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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令下达后的沉重,并未因离开主帐而消散,反而如影随形地跟着陆沉玉,回到了这片熟悉的、位于军营边缘的静谧之地——他与谢红缨日常训练和休憩的小木屋。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熟悉的药草混合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简单:一侧是陆沉玉专用的巨大木桶,桶壁还残留着药液的深色痕迹;另一侧则是谢红缨休息的简陋床铺。月光透过窄小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清冷的光斑。

谢红缨先他一步进来。

与在主帐时那身披重甲、气势迫人的统帅形象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已卸下了所有象征权力的沉重肩甲和护臂,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贴身劲装。这身装扮非但未减损她的英气,反而更清晰地勾勒出那副充满力量与韧性的身躯线条,只是那线条里,此刻浸满了白日厮杀与沉重军情带来的深深疲惫。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盘膝调息或是研究战图,只是有些脱力地靠坐在简陋的木板床边。

白日里那个号令三军、眼神锐利如刀锋的女将军仿佛被夜色融化,只剩下一身卸不去的倦怠。

眉宇间因烽火台噩耗而积压的阴郁,在昏暗中失去了强硬的遮掩,清晰得如同刻痕。

她甚至微微佝偻着背脊,那是陆沉玉从未在她挺拔如松的军姿中见过的弧度。

陆沉玉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进退维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于训练时的微妙气氛。

毕竟二人之间的契约的存在像一道无形的墙,又像一条看不见的锁链,将两人紧密却又别扭地联系在一起。

说是主仆,他骨子里从未真正认同过这个身份,那份骄傲不允许他匍匐。

可要说不是,他们之间除了那份契约和这一个月的训练厮杀,似乎又并无其他明确的关系纽带。

这模糊的界限,在独处时更显尴尬。

谢红缨抬眼看他。月光映在她眼底,那平日里洞穿人心的锐利锋芒此刻敛去了大半,只剩下一种近乎空洞的疲惫,甚至……一丝不易察觉、近乎祈求的脆弱。

她抬手,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用力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声音比在主帐时更低沉沙哑,带着命令的口吻,却奇异地裹上了一层浓重的倦意,更像是一种支撑不住的驱使:“杵着做什么?今日骨头都要散了架……过来,给本将军捏捏肩。”

那命令的尾音里,竟泄露出一点几不可闻的轻颤。

陆沉玉心头猛地一跳。又是这个!

他下意识地想抗拒,想说自己不是她的按摩仆役。

但“贴身侍卫”的身份和那份该死的契约,如同冰冷的程序,瞬间启动。

他的身体先于意志做出了反应,脚步不受控制地迈了过去。

他站在她身后,双手带着被强制赋予的“恭敬”,落在她劲装包裹下的肩颈处。

指尖传来的触感温热而紧实,能清晰感受到肌肉下蕴含的爆炸性力量和此刻深深嵌入其中的僵硬与酸痛。

他想用力,让她也尝尝被摆布的滋味,可力道却偏偏被契约“规范”得恰到好处,带着一种专业的、令人舒适的揉压。

“嗯……”谢红缨发出一声极轻、几乎像呜咽般的喟叹,紧绷的身体像是骤然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微微向后靠去,后脑勺带着一种无意识的、寻求支撑的依赖,轻轻抵在了他紧实的腰腹间。

这个毫无防备、近乎软弱的动作,让陆沉玉浑身一僵。

他能闻到她发间沾染的尘土和淡淡汗味,混合着她身上一种冷冽如霜雪的气息。

这气息,在战场上令人胆寒,在此刻卸下铠甲、显露出疲惫脆弱的她身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挠人心肺的诱惑。

她是天阙王朝威震北境的女战神,是无数将士仰望的统帅……而我,不过是个走了点运、有点天赋的小火头兵罢了。她怎么可能…… 陆沉玉心底的自卑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将那份因近距离接触而悄然滋生的异样情愫死死压住。

他强迫自己不去感受指尖下的温热,不去想她后仰时那片刻全然的依赖——这依赖感,与她平日的形象反差如此巨大,几乎让他心慌。

他强迫自己只当这是一项冰冷的任务。

谢红缨闭着眼,感受着少年手指带着生涩却足够有效的力道揉开她肩胛的酸痛。

她能感觉到身后身体的僵硬,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脸上那副憋屈又不得不从的表情。

