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船上。
一曲作罢,夏雨荷停下拨动琴弦的手,柔声问:
“皇上,您还想听什么曲子?”
皇上想起紫薇曾给他唱过一首歌,紫薇还说,是她娘常唱的。
所以,皇上便要借这首歌来算一算夏盈盈和夏雨荷的渊源,他问:
“你会唱《山水迢迢》吗?”
夏雨荷一听,浑身一滞,怎么不会呢?
这首歌,她唱了好多年,每每思念皇上,怨恨皇上时,她就唱。她从未真正教过紫薇唱这首歌,紫薇还是听多了,给听会的。
“回皇上,民女会。”
皇上瞬间心中澎湃,他更加确定夏盈盈跟夏雨荷关系不浅。
于是,他立即吩咐:
“其他人,都下去。”
福伦起身,躬身提醒:“皇上,请您跟昨天一样,要注意影响。”
皇上不耐烦地驱赶,“朕不需要你管这么多,你下去!”
孟大人拉着福伦离开。
福伦心生担忧,在心里拿了个主意:不行,该让紫薇劝劝了!
舱门一关,龙船上,烛光摇曳,只剩皇上和夏雨荷。
皇上柔和地唤着:
“盈盈。”
夏雨荷抬眸回应,“皇上。”
皇上柔声吩咐:
“既然你会,你就唱给朕听听?”
“是。”夏雨荷拨动琴弦,把这些年的愁绪统统借着歌声发泄出来。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又盼今朝~”
“盼来盼去 魂也消!”
“……”
唱着唱着,夏雨荷仿佛回到那煎熬的十八年,那苦苦等待的朝朝暮暮!
让她的泪水不自觉地夺眶而出。
皇上听着她那哀怨的歌声,看着她那愁怨的表情,再看着她那脸颊的泪水,让皇上的心里是又疼又愧疚,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
终于,皇上再也按捺不住了,一个健步上前,横抱起夏雨荷,唤道:
“雨荷!!”
夏雨荷心中又惊又喜:皇上,你认得我?你真的认得我!
但她嘴上却说:“皇上,民女是盈盈。”
皇上带着几分霸道回应,“朕不管你是谁,但朕认定你了,你就是朕的雨荷!”
说着,皇上把她快步送往龙床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下。
夏雨荷躺在床上,她看着向渐渐靠近她的皇上,心里捣鼓要不要坚持夏盈盈的原则,卖艺不卖身?如果坚持,才能维持盈盈原本的清高,对得起盈盈让她有机会复活在世。
如果不坚持,会不会让她重蹈覆辙?可眼前的男人,是她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的啊!她就是再重蹈覆辙,也认了!
可当皇上吻上她时,那温热的触感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犹豫,她再也提不起半分抗拒的力气。
她也顾不上会不会重蹈当年的覆辙,只想把自己重新交给眼前这个人。
一开始,她只是任由皇上吻她、解她的衣扣,到后来,也忍不住主动伸出手,挽住了皇上的脖子,跟皇上缠缠绵绵起来。
他们那压抑了二十几年的情愫,在这份缠缠绵绵中得以释放。
……
皇上为夏雨荷披上衣服,然后轻抚夏雨荷的发顶,问:
“盈盈,你愿意做朕的雨荷吗?”
夏雨荷给自己扣上衣扣,点着头应:
“皇上,能做您的雨荷,是民女的福气。”
皇上咧起嘴。
但夏雨荷话锋一转,问:“但第二个夏雨荷,结局会跟第一个夏雨荷一样吗??”
皇上果断回答,“不会!”
夏雨荷半信半疑地确认:
“真的?”
“当然是真的!朕如今就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当年的雨荷啊!”皇上抓起夏雨荷的手:
“盈盈,再过几日,我们就要返回北京了。到时候,你跟朕回京城,朕封你为荷贵妃,如何?你会不会介意封号用雨荷的名字?”
夏雨荷摇摇头,“民女不介意,民女能入皇上法眼,也是沾了雨荷前辈的光。”
皇上挑起夏雨荷的下巴,“其实你相信吗?你就是雨荷!”
夏雨荷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模棱两可地应:
“可能吧?或许,是上苍怜悯皇上和雨荷前辈的一段情,派民女来帮你们续了情缘。”
“是,是,一定是这样!”皇上又对准夏雨荷的嘴唇,吻了下去。
夏雨荷一边跟皇上接吻,一边在心里默念:盈盈,对不起,在皇上面前,我真的做不到你这样清高。我还说是你沾了我的光,其实,是我沾了你的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