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神女看着她这副急于撇清关系、恨不得当场发誓的模样,眼底的玩味更浓了,她轻轻挑眉,慢悠悠地说道:“哦?真的只是敬重与感激?可我怎么听说,小殿下为了留在你师父身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瑶光神女这话一出口,阮昭昭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站稳——好家伙,这原主到底还藏着多少“惊喜”啊?为了留在师父身边费了不少心思?这是搞过什么死缠烂打的戏码,还是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表白壮举啊?怪不得瑶光神女这么提防她,换谁遇上这么个对自己道侣“虎视眈眈”的徒弟,不得多留个心眼?
她心里把原主吐槽了八百遍,脸上却不敢有半分怠慢,连忙挺直腰板,摆出一副“本殿下已经幡然醒悟”的严肃表情,语气斩钉截铁,生怕慢了半拍就被当成心虚:“师母您可千万别听那些谣言!以前是以前,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闹罢了!”
她着重强调,还偷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现在本殿下早就想开了!师父是您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您的!我对他半点多余的心思都没有了,真的!就是纯纯的师徒情分,比昆仑山的雪还干净!”
为了让这话更有说服力,她还使劲点头,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眼里写满了“我是真心的,快相信我”。
瑶光神女闻言,没立刻说话,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定定地锁着她,目光像是带着某种穿透力,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个遍。那眼神慢悠悠的,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疑惑,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看得阮昭昭心里直发毛,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生怕自己哪句话说漏了馅,或者哪个表情不对劲被抓了把柄。
她能感觉到瑶光神女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像是在分辨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阮昭昭心里嘀咕:也难怪神女不信,毕竟原主以前可能是个“痴情种子”,现在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换谁都得怀疑是不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过了好一会儿,瑶光神女才缓缓收回目光,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那笑容似真似假,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行,”她轻轻开口,声音依旧清悦,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既然你说对他没有非分之想,那么我相信,你应该很愿意撮合我和你师傅。”
阮昭昭刚想点头说“那是自然”,就见瑶光神女抬手一翻,掌心突然出现了一个精致的白玉食盒。食盒小巧玲珑,上面雕刻着细密的缠枝莲纹,还氤氲着淡淡的甜香,显然里面装着的是上好的糕点。
“这样,”瑶光神女把食盒递到她面前,眼神锐利了几分,语气也严肃了些,“这份‘莲心糕’,你夜里给你师傅送去,他最近忙于公务,常常熬夜,正好垫垫肚子。”
她顿了顿,特意强调道:“记住,送到了就赶紧走,别在他殿里多待,更别多说废话,可明白?”
那语气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容不得她拒绝。阮昭昭看着眼前的白玉食盒,心里一阵哀嚎:好家伙,这是把她当成“传声筒”兼“监视对象”了啊!送完就走,还不能多说话,这是怕她借着送糕点的机会,再跟师父“旧情复燃”?
可形势比人强,她现在哪敢说半个“不”字?连忙双手接过食盒,食盒入手温热,甜香更浓了些。她点头如捣蒜,脸上堆着最乖巧的笑容:“明白明白!师母您放心!我保证送到就走,绝不逗留,绝不多说一个字!一定好好撮合您和师父,让你们早日修成正果!”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原主啊原主,你到底欠了多少债啊!现在好了,我不仅要装乖徒弟,还要客串红娘,给你未来的“师母”当跑腿的,这日子也太魔幻了!
瑶光神女看着她这副乖巧听话的模样,眼底的疑惑似乎又深了些,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阮昭昭连忙应了声“好嘞”,抱着食盒转身就想走,心里盘算着赶紧把这烫手山芋送出去,也好早点脱身。可还没等她迈出两步,脚下的云海突然开始翻腾起来,眼前的景象又一次扭曲、模糊……
云海的扭曲感还没完全褪去,阮昭昭脚下已稳稳落在了坚实的玉石地面上。抬眼望去,三座巍峨的“圣火殿”匾额在夜色中泛着金光,正是她之前来过的地方——只是不知为何竟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殿门,晃得她眼晕。
她定了定神,凭着模糊的记忆认准中间那扇墨玉殿门,深吸一口气,把怀里的白玉食盒攥得更紧了。心里默念“送完就走,绝不多言”,指尖在冰凉的门板上轻轻敲了三下,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师傅,我可以进来吗?”
殿内立刻传来熟悉的清润嗓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是桃桃吗?进来吧。”
阮昭昭推门而入,殿内依旧烛火通明,只是比白天多了几分静谧。离朱正坐在巨大的玉案后,乌黑的青丝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他眉眼愈发柔和。他手里握着一支狼毫笔,笔尖沾着浓墨,案桌上堆着厚厚一叠泛黄的卷宗,显然是在处理公务。
“师傅,您还在忙呀?”阮昭昭不敢多看,快步走到案前,把食盒轻轻放在卷宗旁,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这是……这是弟子给您带的糕点,您熬夜办公肯定饿了,赶紧尝尝垫垫肚子,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她转身就想溜,脚步都抬起来了,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离朱放下狼毫笔,指尖在卷宗上轻轻敲了敲,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怎么刚进来就要走?这么不想见为师?”