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笑意掠过唇角,快得如同错觉,这小子……明明心里不情愿得要死,身体倒是听话。

她并非真的需要他来伺候,只是这连日的重压和烽火台的噩耗,如同无形的巨石,将她那层名为“统帅”的坚硬外壳压出了道道裂痕。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和沉重的无力感,从裂缝中汹涌而出,几乎要将她淹没。

身边这个被契约绑定的少年,是此刻唯一能让她暂时卸下一点防备,甚至……容许自己软弱一下的对象。

驱使他的过程,仿佛能让她抓住一点微弱的掌控感,来对抗那几乎吞噬她的无力深渊。

然而,心底深处某个角落,又有个微弱而尖锐的声音在抗拒:她谢红缨,北境长城,何时需要靠驱使一个少年、寻求这种微不足道的肢体慰藉来支撑自己?又怎么会……对一个毛头小子产生这种近乎依赖的软弱?荒谬绝伦!

她立刻将这念头狠狠掐灭,只当是疲惫过度下的精神恍惚。

捏了半晌,谢红缨似乎觉得肩颈松快了些,动了动脖子。

她没有让陆沉玉停手,反而有些破罐破摔般的随性,带着点孩子气的任性,蹬掉了脚上沾满泥尘的沉重军靴,穿着厚布袜子的脚随意地搭在了粗糙的床沿。

“脚踝也酸,捏捏。”

声音依旧是命令式的,却更像是一种带着浓浓倦意、放弃抵抗后的呢喃,与她平日斩钉截铁的风格判若两人。

陆沉玉的身体再次背叛了他。

他几乎是带着一种屈辱的认命感蹲下身,双手伸向那双被厚布包裹的脚踝。

隔着一层布,他依然能感受到足踝的纤细和下方小腿肌肉的坚实轮廓。

他屏住呼吸,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用力才能让契约“满意”上,而不是这过于亲密的姿态和触感,以及她此刻卸下所有刚强后、流露出的这份罕见的、令人心乱的“柔弱”。

她到底把我当什么?可以随意使唤、用以填补她疲惫的物件吗? 愤怒和屈辱在心底翻腾,却又奇异地被那丝因窥见她脆弱而生出的、难以言喻的悸动所缠绕。

这悸动让他更加烦躁不安。他的动作因为内心的剧烈挣扎而显得有些僵硬,但契约的力量确保了他的“服务”质量依旧达标。

谢红缨垂眸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的少年,月光勾勒出他低垂的、线条分明的侧脸,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和不甘。

这副被契约强制“驯服”的模样,本该让她觉得掌控在握,可此刻,看着他紧抿的唇线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再想到自己此刻强撑无力的状态,她心底竟掠过一丝……近乎同病相怜的、荒谬的怜惜?

这陌生而软弱的感觉让她自己都悚然一惊,随即被更深的疲惫和一种强烈的自我厌弃取代。她不能这样!这不该是她!

“行了。”

她有些突兀地、甚至带着点慌乱地抽回脚,仿佛要急切地斩断那丝不该有的涟漪和自身流露的软弱。

“去,打盆热水来,本将军要泡脚解乏。”

她的声音重新裹上了一层薄冰,试图用命令重建熟悉的距离和掌控感。

她需要冰冷的水和独处的片刻,让那个坚不可摧的谢将军重新归位。

陆沉玉如蒙大赦,身体的控制权瞬间回归。

他几乎是立刻起身,一言不发地快步走出木屋,动作快得像在逃离什么洪水猛兽。

冰冷的夜风让他灼热的头脑稍稍冷却,他大口呼吸着,试图驱散鼻尖残留的她的气息和心底那份因窥见统帅“另一面”而产生的混乱。

很快,他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回来,放在她脚边。

“太烫了。”

谢红缨瞥了一眼氤氲的蒸汽,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甚至刻意带上了一丝挑剔的强硬,像是在用力擦拭掉刚才那片刻的失态,“用你的灵力,把它调和成温的。青帝长生决的木灵之力,这点小事总能办到吧?”

她用了点激将的语气,试图将气氛拉回她熟悉的主仆轨道。

陆沉玉咬了咬牙。

又是这样!

