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空气中还飘着点晨雾,龙云就开着那辆军绿色的越野车,载着龙无名直奔军营。车子碾过砂石路,发出沙沙的声响,两旁是整齐划一的营房,像一排排沉默的士兵守着这片土地。远远就听见口号声震天响——“一二三四!杀!”一队队穿着迷彩服的战士正在操场上挥汗如雨地训练,拳风带起尘土,步伐踏出节奏,那种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让龙无名心头一热。
他靠在车窗边,眼神不自觉地发亮:“这些人,真有种。”
可不是嘛,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扛枪站岗罢了。
车子停稳,两人直奔龙云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茶香混着纸张味迎面而来。屋里陈设简单得近乎朴素:一张办公桌,一个文件柜,一把软椅,几把沙发围着个小茶几,墙角立着台饮水机。最打眼的是正对门那面墙上,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保家卫国”,像一道无声的誓言,压得住整个房间的气场。
“随便坐。”龙云一边脱外套一边说,“今天叫你来,是跟这次出访的几位护卫碰个头,定下贴身保护的位置。”
话音未落,他已经朝门外喊了一声:“小刘,去请昨天到的几位同志过来。”
等人的功夫,他顺手撕了个一次性纸杯,抓了把茶叶,冲了杯热茶递给龙无名:“这次咱们身边就四个人负责近身防护,加上你。有两个是你老熟人,合作起来应该没啥隔阂。”
龙无名刚接过杯子,还没来得及吹一口,外面就传来一声清脆的报告声:“报告!几位同志已到!”
“进来。”
门被推开,三道身影走了进来——一女二男。
龙无名抬眼一看,差点笑出声: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雪还是那副清冷模样,一身利落的作战服衬得她肩线笔直,眉眼间却多了几分沉稳;王强咧着嘴站在她旁边,一脸“我就知道会碰上你”的坏笑;最后一个男人身材挺拔,走路时脚下无声,眼神锐利如刀,浑身透着股后天武者的压迫感——这人,一看就是练出来的狠角色。
“哟,这不是王大哥吗?”龙无名猛地起身,几步冲上去,两人照着肩膀就是一顿猛拍,仿佛不是重逢,而是街头打架前的热身。
接着他转向雪,嘴角微扬,伸出手:“两个月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有高手范儿了。”
雪看着他,心头忽然一颤。眼前的龙无名和从前不一样了——不再拘谨,不再躲闪,整个人像一把缓缓出鞘的剑,锋芒内敛却又不容忽视。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树叶:“都好,谢谢你记得。”
这时龙云开口介绍:“这位是东方白,龙组成员,东方家的长孙,你们可能还不认识。”
龙无名转头望去,只见东方白唇角含笑,眼神却藏着试探。他伸出手,语气客气却不卑不亢:“龙无名,幸会。”
“东方白,久仰。”对方笑着迎上来,握手的一瞬,掌心暗运真气,猛然一压——
结果就像一拳砸进棉花堆,力道全被化得无影无踪。
东方白瞳孔微缩,笑意僵了一瞬,迅速收手拱拳:“龙少爷果然深藏不露,在下佩服。”
龙无名呵呵一笑,揉了揉手腕:“夸奖了,我也就是运气好点,活下来而已。”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噼啪闪过一道电光,还没分出高下,就被龙云一嗓子打断:“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比谁手劲大了!人都齐了,坐下谈正事。”
他脸色一正:“明天出发,四位贴身护卫自行分配位置。外围还有‘虎鹰’队三十精锐随行。情报显示,对方三口组来了上百精英,再加上忍者这类神出鬼没的角色,形势不容乐观。你们四个,一个都不能掉以轻心。”
龙无名懒洋洋往沙发上一瘫:“安排吧安排吧,我可不想动脑子,费神容易秃头。”
“啪!”龙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小子还有心思贫?这次不是闹着玩的!三口组连古代忍术都翻出来了,你说能轻松?你要敢给我出差错,回来扒了你的皮!”
龙无名摸着脑袋嘟囔:“哎呀知道了嘛……实在不行我把王大哥绑腰带上,谁敢靠近,来一个我剁一个,来一群我直接开无双。”
全场沉默一秒,随即雪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眼角弯成月牙。
最后经过一个小时的激烈讨论,分工敲定:龙无名和王强贴身护主,寸步不离;东方白与雪则负责保护家属团队,兼顾暗处威胁。
任务落定,龙云立刻叫来警卫员:“带他们去武器库,挑趁手的家伙。”
一听“武器库”三个字,龙无名眼睛瞬间亮得像通了电的灯泡。自从学校军训摸过一次步枪,他就再没碰过真家伙,心里早就痒得不行。当下噌地站起来,带头往外冲:“走!看看你们军营藏了多少宝贝!”
