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按照瑞王的吩咐,离开皇宫后便绕了几条僻静的小巷,避开南宫复可能安插的眼线,最终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后院见到了隋期。
茶馆里人来人往,喧嚣的人声恰好能掩盖两人的谈话,隋期早已选了一处角落的位置等候,桌上放着一壶刚泡好的热茶。
“封大人。” 见封玉走来,隋期起身微微颔首,语气平静,目光却警惕地扫过四周,确保没有外人注意到这里。
封玉也不客气,径直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压下心头的急切,低声道:“隋大人,我家殿下有要事想与二皇子面谈,不知二皇子是否方便?”
隋期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沉吟片刻,南宫耀近日正因和谈之事心烦,又担心林若念的安危,瑞王主动提出见面,或许能为僵局找到突破口。
他抬头看向封玉,语气带着几分谨慎:“不知瑞王殿下想何时见面?地点选在哪里合适?”
“明日晚膳后,清风楼三楼雅间如何?” 封玉报出早已想好的时间与地点,“清风楼地处城南,人员混杂,不易引人注意,且雅间方便谈话。”
隋期点头,心里盘算着明日如何避开南宫复的耳目,确保南宫耀能安全赴约:“好,我会如实禀报二皇子,明日晚膳后,二皇子会准时抵达清风楼。另外,还请封大人转告瑞王殿下,近期南宫复动作频繁,殿下赴约时务必多加小心。”
“多谢隋期大人提醒,我会告知殿下的。” 封玉拱手道谢,两人又简单交代了几句见面时的暗号与注意事项,便各自起身离开,一个往迎宾馆方向走去,一个则返回南宫耀的府邸,生怕停留过久引人怀疑。
而此时的迎宾馆内,林若念正倚在卧房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话本,却有些心不在焉。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可她却时不时皱皱眉头,悄悄挪动一下身子,昨夜的温存虽甜蜜,此刻却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双腿,连走路都有些发虚,只能乖乖待在房里,连院子都没力气去逛。
“姑娘,您要不要再喝点水?” 今早刚被派来伺候林若念的丫鬟春桃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是瑞王特意挑选的,性子沉稳,手脚麻利,又懂得分寸,不会多嘴多舌。
林若念放下话本,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啦,我不渴。对了春桃,殿下还没回来吗?”
她从早上瑞王离开后,就一直惦记着,生怕他在皇宫里遇到麻烦。
春桃刚要回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瑞王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他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挺拔,脸上虽带着几分疲惫,可看到林若念时,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殿下!” 林若念看到瑞王,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下意识地想从软榻上起身见礼,可刚一撑着身子坐起来,腿间便传来一阵酸痛,让她忍不住轻嘶了一声,又跌坐回软榻上,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瑞王见状,快步走上前,连忙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别动,快坐着,是不是还疼?”
他早上在皇宫时,就一直惦记着林若念的身体,刚散会便立刻让人去请医师,特意开了一副缓解房事后疼痛的药膏,此刻药还揣在怀里,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
“没…… 没有很疼……” 林若念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就是…… 就是有点没力气……”
瑞王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里满是怜惜,转头对着春桃和另一个丫鬟夏荷吩咐:“你们先出去吧,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殿下。” 春桃与夏荷连忙躬身应道,识趣地退出卧房,轻轻关上了房门。
卧房内只剩下两人,瑞王才扶着林若念的腰,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
林若念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泛起一丝甜甜的暖意,连身上的酸痛都缓解了几分。
瑞王将林若念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瓶身上刻着精致的纹样,正是医师开的药膏,医师说这药膏温和不刺激,不仅能缓解疼痛,还能促进肌肤愈合,特意取名为舒肌膏。
“这是我让医师开的舒肌膏,专门缓解你身上的疼痛,我帮你涂上吧。” 瑞王拧开瓷瓶的盖子,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便散发出来,他用指尖沾了一点药膏,递到林若念面前,示意她放心。
可林若念看到他的动作,脸色瞬间爆红,连忙往后缩了缩,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摇头道:“不…… 不用了殿下!我自己来就好!”
她还以为瑞王是欲求不满,想在白日里做些羞人的事情,心里又羞又慌,哪里敢让他帮忙上药。
瑞王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想什么呢?我只是给你上药,又不是要做什么。这药膏涂在身上凉丝丝的,能舒服很多,你自己来,怕是涂不到地方。”
“我…… 我可以的!” 林若念咬着唇,坚持道。
让瑞王帮自己涂这种私密地方的药膏,实在太羞人了,她就算疼死,也做不出这种事。
瑞王见她态度坚决,知道她是脸皮薄,实在拧不过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瓷瓶放在床头,然后走到床边,放下了床幔。
淡黄色的纱幔将床榻与外间隔开,形成一个私密的小空间,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柔声说:“那你自己慢慢来,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喊我,我就在这儿等着。”
“嗯……” 林若念小声应着,听到瑞王在椅子上坐下的声音,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拿起床头的瓷瓶,再次拧开盖子,指尖沾了一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向疼痛处。
可药膏需要涂在疼痛最里边才能有效果,林若念自己动手,不仅动作生硬,还总怕弄疼自己,刚涂到地方,便忍不住缩了回来,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反而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让那股酸痛更甚,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咬着唇,心里又急又恼,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这么难啊……”
而坐在椅子上的瑞王,听着床幔里传来的细碎声响,还有林若念偶尔发出的低吟,心里也有些坐不住。
他想起早上医师特意叮嘱的话,“这舒肌膏需好好涂抹,才能发挥最大效果,若是只涂在表面,效果甚微”。
林若念自己动手,怕是根本涂不到地方,反而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