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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基精阿短出嫁那日,四海八荒的云都染成了胭脂色。

她穿着量身定做的十二幅嫁衣裙,裙摆绣满了柯基族祖传的吉祥纹——三团滚圆的小短腿围着块玉佩打转,针脚密得能数出每根绒毛。可裙摆太长,她踩着绣鞋刚走两步就被绊得趔趄,身后跟着的伴娘们赶紧扶住,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树梢的灵鸟。

“慢点哟新娘子!”太奶奶拄着拐杖,花白的绒毛在风里颤巍巍,在后方看得直拍大腿:“稳住!新娘子摔成屁股墩,传出去要被隔壁柴犬族笑三年!”“想当年我嫁你太爷爷时,可比你稳重多了——”话没说完,自己脚下一滑,顺着红毯溜出去半尺,被两个曾孙赶紧架住。

阿短看着太奶奶露在裙摆外的小短腿,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在沈砚的仙酿窖里,自己也是这么四脚朝天滑进酒缸的。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头顶的凤冠跟着晃了晃,流苏扫过鼻尖,痒得她直缩脖子。

送亲的队伍从柯基族的浮空岛一直排到沈砚的观星台,沿途撒的不是凡间的五谷,而是柯基族最宝贝的月光谷。这谷子埋在土里能长出会发光的仙草,此刻被风吹得漫天飞,倒像是谁把银河揉碎了撒下来。

“快看!那是不是青丘的九尾狐?”伴娘们突然指着云端。

阿短踮脚望去,果然见只九尾狐摇着蓬松的尾巴,身后跟着七八只小狐狸,每只都捧着礼盒。为首的狐帝笑得眉眼弯弯:“阿短侄女大婚,我这当表姑的怎能不来?”

阿短愣了愣,正想说自己跟青丘没亲戚,太奶奶已经拄着拐杖迎上去:“哎呀表姑!快里面请!当年你奶奶还跟我一起打过牌呢!”

话音未落,又有一群长着翅膀的鱼从水里飞出来,领头的鱼精拱手:“在下东海银鳞族,与柯基族乃是远房表亲,特来贺喜——”

“还有我们!”山精树怪们从林子里钻出来,手里举着写满贺词的木牌,“我们是当年被阿短小姐救过的山雀变的,算起来也是亲戚!”

阿短看得目瞪口呆,拽了拽母亲的袖子:“娘,咱们家啥时候有这么多亲戚了?”

母亲正忙着给各路妖精发喜糖,头也不抬地说:“自打你勾搭上沈砚上神,别说这些妖精了,连凡间的柯基犬都托梦认亲呢!”她偷偷往阿短手里塞了个锦囊,“里面是太奶奶传下来的秘诀,洞房时用得上——”

阿短趁无人注意,悄悄拉开一条缝——

里头居然是一叠小纸条,每张都画着简笔画:

第一张:一只狗崽扑倒白衣仙人,旁边写“先下手为强”。

第二张:狗崽摇尾巴,仙人耳根通红,配文“装可怜百试百灵”。

第三张:狗崽被仙人反扑,角落一行小字“若不成,反被吃干抹净也算赚”。

阿短“啪”地合上锦囊,整张脸腾地冒热气,差点把流苏点着,赶紧把锦囊塞进袖袋,刚抬头就看见观星台的白玉阶前,沈砚正站在那里。

他穿着玄色镶金边的喜袍,墨发用根白玉簪束着,平日里总是覆着薄霜的眉眼,此刻竟染了几分暖意。风吹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系着的玉佩——正是阿短当年用来“碰瓷”的那块祖传玉佩,如今被他用红绳系着,与自己腰间的那块正好成对。

阿短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想起三百年前在石缝里,他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只是那时他眼里满是无奈,而现在,她分明看见他嘴角藏着的笑意。

“上、上神……”她刚想迈腿,却发现裙摆被自己踩住,硬生生在台阶前绊了个趔趄。

沈砚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垂,声音低沉得像浸了月光:“笨死了。”

周围的妖精们爆发出善意的哄笑,阿短的脸更红了,刚想辩解,却被他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鼻尖蹭到他衣襟上的檀香,忽然想起那晚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从青峰山石缝里出来,一路走回观星台。

“沈砚上神对新娘子真好!”

“听说上神为了等阿短小姐,三百年都没动过凡心呢!”

