跟江黎套近乎。
“江小姐是江总的掌上明珠,上次在江家还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再见,竟然就要改口叫迟太太了。”
“我就说刚刚见您有些眼熟,原来是李叔叔,我爸爸常说您球打得好,改天您教教我呗……”
“嗳?江总的球打得才好,如果你也感兴趣,下次可以和迟总一起来。”
“迟宴州这个大忙人,天天净围着诸位叔叔伯伯转了,我可请不动他……”
江黎哼了一声,精致的下巴微微扬起,带着显而易见的娇嗔和不满。
“领证的时候说要带我去冰岛看极光,这都多久了,连家附近的甜品店都没陪我去过……”
情真意切的埋怨,配上迟宴州脖子上那新鲜的战绩,瞬间就把他“冷落娇妻”的形象给坐实了。
并且,谁都看得出来,这小夫妻的感情是真不错。
在座的人都笑出了声,纷纷站在过来人的角度,开始对迟宴州进行“批评教育”。
“迟总,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工作再忙,也不能冷落了新娘子啊!”
“就是就是!江家的小公主你也敢怠慢,不怕你岳父打上门去?”
“迟总,你这可得好好哄哄,不然这火都要烧到我们身上了……”
“……”
一时间,包厢里充满了善意的哄笑声。
因为江黎的一句控诉,冲散了迟宴州蓦然离席的尴尬,气氛反而变得更加热络和轻松。
迟宴州被众人打趣,面上却不见丝毫窘迫,垂眸对上江黎得意的眼神,下意识收紧她的腰。
“诸位长辈说得是,新婚妻子,自然是该好好伺候……”
这话说得颇有歧义,江黎很有理由怀疑他在开车。
她轻轻哼了一声,随即别开眼不再看他。
接下来的时间,迟宴州又继续跟这些人聊生意上的事情。
江黎兴致缺缺,只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吃东西,做一只闲适的花瓶。
不得不说,迟宴州请这些人喝酒真舍得下本钱,每一瓶都是她的心头好。
有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