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在港岛待到八月中旬,才慢悠悠回了四九城。
这几个月他没闲着,主要在柳如丝那群属下里筛拣,专挑有修炼资质的悉心培养。
入门先修国术,如今他已是金丹真人,手笔也大了些,能给人下灵魂禁制,既保忠心又防泄密。
一番筛选下来,不管是跟着柳如丝多年的老部下。
还是之前圈养的孤儿里,总共就挑出三十多个可塑之才。
这修炼一道,果然讲究天赋机缘。
至于家里那那些女人,想突破到金丹境,还差得远。
哪怕是最早到达筑基巅峰的萍萍,也始终差了临门一脚,
说到底还是底蕴不够,得靠时间慢慢积累感悟。
所以近来众女总爱找个安静地方,坐着发呆。
实则是闭着眼在脑海里,研读那些各家典籍。
当他和牧春花及何齐兴出现在中院时,老太太迈着小碎步快步迎上来。
眼睛就像长在何齐兴身上似的,看都没看他和牧春花一眼。
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伸手就把孙子抱过去,转身就往屋里走。
嘴里还不停念叨:“我的乖孙哦,可想死奶奶了,在外面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何玉柱摸了摸鼻子,瞅瞅身边的牧春花,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也没法子,在老太太眼里,孩子永远是第一位的,
他们俩加起来都不如孙子的一根手指头金贵。
晚上,何大清、何雨水,还有小南、小杏都陆续回了家。
何玉柱干脆露了一手,整了满满一桌子硬菜,鸡鸭鱼肉样样齐全。
酒过三巡,他从怀里掏出几个巴掌大的玉坠,挨个分过去:
“这是陨玉炼的护身符,里面我都灌满了灵力,你们随身戴着,
一来能保平安,二来对修炼国术也有裨益。”
连最小的何雨棠都有一份,这小子之前总爱哭闹。
多亏了他和牧春花时常渡些灵力滋养,如今半岁大的奶娃子,终于变得乖巧起来。
安安静静地躺在刘姨的怀里,小眼睛还好奇地盯着大家看。
次日一早,何玉柱和牧春花就去了前门那座两进四合院,等着人上门。
刚坐下没一会儿,何玉柱放开精神力一扫,脸色就沉了沉。
牧春花见他神色不对,凑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被人盯上了。”何玉柱语气平淡,眼神却冷了几分,
“最少三拨人,远的在一公里外架着望远镜呢,
近的就藏在隔壁院子,更有意思的是,这院子里还被装了窃听器。”
牧春花也吃了一惊:“知道什么人吗?”
何玉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藏得挺深,估计是专业人士弄的。
看来是是有人坐不住了啊,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十点刚过,院门外就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帘一挑。
伊莲娜就像只快乐的小鸟似的扑了进来,一头扎进何玉柱怀里。
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腰,怎么都不肯松手。
牧春花在一旁看得直乐,打趣道:“这才几个月没见,就黏成这样了?
而且伊莲娜,这可是我男人,你不觉得过分吗?”
伊莲娜头都不抬,把脸埋在何玉柱胸口嘟囔:“我就要抱。柱子哥你咋出去那么久啊!
我隔几天就来一次,要不是春花姐偶尔出现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何玉柱拍了拍她的背,无奈道:“这不是回来了吗?听话,先松开,一会有客人来。”
好说歹说,才把黏人的伊莲娜劝开。
快到十一点时,院门外又传来动静,这次是田枣和田丹一起过来了。
两人一进门,何玉柱就看出不对劲,田枣耷拉着脑袋,
一脸委屈相,田丹则是面色凝重,显然是有要紧事。
牧春花见状,和两女打了个招呼,拉着伊莲娜往后院走。
路过堂屋门口时,手指悄悄在门框上一点,一道微弱的灵光闪过。
隔绝阵法已经激活,屋内半点声音都传不出去。
两人刚走,田枣就凑了过来,那眼神幽怨得能滴出水来,看得何玉柱心里发毛。
赶紧往旁边挪了挪:“枣儿姐,你这是怎么了?我没得罪你吧?”
他这话刚说完,耳朵就被人揪住了,田丹手上使着劲,柳眉倒竖:“你还说没得罪人?
好家伙,一声不吭就走了几个月,杳无音信的。
要不是后来春花跟我说你在港岛一切安好,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呢!”
“疼疼疼!枣儿姐松手!”何玉柱赶紧讨饶,“这不是事出紧急嘛,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说。”
“好了别闹了,说点正事。”田丹拉着田枣坐好。
看了眼何玉柱,语气严肃了不少,“柱子,你是不是见过新月饭店的人了?
还给伊新月治好了心脏病,对吧?”
何玉柱端起茶壶给两人倒了杯茶,点了点头,却没说话,等着她往下说。
田丹叹了口气,说出的话让他都有些意外:“柱子,听我一句劝,
带着家人离开四九城吧,越远越好。”
“为什么?”何玉柱故作不解,“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治好伊新月的病,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田丹苦笑一声,
“老太太咋回事?她们的身手咋回事?
你知不知道现在伊新月就像年轻了20岁,你还觉得咋回事?”
何玉柱这才慢悠悠开口:“你的意思是,是有人盯上我了?”
田丹压低了声音:“不是有人,是不少人,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了。”
何玉柱明白了,这又是被起歪心思的大佬惦记上了呗。
他们估计没资格让林立拿出基因药剂,或者是没资格分配到他们手里。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它们又是些顶级的高官。
而自己又有那种能力,却没背景,空有点武力的人,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估计是想要自己的药方吧,因为这早已经不是秘密了。
何玉柱看了眼两女,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眼神变得深邃: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带着家人离开了?
那是不是说明他们比田伯的职位还高,你们也无能为力了?”
田丹顿了顿,还是点点头算是默认。
而田枣却紧张的拉着他的手,脸上全是担心。“柱子,听丹姐的,你们离开好吗?”
何玉柱轻拍了几下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
你们应该也知道圆桌里那几位老人的情况了吧,都是林立的手笔。
这在高层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很多人不够资格享用而已。
这才退而求其次,找上那群土夫子,接着又把我当软柿子捏呗。”
田丹没想到他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这才放心了不少。
田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柱子,那你是不是也有林立手里那种药剂?”
何玉柱坦然承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有啊!丹姐想要?
可田伯才五十出头,身体硬朗得很,用不上这个吧?”
田丹脸上激动异常,后面的话,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当然知道何玉柱的意思,自家人用可以。
想拿出去做人情或者换好处,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