议论声里,阿短偷偷抬眼,正好对上沈砚低头看来的目光。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那双曾看透星辰运转的眼睛里,此刻只映着她的影子。

拜堂时,太奶奶非要凑到沈砚耳边说悄悄话:“上神啊,我们家阿短看着调皮,其实可单纯了,你……”话没说完就被沈砚笑着打断:“太奶奶放心,我知道。”

阿短听见这话,心里甜得像喝了仙酿,却没注意到沈砚说“知道”时,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他当然知道,三百年前那个偷喝他仙酿、咬他裤腿、最后醉倒在他靴子里的小家伙,有多能闹。

婚宴开了整整三天三夜。青丘的狐狸们表演了月下舞,东海的鱼精们献上了会发光的珍珠,连平日里最严肃的山神都喝得醉醺醺,拉着沈砚认兄弟。阿短穿着繁复的嫁衣,被各路“亲戚”围着敬酒,幸好沈砚总能不动声色地替她挡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少喝点,回头又要偷酒喝。”

阿短吐了吐舌头,想起昨晚偷喝喜酒被他抓包的事,脸颊又开始发烫。

婚宴名场面

1. 青丘狐舞:

九尾狐们跳的是《媚骨天成分腿操》,跳到高潮,尾巴一甩,漫天狐火组成一行大字——

“早生贵狗,一胎八宝!”

阿短一口酒喷出来,正好洒在沈砚袖口。沈砚淡定掐诀,酒渍化作一串小星星,绕着她腕子转圈圈。

2. 山神醉闹:

山神喝多了,抱着沈砚大腿哭:“兄弟啊,当年你封山清修,我偷偷在你洞门口种过狗尾巴草,没想到真长出个狗媳妇!”

沈砚:“……”

阿短:“……”

众仙哄笑,山神第二天酒醒,发现自己被剃了半边胡子,还扎了个小辫子,辫尾系着柯基族蝴蝶结。

3. 刺猬精的红包雨:

刺猬精们负责撒红包,结果红包太多背不动,干脆团成球从观星台滚下来,一路“噼里啪啦”爆开,里头掉出各种奇葩礼物:

——会唱歌的骨头风铃

——刻着“沈砚阿短百年好合”的狗咬胶

——一本《如何让上神在三天内对你死心塌地》(作者:司命星君)

更离谱的是认亲现场。婚宴上,一只长着三条腿的蛤蟆精捧着两筐莲蓬挤到主桌前,咧开黏糊糊的嘴笑道:“阿短侄女,我是你曾祖姥姥的表姑妈的堂弟的外甥女婿!当年你曾祖姥姥在池塘边晒过的被子,还是我帮忙收的呢!” 话音未落,旁边窜出个顶着牡丹花的树妖,抖落满身花瓣:“胡说!我才是正经亲戚!阿短的尾巴尖毛色跟我花瓣一个色,这还能有假?”

阿短扒着沈砚的袖子笑得直打嗝,沈砚不动声色地替她挡开递过来的贺礼 —— 一串用蜘蛛丝串的萤火虫,还有块刻着 “早生贵子” 的蜂巢。他指尖拂过阿短发烫的耳垂,低声道:“再笑,尾巴要露出来了。”

直到第四日清晨,喧闹的观星台才终于安静下来。沈砚扶着醉醺醺的阿短走进新房,里面早已被布置得暖意融融,床榻上铺着云丝被,墙上挂着他们的合卺图——画里的她还是柯基形态,正抱着沈砚的裤腿撒娇。

阿短坐在铺着鸳鸯锦的喜床上,头顶的凤冠缀着七十二颗东海水晶,压得她脖子快成了折耳根,刚往床沿一坐,床板就发出声垂死挣扎的“嘎吱”,锦被上撒着的桂圆红枣滚了满地,有颗圆滚滚的蜜枣还弹到了她鞋尖上。

“沈砚,”她叼着蜜枣含糊不清地抬眼,看见那抹月白身影正站在窗边调夜明珠的亮度,“你们上古神成亲也搞这套?我娘说吃了枣子要生一窝……可我是狗啊,枣核卡嗓子眼怎么办?”

