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五点,天边刚透出一丝鱼肚白,刘秀英家的灶房亮起昏黄的灯光,食物香气丝丝缕缕飘散出来。
灶台前,刘秀英和白洁身影晃动,锅铲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楼上,铁柱小心挪开八爪鱼般紧缠着他的杨雪莲。
杨雪莲浑身赤裸,呼吸均匀,眉宇间残留着昨夜破瓜的痛楚与情动后的疲惫。
铁柱心疼,不忍惊扰,轻手轻脚穿好衣服,赤脚踩过吱呀作响的木梯下楼。
他钻进堆满药材的屋子,盘膝坐下,闭目凝神,炼化吸收。
灶房飘来的烟火气混着柴火味,带着暖烘烘的生活气息。
六点刚过,院门吱呀一声轻启。白素华在白进和杨建国的护送下走进院子。
意外的是,经历昨晚村口那场激烈冲突,胖子铁根非但没像其他人一样疏远,反而早早跟来帮忙。
“好兄弟!”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铁柱重重拍在铁根厚实的肩膀上,“哥要发达,绝忘不了你!”
“扯犊子!”铁根咧嘴一笑,粗手随意摆动,“不指望发达,只求你脑袋灵光点,别再被人打傻...” 言语朴实,却透着一股子不怕得罪张大狗的硬气。
“雪莲呢?懒妮子还睡?”杨建国皱眉,粗嗓门响起来,“看看秀英、素华、白洁,哪个不漂亮勤快?再懒下去,给铁柱当丫鬟都嫌笨,还当啥老婆?”
“杨伯,”铁柱连忙笑着解释,“雪莲昨晚没睡好,让她多歇会儿。”他话锋一转,“新房子盖得咋样?外头不太平,实在不行,您也在院里忙活,安全些。”
“他张大狗敢找我麻烦?”杨建国冷哼,转身就往院外走,“雨生快回来了,我得赶在那小子回来前把房子盖好,不然没地儿住...”
杨建国风风火火离开。众人围坐吃完丰盛早餐,各自忙活。
杨静姝的出现打乱了铁柱许多部署,但收购药材、看病、卖“神水”这三样立身之本,一天也不能落下。
早上八点,一切就绪。白进像往常一样上前拉开铝合金院门,准备迎接前来买卖药材和求购神水的乡亲们。
然而...
平日此时早已人头攒动、喧闹嘈杂的院门口,此刻竟稀稀拉拉只有几个人影!仔细一看,还多是外村面孔。连那位对“仙桃”最为痴迷、几乎天天准时报到的张大爷,今天也不见踪影...
“铁柱兄弟,今儿人咋这么少?”王五四咧着嘴,脸上反而带喜色,“那是不是能多卖点神水给咱们外村人?我得多买几瓶,家里瓜等催熟呢!”他巴不得人越少越好。
铁柱望着篮子里满满五十瓶神水,心头泛起苦涩:乡亲们怕大狗?连这白捡的发财机会,都不敢要了?
他目光扫过门口寥寥七八个外村人,叹了口气:“洁姐,今儿放宽点,一户可以买三瓶。” 外村人虽影响不了选票,这份信任,值得多尝点甜头。
送走第一批人,众人百无聊赖等到九点。看病的一个没有,卖药材的三三两两。求购神水的,除了那几个外村人,本村竟一个没露面!
“哎...”杨雪莲懒洋洋躺在院中摇椅上,大腿根阵阵酸痛让她今儿帮不上忙,看这冷清样,似乎也没啥可忙。
铁柱本想用真气缓解她的不适,她却执拗拒绝——这隐秘的疼痛,是她成为柱子女人的印记,她舍不得抹去。
杨雪莲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语气失落又困惑:“乡亲们啊,来个杨静姝,就把柱子以前的好,忘得一干二净了?”
刘秀英挺着傲人的胸脯,丰满胸口剧烈起伏,满是对村民“忘恩负义”的怨气。“没人来更好!省得忙活!今儿关门,咱一股脑儿去卧龙坡,把那些桃子全催熟了!自家赚大钱不香?还怕钱多咬手?”
“关门!”铁柱看着冷清场景,高声吩咐,“咱们都到堂屋来,集思广益,想想对策!”
白进得令,小跑着去关院门。
“慢着,慢着...”大门即将合拢之际,院外传来杨建国气喘吁吁、火急火燎的喊叫。
他像阵风冲进来,扶住膝盖大口喘气,“狗日的...狗日的张大狗!他...他放狠话,挨家挨户威胁!哪个敢再亲近柱子,跟柱子做买卖,就等着他无穷无尽的报复...”
众人脸色瞬间沉下来。
难怪!乡亲们再势利,转变也不可能如此之快,原来张大狗这头凶兽在背后龇着獠牙。
“咋整?”所有目光“唰”地聚焦铁柱。
铁柱也头疼。再打张大狗?打死也没用,反倒惹一身骚,影响选村长。可不管他,任由他威胁下去,这好不容易攒起的生意就完了。
“关门吧,关门吧!”铁柱再次摇头,“咱们人多点子多,一起商量咋应对。”
动脑筋的事,铁柱觉得还是周长河最合适,可周长河已叛变,白进没主见、铁根憨厚得没边、杨建国只剩暴躁,他们仨商量不出东西。铁柱只能指望身边这群女人。
白进迅速关上大门,落下门闩,众人神情凝重涌向堂屋。
刚进屋还没落座,杨建国按捺不住怒火,破口大骂:“麻蛋,明面是大狗威胁,背地就是杨静姝指使!”
他猛地看向铁柱,眼神闪烁,带着股下三路的“智慧”,“柱子!你不是号称‘妇女杀手’,对付女人有一套?要不...今晚上你悄悄摸进杨静姝家,把她给...”
杨雪莲等女人恶狠狠的眼神,硬生生掐断他后面的话。
“‘妇女杀手’?柱子,你还有这名号?”只有铁根没察觉气氛诡异,一脸好奇。
“打住,打住,”铁柱苦笑把话题拽回来,“赶紧想正事吧...” 他倒是有本事潜入,可杨静姝那种商海沉浮、手腕凌厉的女强人,岂是睡一觉能摆平的?弄不好反被她利用。
刘秀英开口:“我觉得,只要解决掉大狗的威胁,被吓住的乡亲自然回来。”
“咋解决?”铁柱眉头紧锁,“把他打残?现在动他,杨静姝正愁找不到把柄!”
“那傻狗不是好色么?”杨建国眼珠一转,目光猥琐地在屋内四位美人身上扫过,“要不...你们哪位委屈一下,去...去勾引他?等他上钩,咱们就来个‘仙人跳’,再送他进去吃几年国家饭!”
“不行!”铁柱斩钉截铁喝止,语气不容置疑,“我张铁柱再下作,也干不出牺牲自己女人色相的事!”
听到这话,四女心头一暖,要不是屋里还有旁人,恨不得立刻扑进他怀里。
“这不行,那不行...”杨建国急得跺脚,一脸不耐烦,“要我说,这破村长别争了,爱谁当谁当!”
他长叹口气,满是不解和怨气:“以前,求爷爷告奶奶没人乐意当,都想着下广打工,才让杨建军捡漏。现在倒好!杨静姝发的哪门子癫?砸进去大几百万,就为抢这么个芝麻绿豆官?她图啥?”
杨建国这番怨念十足的吐槽,像道闪电,瞬间劈中白素华和白洁。两人身体猛地一震,“霍”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