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派之间又暗暗较着劲,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最后,秦磊以三票之差,拿下了大队长的位子。
秦磊看到这个结果,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和刘湛锡眼神交汇了一下,成了!
而报名大队长的秦老五,从头到尾只有一票,他自己投的自己。
秦老五感觉丢人丢大发了,没想到只有他投了自己。
秦东还在一旁懊恼到恨不得捶胸顿足,这要是他也报名了,这位子肯定还是他的啊!
失策了失策了!
另一边会计的投票也在进行中了,报名的是秦磊、刘湛锡那几个人。
不过因为秦磊和刘湛锡都当选了其它职务,这轮的票数就不多,最后当选的是秦燕,有人想起来,秦燕好像是这两年秦家村唯二的初中生?
就是她只读了一年,就因为她爹前两年被毒蛇咬了,人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
秦燕家失去了最大的劳动力,她爷就不让她读下去,让她在家下地干活。
这个秦燕倒算少数的读书人了,当选个会计,应该,也行吧?
接下来是出纳的投票,当选的是安盈,她也是秦家村读书不错,初中毕业了。
这次安盈的当选,可以说是安家和谷家几派联合投的。
至于妇女主任和治保主任,也陆续选了出来,妇女主任由陈玲担任,她平时也是个挺热心的大姐。
她和许春花关系还不错,许春花和秦大勤去县里学习的时候,就是她暂代了砸门组组长,带领大家,解决了不少家暴事件。
治保主任由秦大路担任,前面该选上的都选了,她反倒像是捡漏被选上的。
秦大路脾气比秦大勤还火爆,也是秦大勤的朋友,她因为生得高大,比一般人都高一个头,大部分男同志,对她这个身高都望而却步,这也让她躲过了被随便嫁人的命运。
她家一方面舍不得秦大路这个劳动力,一方面又想把她嫁出去赚点彩礼钱,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就这样秦大路成了村里的老姑娘。
秦大路却挺乐意的,家里人虽然会让她不停干活,却也至少没让她饿死。
要是嫁了人,以她的食量,说不定会被活活饿死!
其实秦大路和陈玲秦燕这三人,都是砸门组的组员,由组员们共同推举出来的,大家给了她们很多鼓励,才让她们鼓起勇气来报名。
没想到的是,这三人都当选了。
这时候,大家也才发现,这次的村干部班子,竟然全是女同志!
这让李组长都有些出乎意料。
女同志当村干部的本来就少,一是大部分人都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连这个意识都没有。
二是,她们即使力争上游,也会遭到更多的阻力和苦难。
现在,秦家村风气大变,女同志崛起了!
“新人新气象,希望各位同志,在党的领导下,带领村民们过上好日子,大家有没有信心?”李组长看大家都还有些懵圈。
以后秦家村就由一帮女同志来领导了?
秦家村的男同志,都有些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过程又是大家亲眼所见的,公平公正公开,大家一票票投出来的。
这会儿,结果出来,好像有点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有信心!”刘湛锡带头大声回应!
接下来,李组长在解散投票大会后,还给几个新上任的干部们,讲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和该办的手续。
秦岁安看了全过程,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和许春花她们开会时,还聊了几句。
“以后,咱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干了!”秦岁安早有意想把秦大业换了,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巧,秦大业就这么倒下了,村委也彻底换血,那她以后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可不是,咱们女同志这次可算翻身做人了!”许春花对这个结果也很是满意,以后就不怕村里再有人来拖后腿了。
“虽然离过年还有几个月,不过到时候,我准备上市大量的平菇,甚至可能要卖到隔壁县,这个任务可不轻,大家有没有信心干得来?”
秦岁安看着她的蘑菇小队。
“有信心!饭都喂到嘴边了,哪里还能被噎死的!再多都吃得下!”许春花手一拍,下定决心要大干一场。
其余人也纷纷表示有信心。
“但是咱们人手有限,第二期学习班的学员们正在研究香菇种植,暂时没办法回来。这样吧,咱们在村里也举办一个学习班,选一部分人,由你们来上课,教大家种蘑菇,当然,不要求大家都能熟练做各种细致活,但一些简单的,都包教包会。怎么样?”这五个人现在负责四个菇棚,已经是极限了,就算也会找人帮忙拌料采摘什么的,活也挺重的。
她还打算再搞六个菇棚,这就需要再多一些半熟手,除了体力活,也能帮忙做一些细致活技术活的。
“秦老板,你不是说过,种菇技术不可以外传吗?”朱慧有些疑问。
“不外传主要是提醒大家,不要被外人或外村的人学了去,到时这些人都来种菇,扰乱市场,那就很难办。咱们自己人,还是可以教的。”秦岁安给她们解释。
原来如此。
大家听了就明白了。
还真是这个理。
她们学习回来,就有不少人打听,这个菇是怎么种的,能不能教教?
等她们种植的第一批平菇陆续上市,于梅子天天拉着一两百斤的平菇去县城后,就连娘家人、各种三亲六戚都跑来问她们怎么种菇了。
甚至还有想用钱用物利诱、用亲情绑架威胁她们的。
好在她们都拎得清,这要是说出去了,她们就别想在秦老板这里混了。
人家秦老板别看挺和善的,当初对秦家人那顿收拾,可是个个看在眼里的,要手段有手段,要人手有人手。
她们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能自己挣钱,可不能耳朵软,被别人哄骗了去,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