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那两人正对楼下的胡舞产生了兴趣，目不转睛的看着。
“这……我不知道，我只是来作画的，人家也就给润笔费。”司马郁坦诚说道。
“你小小年纪看什么秘戏！”孙埘板着脸对公孙煜说道，忽然脸上一变，嘴角一咧抓着司马郁的双肩悄咪咪说道：“我到年纪了，可以看，你带我去看。”
“我……”司马郁语竭。
“什么什么，我明年也到岁数了，家里也在为我相看人家了。”公孙煜抬头看了看四周，掐着嗓子压低声音说道。
“不是，秘戏到底是什么啊？”司马郁略略听过这个词，但是不确定他理解的是不是是他想象中的那种。
“哎呀……就那……这怎么说……不对，你不是有妻子了么，你还问我们！”孙埘一时语塞，憋了半天，突然想了起来。
“那男女之事我懂，就是这秘戏指的是什么？”司马郁呆萌问道：“不会真的是一男一女现场……”
“当然不是啦！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孙埘说道。
哦，原来是故事性的性感舞蹈呗，大型舞蹈。
司马郁琢磨着，可能还不如他之前看的擦边视频。
也不知道是不是憋话着急还是害羞，汶回头看他们仨的时候，各个脸蛋通红。
“你们在说什么呢？”
孙埘和公孙煜立马噤声，司马郁连忙说道：“没啥探讨一下艺术。”
“那边跳舞你们怎么不看？”汶突然蹲了下来，盯着司马郁问道。
“我……我看，我正准备看。”司马郁给她盯的发毛。
汶疑惑的看着他仨，拿了两块糕点，又兴冲冲的去看楼下的歌舞表演了。
“果然来这种地方不能带女人！”孙埘说道。
“啊呀，那我俩是不是就不该进这里？”司马郁突然想起顾彦之前同他讲过关于“倡馆”的条例。
“白天就是食肆，没事儿，除非你得罪人了。”公孙煜说道。
“那道金玉满堂还有没有了，就想那口。”司马郁不想再讨论那些事儿了，他真的有些许饿了，早上起的早，吃的少，这会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响天震地了。
“有有有，我记着呢。”孙埘说着，拍拍手，外面的人行了礼，便准备上菜了。
茶足饭饱，司马郁揉了揉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叹了口气。
“你这吃饱了还叹气？”孙埘笑道。
“我是叹在外奔波吃的不如家里好啊，你不知道我在海上天天都吃啥。”司马郁眼神哀怨的说道：“顿顿的鱼参鲍肚，哎呀，吃的想吐。”
“好好好，二弟，我们掐死他吧。”孙埘和公孙煜携手凑了过来，哈着司马郁的痒痒。
这一顿饭，吃的就快正午了，临了，司马郁出门前，又看到了杏二娘。
“郎君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哦。”
司马郁突然脑中灵光乍现，悄摸摸的问了句：“杏姊姊，你们……这儿有秘戏吗？”
“有那种我这能让你进来？我们这又不是倡馆。”杏二娘拿了团扇捂了嘴，“郎君别瞎想了，快回家去吧。”
司马郁铩羽而归。
还以为真的要解锁什么不得了的知识点了呢。
他现在也搞不清是刘景在骗他，还是王巨君在骗他了。
瞎，想那么多干嘛，有，他也看不到。
人生多美妙，搞钱最重要。
目前是要搞到鹿角才是最重要的。
这鹿角可以熬鹿角胶，剩下的骨渣，则是鹿角霜。
总之是一点都不带浪费的。
所以用药庐的途径收购鹿角，旁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要用来做琴的。
司马郁带着惊蛰和阿娜在集市上逛着，这种事儿还是要悄悄的，不然大张旗鼓的收购，否则可是要涨价的。
“司马小郎君！司马小郎君！”
司马郁听到有人在喊，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在喊他，便没搭理。
直到那声音了他身边，他才回头。
“小郎君你这耳朵不好的紧。”那声音微喘。
司马郁微微抬头看着那人，行了一礼：“你是？”
“你这说的好生令人伤心啊。”那人笑意满满的说着。
这是什么调调？
司马郁有点不自在，眼前之人应当有个一米七八的样子，穿了一身霁蓝色外袍，依旧是闲适的散散用簪子插在髻子上，说话虽黏黏腻腻的，但声音是低沉有磁性的那种，倒也不会让人生恶。
见司马郁不做声，他又说道：“那日听蝉宴上，我在那下棋，小郎君盯着我盯了半天……我还赠了小郎君一碗冰粥呢。”
哦！那个穿青色衣服的漂亮哥哥。
可惜司马郁记性不好，当时看的过瘾，扭头就忘了。
“那日是我不好，多有得罪了。”司马郁又恭敬行了一礼。
“诶？我又没怪你。你都不问我叫什么么？”那人一副哀怨之色问道。
这家伙，表情好丰富啊，司马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竟然觉得——这大老爷们在跟他撒娇。
“敢问郎君姓名？”司马郁只得顺着他那话问道。
“在下魏郡郑鸢。”那人拱手行礼道。
“郑郎君，有礼了。”司马郁又回了一礼。
“你在这儿是作甚？”郑鸢问道。
“哦，家中经营个小小的药庐，先生同我说缺少一味药材，让我来街市上转转。”司马郁恭敬说道。
观那日这二人做派，怕不是寻常人家，说话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这种事儿还要司马小郎君亲自跑一趟？”郑鸢又问道。
“嗯，我没事儿做闲，先生日日出诊很忙的。”司马郁笑咪咪的，却是压低了声音道：“郑郎君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插队要个诊号。”
“我要诊号作甚？”郑鸢有些许疑惑。
“我观郑郎君眼下乌青，应是操劳过度，可以去我家先生那儿瞧瞧，有病治病，无病也可开两个方子强身健体。”司马郁依旧面带微笑看着郑鸢。
这小家伙，变着法儿骂他肾虚是么。
郑鸢刚想说什么，就听司马郁又说道：“年轻人，万万不可讳疾忌医啊。郑郎君若是不信，可以去街尾的‘济生堂’看看。”
这济生堂他不是不知，这可是定陶城内出名的医馆。
只是这两年，那虞神医说是出去游历了，不知去向。
“济生堂是你的？”郑鸢问道。
“那是先生的药庐，我只是当初资助了一些，无事时会去帮帮忙。”司马郁认真说道：“我这还有事儿，就不同郑郎君多说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