阮昭昭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脸上却只能挤出乖巧的笑容,硬着头皮转回来:“不是不是!师傅您忙公务,我怕打扰您嘛!”
“无妨,正好累了,陪为师吃块糕点再走。”离朱指了指桌上的食盒,“打开,拿一块给我尝尝。”
阮昭昭心想速战速决,只要喂他吃完,就能完成瑶光神女的任务,赶紧点头:“好嘞!”
她飞快地打开食盒,里面整齐码着八块莲心糕,莹白的糕体上点缀着细碎的莲子,甜香混合着淡淡的莲香扑面而来。她伸手捏起一块最完整的,递到离朱面前,心里盼着他赶紧吃完,自己好溜之大吉。
可离朱却没接,反而抬眸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眼底的笑意更浓了,还带着几分狡黠:“桃桃,喂我。”
“啊?”阮昭昭愣住了,手里的糕点停在半空,“师傅,您自己拿就行呀……”
“为师忙着看卷宗,腾不开手。”离朱挑眉,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宠溺,“难道还要为师自己起身去拿?”
阮昭昭看着他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又想到瑶光神女“送到就走”的命令,心里天人交战。算了算了,不就是喂一块糕点吗?为了完成任务,豁出去了!
她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把莲心糕递到离朱嘴边。离朱微微低头,薄唇轻启,一口咬下了糕点。他的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烫得阮昭昭像触电般缩回手,脸颊瞬间红透了。
“好吃。”离朱慢慢咀嚼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可不知为何,他的脸颊竟泛起了淡淡的潮红,呼吸也比刚才急促了些,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阮昭昭哪敢多待,连忙说道:“师傅您喜欢就好,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拔腿就想跑,手腕却突然被一股温热的力量攥住了。离朱的手掌宽大而滚烫,紧紧握着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刚才被糕点沾到的指腹,紧接着,舌尖竟轻轻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阮昭昭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瞬间疯愣在原地。
那触感温热而柔软,带着淡淡的莲香和他身上的气息,顺着指尖一路窜到心口,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猛地抬头看向离朱,只见他的脸色潮红得更厉害了,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显得格外灼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胸膛微微起伏着,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也大了几分。
阮昭昭心里“咯噔”一下,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瞬间炸开:好家伙!这莲心糕里有问题!是春药啊!
她看着离朱眼底越来越浓的异样情愫,心里把瑶光神女吐槽了八百遍:这位师母也太狠了吧!为了撮合自己和师傅,居然用这种手段?这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啊!可为什么把药下在糕点里让她送过来?这要是被师傅知道了,不得以为是她搞的鬼?!
她欲哭无泪,想挣脱离朱的手,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挣不开。离朱的脸慢慢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桃桃……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阮昭昭浑身的汗毛都竖成了小钢针,脑子里的警报器疯狂拉响,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她使劲挣了挣手腕,可离朱的手跟焊死在她身上似的,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袖渗进来,烫得她心慌意乱。看着离朱越来越近的脸,那双平日里温柔深邃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灼热得能烧起来,呼吸也带着滚烫的温度,拂在她脸上,混着淡淡的莲香和一丝莫名的燥热气息,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师、师傅!您松手啊!”阮昭昭急得声音都变调了,脸颊红得能滴血,“您是不是不舒服?我去给您找太医……哦不,找仙医来看看!”
她现在只想赶紧跑路,这春药的劲儿看着不小,离朱这状态明显不对劲,再待下去指不定要发生什么狗血又危险的事情!到时候别说完成瑶光神女的任务了,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说!
可离朱不仅没松手,反而拽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将她带得往前踉跄了一步,几乎要撞进他怀里。他的另一只手顺势揽住了她的腰,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隔着薄薄的衣料,阮昭昭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热的力道,吓得她浑身僵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不舒服?”离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凑在她耳边低语,“是有点……”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挠得她痒痒的,却让她吓得魂飞魄散。阮昭昭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剧烈,抱着她腰的手也收紧了几分,那双灼热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愫,有占有,有渴望,还有一丝平日里从未见过的偏执。
“师傅!您冷静点!”阮昭昭急得快哭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推开他,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不值一提,“那糕点有问题!是瑶光神女让我送来的!您千万别误会,不是我弄的!”
她现在只能把锅往瑶光神女身上甩,不然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离朱闻言,眼眸微微眯了眯,似乎是捕捉到了“瑶光”两个字,眼底闪过一丝清明,但很快又被燥热取代。他低头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又带着几分霸道:“瑶光?她让你送的……你就送?桃桃,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阮昭昭:“???” 这话题怎么突然就歪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啊师傅!重点是你中了春药啊!
她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师傅!我就是奉命行事!我对您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您是瑶光神女的人,我就是您的徒弟!纯粹的师徒情分!比纯净水还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