沈砚捻诀的指尖顿在半空,夜明珠的柔光漫过他清俊的侧脸,竟把耳根染得比窗棂上的红绸还艳。“司命星君说,凡间新妇床榻都要撒这个。”他转过身时,指尖的灵光还没散,恰好照见阿短正费力地够床脚那颗滚远的桂圆,毛茸茸的耳朵尖从凤冠缝隙里探出来,像两截刚冒头的春笋。

“别动。”沈砚走过去,袖口轻挥,满地干果忽然腾空而起,在空中打了个转,竟全变成了裹着金箔的灵力糖丸,簌簌落在描金果盘里。阿短眼睛亮得像吞了两颗夜明珠,“噗通”一声把凤冠往床上一扔,扑过去抱住他腰:“上神你是活菩萨!”

她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月白锦袍上蹭出团褶皱,沈砚的身子僵得像块万年玄冰,过了半晌才抬手,指尖犹豫着落在她发顶——触感比想象中更软,像揉了团刚晒过太阳的云絮。“先喝合卺酒。”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紧。

合卺酒盛在两只青玉盏里,杯沿还沾着月老特意撒的姻缘粉,亮晶晶的像碎星子。阿短仰头就灌了大半盏,酒液顺着嘴角淌到脖颈,她咂咂嘴,忽然觉得脚下的地面开始转圈,眼前的沈砚也变成了三个。“嗝——”她打了个带着桂花味的酒嗝,屁股后面“嘭”地炸开团雪白,蓬松得像刚拆封的云团,竟是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就扫得喜烛火苗东倒西歪。

“小心。”沈砚急忙伸手捞住那条摇得正欢的尾巴,指尖触到的绒毛软得惊人。他怕火星溅上去,弹指灭了三支烛,殿内顿时暗了大半,只剩两支红烛在角落里明明灭灭。阿短晕乎乎地往前扑,鼻尖精准地撞上他喉结,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带着酒气的声音黏糊糊的:“沈砚,我娘说……洞房要……要那个……”

沈砚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哪个?”

“就是……”阿短扳着他的衣襟晃悠,忽然开始背诵睡前被她娘按着头硬记的洞房秘笈,“先扒拉他的腰带……再扯他的……嗯……最后要哼哼唧唧……”她边说边伸手去够他腰间的玉带,指尖却被他轻轻攥住。

沈砚的掌心滚烫,阿短被烫得缩了缩手,尾巴却摇得更欢,扫得桌案上的交杯酒都晃出了涟漪。“醉了就该睡觉。”他想扶她回床,可怀里的小团子却像块牛皮糖,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毛茸茸的耳朵又冒了出来,蹭得他手腕发痒。

“我没醉!”阿短梗着脖子反驳,忽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哈欠,眼睛一闭就往他怀里倒,嘴里还嘟囔着,“我娘说……不做完那个……不算成亲……”

沈砚看着怀里睡得四仰八叉的小醉鬼,尾巴还在无意识地扫着他的腿,只好认命地把她抱到床上。刚替她盖好云丝被,就见她眉头一皱,尾巴“嗖”地从被角钻出来,扫得他手背上一阵痒。他无奈地笑了笑,干脆在床边的软榻上坐下,指尖凝出层薄薄的结界,免得这不安分的小家伙半夜滚下床。

摘星阁的晨光像一层被仙鹊抖开的软烟罗,薄薄地覆在阿短脸上。

她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把尾巴“嘭”地甩成一条蓬松的扫帚,把云丝被扫得飞起,再“啪”地盖回自己脑袋上——

结果被子太轻,她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连同被子卷成春卷,骨碌碌滚到床沿。

“沈……沈砚……”

春卷里伸出一只乱糟糟的脑袋,头顶的呆毛还打着旋儿。

沈砚正用青玉勺搅动醒酒汤,汤面浮着碎金似的桂花,热气在他睫羽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听见动静,他侧眸,眉梢那点笑意像是被晨光照融的薄雪:“醒了?”

阿短“嗯”了一声,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糯,爪子——不,手指——揪住他袖口,布料被她捏出几道委屈的小褶子。

“我们是不是该……把昨晚没做完的事……”

尾音打着颤,活像奶猫挠门。

沈砚手腕一转,一勺醒酒汤精准地抵在她唇边:“先润喉。”

“可——唔!”

