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湄破涕为笑,她不是不懂事,反而相当聪慧,父亲反对自己的理由也是非常合情合理,毕竟高家是大理国的第二大家族,已经有数百年之久,就连当年神圣文武皇帝段思平创立大理国,高家先祖也是功不可没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高湄找到李煜三人,害羞的说道:
“李大哥,我爹请你还有二娘姐姐和玲儿妹妹去见见他,他同意我跟你们一起去无量剑派了。”
司马玲欢喜的说道:
“真的吗?湄儿姐姐,真的太好了。”
看着高湄的表情,李煜和叶二娘都觉得应该还有什么其它的事情,要不然高升泰怎么会突然见自己?
李煜点点头,答应道:
“好,在高家叨扰了这么多天,应该去跟令尊表示感谢,也应该去拜别一下。”
没多久,高湄带着李煜、叶二娘和司马玲进入了高升泰的书房。
这时候,高升泰的心情颇为复杂,一方面不舍得女儿,另外一方面又不愿意舍了高家脸面,平白让女儿的人生多一个污点。
“见过高丞相,这几天多有打扰了。”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一来给高丞相道谢,二来给高丞相辞别。”
李煜一来就行了一礼,又说明了来意。
高升泰的心里颇为满意,淡淡一笑,说道:
“李公子,叶女侠,司马小姐,你们来了,这几天国事繁忙,老夫若有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听湄儿说,你们非常投缘,如果李公子介意,不如老夫喊你贤侄吧?”
高升泰的态度比第一次见面有了极大的转变,连称呼都这么亲切,对叶二娘也是客客气气的,倒是让李煜和叶二娘想不到。
李煜连忙应道:
“伯父,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高升泰:“好,好。”
“贤侄,只是住了几天而已,区区小事,不必挂齿。”
“我也是听湄儿说,她想跟你们一起去无量剑派看那“仙人舞剑”是怎么回事,因此让湄儿请你们过来,看看贤侄以后有什么打算?”
高升泰问的有一些莫名其妙,让李煜倍感诧异。
高升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
“贤侄,湄儿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是我的掌上明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知女莫若父,湄儿的心思,我这个做父亲的一清二楚。”
“贤侄长得一表人才,有着人中龙凤之姿。听湄儿说贤侄更是天赋卓绝,年纪轻轻就有着不俗的武功,还是名门正派青城派的高足。因此,老夫有意让湄儿下嫁于你,不知道贤侄以为如何?”
高升泰问的太直接了,完全在李煜的意料之外,一时间让李煜错愕。
身边的叶二娘赶紧拉了一下李煜的手,李煜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伯父,这个消息让小侄太过于惊喜了,竟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湄儿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又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如果能够娶到湄儿,是天下任何一个男子的福分,如果伯父不嫌弃,小侄当然是一万个愿意的。”
心上人当面称赞自己,高湄是笑在脸上,美在心里,整个人顿时羞答答的。
高升泰也是颇为满意,随后又说:
“你们两个能够情投意合是再好不过,这本来是一场天赐良缘,老夫又怎么会反对?”
“只是,贤侄应该知道,我高家毕竟是大理国仅次于皇室的世家,湄儿要嫁人,那就一定要明媒正娶才行,该有的礼数一定不能少,不知道贤侄打算什么时候来高家正式提亲呢?”
李煜没有急着马上回答,高升泰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说的。
仔细斟酌了一下,李煜才回应道:
“伯父,我与二娘、玲儿的感情深刻,将来对湄儿的喜欢同样不会比二娘和玲儿差,实在是难分轩轾。”
“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对我来说,她们都是一样重要的。”
“但是,我们又都在世俗礼仪的约束之下,如果能够娶到湄儿这样落落大方,通情达理的好姑娘,我也不能给她们分大小,愿以妻礼之。”
李煜猜到了高升泰的心思,毕竟妻妾有别,如果让高湄做妾,恐怕高升泰一定不会同意的。
而且,对李煜来说,自己现在算是一个穷屌丝,区区青城派弟子的身份根本不算什么。
而按照世俗礼仪,妻有正妻和平妻的分别,妾又有贵妾、良妾、贱妾之分,通常说的三妻四妾就是这样来的。李煜没有答应让高湄做正妻,毕竟还有一个司马玲在;也没有答应让高湄做平妻,反正高湄的地位就是妻,都是要明媒正娶的。
高升泰不是傻子,李煜能够这样回答,他已经非常满意了,将来谁也说不定,平妻也是可以成为正妻的,生的孩子同样是嫡系血脉。
妾就不一样了,生的孩子几乎不可能成为嫡系血脉。
高升泰平淡的点点头,他不能表现的高兴,也不能表现的失望,说道:
“贤侄能够这样说,老夫还算满意。”
“既然贤侄要去无量剑派历练,不如等合适的时候再定你们的婚事吧?贤侄觉得怎么样?”
“至于聘礼那些什么的,老夫会安排人筹备,青城派那边,老夫也可以派人去通知司马掌门,请司马掌门过来一趟,一起见证你们的婚事。”
高升泰是一个老狐狸,这话里面的意思就是想先于司马玲让高湄嫁给李煜,到时候青城派那边还能怎么样?至少高湄的地位不会比司马玲低。
这也是高升泰的无奈之举,一是高湄自己的态度,她非李煜不嫁;二是高湄的年龄不小了,已经十九岁了,过了二十就是老姑娘了。
李煜思念电转间就有数了,在自己的心里,妻不分大小,妾不分尊卑,将来高湄的地位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凌驾于司马玲之上,这也算是李煜对司马林和青城派的回报。
“岳父大人说的是,既然如此,那就请岳父大人安排了,小婿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