被命令着使用自己辛苦修炼的力量,去做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心神。这一次,契约只要求结果——水温适中。他伸出手指,指尖萦绕着柔和而充满生机的青绿色光芒,小心翼翼地探入滚烫的水中。

精纯的木系灵力如同最细腻的梳子,温柔地梳理、抚平水中狂暴的热量,引导着它们变得温顺、熨帖。滚烫的水温在他指尖青芒的流转下,迅速变得温暖宜人,水面甚至泛起一层柔和的、充满生机的微光。

整个过程,他专注得如同在施展高阶疗伤术法,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比经历一场战斗还要耗费心神——更多是精神上的屈辱与对抗。

他宁愿去和金丹修士再硬拼一场,也不愿被这样“驱使”着展示自己的力量,尤其在她面前,在她刚刚流露过脆弱之后。

谢红缨试了试水温,恰到好处的暖意从脚底蔓延上来,确实驱散了不少寒意和深入骨髓的疲惫。

她看着水中那层因木灵之力而泛起的、象征着勃勃生机的微光,又看了看少年专注而隐忍的侧脸。那份被强行压抑的别扭感又涌了上来,还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对这份精妙掌控力的欣赏?

这小子,对灵力的掌控确实精进了不少……这念头让她更加烦躁不安,仿佛欣赏他,也是在否定自己刚才的软弱。

“嗯,可以了。”

她将双脚浸入温热的水中,暖意包裹上来,她再次靠回床头,闭上了眼睛,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疲惫、脆弱、烦躁、那丝不该有的欣赏——都彻底隔绝在外,用沉默重新筑起堡垒。

陆沉玉沉默地退到一旁,背对着她,面朝着月光清冷的窗户。

木屋内只剩下水声轻微的晃动和她均匀却并不安稳的呼吸声。

空气中弥漫着药草味、湿气、以及一种无声的、名为暧昧与挣扎的张力,其中更夹杂着女将军竭力掩藏却终究泄露的疲惫与片刻软弱。

他感受着体内依旧奔腾的灵力,感受着堪比金丹的肉身之力,感受着足以媲美半步元婴的灵魂强度……这些力量足以让他傲视同辈,甚至挑战更强的存在。

可此刻,在身后那个闭目养神、刚刚显露出易碎一面的女人面前,在她一句轻飘飘的命令下,这些力量都显得那么无力。

他就像一头被无形缰绳拴住的幼龙,空有撼山之力,却挣脱不了那灵魂层面的束缚。

有力使不出的憋屈感,被征服、被掌控的屈辱感,混杂着那丝因窥见她脆弱而产生的、不该有的悸动与保护欲,在他胸腔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紧紧握住了拳头,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谢红缨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仿佛刚刚从一场内心的鏖战中挣脱:“好了,水凉了。倒掉吧。”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几乎融入了夜色,带着一种复杂难辨、超越了主仆命令的意味,像是命令,又像是……某种笨拙的掩饰:“你……也早点休息。明日深入敌后,凶险难测……自己……多加小心。”

最后几个字,轻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明说的忧虑。

陆沉玉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震。

他没有回头,只是僵硬地应了一声:“是,将军。” 声音干涩。

他端起水盆,转身走向门口。在掀开帘子踏入夜色的前一瞬,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床上。

谢红缨依旧闭着眼,靠在床头,月光勾勒出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和紧抿的唇线。

那份统帅的刚硬似乎重新覆盖上来,但细看之下,眉宇间残留的浓重疲惫和一种深沉的、无人可诉的孤寂,却如同影子般挥之不去。那紧闭的双眸下,仿佛还藏着方才一闪而逝的脆弱余痕。

他迅速收回目光,像是被那孤寂烫到,大步走入寒冷的黑暗中,仿佛要将木屋里那令人窒息的暖昧、挣扎、以及统帅那短暂卸甲后令人心悸的柔弱,彻底甩在身后。

木屋内,只剩下谢红缨一人。

她缓缓睁开眼,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自己刚刚浸泡过、还残留着温热水汽的双脚上,又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向少年消失的方向,那黑暗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气息。

她抬手,指尖无意识地、带着点迷茫地拂过自己刚才被他捏过的肩颈处,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不属于自己的、带着生涩力道的温度。

夜还很长,而天亮之后,她必须重新成为那个无懈可击的天阙战神,玄冥教廷的威胁越来越大,容不得她片刻的放松。

一声极轻、极复杂,饱含着疲惫、自嘲、以及一丝连自己都无法解读的怅惘的叹息,终于从她唇边逸出,消散在寂静的木屋里,也消散在她自己都理不清的心绪迷雾之中。

唉...天阙,将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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