甜丝丝的桂花味瞬间占领味蕾,阿短鼓着腮帮子,像只偷藏坚果的松鼠。

她本想抗议,结果一个嗝打出来,嘴里飘出几颗桂花形的小泡泡,晃晃悠悠往房梁上飞。

沈砚用指腹揩掉她唇角的水渍,声音低得几乎擦过她耳廓:“再闹,就把你尾巴系起来。”

“!”

阿短条件反射地反手捂住屁股,尾巴“嗖”地缩回裙底,只留一撮白毛在腰后抖啊抖。

她把自己卷回被子里,只留下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滴溜溜转。

沈砚转身去收碗,衣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极轻的檀风。

阿短确认他走远,立刻从枕下摸出那个绣着狗爪印的锦囊。

锦囊是用她娘换毛季的绒毛搓线织的,针脚粗犷得像被狗啃过。

里头三张纸条,每张都揉得皱巴巴,显然是她娘写了改、改了又写:

1「欲擒故纵!先晾他三天三夜,保管他哭着求你!」

2「若1失败,可假装风寒,咳到他心疼!」

3「若2再失败……算了闺女,直接扑吧,记得先咬后舔!」

阿短盯着第三条末尾那个龇牙的小狗简笔画,耳根瞬间烧得比醒酒汤还烫。

“呸呸呸!什么馊主意!”

她气鼓鼓地把纸条团成球,往床底一扔。

“咚。”

纸球砸到一只青瓷夜壶,发出清脆回响。

沈砚不知何时已倚在屏风旁,手里转着那只空碗,眼底盛着笑。

“岳母锦囊,可否借我一阅?”

阿短把脸埋进云丝被里,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沈砚的笑声落在被褥上,像揉碎的星光,温温软软的。她听见他放下汤碗的轻响,接着床榻微微一陷,他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还气?”他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她裹成一团的被子,“你娘的秘诀,倒是和司命星君画的话本如出一辙。”

阿短猛地掀开被子,眼睛瞪得溜圆:“什么话本?”

沈砚屈指敲了敲她额头:“少儿不宜。”

“我才不是少儿!”她梗着脖子反驳,尾巴在身后“啪嗒啪嗒”拍着床板,“我都几百岁了,是成年大狗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意识到这话有多不妥,脸颊“轰”地又烧起来,转身就想往被子里钻,却被沈砚伸手捞住了后领。他的掌心温热,带着淡淡的松木香,像春日里晒过太阳的木头。

“成年大狗,”沈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笑意,“知道洞房花烛夜该做什么了?”

阿短被他问得一愣,脑子里乱糟糟的,母亲教的秘笈和司命星君的话本在她眼前打架。她眨巴着眼睛,忽然福至心灵,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学着话本里写的那样,软软糯糯地哼唧:“上神~”

这一声哼唧拖得九曲十八弯,带着刚醒的鼻音,像只撒娇的小奶猫。沈砚的呼吸顿了顿,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阿短见状,心里偷偷乐了——看来娘的秘诀也不是全没用!

她正想再接再厉,把尾巴往他腿上缠,却被他捏住了后颈的软肉。那力道不重,却让她浑身一麻,像被点了穴似的,刚才酝酿的所有风情瞬间烟消云散。

“安分点。”沈砚的指尖摩挲着她颈后的绒毛,声音低沉,“先把醒酒汤喝完。”

“不要!”阿短气鼓鼓地扭头,“你欺负狗!”

“哦?”沈砚挑眉,“那要怎样才不欺负你?”

阿短眼珠一转,指着墙上的合卺图:“你要像画里那样,让我咬裤腿!”

沈砚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画上的柯基正叼着他的月白裤脚,圆滚滚的屁股撅得老高,尾巴摇成了小马达。他失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等你醒了酒,让你咬个够。”

“现在就咬!”阿短说着,真就低头往他裤腿扑去。沈砚早有防备,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她的鼻尖在他膝盖上蹭了蹭,闻到他衣料上淡淡的松木香,忽然没了力气,乖乖地趴在他腿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他的脚踝。

沈砚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忽然叹了口气。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阿短,洞房花烛夜,不是你娘说的那样。”

阿短的耳朵动了动,抬头看他:“那是怎样?”

