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开始不正经了，文帝都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她八卦下去。
但是看国师没什么反应，那就不阻止吧。
他也很想听。
文帝忍不住上下瞟了国师两眼，除了那张脸，真是哪哪儿都看不出来是个女人。
五年前，桓王向他坦白他喜欢男人，还要娶那个男人。
那时候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那小子喜欢的竟然是国师。
现在回想起来，国师来了之后，他确实天天都缠着他。
只是国师至始至终对谁都很冷淡，他才从未想过桓王喜欢的是国师。
听到微生予鹿不正经的问话，天命无语了一下，说道：
【肯定是女的啊，拉屎的地方只能用来拉屎，国师又不是不能变成女人。】
文帝：“噗，咳咳……”
这话虽然很对，但是不是太糙了点。
虽然不知道天命的性别和年龄，但你不要用小女孩的声音说这么粗鲁的话啊。
脑中幻想的和鹿鹿差不多的小女孩的形象开始幻灭了。
微生予鹿小小“啧”了一声，不炸裂，没意思。
天命继续道：【我跟你说，以前我以为小姨父是我见过南陌家很不要脸的人了，这个桓王比他还不要脸。】
这么一说，微生予鹿的好奇心又提起来了：【怎么个不要脸法？】
天命道：【小姨父追小姨是用的撒娇示弱的那招，因为国师一开始是男的，桓王为了不当下面那个，就用的完全相反的方式对国师死缠烂打。】
微生予鹿：【哈哈，我知道，就是你给我讲的蓝星人写的那些话本，霸道总裁强制爱。】
天命哈哈笑道：【差不多，但他没有霸总那个条件。】
【他的强势是国师推算龙夏国运的时候需要南陌家族人的血，他知道后就抢着去给国师放血，还特别强势的说，血他多的事，拿去！有次他差点把自己放死了。】
文帝听了又无语了，那次他知道，他都在准备丧事了，好在国师把他救活了。
从那之后，他缠国师缠的更紧了，而且还三天两头的生病受伤，天天去找国师给他治疗，后来直接住进了国师府。
文帝眯了眯眼，所以就是那个时候，国师开始对那小子动心了？
天命继续给微生予鹿讲着桓王不要命的追妻过往，直到文帝和国师聊的无话可说了，她俩还没说完。
到了吃晚膳的时候都在讲。
吃着吃着，文帝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十二，鹿鹿，你们今天不是应该在上学嘛？”
南陌祉看向微生予鹿。
微生予鹿扬了半天的嘴角一垮：……
【能不能不要在人家高兴的时候说扫兴的话！】
文帝：……
他就随口一问。
文帝赶紧把小姑娘喜欢的菜都端给她。
吃了晚膳，各自回家。
微生予鹿和南陌祉下了国师府门前的石阶，走了两步，发觉不对。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南陌祉一脸不高兴地问。
这人在餐桌上一直对鹿鹿献殷勤，讨厌的很！
还有她爹，不是，她娘，这些年一直瞒着她娘离开的事实不说，也对鹿鹿很殷勤，国师也讨厌。
“我当然是跟神女回家啦。”瑶卿理所当然地说。
“不可以！”南陌祉立马拒绝。
微生予鹿却又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一直叫我神女啊？”
刚才在她在饭桌上没空问，现在想起来了。
瑶卿眨了眨呆萌的大眼睛：“因为娘亲说你是神女啊，而且你身上香香的，很好闻。”
“你也能闻到？”
微生予鹿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只有今天早上山茶给她抹的桂花精油味儿，其他什么味儿也没有。
南陌祉一开始见到她也说她身上香香的，难道他们说的是功德之气。
南陌祉听了警惕感成倍数提升。
只属于他的香气，这个半妖居然也能闻到！
他紧紧拉着微生予鹿的手。
微生予鹿又问国师为什么要叫她神女。
国师走下台阶，十分虔诚地在她面前跪下：
“神女，我来自空澜界星极雪山，您曾经修行过的地方。”
她一直在等她问她。
微生予鹿诧异道：“你们来自空澜界。”
国师满眼崇敬：“是的，神女，您曾经庇护过我银狐一族，十二年前，我便知晓您降生于此，因不敢去打扰，所以一直未曾拜访。”
文帝和桓王都听愣了。
他们知道微生予鹿上辈子是神，没想到是国师那个地方的神。
“那我娘呢，她也是那个地方的吗？”南陌祉忍不住问。
文帝也忙来到近前，虽然小十二的娘不要他了，但他还是想知道她的过去。
国师点点头：“是，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她看向微生予鹿，说道：“神女，她就是您曾经的仆人小白。”
微生予鹿惊诧：“他真是小白的孩子！”
南陌祉第一次变狼的时候她就觉得他可能是小白的孩子，但是天命不知道他娘的由来，便只是猜测，没想到是真的。
“那……你们当时过来时为什么要打架？”
她记得在雪山上，他们相处的还不错啊？
国师垂了垂眸，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您为镇压魔神献祭后，她一直在寻找您的灵魂碎片，我们当时抢的是您的灵魂碎片。”
“要是知道您会降生到这个世界，那时说什么我都会把碎片抢过来。”
“我们不是已经解开了主仆契约嘛，她为什么……”微生予鹿喃喃道。
她看向南陌祉：【天命，所以我跟阿祉之间的因果，是因她娘建立的。】
天命神色凝重道：【鹿鹿，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当年域外魔神入侵空澜界可是献祭了半个魔域的妖魔，才划开了那么两道口子。】
【两只小妖怪打架，怎么可能撕破空间？】
【从你离开雪山到生死，空澜界也只过了四百年，就算这两只妖怪根骨奇佳，天赋异禀，修为大成，她们也没这个能力。】
微生予鹿看着漆黑天际的满天星：【你的意思是，我们被人做局了？】
“轰！”
突的一声惊雷，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亮光之下，微生予鹿头顶发出一片金光。
文帝揉揉眼睛。
书的形状，那就是天命！
其他人也看到了。
天命被这声雷吓了大跳，浑身一股熟悉的电流蹿过，它嗫嗫道：
【可能，应该，是天帝和天道又干上了，刚好就让她俩赶上了？】
毕竟这俩经常一言不合就打架。
虽然天帝就没赢过，但他乐此不疲。
闪电滑过，周遭恢复烛火的昏暗。
微生予鹿依旧若有所思地盯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