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头的烽烟尚未散尽,后梁覆亡的消息已如涟漪般传遍诸天万界。
长安大明宫内,李世民正与魏征对弈,当听闻朱温结局时,执子的手悬在半空。
朕尝观史,见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终其子丕方行篡立,这朱全忠竟亲身为之,可谓肆无忌惮。
魏征落下一子,沉声道。
陛下,篡逆易,守成难,朱温以枭雄之姿得天下,却无治国之能,败亡岂非必然?
此时开封府衙内,赵匡胤刚批阅完奏章,听闻天榜讲述梁亡经过,不禁对赵普感叹。
朱温以藩镇夺天下,却未能解决藩镇之患,朕当以此为鉴。
远在金陵的朱元璋正在奉天殿训诫太子朱标。
标儿你看,这朱温苛待百姓,终致众叛亲离,咱出身寒微,最知民间疾苦,定要轻徭薄赋,使民得以休养。
罗马皇宫中,凯撒与奥古斯都也在议论。
凯撒指着虚拟地图上的汴梁说。
这个朱温就像我们的苏拉,以军事才能崛起,却因残酷统治失去人心。
奥古斯都补充道。
但至少苏拉还懂得在巅峰时急流勇退,而这位东方统帅直到临终都在权力漩涡中挣扎。
在凡尔赛宫,路易十四对大臣们说。
看啊,一个不注重礼仪规范的王朝,连最基本的君臣纲常都无法维持。
此时太阳王已经联想到到,先前天幕将百年后他的后代投影出来的场面。
江南水乡的渔舟上,范仲淹与苏轼正在泛舟饮酒。
听闻梁亡经过,范仲淹叹道。
先天下之忧而忧,这朱温只知一己之私,岂能长久?
苏轼举杯对月。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只是这笑谈背后,是多少百姓的血泪啊。
在浣花溪畔的草堂,杜甫正与李白对饮。
诗仙醉眼朦胧地吟道。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诗圣则忧心忡忡。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乱世之中,黎民何辜!
日本平安京的紫宸殿内,嵯峨天皇正在举行诗会。
当听闻中原王朝更迭的消息,他搁下毛笔对群臣说。
唐土又逢乱世,我朝当引以为戒,近日遣唐使回报,商路受阻,佛法东传恐将延缓。
一旁的空海大师合十道。
世事无常,唯有佛法永恒。愿战火早日平息,使众生得享太平。
在朝鲜半岛,高丽太祖王建正在开京宫殿与群臣议事。
得知后梁灭亡,他对宰相崔承老说。
中原动荡,我朝更应巩固边防,发展农桑,切记要以民为本,方能国祚绵长。
乡野田间,一个老农正在犁地,他对儿子叹道。
管他皇帝姓朱还是姓李,咱们庄稼人只盼风调雨顺。
这话语穿越时空,让正在齐州劝课农桑的曹操不禁感慨。
民心向背,实乃兴亡之本。
与此同时,在汴梁城破当夜,一个卖炊饼的小贩慌忙收拾家当逃难,他的身影与东汉末年流离的难民重叠,令观者无不唏嘘。
亚历山大帝在巴比伦的宫殿中指着地图说。
如此广袤的帝国,竟因内乱而分崩离析,看来征服易,统治难。
他的老师亚里士多德则在雅典学园中对弟子们说。
政治的本质在于实现善治,若统治者只顾私欲,政权必然短命。
此时孔子正在泗水畔抚琴,琴音悲怆。
颜回问道。
夫子为何悲伤?
孔子叹道。
见乱世而思治世,闻暴政而念仁政,这朱温若肯习温和之道,何至于此?
襄阳城头,诸葛亮正与刘备议论。
孔明摇扇道。
朱温之败,在于不得人心,昔日在隆中,亮曾言北让曹操占天时,南让孙权占地利,将军可占人和,今观梁亡,更知此言不虚。
刘备颔首。
若得天下而不能安民,与不得何异?
此时在咸阳宫,嬴政听完李斯的汇报,冷笑道。
成王败寇,何须多言,若这朱温能一统天下,后世史书又当另写。
但当他看到流民惨状时,也不禁蹙眉。
时空长河中,各朝商人也在关注着时局变化。
丝绸之路上的粟特商人得知中原动荡,急忙调整商路;地中海的威尼斯商船改变航向;汴河上的漕运船主望着战火哀叹生意难做。
这些寻常百姓的命运,恰如杜牧所言。
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在江南钱镠的王府中,这位吴越王正与幕僚商议。
当他得知朱友贞自尽的消息后,沉默良久,随后下令加强海塘修筑。
无论中原谁主沉浮,我辈当保境安民。
此时在太原,李存勖正在检阅军队,他或许还未意识到,自己即将重蹈后梁的覆辙。
历史的轮回总是如此相似,令观者不禁想起老子之言。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长安西市的一家酒肆里,几个书生正在饮酒议论。
其中一人吟诵着贾谊的《过秦论》: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这话语穿越时空,在朱温初入汴梁时似乎就已注定。
此刻在洛阳废墟中,一个老僧正在超度亡灵,他的诵经声与战场的厮杀声交织,构成这个时代最悲怆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