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北部的晨光刚洒向沙滩,甘宁已率五百名士兵、百名工匠在登陆点集结。工匠们连夜打磨好一块丈高的青石碑,碑身光洁,正面预留出刻字的平整区域,两侧雕刻着简单的大汉龙纹;士兵们则在沙滩上清理出一片空地,用白色石灰画出方形仪式区,周围插满汉军旗帜,风一吹便猎猎作响。
“将军,石碑已备好,刻字工匠也已到位,就等您下令了!”工匠首领上前禀报,手中捧着沾了朱砂的刻刀。
甘宁点头,目光扫过列队的士兵:“传我命令,仪式午时开始。在此之前,派两队游奕军巡查周边,确保没有意外;另外,去请张老和昨日接触的土着首领,让他们也来见证。”
亲卫领命而去,工匠们则围着石碑忙碌,开始在正面镌刻文字。张老站在一旁,时不时指点工匠调整字体大小,确保“大汉澳洲登陆碑”七个大字既庄重又醒目。
临近午时,土着首领带着三十多名部落成员赶来。他们换上了最整洁的兽皮,还在脸上重新涂了象征友好的红色颜料,看到沙滩上的仪式区和石碑,眼中满是好奇,围着士兵不停比划询问。
张老用前日学的土着语言,配合手势解释:“这是大汉的仪式,立起石碑,代表这片土地归入大汉,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会一起生活、一起打猎种地。”
首领似懂非懂,却从张老的语气中感受到善意,笑着点头,还让手下将带来的野果和兽皮放在仪式区旁,当作贺礼。
午时一到,号角声准时响起。甘宁身着明光铠,手持长枪,缓步走入仪式区中央。士兵们整齐列队,齐声呐喊:“大汉万胜!”声音震得沙滩上的细沙微微颤动,连远处的海鸟都惊得振翅飞起。
甘宁抬手示意士兵安静,高声说道:“将士们,学者们!我们跨越万里海域,历经风暴与疾病,终于踏上这片未知的土地。今日,我奉大汉天子之命,在此立碑,宣告此地正式命名为‘澳洲’,归入大汉版图!”
话音落,两名工匠抬着盛满朱砂的托盘上前,甘宁用手指蘸取朱砂,在石碑顶端按下自己的指印——这是大汉将领宣示主权的传统,指印为证,永不更改。随后,张老、工匠首领、士兵代表也依次按上指印,碑身正面很快布满了鲜红的印记,与青色的石碑形成鲜明对比。
“刻碑!”甘宁一声令下,刻字工匠手持刻刀,开始在碑上镌刻正文。“大汉永熙三年,骠骑将军甘宁率探险队至此,定名澳洲,纳为汉土。凡汉民所至,皆为疆土;凡顺服之民,皆为汉民。”每一个字都刻得深而清晰,力道十足。
土着首领站在一旁,看着工匠们刻字,又看了看甘宁严肃的神情,悄悄拉了拉张老的衣袖,用土着语问道:“石碑立在这里,以后我们还能在这片沙滩打猎、捕鱼吗?”
张老连忙翻译给甘宁,甘宁笑着走到首领身边,指着远处的山林和海岸:“不仅可以,大汉还会教你们种粮食、打铁器,让你们有吃不完的食物、用不完的工具。只要你们认这块石碑,认大汉的旗帜,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首领听后,脸上露出笑容,当即让身后的部落成员上前,学着甘宁的样子,在石碑侧面按下自己的手印。三十多个深浅不一的指印,与汉军的指印交织在一起,像是在无声诉说着双方的联结。
刻碑完成后,甘宁下令将石碑立在登陆点最高处,下方用石块加固,确保风吹雨打也不会倾倒。石碑矗立在沙滩上,正面朝着大海,仿佛在向过往的船只宣告这片土地的归属;背面则朝着内陆,像是在守护这片刚纳入大汉的疆土。
仪式结束后,甘宁让人在石碑旁搭建了一座简易的木亭,派十名士兵驻守,防止石碑受损。土着们围着石碑转了好几圈,还用手轻轻抚摸碑上的文字,嘴里念叨着“澳洲”“大汉”,渐渐记住了这两个词。
傍晚时分,甘宁在临时营地设宴,邀请土着首领和部落成员一同用餐。餐桌上,中原的米饭、腌肉与土着带来的野果、烤肉摆在一起,士兵们与土着们虽语言不通,却能通过手势和笑容交流,席间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首领喝了几口中原的米酒,脸颊泛红,拉着甘宁的手,指着石碑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用生硬的汉话说:“澳洲……大汉……一家人。”
甘宁拍了拍他的手,郑重回应:“对,一家人。以后大汉会派更多人来,和你们一起把这里建设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