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也在按部就班的刘峰,也在秦岁安的大步发展下,不由得跟着往前跑。
前几天,刘峰回到洪港县后,对铺子的工作进行了调整,让她收的第一个学徒余默来帮她打理铺子,同时还给大家涨了一点工资,这让几个学徒都高兴不已。
铺子现在生意很好,每天来修理各种自行车和电器的人不少。
刘峰会在基础工资上面,给她们一定的提成,虽然不算太多,可是能让大家干起活来,更加积极。
余默是刘宏熟人介绍过来的一个年轻人,比刘峰小两三岁,看着瘦瘦小小,很爱笑,干起活来很利索,说话办事也有谱,刘峰把店交给她来管,也能放心。
至于刘宏,则还没考虑好,她明年才退休。
还有几个月时间可以考虑。
刘峰也让她好好想,不管妈妈是留在洪港县,还是去淮山市,都可以。
刘峰带着英英和两名学徒,还有一大包行李,来了淮山市,住到了糕点作坊里。
改造前的礼堂,有一间杂物间,面积挺大的,秦岁安让胡岚她们把这里改成宿舍了。
目前住着胡岚还有贺岩她们。
里面有六张高低床,旁边还有一间临时宿舍,也放了四张高低床,足够她们住了。
刘峰把英英送到了街道开的托儿所,白天就带着学徒对那些机器进行维修和改造,晚上和英英住在宿舍,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再说。
贺岩这些天除了跟着刘峰熟悉机器,还在和街道办那边接触,准备糕点制作职业技能大赛的事。
经过十来天的筹备,这个技能大赛一经公布,就引起了街坊们的强烈关注,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个事。
优胜者不但能得到工作,还能得到街道授予的技术能手的称号。
这个可是一个不小的荣誉,对以后的工作都很有帮助。
这个大赛一经公布,就引来了街道里待业青年、无业家属、还有原来生产组职工的报名。
今天就是大赛的日子,地点就在礼堂外的小广场举行。
礼堂门前挂着“第一届岁安杯糕点制作技能大赛”的横幅,横幅上有小字写着:“本次大赛,岁安居主办,街道办协办”。
前一天,秦岁安就和贺岩她们把比赛场地和道具都准备好了,天还没亮,就来现场进行布置。
街道办的林主任她们也来帮忙了。
没等大赛开始,街坊们就陆陆续续带着长条凳、小板凳过来了,懒得带凳子的,就站到外围观看。
那些参赛者们,更是早早就来报到,进行准备。
之前街道办就设立了一定的报名门槛,报名者需要在三天内,自行在家制作一份最简单的馒头,并带上实物作为报名凭证,原料需自理。
这个条件,筛选掉了不少人,尤其那些根本没带作品、用买来的馒头凑数的、味道怪异的,通通淘汰。
还有一些作品虽然不完美,但是比较用心的,进入待定观察。
作品基本成型的、火候和口感尚可的,直接晋级。
今天来参赛的,都是通过了报名初选的选手。
等人差不多到齐后,林主任上台主持这次比赛。
“各位街坊早上好,咱们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主题,今天比赛有两轮,基本功和创意赛,前十名优胜者将得到进入岁安糕点作坊工作的机会。”
“每位参赛选手面前,都有等量的面粉、水、油等基础原料,要求每位选手在限定时间内,手工制作出光滑、不粘手、延展性好的水油皮面团和油酥面团。这是制作所有中式酥点的根基。”
随着林主任一声比赛开始,场上各位选手纷纷开始行动。
有细心的人发现现场还提供了洗手的水桶和肥皂,先去仔细洗了手。
也有人大喇喇地就开始了,直接倒面粉倒水开始和面。
还有人笨手笨脚、面粉飞溅,盆里一团狼藉,引来围观街坊阵阵哄笑。
秦岁安和贺岩,还有几位评委,都在观察这些选手的操作。
这次的评委,除了秦岁安和贺岩两位主评委,还有街道办的林主任,一位食品厂退休严师傅,一位是本地的老饕简老。
秦岁安游走在这些选手之间,看大家的操作过程。
现场用长桌拼了三列操作台,十人一列,每人按报名顺序领号站位。
这些选手一动手,就能看得出,谁有基本功,谁是新手,谁是浑水摸鱼。
其中两位,引起了秦岁安的注意。
第一列操作台,七号,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同志,脸上比较严肃,她不疾不徐,很游刃有余的样子,揉面的动作行云流水,面团很快在她手里光洁如玉,看来是经常干这个活的。
另一位是第三列操作台,十号,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她和面的手法有些生涩,不过同样很认真,带着一股钻研的劲儿,不时会停下来观察面团的形态,甚至用手指去感受筋度,仿佛她手下的不是面团,而是实验对象。
原本坐在评委席的几位评委,也纷纷起身来观察这些选手的操作,个别人那个手法粗糙得让人摇头,也不知道怎么进这一轮的。
也有人手法娴熟,手上却不够干净。
甚至有人朝着面团打了个喷嚏,看得人不适。
原本坐在小板凳的街坊们,也都看见了,纷纷忍不住出声:“那个马老七,哪有你这样的,你打喷嚏不会走开点啊!”
“就是,你做的糕点,咱们可不敢吃!”
街坊们都是老熟人了,谁不知道谁啊!
“爱吃不吃,反正不是给你们吃的!”马老七不满地呛了街坊们一句。
“老七!”马老七老娘无奈地看着马老七,唉,没救了!
这个马老七算不得坏人,就是人不踏实,他老娘为他操碎了心,经常上街道办给他求工作。
结果,马老七三天两头撂挑子,不是跟人闹矛盾,就是迟到早退,算是街道里有名的闲汉。
这次竟然也来报名这个技能大赛,看来又是他老娘用心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