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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麟深知,要想扳倒曹焕之这根深蒂固的大树,必须找到能将这模型与客观事实直接、无可辩驳地连接起来的证据。这个证据,必须来自户部账册体系之外。

他想到了漕运总督衙门详细的航行日志,想到了各地方官府,关于天气、灾异的记录,甚至想到了民间船帮、脚行可能留下的零星记载。只有将这些外部信息,与户部内部的异常账目,进行精确的时空对标,才能构成无法撼动的证据链。

但调阅这些外部档案,涉及更多衙门,动静更大,必然会彻底惊动曹焕之。在获得决定性证据之前,他必须慎之又慎。

他沉吟片刻,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他需要争取陈寺丞乃至郑寺卿的更大支持,为后续可能需要的跨衙门调查做好准备;另一方面,他需要设法从户部内部,找到这些异常账目对应的、更原始的凭证记录,比如最初的漕运损耗报备文书、仓廪盘点记录等。曹焕之或许能在总账上,做得天衣无缝,但那些流转于不同环节的原始单据,数量庞大,未必能全部处理得毫无破绽。

他小心地将那几张写满核心发现的宣纸卷起,收入一个不起眼的旧书箧中,并用几本寻常书册覆盖其上。然后,他推开值房的门,大步走出了南京户部大门。

这时,站在外面,他深吸了一口,略带凉意的夜气。接着上了二叔张福的马车,立即朝着自己任职地方“大理寺”赶去,没有多久时间,到了大理寺门口。

下了马车,朝着陈寺丞廨署的方向走去。他知道,下一场更为艰难的较量,即将开始。

陈寺丞的值房内,灯火通明。他仔细聆听着张子麟的禀报,目光随着张子麟,在临时铺开的宣纸上,指点的那些“波峰”、“异常点”而移动,脸色越来越凝重。

“……寺丞大人,”张子麟最后总结道,“下官可以肯定,这绝非偶然失误,或商号个体行为,而是一个系统性的、依托于盐引‘折耗’与‘补偿’制度的舞弊链条。其核心,便是利用信息不对称和职权,在账面上凭空制造损耗,再以此为由,将国有盐利输送给特定商号。”

陈寺丞久久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张子麟发现的问题,比他预想的更为严重,也更为棘手。这已经不仅仅是账目不清,而是涉嫌集体性的、长期的贪渎。

有可能不只是成化年间,甚至包括往前几朝:天顺、景泰、正统、宣德年间,也有所关联。

他不敢想下去。

“子麟,”陈寺丞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你的发现,至关重要。这条线索,如同庖丁解牛,直指要害。但是,你也当明白,正因如此,我们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曹焕之不是李阿牛案里的地方小吏。他在南京经营多年,根深蒂固。你查到钱贵、孙铭、吴志远,这些人都是他的羽翼。如今你已触及核心,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

“下官明白。”张子麟肃然道,“故而,下官恳请大人,支持两件事。其一,设法调阅漕运总督衙门,及相关州府的漕运日志、天气档案,与这些异常账目进行精确核对,形成外部证据。其二,下官需要查阅户部内部,与这些异常记录,对应的原始凭证单据。总账可以粉饰,但流转于各环节的零散单据,或留有蛛丝马迹。”

陈寺丞沉吟良久,权衡着利弊。跨衙门调档,尤其是涉及漕运总督衙门这样的实权部门,绝非易事,势必会闹出很大动静,彻底撕破脸皮。而要求户部提供原始凭证,更是直接挑战曹焕之的底线,对方必定百般推诿,甚至暗中阻挠破坏。

“外部档案,本官来想办法。”陈寺丞最终下定决心,眼神锐利无比,“郑寺卿那里,本官会去陈明利害。至于户部内部的原始凭证……”他看向张子麟,“你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一个让他们难以拒绝的理由。”

张子麟心领神会:“下官可以‘核对账目细节,厘清个别存疑数据’为由,要求调阅特定批次盐引的原始运单、仓单及损耗报备文书。范围不必大,只针对几处疑点最明显的记录。”

“嗯,此计可行。”陈寺丞点头,“范围小,目标明确,他们若强行阻拦,反而显得心虚。你明日便去交涉,态度要坚决,但言辞需谨慎,不可授人以柄。”

“下官遵命。”

次日,张子麟再次找到赵主事,提出了调阅几份成化十七年、十八年特定盐引原始凭证的要求,理由正如他与陈寺丞所商量的那般。

赵主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但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没有逃过张子麟的眼睛。

“这个……张评事,并非下官推诿,只是年代稍远,原始凭证浩如烟海,查找起来恐需时日……”赵主事试图拖延。

“无妨,”张子麟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本官可以等。只需赵主事吩咐下去,命相关书吏查找即可。若是遗失……那也需在记录上注明何时、何故遗失,由何人经手。”他这话点明了要害,若是推说遗失,本身就可能成为新的罪证。

赵主事额角见汗,只得应承下来:“既如此,下官这便去安排,一有消息,立刻回复张评事。”

看着赵主事匆匆离去的背影,张子麟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正式开始。他回到西厢值房,平静地坐下,继续翻阅那些看似无用的陈旧账册,内心却如绷紧的弓弦。

他是在打草惊蛇。但他更相信,受惊的蛇,在慌乱之中,更容易露出破绽。

果然,当天下午,赵主事便来回话,面色为难地表示,张子麟所要调阅的那几份关键原始凭证,恰巧都在不久前的一次“例行档案整理”中,因“存放年久,纸张霉烂”,已被“集中清理销毁”了。

理由冠冕堂皇,过程无懈可击。

张子麟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哦?集中清理?可有销毁记录清单?由何人批准?何人执行?”

赵主事被这连续几个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支吾道:“这个……例行清理,未必……未必有详细清单,通常是……”

“那就是没有记录了?”张子麟打断他,目光平静却带着压力。

赵主事汗如雨下,不敢直视。

张子麟没有再追问,他知道,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对方既然敢销毁凭证,就必然准备好了说辞。但此举,恰恰印证了他推断的正确性——他们害怕了!害怕那些原始凭证,会暴露无法掩盖的真相!

凭证被销毁,看似断了线索,实则却让张子麟手中的那份“数字模型”,分量更重了一分。这无异于对方变相承认,那模型所指的方向,就是他们的死穴!

现在,压力来到了陈寺丞那边。能否从外部档案中找到突破口,将成为此案能否继续推进的关键。

张子麟走到窗前,望着户部衙门内,那些忙碌而模糊的身影。他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官署之下,正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暗流。而他,已经抓住了那根能搅动这潭深水的长竿。

数字之魂,已在他手中苏醒,必将叩问这铁账背后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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