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肉身成圣”模拟的失败，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张凡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两个女人的臣服，已经变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叶倾寰的冰冷麻木，武凰霄的隐忍战栗，都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没有了反抗，游戏，就失去了乐趣。
他试着给自己找点别的事做。
比如，财富。
对于如今的张凡来说，这甚至算不上一个“目标”，只能算是一种……“拾取”。
他坐在书房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全球最大的几个加密货币交易所的后台。
他没有动用那些复杂的、会导致世界金融崩溃的手段。
他只是……利用自己神级的黑客技术，在互联网的数字海洋里，进行了一次“深海打捞”。
他锁定了几个创建于2010年、活跃了几个月便陷入沉寂的比特币钱包。
这些钱包里，静静地躺着数万枚比特币。在那个时代，这些东西，一文不值。
而它们的主人，大多已经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或许是意外身故，或许是早已忘记了私钥。
张凡要做的，就是猜出私钥。
他利用一个庞大的僵尸网络，构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算力集群。
他分析了那些“主人”在网络上留下的所有痕迹——他们的生日、他们的初恋、他们喜欢的歌词、他们养的宠物的名字……
不到十分钟。
“叮。”
第一个钱包，被破解了。私钥是“ILoveJenny1999”。
五万枚比特币，到手。
他又花了半个小时。
第二个钱包，破解了。私钥是一长串毫无意义的乱码，但原型，是某本冷门科幻小说里的一个坐标。
三万枚比特币，到手。
他甚至都懒得将这些无主的比特币转入自己的账户。他只是掌握了它们的私钥。
这些在2025年的今天，已经价值数十亿美金的数字黄金，对他来说，和游戏《魔兽世界》里刷到的金币，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一串……无聊的数字。
“唉……”
张凡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有了系统之后，很多东西，反而变得太简单了。
简单到……令人发指。
他能预知一切，掌控一切。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就像一个已经通关了无数次、连Npc下一秒会说什么台词都一清二楚的……单机游戏。
他需要一点……新的乐子。
一点，能让他重新感受到自己还是个“人”的乐子。
这时，他的手机，“嗡”地振动了一下。
是一条微信群消息。
来自那个被他屏蔽了许久、早已蒙尘的……“江海大学同学群”。
群里的同学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所有人，这周末的同学聚会，都确定了吧？老地方，‘金碧辉煌’大酒店！”
“曹志虎说了，这次他请客！大家可得给面子啊！”
“哇！曹哥大气！曹哥牛逼！”
“曹哥现在可是曹总了，听说他家的公司，最近又拿下了城南那块地，身价几十亿了！”
曹志虎？
张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想起了那个在大学时，就仗着家里有钱，飞扬跋扈，整天开着跑车在学校里炫耀的富二代。
他也想起了，自己当初还被这个曹志虎，当众羞辱过。
因为自己多看了他当时的女朋友一眼。
同学聚会？
这似乎挺有意思的。
“好。”
张凡在群里，发出了久违的、一个字的回应。
群里，瞬间安静了。
过了好几秒，才有人试探性地回复：“我靠？张凡？活的？”
“张凡，你小子死哪去了？毕业就没影了。”
曹志虎也冒了出来，发了个轻蔑的表情：“哟，这不是张凡吗？怎么，终于有空冒泡了？在哪高就啊？不会还在哪个网吧当网管吧？哈哈哈！”
张凡笑了笑，没有回复。
他站起身，推开了书房的门。
客厅里，叶倾寰和武凰霄，正像两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个在插花，一个在擦拭那架钢琴。
“你们两个，”
张凡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两个女人，同时娇躯一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敬地看向他。
“明天晚上，换上你们最漂亮的衣服。”
张凡的脸上，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
“陪我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
第二天傍晚，金碧辉煌大酒店三楼钻石厅。
“哎呀，李总！可以啊！听说你现在是部门经理了？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呢！威风啊！”
“哪里哪里，嗨，别提了，高级牛马罢了。倒是你，你这爱马仕的包，我没看错吧？你老公这是挖到金矿了？”
“去你的！”刘芳嘴上骂着，脸上的得意却藏都藏不住：“嫁了个拆迁户而已，本地五套房，天天就知道搓麻将，烦都烦死了……”
“哈哈哈，听听！听听！这特么就是凡尔赛啊！”
酒杯碰撞声、吹牛逼声还有毫不掩饰的炫耀声交织在一起。
而在主桌最显眼的c位，曹志虎正意气风发。
他今天盛装出席，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星空款在灯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他搂着一个身材火辣、满脸科技与狠活的网红脸女伴，满面红光地挨个发着华子。
“哎，大家别这么客气嘛！都是老同学！”曹志虎的声音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今天就一个规矩！不醉不归！我曹志虎别的没有，就是兜里有那么点小钱！大家吃好喝好！随便点！别给我省钱！”
“曹哥牛逼！”
“曹哥威武！这才是咱们班的排面！”
“跟着曹哥混，三天饿九顿……不对，是天天吃大餐！”
吹捧声此起彼伏。曹志虎太享受这种感觉了。
他眯着眼扫视一圈，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一丝轻蔑地问：“哎，对了，张凡来了吗？我特意叫人通知他了，这家伙不会是自卑得不敢进门吧？哎，大家同学一场，我还能看不起他吗？哈哈哈！”
“哈哈哈，曹哥你真是的……”旁边一个马仔立马接话：“人家张凡说不定现在……哎，算了，不提了，提他多扫兴啊。”
“吱呀！”
就在这时，包厢那扇沉重的、雕着浮夸金龙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穿着马甲的服务员九十度鞠着躬，连头都不敢抬。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是张凡。
他穿着最简单甚至有点发黄的白色t恤，一条洗得发白的休闲裤，双手插兜，一副悠闲的模样。
“抱歉，来晚了，路上有点堵。”他淡淡地开口。
全场的喧闹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短暂的寂静后，是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
“切，还以为是谁，搞这么大阵仗，原来是张凡啊。”
“我靠，他穿成这样就来了？这是来干嘛的？也太不把曹哥放在眼里了吧？”
“看他那穷酸样……估计这顿饭是他这半年的伙食费了吧？”
曹志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冷了下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给他面子的人。
他刚要开口，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好好关心一下这位老同学……
然而就在下一秒，两个身影如同凭空出现一般，跟在张凡身后一左一右迈着莲步走了进来。
当她们出现的那一刹那，整个钻石厅刺眼的水晶吊灯都黯然失色，空气在这一刻被抽干，彻底凝固了。
左边的女人一身冰蓝色的露肩长裙，裙摆上仿佛缀着万千星辰。
她的气质冷得像一块万年不化的玄冰，那张脸美到了非人的程度，没有丝毫表情，那双眸子空洞而又冰冷，仿佛世间万物都不配映入她的眼中。
右边的女人一身烈焰红的开叉旗袍，将她魔鬼般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那张脸妖艳到了极点，充满了侵略性，一双丹凤眼明明在看着前方，却在睥睨众生。
这两个女人，这两个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如同从神话里走出来的女神。
她们怎么会跟在张凡这个穿得像个外卖小哥的穷酸小子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