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金粉一样洒在m国机场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一片暖融融的光晕。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可谁也没注意到,四个气质迥异却同样出众的年轻人正缓步走来——为首的那位眉目如画,五官深邃得像是雕刻师精心打磨过的作品,正是龙无名。他身后跟着三个年轻男子,个个身形挺拔、气场不凡,尤其是中间那个银发微卷、眸色幽紫的森木天,走路都带着一股子贵族式的慵懒与傲气。
这四人,便是龙无名与他的血族“跟班”三人组。几天前,龙无名接到爷爷一通电话:“孙子啊,天麟百日宴要办了,你赶紧回来!这可是咱龙家的大喜事。”话音未落,森木天耳朵一竖,立马凑上来:“老大,我也要去!我爷爷说让我代他老人家送上祝福,顺便……尝尝华夏的满月酒有没有我们古堡地窖里的陈年红酒香。”
龙无名翻了个白眼:“你当这是旅游团报名呢?还‘顺便’?”
“那咱们飞回去呗,翅膀一展,十小时都不用,多快!”森木天一脸理所当然。
“啪!”龙无名毫不客气地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你傻不傻?头等舱白给的不用,非得耗灵力飞回来?你是嫌自己太轻松还是想让全城人类抬头看天时惊呼‘卧槽 UFo!’?”
森木天捂着脑袋缩了缩脖子,秒怂,转身就打电话:“喂,订四张头等舱,最快航班,要靠窗——我要看云层上的日出。”
于是乎,十个小时后,一架从m国直飞华夏的航班稳稳降落在bJ国际机场。贵宾通道缓缓开启,龙无名率先走出,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衬得他愈发冷峻。身后三人紧随其后,气场两米八,引得路过空姐频频回头窃语:“这谁啊?拍电影吗?男主角组团回国?”
机场外,龙一早已带着几名侍卫等候多时。见到龙无名,立刻迎上前去,恭敬行礼:“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和少奶奶们都在府上等着呢。”
“嗯,辛苦了。”龙无名微微颔首,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走,回家。”
车子驶入龙天山庄时,晨雾还未散尽,庄园内已是灯火通明。厨房飘出炖汤的香气,仆人们穿梭如织,红绸高挂,灯笼成串,处处透着喜庆的味道。
刚踏入主厅,龙无名就愣住了。
只见中央地毯上,一个穿红色小肚兜的胖娃娃正摇摇晃晃地迈着小短腿,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小企鹅。李梅蹲在一旁轻声鼓励,柯爷爷拿着玩具逗他,龙霸天则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双手背在身后,嘴上不说,眼里全是笑意。
那一刻,龙无名的心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仿佛感应到父亲的气息,龙天麟突然转过头,咧开没牙的小嘴,“啊啊”叫了两声,然后张开肉嘟嘟的小手,跌跌撞撞地朝他扑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龙无名大步上前,一把捞起差点扑街的儿子,狠狠亲了一口:“哎呦,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又重了?是不是偷喝奶妈的灵乳长膘了?”
