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门外的走廊内。
梅瑰低着头我见犹怜:“严公子,你没事就好,前几天听说你被绑,真是吓死我了~”
“别吓,我这不是没事吗。”
严书中穿着件很薄的灰色衬衫,领口解开两枚纽扣,安慰起左手边的舞女。
梅兰摇了摇严书中胳膊:“我也怕。”
“你也别怕。”
严书中安慰起右边搂着的舞女。
梅兰:“......”
梅瑰:“.......”
这安慰可真到位。
也罢,这人就是嘴苦了点,至少有事是真帮她们。
尽管经常说什么,我跟你们只是舞伴,不要当真,对你们负不了责之类的话。
却比那些发誓要娶他们的公子哥做的都好。
其他那些公子哥,跟你跳舞时吹的那叫个天昏地暗,真到求他办事的时候,连屁都不放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们熟吗?”
而严书中......
他把梅兰弟弟都扔进沪江大学里当保安了。
梅瑰的父母也是他掏钱治的病。
虽然平时嘴臭,没素质,还经常在百乐门跟仇家玩追逐战,但人品......还算蛮不错。
两个姑娘看向严书中的脸。
头顶的光影在他的鼻梁上投出好看的弧度,眼尾微微勾起,半敞的衬衫上面露出半截锁骨。
比那些又丑又胖又有怪癖的人强多了。
严书中挑挑眉梢:“看什么呢?又被我迷倒了吗?”
梅瑰梅兰:“......”
两人瞬间笑靥如花,异口同声道:“是啊!”
严书中还在继续说话:“没办法,脸这个东西是爸妈给的,你们两个也不要自卑,虽然比我不足,但比其他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梅瑰梅兰:“......”
你爸妈给你长了张嘴好像是勾引别人扇你脸用的。
是个哑巴该多好啊。
.......
百乐门音乐声热烈,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味,光线迷离,纸醉金迷。
三楼私人舞厅内,汪黎推门而出,婉婉与她并肩。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楼下走。
今天汪黎着急出门,并没有化妆,头发也只是简单梳了个低丸子,穿着与百乐门气氛很搭的蓝色长裙。
但她的五官实在明艳,素颜更显清丽。
即使在百乐门这种美人遍地走的场合,依旧很扎眼。
严书中一眼就看到了她。
眼睛“唰”就亮起来。
......
百乐门这地方,严书中经常来,但汪黎不是。
她只有在需要接头,或者想杀人的时候偶尔来上几次,也都是乔装打扮,尽量不引人注目。
今天是严书中第一次看见她正脸。
好妙一个佳人啊!
他整理好领口,领着梅瑰梅兰,径直走过去,礼貌问道:
“小姐,要一起跳舞吗?就在隔壁三号舞厅。”
婉婉:“......”
这严少爷挨打没够吧?
汪黎没说话,视线在严书中身上扫了一圈,脑海中浮现出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嘶......这不是前几天绑架案,从城外捞回来那三个倒霉蛋之一吗?
好像叫什么严书中。
耳边依稀传来吉他乐声,汪黎脸上带着微笑,微微上前一步,询问:“你认识我吗?”
严书中一愣,随后立刻道:
“是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看来我跟小姐你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啊,要一起跳舞吗?”
婉婉在给梅瑰梅兰使眼色。
但梅瑰梅兰拉不住这位危醺的大少爷。
严书中像脱缰的野马般自顾自地叭叭,甚至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小姐,我叫谢殊,你叫什么名字?”
梅瑰:“......?”
梅兰:“......?”
婉婉:“......?”
本来想走的汪黎:“......呵?”
“好啊!跳啊!刚好我也没有舞伴呢。”
她冷笑一声,看向严书中那张很严书中的脸,语气如常:“走吧,谢公子。”
这两个家伙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谢殊闯祸报沈中纪名字。
严书中泡女人报谢殊名字。
再想想许言跟这两个人的关系......
当初就算不求谢殊帮忙,许言也在特高课出不了事吧?
我可去他三舅姥爷的!
老娘好像被人做局了!
这几个纨绔少爷到底跟谢殊是什么关系?
她迫切想知道答案,将婉婉支走,跟在严书中身后就进入三楼的私人舞厅。
梅瑰梅兰还跟着。
汪黎回过头:“谢公子,她们两个也要一起跳吗?”
“人多热闹,没事。”
严书中大手一挥:“不用管,她们跳她们的,我们跳我们的。”
他按响舞厅的音乐声。
瞬间,优美的爵士乐响在耳边。
汪黎来可不是跳舞的,她端起一个酒杯,笑了笑。
使尽浑身解数,开始给对方灌酒。
喝了整整九杯。
九杯特调啊!
严书中厕所都上过四次,愣是没被灌醉。
倒也不是没醉。
他微醺,装醉。
两眼一闭就开始动头动脑,脑袋往汪黎肩膀上靠:“哎呀妹妹我头好晕......”
汪黎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嘴依旧严的要命,汪黎还真信了他现在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
“砰!”
她一拳就将严书中掀开,桌子一拍不演了。
老娘二十八了!
跟谁妹妹妹的呢!
不说是吧?
那就让你父母来跟我说吧!
......
四十分钟后,消息传到严家。
严书中调戏汪处长,人被扣住了。
客厅再一次陷入死寂,几乎落针可闻。
严父强颜欢笑地将传信人请出去,冷着脸回到自己的书香世家。
“今天我非打死这个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