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为你卜了一卦,你要不要听?”
微生予鹿双眼冒着不太聪明的光,咧开嘴角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突然有种被黄鼠狼盯上的感觉,头皮发麻。
感觉她接下来的话很不正经。
“什……什么?”
该死的!但他每次又莫名其妙的想听她的胡说八道。
不是心声,里面的对话不太清楚,楚寒把耳朵往窗户上贴了贴。
微生予鹿从高椅上跳下来,噔噔噔地跑到三皇子面前,说:
“三哥,我观你面浮粉霞,眉心有两朵若隐若现的桃花,且是一雌一雄……”
顿了顿,她结了一个莲花印,随即在三皇子眉心一点。
“嚯!”小姑娘惊叹一声,秀气的眉心狠狠一拧,语气凝重道:
“三哥,你命犯雌雄桃花大劫啊。”
三皇子嘴角抽了抽,“呵呵,那敢问大师,该如何破解呢。”
啧!为什么要跟父皇一样配合她的胡说八道?
微生予鹿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此劫难缠,你需要同时娶一夫一妻,方可破煞。”
三皇子:……
什么东西?
小姑娘踏着四方步在屋里走了一圈,说道:“我观那破煞之人就在这里,三哥你的未婚妻不是还有个哥哥嘛。”
小姑娘双眼亮晶晶:“你把他俩一起娶了。”
“啪!”刚赶回来的暗一踩碎了一片瓦。
“碰!”楚寒用脑袋推开了窗户。
“咚!”三皇子手肘撞到了桌子角。
“你说什么?”他疼得龇牙咧嘴地问。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落后了?
娶一男一女回家!
桑离这么开放的?
(女皇:并没有,鹿鹿的一切言语都是她的个人行为,与桑离无关!)
微生予鹿看向旁边窗户突然冒出来的脑袋。
楚寒尴尬地笑着打招呼,“桑……桑离公主。”
小姑娘说话太离谱,三皇子把她请回去了。
对于楚寒是女人这件事,三皇子欲言又止。
“阿楠……”楚寒喊住要离开的三皇子,“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她家的情况不允许她将事告诉任何人。
可天命在街上的那一嗓子,还是叫有心之人听去了。
“皇上,此乃欺君之罪,您一定要严惩啊!”
翌日,早朝后,楚寒的二叔和御史台的赵大人跪在养心殿,请文帝褫夺楚寒的爵位,并将其以欺君之罪判罚。
正这时,暗一和暗二前来禀报昨晚听到的八卦,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暗一道:“你在此候着,我去找三殿下。”
三皇子昨晚一夜未睡,想了一晚上他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因为楚寒是男的才喜欢男的。
暗一一出现,他一下把暗一搂进怀里……不反感。
他吧唧一口亲在暗一脸上……
还是不反感!!!
三皇子惊慌地瞳孔乱颤:完了完了完了!他真的喜欢男的!
暗一惊慌地小辫子乱颤:皇上你的儿子真的是给!
看到三皇子盯上了自己的嘴巴,暗一瞳孔骤缩,猛地一下把他推开。
三殿下,这是另外的价钱!
不对!他不是来干这个的!
“三殿下,固郡王的事被发现了。”
三皇子和暗一急急忙忙地跑出皇子府。
隔壁微生予鹿也正好出门,
“三哥,暗卫哥哥早啊。”
暗一大惊:桑离公主认识我?
三皇子见到微生予鹿,脑中灵光一闪。
关于女子封王拜相入朝堂这事,桑离国的人最有话语权。
三皇子二话不说,冲过去扛起微生予鹿,把她往马上一放。
“暗一,去找东野王妃。驾!”
懵逼的山奈山茶:……
两人拔腿去追马,“三殿下你要带我们小王姬去哪儿?”
趴在马背上的微生予鹿:━┳━ ━┳━
小姑娘傻了两秒:“来人啊,救命呐,绑架啊,好颠呀,呕……”
————
御书房前。
“yue……”
微生予鹿趴在三皇子背上,还在干呕。
小姑娘被颠的把早上刚吃的饭全吐了。
“鹿鹿,对不起啊,三哥下次一定把你在马背上放好。”
微生予鹿有气无力:“还有下次?”
“没有没有,只有这次。”三皇子连声道歉,“等这个事解决了,三哥一定补偿你。”
“岂有此理!”
屋里传来文帝发怒的声音,三皇子背着微生予鹿冲了进去。
“父皇,此事有苦衷,求您开恩。”
他一个滑跪进去,微生予鹿还稳稳的在他背上。
文帝甩出去的奏折刚好砸在他头上。
文帝皱眉,“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把鹿鹿放下来!”
那可是他弟弟的媳妇儿,他怎么能背在背上。
微生予鹿双腿一蹬,从三皇子背上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三皇子把她颠了一路进宫,根本没给她讲出什么事了。
太子见小姑娘脸色有点白,把她拉到旁边坐下,倒了杯水,说:
“是固郡王和亿佳郡主,他们男扮女装女扮男,犯了欺君之罪。”
“啊?我没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微生予鹿猛地捂住嘴巴,看向三皇子:“我昨天说漏嘴了?”
三皇子:不是你嘴巴说漏嘴,是你心声说漏嘴。
“父皇,固郡王和亿佳郡主不是有心隐瞒,还请父皇从轻发落。”三皇子求道。
文帝无语。
太子道:“三弟,父皇方才不是因这事发怒,是楚二叔想要爵位。”
在两人到达之前,文帝还没发火,他问楚二叔褫夺了楚寒的爵位,那这位置该给谁。
楚二叔假装犹豫了一下,说他愿意代为撑起已逝大长公主的门楣。
楚寒和楚禾是如今太上皇的嫡亲妹妹,大长公主的孙子孙女。
而楚二叔只是过继到大长公主名下的次子,与皇室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他还妄想染指皇室爵位。
文帝刚说了一句“岂有此理”,三皇子就带着微生予鹿飞进来了。
还替楚二叔挡下那一打奏折。
“皇上,固郡王参与朝政多年,就算您心怀宽仁,不计较此二人的欺君之罪,但女子参与朝政乃是大忌,她明知故犯,总该要罚。”御史台赵大人说道。
“女子参政是犯了哪条忌讳?你倒是说来听听。”
御书房的门帘再次掀开,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微生柔带着楚寒和楚禾逆光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