武器库里,金属冷光映着天花板的白炽灯,一排排枪械陈列在防弹玻璃柜中——从95式自动步枪到m200狙击枪,从战术手枪到便携式火箭筒,应有尽有。墙上挂着各种格斗匕首、战术棍、电磁干扰器……简直就是军迷的天堂。
龙无名在武器库跟逛超市似的,这边摸一把枪,那边蹭一下弹匣,眼睛亮得像进了糖果店的小孩。他左手拎起一支L96,翻来覆去地看,嘴里啧啧有声:“这玩意儿挺帅啊……”可刚放下,又忍不住回头把它拿起来,仿佛跟它产生了感情。接着又抓起另一把,眼神纠结得像是选对象——最后干脆转头,眼巴巴地瞅着龙云,那副“叔叔我想要”的表情,活脱脱一个撒娇不成誓不罢休的熊孩子。
龙云被他这模样气笑了,抬手就敲了下他的脑门:“你小子别犯傻!这些可不是玩具,随便带出去能掉脑袋的!要不是这次任务够悬、够狠,你以为我能让你在这儿挑?行吧,破个例,多拿几把也成——但听清楚了,回来全得还!一把都不能少!”
这话一出,龙无名立马眉开眼笑,整个人都轻飘了起来。下一秒,他就开启了“进货模式”。先是稳稳拿下一把L115A3远程狙击步枪——这玩意儿可是远距离收割机,1500米外都能给你一枪爆头,配上25倍放大的瞄准镜,连敌人的睫毛颤动都看得清清楚楚。王强在一旁默默点头:合理,太合理了,这家伙打苍蝇都不带偏的,用这枪简直是降维打击。
可紧接着,龙无名又顺走了一把沙漠之鹰,银光闪闪的,霸气侧漏。这倒也不算离谱,毕竟威力猛、震慑强,适合近身清场。
真正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居然扛起了一挺重机枪,还顺手塞了十几条弹链进去,末了不忘补上几颗手榴弹,挂腰上跟装饰品一样,大摇大摆往外走,那架势,活像准备单挑一个师。
王强三人刚挑完自己的装备出来,一眼看见龙无名那身行头,集体僵住,下巴差点砸脚面。狙击枪+沙鹰还能理解,这哥们准心得离谱,闭着眼都能五连发中靶心。可问题是……重机枪?那玩意儿在战场上根本就是移动地标,重量压得人跑不动、躲不了,敌人见了都得乐开花:“哟,送分童子来了!”
实在憋不住,王强一把拉住他:“我说无名,咱心平气和聊聊——你拿重机枪是想干啥?当自拍杆吗?战场上谁扛着这玩意儿还能活过三秒?”
龙无名一脸“你真不懂”的表情,理直气壮道:“你们太天真了!刚才我叔不是说了?三口组至少上百精英要来,乌泱泱一片,跟下饺子似的。我不拿重机枪扫他们,难道还一个个点名?一枪一枪地抠?那得多累啊!效率懂不懂?这叫火力覆盖,战略性压制!我站高处一通突突,死个三五十人轻轻松松,省时省力,还能顺便帮你们减负。”
说完,他还拍了拍机枪,眼神深情,仿佛在说:“兄弟,等会儿靠你了。”
王强、李昊、张野三人当场石化,脸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再拖回去重新投胎。而角落里的龙云扶着墙,默默仰头望天,内心咆哮如雷:“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把我亲侄子派出去执行任务?他是去完成任务的,还是去拍战争大片的?这哪是特工行动,分明是孤胆英雄动作片开机仪式!”
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看着龙无名背着三把枪、挂着炸弹、走得比t台模特还潇洒的背影,龙云只能幽幽叹一口气:“希望……
王强三个人听完龙无名那番“高深莫测”的解释,脸上的表情简直能拼成一幅“人间迷惑图”——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后集体沉默。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你说啥?我们没听错吧?”的尴尬氛围。至于龙云,更是心里直打鼓:当初拍板让这小子出山,该不会是脑子一热下的昏招吧?现在倒好,人是派出去了,可这效果……嗯,有待观察。
一天就这么在哭笑不得中晃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龙无名照例去给爷爷请安,一套晨间礼仪走完,精神抖擞地带着贴身跟班王二准备出门浪。刚踏出大门,还没来得及深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就被南宫红一个闪现拦住去路。
“哎哟,无名哥哥!今天去哪儿啊?带上我呗!”南宫红眨巴着大眼睛,一脸“你不带我我就赖着不走”的架势。
龙无名眉头一皱,心想这丫头怎么阴魂不散?可人家软磨硬泡,又是撒娇又是装可怜,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真翻脸。最后只能无奈摊手:“行吧行吧,上车,别到时候吓哭了怪我没提醒你。”
清晨的阳光像打翻的蜂蜜罐子,金灿灿地铺满了整条街。龙无名一脚油门,那辆漆黑如夜、线条凌厉得仿佛能割破空气的跑车“嗖”地一声窜了出去,引擎咆哮得像是在宣告:老子来了!
