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森林边缘的汉军营地,篝火在暮色中跳动。岳飞正和将领们围着舆图,商议如何破解地形劣势,帐外突然传来通报声:“启禀将军,长安派来的使者已到营外,说是有破敌良策献上!”
“长安使者?”岳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下令,“快请进来!”
帐帘掀开,法正身着青色官袍,手持羽扇,身后跟着一名卷发高鼻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进来。那男子身着汉军服饰,却带着明显的日耳曼人特征,眼神精明干练。
“岳将军,别来无恙!”法正拱手笑道,语气轻松。
岳飞连忙起身回礼:“法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这位是?”
“这位是汉斯,世代居住在日耳曼与高卢边境,熟悉各部落的习俗与恩怨,堪称‘日耳曼通’。”法正介绍道,“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帮将军解决北境蛮族的难题。”
汉斯上前躬身行礼:“小人汉斯,见过岳将军。愿为大汉效力,助将军平定蛮族。”
岳飞请两人落座,开门见山:“法先生,如今蛮族依托黑森林地形,易守难攻,我军初战受挫,不知你有何良策?”
法正羽扇轻摇,笑道:“将军可知,日耳曼各部落虽暂时联合,却并非铁板一块。他们逐水草而居,缺盐少铁,生活用品全靠与外界贸易获取。我此次带来一计,名为‘以商制夷’,无需硬拼,便能瓦解他们的联盟。”
“以商制夷?”岳云好奇地追问,“这计策如何实施?”
“很简单。”法正指着舆图上的日耳曼部落聚集地,“我们让汉斯联络熟悉的商人,深入各部落散布消息:凡是归顺大汉的部落,可获得专属盐铁贸易权,大汉将以低价供应盐铁、布匹等物资;若是顽固抵抗,大汉将彻底断绝他们的商路,让他们再也得不到任何外界物资。”
汉斯补充道:“将军有所不知,日耳曼部落最缺的就是盐铁。没有盐,士兵体力不支;没有铁,兵器无法打造。只要断绝商路,不出三月,他们内部就会大乱。而且各部落本就有矛盾,谁不想抢先获得贸易权,压制其他部落?”
岳飞沉吟片刻,点头认同:“此计甚妙!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远比硬拼损失小。只是,如何确保消息能顺利传到各部落,又能让他们相信?”
“这一点将军放心。”法正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我带来了大汉的通商凭证,盖有长安的官印。让商人带着凭证去游说,各部落首领见了凭证,自然会相信。而且汉斯熟悉各部落的首领,能帮商人打通关节。”
岳飞接过凭证,只见上面印着清晰的大汉官印,还有详细的通商条款,不由得赞道:“法先生考虑周全!就按你说的办,即刻安排商人出发。”
次日一早,汉斯便带着十几名精明的商人,分成几路,潜入黑森林深处的日耳曼部落。他们首先来到实力较弱的勃艮第部落,见到了首领布尔。
“布尔首领,我们是大汉的商人,特来送一份富贵给你。”商人取出通商凭证,递到布尔面前。
布尔接过凭证,虽不认识汉字,却认得上面的官印——此前汉军横扫欧罗巴,不少部落都见过大汉的官印,知道其代表的权威。“什么富贵?”他警惕地问道。
“只要勃艮第部落归顺大汉,这份盐铁贸易权就归你们部落独有。”商人笑着说,“大汉的盐,比你们从罗马商人那里买的便宜三成;铁锭更是质量上乘,打造兵器锋利无比。而且,大汉还会传授你们耕种的技术,让部落再也不用靠打猎为生。”
布尔心动了。勃艮第部落实力弱小,在联合部落中一直被排挤,盐铁物资常常被其他大部落克扣。若是能获得专属贸易权,部落的实力定会大大提升。
“那……若是不归顺呢?”布尔追问。
“不归顺?”商人脸色一沉,“大汉将彻底断绝所有商路,不仅没有盐铁,连布匹、陶器都得不到。而且,汉军很快就会攻打抵抗的部落,到时候,首领你可就性命难保了。”
布尔脸色变幻不定,沉思许久,终于咬牙道:“好!我勃艮第部落愿意归顺大汉!”