沈砚的目光落在她亮晶晶的眼睛上,那里面映着他的影子,小小的,却满满的都是他。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像月光:“是要两个人,安安稳稳地在一起,睡醒了能看见彼此,就够了。”

阿短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她往他怀里蹭了蹭,把脸埋进他的衣襟:“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

“算。”沈砚环住她的腰,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以后每天都这样。”

阿短满足地打了个哈欠,酒意又上来了,眼皮开始打架。她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衣襟,嘴里嘟囔着:“那……那等我醒了……还要咬你的裤腿……”

沈砚低笑出声,轻轻拍着她的背:“好,让你咬。”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墙上的合卺图里,柯基还在抱着他的裤腿撒娇,仿佛在嘲笑刚才那个气鼓鼓的小笨蛋。

婚后的日子确如浸在蜜里的桂花糕,甜得绵密妥帖,连观星台的风都带着三分糖霜气。沈砚的书案设在摘星阁东侧的暖阁,案上常年摊着未写完的星轨图,砚台里磨的是西海鲛人泪混着松烟制成的墨,笔锋落处,星子便在纸上活过来。

阿短总爱蜷在案边的软榻上,榻上铺着她从凡间抢来的虎皮褥子——其实是张绣着老虎的粗布毯,被她宝贝得紧,每日都要叼去晒晒太阳,说是沾了阳气才暖和。她啃松子的模样总带着股憨气,两颗尖牙费力地嗑开硬壳,碎屑掉得满褥子都是,偶尔没叼稳,松子滚到沈砚脚边,她便化作原形,像颗白团子似的滚过去追。

那日沈砚正描北斗第七星的轨迹,笔尖悬在纸上,忽然觉腿弯处一阵发痒。低头时,只见只柯基正抱着他的云纹靴筒磨牙,毛茸茸的脑袋左摇右晃,尾巴绷得像根鼓槌,“啪嗒啪嗒”扫着案几腿。案上的羊脂玉砚本就搁得不稳,被她尾巴一撞,“哐当”一声砸在青砖地上,墨汁溅了她一屁股,活像沾了朵墨梅。

“阿短。”沈砚无奈地搁下笔,指尖捏住她后颈的软肉轻轻一提。小家伙悬空时还不肯松口,四颗小牙死死咬着靴筒上的流云纹,直到被拎到与他视线平齐,才委屈巴巴地松了嘴,吐出的气里还带着松子的清香气。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尾沾着点墨渍,倒像是刚哭过一场,把沈砚到了嘴边的“不许胡闹”全堵了回去。

他指尖微动,案上凭空多出只描金碟,碟里码着十二块桂花酥,酥皮层层起酥,金黄的糖霜上还缀着片真桂花。阿短的鼻子先于脑子动了,小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尾巴瞬间忘了方才的委屈,在半空欢快地扫着风,带起的气流竟把碟边的糖霜吹得飘了起来。

“下去吃。”沈砚把她放回软榻,转身去拾地上的玉砚。砚台边角磕掉了一小块,露出内里温润的玉色,倒比先前更添了几分烟火气。他刚用灵力拂去砚上的灰尘,忽然感觉后腰一沉——阿短不知何时化回人形,正趴在他背上晃悠,毛茸茸的尾巴(她总改不掉下意识露尾巴的习惯)垂在他胸前,扫得他衣襟发痒。

“沈砚沈砚,”她把下巴搁在他肩窝,鼻尖蹭着他颈侧的碎发,“你看我新学的本事!”话音未落,尾巴尖忽然卷起案上的狼毫笔,蘸了蘸砚台里的墨,在空白的宣纸上歪歪扭扭画了个圈——说是圈,倒更像块被啃过的桂花糕。

沈砚握住她作乱的尾巴尖,指尖触到那蓬松的绒毛时,忍不住轻轻捻了捻:“这叫什么本事?”

“这叫画我们的家呀!”阿短理直气壮地晃尾巴,笔锋在纸上拖出道歪线,“你看,这是暖阁,这是你,这是我——”她特意在圈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狗,旁边缀着个更小的圆圈,“这是我们以后的崽崽!”

沈砚的耳尖悄悄红了,拿过她手里的笔,在小狗旁边添了道修长的影子:“这样才对。”他画的是个站着的人,正弯腰给小狗喂东西,笔触温柔得像春风拂过湖面。阿短看得眼睛发亮,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口,墨汁蹭得他颧骨上多了个黑印:“上神你画得真好!比司命星君画的话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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