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的雨季来得猝不及防。连续三日的暴雨,把北部平原的土路泡成了烂泥塘,十多辆运粮马车陷在半路,车轮深深卡在泥里,士兵们挽着袖子推车,累得满头大汗,车却纹丝不动。
“这鬼天气!再送不来粮草,营地的存粮只够撑五天了!”负责后勤的校尉急得直跺脚,跑到都护府找鲁肃禀报。
鲁肃正和甘宁看着舆图,商议金矿的运输路线,闻言眉头一皱:“之前怎么没算到雨季的影响?”
甘宁也面露难色:“澳洲的气候和中原不一样,谁能想到一场雨能把路毁成这样。骑兵探过,周边几条路都陷了,马车根本走不了。”
两人正发愁,码头传来消息——长安来的补给船到了,还跟着一艘载着“特殊货物”的小船。鲁肃和甘宁连忙赶过去,只见船板放下后,十只灰扑扑、长着大尾巴的生物被牵了下来,身后跟着个穿着中原服饰的驯兽师,手里还拿着特制的绳套。
“这是……什么异兽?”甘宁盯着那生物,只见它后腿一蹦三尺高,前爪抱着个布包,样子既滑稽又奇特。
驯兽师上前躬身行礼:“小人李忠,奉陛下之命,带‘飞跳兽’来助都护府解决运输难题。陛下说,这兽在南方湿热之地灵活得很,最适合走烂路。”
周围的士兵也围了过来,看着袋鼠指指点点,不少人忍不住笑出声:“这东西蹦蹦跳跳的,能运货?别是来给咱们解闷的吧!”
“就是,瞧它那小短前爪,连缰绳都抓不住,还想当运力?”
甘宁也凑过去,用马鞭轻轻碰了碰袋鼠的尾巴,袋鼠突然转身,对着他“咕哝”了一声,吓得他连忙后退半步。“这玩意儿看着还挺凶,真能靠谱?”
李忠却不慌不忙,从布包里掏出两袋粮食,每袋足有五十斤,熟练地绑在袋鼠背上的特制鞍具里。“诸位请看,这飞跳兽能驮百斤货物,跳得比马快,烂泥地也陷不住它的后腿。”
说完,他吹了声口哨,那只袋鼠立刻朝着营地的方向蹦去。只见它在泥塘里轻盈跳跃,根本不像马那样会陷住,转眼间就跑出去几十步,把跟在后面的士兵都看呆了。
“我的天!这速度,比马车快多了!”
“还真能驮东西!刚才谁说它没用的?”士兵们的议论瞬间变了味,眼里满是惊奇。
鲁肃眼前一亮,连忙问李忠:“陛下送来多少只?能不能再多找些?”
“小人这次带了十只,都是训练好的。”李忠笑着说,“陛下还说,这飞跳兽在澳洲野外多的是,若是能找土着帮忙,不愁凑不够数量。”
正巧土着首领带着部落成员来送新鲜野果,看到袋鼠,眼睛顿时亮了:“这是‘库鲁’!我们常跟它们在草原上跑,跳得快,还认路!”
鲁肃大喜,当即请首领帮忙搜罗野外的袋鼠,承诺每找到一只,就送一把铁斧。首领一口答应,第二天就带着族人抓回了二十多只幼袋鼠。
接下来的几日,李忠成了营地里的红人。他带着士兵们给袋鼠做鞍具,教大家怎么指挥袋鼠前进、转弯,还编了简单的口令——“蹦”就是前进,“停”就是驻足,连最调皮的袋鼠,听了口令也会乖乖听话。
士兵们学得兴致勃勃,不少人还跟自己负责的袋鼠处出了感情。有个叫王小二的士兵,总偷偷给袋鼠喂自己省下来的糖块,那袋鼠见了他就凑过来蹭脸,蹦跳的时候还会故意放慢速度等他。
“以后这队就叫‘袋鼠骑兵’!”甘宁看着训练得有模有样的袋鼠群,拍板定了名,“专门负责短途运粮,再挑几个机灵的,庆典时当仪仗,准保新鲜!”
没过几日,南海都护府举行开府庆典,营地中央搭起了高台,土着部落和移民代表都来参加。当十只袋鼠排着队跳出来时,全场瞬间安静,接着爆发出欢呼声。
这些袋鼠都配着红色的鞍具,鞍具上插着小面汉旗,驯兽师和士兵们走在旁边,喊着口令让袋鼠变换队形。有的袋鼠还驮着小筐,里面装着分给大家的水果,蹦到土着小孩面前时,还会放下筐子,用前爪扒拉两下,像是在递礼物。
“太有意思了!这袋鼠骑兵比马队还好看!”移民们笑着拍手,小孩们追在袋鼠后面跑,营地里满是笑声。
土着首领也看得高兴,拉着鲁肃说:“库鲁跟着你们,比在野外快活多了!我们再找些来,让它们帮更多忙!”
庆典过后,袋鼠骑兵彻底成了营地里的趣谈。士兵们训练之余,总爱去看袋鼠,有的还跟袋鼠比赛跳跃,输了就乖乖给袋鼠喂水果;连鲁肃处理公务累了,也会去逗逗门口的袋鼠,看它蹦跳着捡地上的石子。
李忠看着热闹的场景,对鲁肃说:“都护您看,陛下选这飞跳兽,不仅能运货,还能让大伙开心,真是一举两得。”
鲁肃点头笑道:“陛下深谋远虑,这袋鼠骑兵,既是后勤助力,又是军中乐子,往后澳洲开发,它们可是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