龙天麟咯咯直笑,小手在爹爹脸上乱抓,抓完还不忘塞进自己嘴里啃两下,惹得满堂哄笑。
龙无名抱着儿子走到长辈面前一一问好,最后目光落在李梅身上。她穿着素雅的旗袍,发丝微乱,眼底有些许疲惫,却掩不住那份母性的温柔。
“你辛苦了。”他声音低沉,只有她听得见。
李梅摇头,嘴角弯成一道月牙:“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这时,森木天走上前,姿态优雅地躬身行礼:“龙爷爷,我又来了。我爷爷托我向您致意,说若有机会,定亲自登门拜访。”
龙霸天哈哈一笑:“欢迎之至!你们这些西洋贵客能来,是我们龙家的荣幸。不过外面鱼龙混杂,不如就住下吧,柯管家,安排几间朝阳的客房,再加一道结界防护——咱可不能让人打着‘贺喜’的旗号,半夜摸进来偷宝贝。”
众人皆笑,但心知肚明:血族现身华夏,虽无恶意,却极易引来某些“特殊组织”的关注。住进龙天山庄,等于进了铜墙铁壁——谁敢闹事,先问问龙家祖传的九重阵法答不答应。
坐下后,龙霸天正色道:“名儿,外面的龙氏分支我都发了请帖。你那边的朋友,你自己联系。还有,上面已经传来消息,后天满月宴,可能会有几位‘老熟人’下来走动,安保的事,你来统筹。”
龙无名点头:“明白。我明天就把‘虎鹰’调过来驻防几天,外围布控、空中巡视、灵能监测全部启动。”
顿了顿,他又看向李梅,语气柔和:“老婆,你这边有没有想请的人?亲戚也好,朋友也罢,热闹点才好。”
空气忽然静了一瞬。
李梅望向父亲李北,老人默默摇头,眼神里藏着一丝复杂。她轻声道:“不用了,老公,你安排好就行。我……没什么可请的。”
龙无名眸光微闪,没追问。他知道,李家背后有段不愿提起的往事,就像她手腕上那道淡淡的旧疤,藏在袖口下,疼在心里。
那一夜,龙府灯火未熄。直到深夜十点,众人方才散去。
龙无名牵着李梅回到他们的小院。月光洒在庭院的梅花树上,清影斑驳。龙天麟已被两位奶妈抱去安睡——这孩子白天折腾全家,晚上睡得比谁都香。
屋里,久别重逢的夫妻相拥入浴,水汽氤氲中,情意翻涌。一番缠绵过后,李梅瘫软在他怀里,脸颊绯红,喘息未定,半梦半醒间呢喃道:“老公……我觉得……我得给你找个姐妹……不然我真的扛不住你了……”
龙无名低笑,一手轻拍她雪白的臀瓣:“胡说什么呢?我现在有你,有儿子,有家,还要什么神仙眷侣?这辈子,值了。”
“嘤……”她娇嗔一声,缩进他怀里。
他望着窗外的月色,手臂收紧。欲火未熄,但他更舍不得惊扰她的安宁。最终,只将她搂得更紧,低声说:“睡吧,我在。”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附近的村民纷纷议论:
“你看见没?昨儿半夜,好几辆军绿色装甲车开进龙天山庄!”
龙无名站在龙天山庄的操场上,晨光洒在青石地面,映出他挺拔的身影。他目光扫过下方整齐列队的“虎鹰”队员,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意——这群小子没让他失望。清一色金刚之身三层,有些人气息都快触到第四层的门槛了,看来自己闭关这段时间,他们可没闲着,训练强度比以前还狠了几分。
“教官好!”一声齐吼震得树叶微颤,声音干脆利落,带着铁血味道。
他轻笑着摆了摆手:“都别拘着,我看着你们现在的状态,心里踏实。这段时间能坚持练功不松懈,说明你们真把‘虎鹰’这两个字刻进骨子里了。”顿了顿,语气一转,“不过啊,接下来两天才是硬仗——上头领导要来视察,我要你们给我盯紧了每一寸地、每一个人。能不能扛住?”
话音刚落,队伍里就炸开了锅。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吼声如雷贯耳,连屋顶的瓦片都像是抖了三抖。
龙无名眼角一弯,目光落在王强身上,微微点头。他知道,这帮家伙早从王队长那儿听说了——教官的儿子满月酒就在这两天,这是变相给他们放福利,让他们也沾点喜气。这份情意,大家心照不宣。
他转身走下讲台,袍角带风,背影潇洒。今天可不是站军姿的日子,朋友陆陆续续要到了,家里热闹得很,哪还能在这儿训话一整天?
王强一看人走了,立马接棒,板起脸开始分配任务:“解散!四方小队各守一个方位,谁要是让只苍蝇溜进来搞破坏,我就让你去后山养猪,听见没有?”
