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比他更快,衣袍翻动之际,那少女已经被一白衣男子抱在怀中。
谢月姝还懵懵懂懂,以为眼前之人是丹姨娘给她找的小倌,从未摸过腹肌的她猖狂地将手伸进来来人的衣襟之中,摸了摸。
“摸着好像还行……”
宁晏低头望着怀中迷离的少女,清亮的嗓音里掺杂着一丝怒气。
“摸够了没?”
他今日下值之时,就有林府小厮过来传递消息,说这几日因他太过冷落自家妻子,所以她便出去找找消遣。
谁知他刚到,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当看见那些人时,他心底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面对醉醺醺的谢月姝,他心底的杀意全都被压制的死死。
谢月姝闻言,把手抽了出来,撇了撇嘴:“你这人怎么脾气这般不好,还怎么伺候别人,我不过是摸摸你而已……”
在一旁目睹全程的丹欢连忙解释:“大人明鉴,了了不过是说话大胆了些,实际上什么都没做,奴这些小倌也都是清倌,没有碰过了了一根汗毛,奴话尽于此,这就告辞。”
说完这话,丹欢领着这几个少年连忙离开房间,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门。
丝竹声乍然停了,整个房间寂静空旷,谢月姝皱了皱眉,一把推开宁晏的怀抱,往舞池中央走去。
“咦,怎么不继续了,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说着,她迷迷瞪瞪地转头,指着宁晏。
“你,去给我弹一曲,我要听凤凰传奇的歌。”
宁晏:“……”
不明白她嘴里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宁晏一把拉着她的手,转身往外走去。
没听到回应,眼前这人还要拉着自己不知道上哪去,谢月姝意识虽然不清,但却有自己的底线。
她一把甩开来人的手,抱住旁边的柱子。
“我就要看舞蹈,我要听歌,我不要别的,你再这么无礼,我就让丹姨把你给炒了,你们上岗前都不培训的吗?”
“我是谁你到底看清了吗?”
宁晏背着手,站在原地,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谢月姝闭着眼,她抱着柱子满脸都是眼泪。
“旺财……你怎么来了,快让妈妈好好亲近你,怎么才多久没见,你就胖的妈妈都抱不住了……”
宁晏揉了揉眉心,他上次已经完全见识过她醉了是什么模样,也算有所准备,但是他发现自己还是准备少了。
他上前想要将人从柱子上拽下来,但少女身体柔软,仿佛粘在柱子上了一样,他扒完左手,她右手又攀上去。
宁晏冷笑一声,伸手挠了挠她的腰窝,谢月姝被腰间痒的直笑,很快就被他扒拉下去。
宁晏搂着站都站不稳的少女,心底的气却发泄不出一点。
谢月姝抬头看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鼻梁,嘴唇。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些眼熟呢?”
见她这般没心没肺,宁晏一口咬住她的手指。
谢月姝吃疼一声,连忙收回手,一脸戒备“你你你……你怎么还咬人?”
宁晏似笑非笑,“你要是以后还这么逗别人,我还咬你。”
谢月姝痴痴的笑着,突然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长的好像我剧本里的男二。”
又从她嘴里听到这些陌生的词汇,宁晏干脆搂着人在桌后坐下,将人放在自己腿上,一字一句引导。
“乖,告诉我男二是什么?剧本又是什么?”
谢月姝打了个醉嗝,突然笑了起来,指着自己。
“你好傻啊!这都不知道,你不认识我吗?”
宁晏刚要说话,就见谢月姝继续自言自语,仿佛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她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卷着他的头发。
“也是,不认识我也正常,毕竟我只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不过你也好不了多少,不过一个剧本里的男二罢了,女主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虽然得到了权利,却得不到爱……”
谢月姝颠三倒四的说着,一会笑一会哭,宁晏却从中提炼出不少消息。
“表妹说的剧本,可是话本子?”
谢月姝根本不回答他的话,伸手又捞过桌上的酒壶,仰头倒了一口酒。
还想再喝一口时,酒壶被旁边的人夺了过去。
“你做什么抢我的酒,你自己没有酒吗?”
迟钝的谢月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酒壶被人夺走,当即要抢过来。
宁晏往后仰去,伸手将酒壶藏在身后,她根本够不着的地方。
但谢月姝是个酒鬼,哪管自己还在人家怀里,整个人就往后面的酒壶扑了过去。
惯性之下,两人连同椅子一起往地上倒去。
宁晏伸手护住她的脑袋,被摔倒在地毯上,而身上还压着一个酒鬼。
谢月姝不明白眼前的境况,晕晕乎乎之下,手撑着他的小腹就要起身,却听得底下之人闷哼一声。
宁晏当即起身,身上的少女也摔向一旁的的软毯上。
谢月姝怔愣了一会,当即大哭起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小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没了,就连酒也没得喝,什么破剧本,我不想玩了……”
宁晏起身掸了下衣袍,提着酒壶蹲在少女身旁。
“告诉我你在这个剧本里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在她的口中,似乎整个世界都是话本,而她也是话本里其中的一员,因为某些原因要让话本按照原本的剧情方向走。
但见她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她这个角的结局似乎不太好。
谢月姝眼角通红:“我的结局……”
她几次三番都做梦梦到原主被做成人彘的噩梦,虽然知道是原主的,但她难免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她知道,这是系统在几次三番警告她赶紧走任务,否则她就要面临这样的结局。
见她神色不对,宁晏大概知道她在话本里的结局应该好不到哪去,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
可惜谢月姝并未清醒,也没有听到他的承诺,她哭着哭着哭累了,靠着膝盖已然睡着。
宁晏自嘲道:“我和一个酒鬼承诺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脱下披风,将人包的严严实实,抱着人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