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榜之上,“圣上极限”四个鎏金大字煌煌耀世,如日悬中天,其光辉穿透时空壁垒,映照在每一位仰望者的眼中。
这份超越寻常“圣”级的终极评价,在万朝时空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思想狂澜,而身处风暴中心的康熙皇帝,其反应更是耐人寻味。
清,康熙六十年,畅春园。
鬓发已苍的玄烨凝望着天榜上那“圣上极限”的评语,深邃的眼眸中波澜涌动。
没有狂喜,没有得意,反而流露出一种极其复杂,混合着欣慰、释然与深沉感慨的神情。
他一生勤勉,自问无愧于江山社稷,此刻得到如此超然的评价,内心深处那根紧绷了六十年的弦,似乎终于可以稍稍松弛。
然而,“极限”二字,又像一道无形的边界,提醒着他作为传统帝王的终极成就,也隐隐指向了那些他未能彻底解决的隐患。
准噶尔、吏治、海疆、储位遗风......
他轻轻摩挲着御案上的奏章,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这叹息中,有对自己毕生事业的确认,也有一丝对历史定论的敬畏与接纳。
他看到了评语中对其过失的直言不讳,这份客观,反而让他对这“天榜”更添几分信服。
万朝回响,慨叹与深思并起:
秦,咸阳宫。
嬴政负手而立,目光锐利如旧。
“圣上极限?哼,其疆域之廓清,制度之奠定,确有可取之处,然,‘极限’是否意味着后世帝王再难超越?抑或是......帝王之道本身,便有此桎梏?”
他的话语中,首次流露出对帝王功业边界本身的思索,而非单纯的比较。
汉,未央宫。
刘彻抚掌又放下,神色复杂。
“开疆拓土,朕亦为之!然其能合满汉蒙藏,经营如此广袤疆域逾六十年而国势不堕,这份持重与耐力,朕......亦需深思。”
卫青与桑弘羊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撼,一位能将武功与文治、开拓与守成结合到如此境地的帝王,确实超越了单纯的“雄主”范畴。
唐,太极殿。
李世民眼中闪烁着激赏的光芒,对左右道。
“好一个康熙!文治武功,勤政爱民,统御多族,几无短板,其‘极限’之评,非虚誉也,为君者,当如是!”
他是由衷赞叹,仿佛看到了在另一个时空,一位与他秉持类似“水能载舟”理念,却在不同领域将帝业推向极致的同道。
宋,汴梁皇宫。 赵匡胤与赵普相顾无言。
“六十一年......圣上极限......”
赵匡胤喃喃重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佩。
他自身以兵变得国,深知维稳之难,而康熙却能将一个更为复杂的帝国带上如此巅峰,其统治艺术,已非“杯酒释兵权”的巧妙所能完全概括。
明,紫禁城。
朱元璋神色极其严肃,对朱标道。
“标儿,看见了吗?此乃为帝之极!然其晚年之失,亦是我大明之鉴!吏治、储位,丝毫松懈不得!”
他既看到了目标的宏伟,也看到了路途的险峻。
朱棣则在北平燕王府中,目光灼灼,心中那股开疆拓土、成就伟业的雄心,被这“圣上极限”的评价点燃得更加炽烈。
民间与士林, 更是议论鼎沸。
茶馆酒肆,田间地头,人们惊叹于康熙皇帝的漫长统治与辉煌功业,“六十一年的太平天子”、“圣上极限”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士子们则围绕其文治成就,特别是《古今图书集成》、《康熙字典》的编纂,以及其个人学识展开深入探讨,视其为帝王治学与治国结合的典范。
然而,就在这万朝对康熙帝的“圣上极限”评价咀嚼回味、各有所思之际,天榜画卷再次发生了玄妙的变化。
那代表康熙时代的辉煌金光并未立刻消散,而是如同百川归海般,开始向着画卷中央汇聚、凝练。
一股更加古老、更加磅礴、仿佛蕴含着文明初创活力与无限包容气象的恢弘气息,开始弥漫于诸天万界。
浩渺之音不再评价任何具体功业,而是以一种宣告般的、引而不发的语调,缓缓响起:
【华夏帝王榜第二位已定,评曰:圣上极限。】
【然,山登绝顶,方见更高之峰;河汇入海,乃知浩瀚之广。】
【帝王之功,非止于疆域之广,非止于治世之长,非止于权术之精,非止于文武之盛。】
【更有一种境界,能纳百川而澄清,历千劫而愈明,铸一族之魂,定万世之基,成天可汗之业,开煌煌贞观之治。】
【其文治,光耀千古,泽被万邦;其武功,扫平群雄,四夷宾服;其气度,包容并蓄,自信恢弘;其时代,成为整个民族永恒的骄傲与精神坐标。】
【诸朝帝王,万界时空,请整肃心神——】
【准备迎接,华夏帝王榜,第一位!】
【准备瞻仰,天可汗,李世民!】
话音落下,天榜画卷中央,那无尽汇聚的光芒骤然炸开,化作一片璀璨的星汉背景。
星汉之间,隐约可见“贞观”二字如日月般交相辉映,一条气象万千的煌煌大道自时空尽头延伸而来,大道两侧,仿佛有万国衣冠拜冕旒的虚影,有诗歌乐舞的华章,有谏臣直言的风骨,有铁骑荡平尘嚣的英姿......
一种让嬴政屏息、令刘彻侧目、使朱元璋肃然、让康熙都为之神往的、独属于盛唐、独属于那个人的无上风采,已扑面而来!
整个世界,诸朝帝王,无论此前是感慨、是赞叹、是深思、是不服,此刻都不得不收敛心神,凝聚目光,准备迎接这最终极的揭晓。
第一位,李世民!
那个以“天可汗”之名响彻历史长河的名字,即将携其无可争议的荣耀,君临这天榜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