车子一路狂飙,直冲bJ军区军营大门。沿途的军人们纷纷侧目,有的正在擦枪,有的在列队训练,一看到这辆嚣张到近乎挑衅的跑车驶过,顿时集体停顿——有人小声嘀咕:“又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少爷?这年头,军区门口都快成车展现场了。”
然而,再牛的车也得在规矩面前踩刹车。军营门口,两名全副武装的哨兵立马抬手示意停车。其中一人神情严肃,抬手敬礼,声音洪亮却不容置疑:“请出示通行证件或身份文件,谢谢配合。”
龙无名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裤兜——空的。手机倒是还在,但他哪有什么军区通行证?总不能说“我叔是龙云”吧?那听起来太像街头混混唬人的台词。
他嘴角抽了抽,默默掏出手机,拨通了叔叔的号码。电话那头,龙云正端着茶杯看早报,一听是侄子被拦在门口,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来。他一边摇头一边笑:“这孩子,我忘了交代流程了。”随即转头唤来身边的警卫员,“快,去接一下少主,别让人家在门口干晾着——传出去像什么话。”
没一会儿,警卫员就匆匆把龙无名迎进军区大院。龙无名一手抱着南宫红,另一手牵着王二,风风火火地往叔叔办公室走。那架势,活像个赶着回家吃饭的邻家大哥,可身上那股子沉稳劲儿又让人不敢小觑。
眼看着警卫员要立正敬礼、大声通报,龙无名却抬手轻轻一拦,嘴角微扬:“别闹了,我自个儿进去。”话音未落,人已经推门而入,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这办公室是他自家客厅。
可刚跨过门槛,他脚步一顿——整个人愣在原地,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屋里阵仗不小。王强三人靠墙站着,眼神戏谑得像看猴戏似的,分明在等他出糗。沙发上一排将军正襟危坐,目光如刀,齐刷刷扎在他身上。最上首那位肩章闪亮的老将更是眉头紧锁,声音冷得能结出霜来:“龙云!你外面的岗哨是摆设吗?谁都能随便往里带人?”
空气瞬间凝固。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李天慢悠悠抬起手,轻轻一摆,像拂去一片落叶般打断了老将的话头。他笑眯眯地看着龙无名,语气亲热得像是街口碰见晚辈:“哟,无名来了?听你叔说这次你也跟着护行,爷爷我可先跟你打个招呼——要是出访期间出了半点差池,回来我可饶不了你。”
龙无名一听,立马放下怀里软乎乎的小丫头南宫红,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乖乖待在二哥身边,别乱跑。”然后整了整衣领,几步上前,恭敬却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李爷爷放心,只要我龙无名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您受一丝惊扰。谁想动您一根头发,就得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铁,砸在地上都能溅出火星。
旁边那位一直沉默的老者忽然笑了,摇着手对李天说:“老李啊,这位该不会就是你总念叨的那个‘龙家小麒麟’——龙无名吧?”
“哈哈!”李天拍腿一笑,“除了老龙那倔老头的孙子还能有谁?别看他年纪轻,长得也秀气,可本事……啧啧,我那个亲儿子李宾带出来的x团特种连,你以为多厉害?告诉你,那也不过是学了点皮毛!真正教我那小子功夫的,正是站这儿的这位‘干师父’——龙无名!”
此言一出,满屋皆惊。
底下那些将领原本还抱着怀疑态度,眼神里写满了“这小子行不行”,此刻一个个瞪大了眼,嘴巴微张,仿佛突然发现眼前这个清瘦少年不是来凑数的,而是藏着一头蛰伏的猛虎。有人甚至下意识挺直了背,目光灼热得像是要把龙无名扒个底朝天,看得他后脖颈一阵发麻。
胡爷爷这时也乐了,端起茶杯吹了口气,笑呵呵道:“老李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这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有这小子在,我这一趟出国,怕是连蚊子都不敢叮我一口。”说着转头看向龙无名,语气亲切,“无名啊,我也跟着老李叫你一声,你不介意吧?”
“您肯这么叫我,是我的福分。”龙无名连忙应道,脸上依旧肃然,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
两位老爷子相视一笑,目光随即落在一旁怯生生站着的王二和南宫红身上。胡天挑眉问道:“这两位是?”
