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人类和鱼类结合?怎么想都是第一种说法比较靠谱一些吧?
“那群鱼人海贼啊,实力非常强大!”船长放下筷子,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据说他们的船长是个鲨鱼鱼人,完全不把人当人看啊,他们奴役了好几个村子,每家每户按照人头数算钱,如果每月不能按时交钱,立刻就把人杀掉!”
“没人反抗吗?”索隆天真地问道,他实在没办法想象被人随意奴役的日子。
“反抗?”船长嗤笑一声:“拿什么反抗?那群鱼人可是凶的很呐,据说他们的力气巨大无比,天生就比人类强很多倍,尤其是他们船长,那一口尖牙,哪怕是钢铁都能够你咬断!反抗就是找死。”
船长啧了一声,摇摇头,心中为被圈养的人默哀。
“海军呢?”阿瑞斯皱眉问道:“难道附近的海军没有什么动作吗?”
船长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关于鱼人的消息,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或许曾经海军围剿过,失败了。”
阿瑞斯皱眉,这种事情连船长都知道了,作为大海上执行正义的暴力机构,海军不可能丝毫不知情。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船长!霜月村到了!”
正好众人都吃完了饭,众人起身,船长把几人送到甲板上:“乌普老先生,三天后见。”
乌普和蔼地点头:“好,麻烦船长了。”
送走乌普三人后,船长回到餐厅,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下,在看到身边摞成小山的饭碗忍不住咂舌,这两个小家伙是怎么吃这么多的?
他伸手比了比盘子的大小,又比了比自己的肚子,世界未解之谜!
“喂!古伊娜!!”
索隆刚来到甲板上,就看到码头站着一个高挑的蓝发少女,“看!阿瑞斯,她就是我跟你说的古伊娜,我跟她打了近两千场都没打败她!”
等船只靠岸后,索隆不等停稳就一跃而下,结果刚落地,一个暴栗砸在了他头上。
“喂!索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也不说一声就出海,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古伊娜双手叉腰,语气里满是怒气,索隆不会无缘无故不来道场,古伊娜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几乎把整个小岛跑遍了都没找到他。
直到昨天他听人说一个绿藻头上了一艘船........
绿藻头上瞬间肿起一个大包,疼的他直掉眼泪,不过他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理亏。
“我...我就是出去玩几天而已嘛.....”
“他是迷路了,在去道场的路上不小心上了艘渔船,又不小心遇上了暴风雨,又不小心捡了块船板跑到了哥亚王国。”
阿瑞斯毫不犹豫地撕开了索隆的遮羞布。
“喂!你不说话会死啊!”
古伊娜歪了歪脑袋,好奇道:“这两位是?”
索隆来了精神,给双方介绍起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师父的女儿,她叫古伊娜。”
又指着阿瑞斯两人道:“这位是乌普爷爷,我到了风车村后就是乌普爷爷收留了我,还贴心地把我送了回来。“
接着脸色一静:”他叫阿瑞斯。”
“喂!这个反差也太大了吧!”阿瑞斯气恼,怎么到了他这里介绍就这么简单了?!
“算了,手下败将,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叫阿瑞斯,从索隆那儿听说你父亲是一位剑道高手,特意过来拜访一下。”
古伊娜眼前一亮:“你也是一名剑士?那太好了,快跟我过来吧!”
随后她朝乌普深深鞠躬:“多谢乌普爷爷对索隆的帮助,要不然他就死外边了。”
“喂!我又不傻,几天而已怎么会死啊!”
“那可说不准。”
乌普和蔼地看着两个小家伙打打闹闹,跟上了两人的脚步:“走吧,阿瑞斯。”
...............
“您就是耕四郎先生吗?”阿瑞斯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对方身着灰色道服,斯文的外表下,肌肉将宽大的衣料撑得鼓鼓囊囊。
一头黑发束成马尾,圆边眼镜后的眼睛始终眯着,嘴角挂着温和的笑,看上去极好相处。
可奇怪的是,阿瑞斯在他身上却感受不到丝毫剑士的气息,要不是索隆提前知会过,说不定真以为对方是个普通人。
“在下正是耕四郎,听索隆说小友这次过来是特意来找在下的,不知有何指教?”耕四郎微微颔首,语气平和。
阿瑞斯也学着耕四郎盘膝而坐,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微弱的凌厉剑意:“指教不敢当,晚辈来此是为了向先生讨教一番剑术。”
“嗯?”耕四郎感受到这股微弱的剑意,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口唇微启,这是?
小小年纪,居然已经摸到了斩铁之境的门槛?
“敢问小友,曾随哪位高人修习剑道?” 耕四郎忍不住问道。
“哈哈哈,我们那个小地方哪有高人可以让他跟着学习,他都是自己瞎琢磨的。”乌普捋着胡子笑道。
当真了不起。” 耕四郎赞叹道。
索隆和古伊娜满头雾水:“父亲,怎么了吗?”
“如果小友未经历过系统的学习就能达到如此高度,可谓是天纵奇才啊,你已经摸到了斩铁之境的门槛了。”
“斩铁之境?”阿瑞斯皱眉,他从未听过这个词。
“或许你没听说过斩铁之境,但是你一定听过剑豪。”耕四郎解释道:“初入剑豪需要达到的条件便是可以感受到万物呼吸,斩断钢铁!”
“嘶!”索隆和古伊娜倒吸一口凉气,按照师父的说法,他们现在连三流剑士都不算,没想到阿瑞斯已经领先他们这么多了。
索隆更是暗自咋舌,难怪之前交手时毫无还手之力,原来两人的差距这么大。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够斩断钢铁的剑士吗?”
耕四郎笑眯眯地拍了拍绿藻头:“当然了,索隆,世界上有什么都能斩断的剑士,也有什么都无法斩断的剑士。”
他站起身走向储物室,拿出了和道一文字,又拿出一张纸,将其向天空中轻轻一抛。
“噌!”
和道一文字陡然出鞘, 锐利的刀锋斩在薄如蝉翼的纸片上,然而众人想象中纸片被平整地切成两段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那薄如蝉翼的纸片,竟像丝绸般贴着刀刃滑落,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完好无损。
索隆爬过去将纸捡起来,嘲笑道:“哈哈哈哈,师父,什么嘛,你根本就没有把它斩断呀?”
阿瑞斯倒是看出了端倪,眉头紧皱,索隆的师父果然是高人。
“不,正是如此,才显得耕四郎先生的剑术高明,这把刀吹毛断发,无比锋利,却能够做到将力作用在纸上却不伤其丝毫,实在太难了。”
耕四郎闻言,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小友果然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