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胡大柱声音沙哑却斩钉截铁,“趁热打铁,咱们兵分三路,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畜生揪出来!”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
“建国,你带一队人,立刻在咱们胡家坡内部排查! 就趁着现在夜深人静,挨家挨户,以关心安危为由,查看各家男丁是否都在家,尤其是青壮年!刚才案发前后,有谁行踪不明的,或者身上有抓痕、衣衫不整的,都给我悄悄记下来!动作要快,不能打草惊蛇!”
胡建国神情凝重,立刻点头:“明白!我这就带人去!”
胡大柱转向胡老二:
“老二,你带几个手脚利索、熟悉后山地形的,拿上家伙,立刻去后山搜! 那混蛋刚跑没多久,说不定就藏在哪个山坳、废窑洞里!重点是王彩凤出事的那条山沟附近,给我仔细地篦一遍!注意安全,发现可疑痕迹立刻发信号,别单独行动!”
胡老二一拍大腿:“好!我这就召集人手上山!”
最后,胡大柱看向剩下的人,深吸一口气:
“我亲自带一队,现在就去赵家坡! 这事发生在两村交界,不能排除是赵家坡的人干的。我得去找赵老歪,说明情况,联合他们一起排查可疑人员!记住,咱们的目的是抓人,不是挑起矛盾,都给我把态度放端正点,但眼睛要亮堂!”
三路人马,如同三支利箭,在沉沉的夜色中离弦而出。
这点看出,胡大柱还是很有领导能力的。
胡建国带着人,提着马灯,敲响了胡家坡一户户人家的门。
夜深人静,敲门声显得格外突兀。
他们以“村里出事,排查安全隐患”为由,一边安抚被惊醒的村民,一边目光锐利地扫过屋内的男丁,询问他们刚才在何处,可有人证明。
有人睡眼惺忪,有人满腹牢骚,但也有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
胡建国不动声色,将所有可疑的点都默默记在了心里的小本子上。
胡老二则带着几个精干的后生,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上了后山。
夜风呼啸,林涛阵阵,火把的光晕在黑暗中摇曳,只能照亮有限的范围。
他们压低声音,互相呼应,仔细搜索着每一个可能藏人的石缝、树洞和废弃的窑洞。
荆棘划破了裤脚,露水打湿了衣衫,但没人抱怨,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错过任何线索。
而此时,胡大柱已经带着人踏进了赵家坡的地界。
他直接找到了村长赵老歪家,用力拍响了院门。
赵老歪披着衣服出来,看到胡大柱和他身后的人,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胡大柱那阴沉如水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大柱?这大半夜的,出啥事了?”
胡大柱言简意赅,将王彩凤遇袭的事说了,尤其强调了凶手的残忍和可能流窜作案的特点。
“你确认这次袭击王彩凤的人是上次残害那个谁的人,是同一人?”赵老歪怀疑道。
“我能确认,他啊,拿出刀了,还想割走乳房,而且下身,和那个王翠娟一样,我给她检查过,幸好被村民看见了,才捡回一命。”胡大柱解释道。
“我的天啊,真变态,怎么就出了个心理变态的呢?还杀人,太可怕了。”赵老歪想起来都浑身发凉。
“老歪,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是为了咱们两个村子所有妇女的安危!必须立刻排查你们村,看看有没有形迹可疑、刚才不在家的人!特别是身高一米七左右的青中年男性!42码鞋的,家里有蓝色衣服的。”胡大柱说道。
但这些线索还是非常有限啊。
赵老歪听完,脸色也变了。
这种事关乎村子名声和安定,他不敢怠慢,立刻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叫人,配合你们查!”
很快,赵家坡也被动员起来,灯火陆续亮起,狗吠声此起彼伏。
三个方向,一张无形的大网在夜色中迅速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