商人立刻拿出盟约,让布尔签字画押。消息很快传开,邻近的法兰克部落首领得知后,也主动找到了另一路商人。
“我法兰克部落也愿意归顺!”首领查理说道,“但我有一个条件,贸易权不能只给勃艮第部落,我们也要分一杯羹!”
商人早有准备,笑着说:“查理首领放心,只要归顺,大汉会根据各部落的表现,划分贸易区域。你们部落实力更强,若是能协助大汉劝说其他部落归顺,贸易区域只会比勃艮第部落更大。”
查理大喜,当即答应归顺,并表示愿意劝说周边的小型部落一起归顺。
然而,并非所有部落都愿意轻易归顺。实力最强的西哥特部落首领阿拉里克,见到商人送来的凭证后,当场将其撕碎。“大汉想用钱收买我?做梦!我们日耳曼人绝不屈服于异族!”
商人并不慌张,冷冷道:“阿拉里克首领,你可想清楚了。如今已有两个部落归顺大汉,用不了多久,更多的部落会加入。到时候,你们西哥特部落不仅得不到盐铁,还会被其他归顺的部落和汉军夹击,下场可想而知。”
阿拉里克怒喝一声,拔剑指着商人:“再敢胡说,我杀了你!”
商人毫不畏惧:“首领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事实。大汉的军队就在黑森林外,随时可以进攻。你若执意抵抗,只会让部落走向毁灭。”
阿拉里克气得浑身发抖,却终究没敢杀商人,只是将他赶出了部落。
消息传回汉军营地,岳飞看着归顺部落的名单,笑道:“法先生的计策果然奏效!才短短三日,就有两个部落归顺,还有三个小部落正在犹豫。”
法正摇头道:“这只是开始。阿拉里克虽然顽固,但他的部落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不少长老已经在私下议论,担心断绝商路会影响部落生存。用不了多久,他们内部就会出现分裂。”
汉斯也说道:“我听说,西哥特部落的盐只够支撑一个月了。若是一个月后得不到盐,士兵们根本无法作战,到时候,就算阿拉里克想抵抗,长老们也不会同意。”
岳云兴奋地说:“太好了!这样一来,咱们不用打仗,就能收服大部分部落。剩下的西哥特部落,孤立无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岳飞却依旧沉稳:“不能掉以轻心。阿拉里克性情暴躁,说不定会狗急跳墙,攻打归顺的部落。传令下去,加强对归顺部落的保护,同时派斥候密切监视西哥特部落的动向。”
“遵令!”众将领齐声应和。
接下来的几日,越来越多的日耳曼小部落选择归顺大汉。他们派使者带着礼物来到汉军营地,宣誓效忠,并请求汉军尽快开通贸易。岳飞按照约定,给每个归顺的部落划分了贸易区域,并让商人先行运送了一批盐铁物资,让部落首领们彻底放心。
黑森林深处的西哥特部落营地,气氛愈发压抑。长老们聚集在阿拉里克的大帐内,劝说他归顺大汉。“首领,如今周边的部落都归顺了,咱们的盐铁也快耗尽了。再抵抗下去,部落就真的要完了!”
阿拉里克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他知道长老们说得对,但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作为日耳曼最强大的部落首领,他怎能向异族低头?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跑进来:“首领!不好了!勃艮第和法兰克部落的士兵,联合汉军的斥候,已经逼近咱们的营地了!”
阿拉里克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大势已去。
汉军营地内,岳飞看着不断传来的好消息,对法正拱手道:“法先生此计,真是釜底抽薪。若非你及时赶来,我军不知还要付出多少伤亡。”
法正笑着回礼:“将军过奖。这都是陛下和韩大都护的谋划,我只是奉命行事。如今蛮族联盟已瓦解,剩下的西哥特部落,不足为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