底下一阵哄笑,有人打趣道:“放心吧大队长,别说苍蝇了,蚊子我都给它拔毛再放行!”
说罢,一个个像幽灵似的散开,隐入林间屋檐,藏得悄无声息。但只要你仔细看,会发现每根柱子后、每棵树梢上,都有双眼睛冷冷盯着入口——这不是演习,是实战级别的戒备。
而此时的龙天山庄,早已换了副模样。平日庄严肃穆的大门,今天挂起了红绸灯笼,喜庆而不失威严。一辆辆豪车缓缓驶来,宾利、劳斯莱斯、迈巴赫……个个都是车牌能上热搜的存在,可到了门口,统统乖乖停下。
为啥?因为门口那群守门弟子,手里拎的根本不是木棍竹枪,而是货真价实的热武器——黑漆漆的冲锋枪横在胸前,眼神冷得能冻住火苗。更吓人的是墙角阴影里,隐约能看到火箭筒的轮廓。你要是敢踩油门硬闯?不好意思,下一秒你就成了山庄门口的艺术装置。
所以没人逞能,全都老老实实下车登记、安检、测灵压——规矩就是规矩,哪怕你是首富亲爹也得排队。
大厅里,龙无名正和杨文、李宾喝着茶吹着牛,气氛轻松得像几个老同学聚会。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森木天,一张嘴就和杨文对上了电波,俩人聊起某位当红女星谁追得到谁追不到,越说越嗨,最后直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仿佛前世失散的亲兄弟。
另一边,李天和龙霸天躲在后院凉亭下对弈,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棋盘上的每一颗子都在谈合作、划利益、定盟约,一局未终,大局已定。
李梅则抱着小天麟,在山庄里悠悠晃荡,像一幅流动的画卷。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温柔得不像话。沿途的下人们见她来了,纷纷低头问好:“少奶奶好。”
不是客套,是真心尊敬。
这位少奶奶跟别的豪门媳妇不一样,从来不端架子。有次厨房烧菜忙不过来,她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帮忙切菜,吓得厨娘差点跪下认错;还有一次打扫庭院,她拿起扫帚就干,结果一群仆人追着她跑,生怕她摔着碰着。后来大家才明白:她是真把这儿当家,把他们当家人。
久而久之,谁提起李梅,眼里都带光。
正走着,柯管家领着三人朝大厅方向走去——一老一少一小,气场拉满。前面那位老爷子步履沉稳,眉宇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中间的年轻人沉默寡言,气质冷峻;最惹眼的是那个小女孩,穿着红色小裙子,蹦蹦跳跳像个不安分的小麻雀,东瞅西望,连花坛里的蚂蚁都能让她蹲下来研究半天。
柯管家看到李梅,立刻行礼:“少奶奶好。”
李梅连忙还礼,温声道:“柯爷爷好。”
还没等他说完,南宫红就像阵风一样冲了过来,仰着小脸,睁着大眼睛问:“您就是我无名哥哥的老婆吗?”说完又凑近看了看她怀里睡得香甜的龙天麟,好奇地伸出小手,“这个……就是我侄子吗?我能摸摸吗?”
李梅被她逗笑了,蹲下来平视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丝:“嗯,我是你无名哥哥的妻子,我叫李梅。你呢?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南宫红!”小女孩脆生生地说,然后突然一本正经地鞠了个躬,奶声奶气地喊,“嫂子好!”接着回头撒娇,“爷爷,我可以留下来陪小弟弟玩吗?他好软哦~”
南宫风哈哈一笑,慈爱地看着孙女:“可以,但不准捣乱,也不许乱跑。爷爷先去见见你龙爷爷和你无名哥哥。”
李梅赶紧起身福身行礼:“李梅见过南宫老爷子。”
南宫风摆摆手,笑容和煦:“不必多礼。红儿就交给你了,辛苦你照看一会儿。”说完点点头,便随柯管家步入大厅。福伯留下来看护南宫红,站在十步之外,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