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你怎么还在?”
时隔一年,林可为再次看到微生予鹿,那叫一个大惊失色。
他直接跳到门槛里,抱着一个门侍,偷偷瞪着微生予鹿:
“你,你不是回去了嘛?”
微生予鹿这才抬头看了下匾额:“哇,是倒霉蛋的家耶。”
进门的客人听到林可为这话,疑惑道:
“林世子,回去的是楼兰公主和月影公主,桑离公主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回去哦。”
“什么?”林可为满脸惊诧:“七哥给我说的小傻子回去了啊?”
七哥怎么可以骗他?
南陌祉问道:“七哥什么时候跟你说的,鹿鹿从来没有回去过啊?”
林可为道:“就去年八月底,我让他帮我带的东西里,他回信时说的,你跟着小傻子去桑离了,不会回来了。”
就是听说了微生予鹿走了,他这才求着平原王今年回上京城过元宵节。
南陌祉恍然大悟,是那次他和文帝跟微生予鹿搭飞剑去桑离的那次。
七哥说话可真不牢靠啊,看给人骗的。
“你什么东西,竟然敢一口一个小傻子的叫我鹿鹿姐姐。”
这个时候,南陌瑶卿忍不了了。
那小子居然敢叫她的神女大人傻子!
林可为一听有人喊他“东西”,平时那傲慢的劲儿一下就上来了。
他站出来插着要问:“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世子说话!”
“你问我是谁?”
好长时间没机会拿出她爹的牌子了,南陌瑶卿兴奋地在包包里翻了翻。
摸到牌子后,她看着林可为趾高气昂道:“你可看好了。”
她把牌子往前一举:“本郡主乃是龙夏皇帝的亲弟弟,桓王的亲女儿,瑶卿郡主是也!”
小姑娘昂着骄傲的下巴,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拜见瑶卿郡主”的声音。
她小脸一垮:“你为什么不跪我?”
林可为嘴角抽搐,无语:“你知道你现在来的是什么地方吗?”
南陌瑶卿抬头看了眼:“平原王府,这是什么地方,平原王又是哪个王?”
回来上京城后,皇帝的每个兄弟姐妹她都见过听过,就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平原王。
南陌祉无奈叹了口气,道:
“平原王是我们太爷爷封的异姓王,这个人和你的地位相当,你没权利让他跪你。”
南陌瑶卿:……
“怎么可以不跪我的人这么多!?”
在外面认识她的人不拿牌子就跪,不跪的拿出牌子也可以不跪。
“没用的东西!”南陌瑶卿把牌子一扔:“这个东西一点都不好玩。”
跟着她的侍女忙把牌子捡起来收好,顺便替桓王默哀一秒钟。
想到平原王那张随时想要吃人的脸,微生予鹿决定今天这个席还是不要蹭了,她一左一右牵着两个人转身,林可为见此松了口气。
下一刻,他的气又提了起来。
天命:【鹿鹿,进去啊,这里面有瓜,还是新鲜的。】
微生予鹿歘一下转回来,神情高扬:“今天就在这里吃饭吧!”
林可为:……我没有请你们啊!
三个人牵着手要往平原王府走,林可为大鹏展翅地拦住:
“没有请柬的不能进。”
“一定要请柬才能进吗?”微生予鹿心平气和地问。
林可为看了南陌祉一眼,梗着脖子说:“是,一定要请柬。”
微生予鹿偏了偏脑袋,一个什么东西从她的头上飞了出去。
南陌祉刚想动用一下自己的皇子身份,见此退回来继续站微生予鹿旁边。
南陌瑶卿现在非常不喜欢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子,抬手指着他的鼻子:
“你什么东西,竟然敢拦着神女大人。”
南陌祉轻“啧”了一声,从后面拉了拉瑶卿的袖子。
南陌瑶卿转头不耐道:“干什么?”
她只是看在神女的面子上才和他和谐共处的,不代表她喜欢他,他可以随便碰她。
南陌祉无语的想翻白眼,这个疯丫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行行行,你随意。”真的懒得理她。
林可为两次被骂“东西”,气不打一处来,两个嚣张跋扈的人吵了起来。
此刻门口来往的宾客都守在这里,看着两个小孩吵架。
还有跟着桑离公主进去,一会儿坐她近点,方便吃瓜。
南陌瑶卿和林可为吵的异常激烈,观山海钳了三张请柬出来都没人看见。
微生予鹿把在前面的吵的人拽回来,随后把三张请柬贴林可为脸上:
“拿去,你要的请柬。”
林可为取下请柬一看:“你哪来的?”
“你别管。”说完,微生予鹿一手牵一个,大步流星地踏进去。
【天命,瓜在哪儿,我坐哪个位置比较好。】
微生予鹿刚问完这话,就有一大群人过来邀请她跟他们坐一桌。
【哎呀,那个老头的客人好热情啊,比老头好相处多了。】
此刻刚到前院的来的老头平原王脚下一绊,脸上同样惊恐:
“不是说桑离那丫头回去了吗?”
在他旁边的一个朝臣疑惑说道:
“桑离公主一直都在啊,没说要回去,王爷是不是听错了,走的是楼兰和月影两国的公主。”
这时,门口接待的小厮过来告诉他一个更不好的消息:
“王爷,桑离公主脑子里的那个人说这里有瓜,他们是专门来吃瓜的。”
平原王:……
“快把她赶出去!”
小厮道:“不行啊,十二皇子和瑶卿郡主也在。”
只是一个异国公主,平原王还是有那个权利将她送走,但是南陌祉在,那可是龙夏正统皇室。
就算他是王爷,是南陌祉的长辈,也不能无缘无故把一个孩子赶走。
不对,还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瑶卿郡主又是谁?”
“桓王的女儿。”朝臣说道:“和国师生的。”
平原王:“……”
“本王没记错的话,国师是个男的?”
他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看着那位大人。
朝臣:王爷你是一点不关心上京城的现状啊。
他将这段时间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同平原王说了一遍。
平原王听的头都要炸了:
“她一个女人,竟然女扮男装在我龙夏当了这么多年的国师?她这是欺君之罪!”
朝臣:“可那是国师啊,他会仙法的,除夕那日国师上天破开云层,全城百姓都看到了。”
小小欺君之罪跟这相比,那都不是事儿。
而且,那可是桓王心尖尖上的人,他们要是敢逼着皇上给国师治罪,桓王就敢在太和殿的正中央用脖子挂绳荡秋千。
平原王抚着自己的小心肝,他就一年不曾关心上京城的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朝臣继续说道:“还有上一届的探花是个女人,固郡王也是个女人,国子监现在有女子入学,可多可多事了。”
“桑离公主这一年还爆出了好些有意思的瓜,王爷要是想知道,下官慢慢给你讲。”
看着朝臣满脸开心的模样,平原王脸色黢黑。
玛德,他龙夏这是被桑离那个小丫头攻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