龙无名立刻介绍:“这位是我大哥王二,情报系统里有高手潜伏,我特地请他出山帮把手,为的就是万无一失。”他又转向南宫红,宠溺一笑,“这位是我干妹妹,南宫红,死活吵着要跟出来,我就厚着脸皮带上了,求您给个恩准。”
“南宫红?”胡天猛地一怔,眼中精光一闪,旋即又黯淡下来,像是被什么往事戳中了心窝。他低声呢喃:“可是……南宫世家那位千金?”
“正是。”龙无名点头,“南宫爷爷唯一的孙女。”
胡天长叹一声,仿佛从记忆深处打捞起一段尘封旧事:“有些情分啊,一辈子都还不清……”他顿了顿,忽然朝南宫红招了招手,“孩子,过来。”
南宫红眨巴着眼睛,望向龙无名。见他微微点头,这才迈着小碎步跑到胡天面前,规规矩矩鞠了一躬:“红红见过胡爷爷、李爷爷。”
胡天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神温柔得像春水化冰:“时间真快啊……当年你爷爷南宫云三兄弟在我身边当贴身护卫的时候,你还不到周岁,我亲自登门贺喜,抱你在怀里逗着玩。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龙无名心头猛然一震——拍卖会上,二哥李宾曾提起过南宫家那段秘辛,当时只觉云山雾罩,如今再看胡天神情,才恍然明白:原来这其中,竟藏着一段血与火交织的旧缘。
“既然你想去,那就跟着胡奶奶一起行动吧。”胡天柔声道。
南宫红一听能跟着出门,眼睛顿时亮成了星星,蹦跳着答应:“谢谢胡爷爷!红红一定听话,还会好好保护胡奶奶,!”
这话一出,屋里几位长辈忍不住哄堂大笑。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姑娘说出这等“豪言壮语”,反差萌得让人心里发暖。
胡天抬手压了压,笑声渐息。他环顾众人,语气从容:“中午就在军区食堂吃顿便饭,大家边吃边准备,饭后两小时,准时出发。”
中午饭点一到,食堂的长桌立马变身“将帅云集”的高端局。龙无名坐在一排肩扛金星、胸前挂满勋章的大佬中间,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这阵仗,搁以前想都不敢想,自己居然也能跟这么多军中大佬同桌吃饭,简直是人生高光时刻。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桌上标配的茅台,眉头微微一皱——哎?怎么没啥味道?平日里这可是顶级好酒,可跟九龙戒里珍藏的那批比起来,瞬间就变得像白开水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诚实地从戒指里摸出一瓶深藏多年的“私酿”茅台,拧开盖子,“咕咚”一口。
酒香刚一散开,整个饭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筷子停在半空,汤勺忘了舀汤,连正夹菜的李天都猛地抬头,眼神直勾勾盯着龙无名手中的瓶子,那眼神,活像被抢了压岁钱的小孩,委屈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龙无名一抬头,发现全场目光齐刷刷聚焦自己,顿时头皮一麻,挠了挠后脑勺,干笑着:“咳……那个,一时没忍住,习惯了喝这个……对不住各位领导,我错了!”
话音未落,他“唰”地一下又从戒指里拎出两整箱茅台,“砰”地放在地上,豪气一挥手:“来来来,别愣着,一人一瓶,管够!今天不醉不归!”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那酒瓶是从哪掏出来的?箱子怎么凭空出现?但都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谁也没多问,只当是这位神秘小兄弟有点“家底”。警卫员赶紧上前开箱,瓶盖一拧,一股醇厚绵长的酒香瞬间炸开,像丝绸一样滑过每个人的鼻尖。
“嚯!”一位将军猛吸一口,“这香法……不对劲啊!”
酒一入口,所有人都瞪大了眼。那口感,顺滑如泉,回甘似蜜,五脏六腑都被温柔抚过。有人直接拍案:“这哪是酒?这是液态黄金吧!”
几杯下肚,大佬们彻底放飞自我,围着龙无名轮番轰炸:“小龙啊,这酒哪儿搞的?”“是不是哪个老窖藏的?”“能不能再匀两瓶?我拿三等功勋章跟你换!”
龙无名只能苦笑摆手:“真不是我不给,这是我师父当年留下的最后几箱,喝一瓶少一瓶,再没了!”
一听这话,现场立马进入“战略饮酒模式”——有人开始小口啜饮,有人拿小酒杯分装带走,李天甚至偷偷往口袋里塞了一瓶,被战友当场抓包,两人扭打笑骂成一团。
酒足饭饱,一行人意兴阑珊起身出发。刚走到机场,一架墨绿色的中型客机静静停在停机坪上,机身还带着未散的寒气。王强回头朝战友们挥了挥手,几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迅速登机检查,不多时,一人比了个“oK”的手势。
“胡爷爷,安全了,可以登机!”王强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