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太过分了！”021气鼓鼓地飞到墨晔面前，圆滚滚的身子因为愤怒抖得像个电动马达，周身的绒毛都炸成了蓬松的雪球，“我要向主系统投诉你！你怎么可以关我小黑屋！”
话音刚落，它猛地一扑，整个身子贴到墨晔的脸上，毛茸茸的触感像块温热的，试图用自己的身躯遮住墨晔的眼睛，还偷偷用小短腿勾住他的鼻梁，想让他看不清路，最好能左脚绊右脚摔个趔趄。
墨晔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温热的气息从胸腔溢出，吹得021的绒毛轻轻晃动。他停下脚步，伸出两根手指，像捏小猫似的把脸上的小团子撕了下来。021还在挣扎，小短手捶打着他的指尖，嘴里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我这是保护我的隐私好吧。”墨晔屈起指节，在它圆滚滚的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再说了，我的身子只有我老婆能看。”他特意加重了“老婆”两个字，眼底带着戏谑的笑意，视线不自觉地飘向手机屏幕——那里还停留在和沈君泽的聊天界面。
021被弹得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紧接着在空中完成了个标准的360度转体，最后“啪叽”一声摔在地毯上，滚了三圈才停下。它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毛茸茸的身体因为愤怒和委屈都在发抖，随即像颗小炮弹似的再次冲过来，试图用自己的身躯“撞死”这个无良宿主。
可惜体型差距实在悬殊，它刚冲到墨晔腿边，就被对方一把抓在了手里。墨晔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它柔软的绒毛，像在把玩一件珍贵的手办，时而捏捏它的脸颊，时而揪揪它的呆毛，把021摆弄成各种奇奇怪怪的形状。
“放开我！你这个独裁者！”021挥舞着小短手抗议，声音却因为被揉得太舒服，渐渐带上了点奶气的软糯。
墨晔挑眉，故意把它举到眼前晃了晃：“还闹吗？”
021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又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暖触感，心里的怒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似的慢慢瘪了下去。它挣扎了两下，发现实在逃不掉，只好蔫蔫地耷拉下脑袋，用小短手抱住墨晔的手指：“不闹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像只被驯服的小猫。
墨晔这才满意地把它放在肩膀上，指尖轻轻拍了拍它的后背：“这才乖。”
021趴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地啃着自己的小爪子，心里却偷偷嘀咕：等宿主和沈先生在一起了，一定要让沈先生好好“管教”他！
但021完全忘了，只有墨晔看得到他。
这时，墨晔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沈君泽发来的消息：“谢谢你的大衣，很暖和。”后面还跟着个小小的笑脸表情，像颗刚冒头的星星。
墨晔的眼睛瞬间亮了，手指飞快地回复：“明天有个杂志拍摄，我刚好顺路，大衣给我带过去？”
发送成功的瞬间，他低头看了眼肩膀上生闷气的小团子，唇角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墨晔指尖悬在半空，看着021圆滚滚的身子伸手戳了戳，021沾着点自己的指腹温度，像颗沾了露水的雪团。他又轻轻戳了戳那团绒毛，触感软得像：“你能吃人类的食物吗？”
021正为刚才事闹别扭，气呼呼的，见他手指伸过来，张嘴就用虚拟的小牙咬住，可惜连点白印都没留下，反而被墨晔的指尖顶得往后飘了飘。它气鼓鼓地松口，奶音里带着点不服气：“可以！本统什么都能吃！”
墨晔低笑一声，指尖在它头顶轻轻揉了揉：“那明天给你买好吃的，好吧？”
“真的？”021瞬间忘了刚才的委屈，圆溜溜的眼睛里像炸开了烟花，立马松开墨晔的手指，小短手在胸前比划着，报菜名的速度快得像蹦豆子，“那我要吃蟹黄小笼包，还要杂粮煎饼，加双蛋加里脊，刷两层甜辣酱！对了对了，还有老豆腐脑，要咸口的，多放香菜和虾皮……”
它越说越兴奋，毛茸茸的身子都跟着颠颠晃晃，报出的菜名能从街头排到巷尾，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还要加一份桂花糖糕当甜点！”
墨晔听着它报菜名时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指尖在它脑袋上敲了敲：“现在不气了吧？”
“不气了不气了！”021连忙摇头，小短手抱住他的手指蹭了蹭，活像只可爱小狗，“宿主你最好了！比主系统还好看！”
墨晔被它这前后反差逗笑了，刚要再说点什么，手机又“叮咚”响了一声。沈君泽回复了消息：“好呀，明天下午两点我在摄影棚，到时候给你带过去~”
他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个“好”，附带一个微笑的表情。抬头时，见021还在眼巴巴地盯着他，像是怕他反悔，便伸手把它捞进掌心：“放心，少不了你的。”
021在他掌心打了个滚，舒服地眯起眼睛，嘴里还在碎碎念：“那我要第一个吃小笼包……”
墨晔看着怀里满足得哼唧起来的小团子，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唇角的弧度柔和得像被月光浸过。
夜色渐深，公寓里只剩下落地灯投下的暖黄光晕。墨晔将021放在床头柜上，小家伙抱着虚拟的糖糕模型，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圆滚滚的身子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颗安静的毛球。
他躺回床上，却没有立刻睡着。指尖划过手机屏幕，点开沈君泽的朋友圈。最新一条停留在半个月前，是张片场的晚霞照，配文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收工。”再往前翻，大多是工作相关的动态——新剧开机、杀青合影、获奖感言，偶尔夹杂几张街角的猫、窗台的花，语气平淡得像本流水账，却透着种不动声色的温柔。
墨晔的指尖在那张晚霞照上停顿片刻，忽然想起杀青宴上沈君泽替新人挡酒时的模样。那时夕阳也正好落在他脸上，把他的侧脸染成暖金色，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不管在哪里，不管过了多久，你还是学不会诉苦啊……”他低声自语，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