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挽洗完澡,用那条柔软的新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温热的水汽还氤氲在周围,她心里却忍不住泛起嘀咕:慕容瑾好像真的变了,和以前那个总是端着的厅长大人不一样了。现在的他,竟然会主动做这些细致的事。
其实,这小丫头还是年纪太轻,看不透某些更深的东西。
从她住进慕容老宅的那天起,慕容瑾的“主动”便早已开始,只是那时他的主动,是藏在严厉管教下的注视,是落在日常细节里的关照,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将关切宣之于口。
所以她才会错觉,他变了。
正想着,江挽挽擦头发的动作忽然一顿。
糟了,忘了带换洗的睡衣!
她犹豫了一下,只好将浴室门拉开一条细缝,探出半个还沾着水汽的小脑袋,对着外面小声唤道:“慕容厅长……”
慕容瑾正穿着深色睡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听到那声细细的呼唤便起身走了过去。
只见浴室门缝里探出个小脑袋,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脸颊被热气蒸得粉扑扑的,像初春沾了露水的桃花。
“怎么了?”他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江挽挽抿了抿唇,眼神飘忽。
“那个……我忘记带睡衣了……”
慕容瑾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道:“稍等。”
他转身走进主卧,打开衣柜。
指尖在一排衬衫间掠过,最后挑了件质地最柔软的棉白衬衫,转身递向门缝后那双期待的眼睛。
江挽挽接过衣服,看也没看便小声嘟囔了句“谢谢”,随即飞快地关上了门。
直到在浴室里将衣物展开,她才赫然发现,这竟是慕容瑾的白衬衫!
她的脸颊“轰”地一下烧得更烫了。
好你个慕容瑾,这可是我第一次来你家过夜,你就让我……让我穿你的贴身衬衫?
你果然没安什么正经心思!
真是……真是太坏了!
在慕容瑾这近一年来精心安排的营养餐滋养下,江挽挽确实长开了不少,个子也窜到了接近一米七,出落得亭亭玉立。
可即便这样,站在身高接近一米九的慕容瑾身边,她依然显得格外娇小玲珑。
也正因这近二十公分的身高差,此刻穿在她身上的男士白衬衫,下摆才恰好遮到了大腿中部,不至于太过尴尬。
江挽挽伸手抹去镜面上的水雾,看着镜中那个穿着宽大男士衬衫的身影,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拉开了浴室的门。
她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卷发,带着氤氲的水汽走出来时,慕容瑾正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
四目相对的刹那。
江挽挽那双腿在衬衫下摆间若隐若现,纤细笔直,白皙得晃眼。
胸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精致的锁骨在领口处勾勒出柔美的线条,湿发黏在泛红的脸颊旁。
这近一年的精心养护,确实让这朵娇蕊绽放出了惊人的美丽。
慕容瑾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水杯,借喝水的动作掩饰着自己不受控制飘向那双纤直双腿的视线。
杯沿恰到好处地挡住了他眼底暗涌的波澜,以及那试图探寻衬衫下摆尽头风景的意图。
他全然忘记了,这杯水,本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
啧~慕容厅长,您这心思……可不太端正啊……~( ̄▽ ̄~)~
江挽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瓷光,看着就娇嫩得不可思议,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
慕容瑾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将水杯递过去。
“喝点水。”
江挽挽的目光落在那个杯子上,微微迟疑。
喝水?用这个杯子?可他刚才明明……
她抿了抿唇,没有伸手去接。
慕容瑾见她不动,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喝水。”
江挽挽耳根微热,声音细弱得像是在嘟囔:“慕容厅长……这、这是您的杯子……”
话没说透,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你都用过了,我才不要喝呢。
慕容瑾的心底掠过一丝不悦。
我的杯子又如何?
自己对你个小丫头这般细心体贴,惦记着你刚洗完澡需要补水,特意接了温水。
你非但不领情,竟还嫌弃起我来了?
慕容瑾反问了句:“怎么,嫌弃我?”
江挽挽一听,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说着便接过杯子,仰头将水一饮而尽。
慕容瑾看着她仰头喝水时露出的纤细脖颈,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随着她的动作,一阵清甜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那独有的气息幽幽传来,那股熟悉的燥热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声音略显低沉:“客房在这边,床头柜上放着吹风机和手机充电器,早点休息。”
他将江挽挽领到客房,又询问了她明早的上学时间,最后交代道:“明早我送你去学校。”
慕容瑾说完就转身走进书房,关上门,点燃了一支烟。
然而尼古丁并没能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燥热,反而让某些画面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他深吸一口气,将烟摁灭,转而打开了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深邃的眉眼上,他熟练地登录了一个成人网站。
就在他刚解开裤带,准备纾解这难耐的冲动时,却发现手边没有纸巾。
他只得起身快步走向隔壁的卫生间,将里面那盒抽纸整盒拿走。
慕容瑾的头靠在真皮座椅的椅背上,他将电脑里的视频音量调到最低,生怕被江挽挽听见任何动静。
可越是如此小心翼翼,想到那个小丫头此刻正睡在他的家中,躺在他亲自安排的床铺上,一种背德的刺激感就越是强烈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就在即将抵达顶点的瞬间,一阵清晰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他从情欲的漩涡中猛然拽回。
毫无疑问,门外只能是江挽挽。
慕容瑾动作急促地将自己收拾妥当,迅速拉上睡裤,另一只手同时关掉了电脑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嗓音里残余的沙哑,这才起身走到门边,装作若无其事地拉开门。
“怎么还不睡?”他刻意让语气听起来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目光落在门外穿着宽大衬衫的少女身上,“又有什么事?”
江挽挽抬起头,怯生生地望着慕容瑾。
“那个……慕容厅长……我想上厕所,但里面没有纸了……”
厕所里……没有纸了……
这句话在慕容瑾耳边回荡,让他瞬间哑然。
能有什么纸?那卷纸刚才分明是被他亲自拿走,用在那些不可言说的幻想里了。
他喉结微动,面上却强作镇定:“等着,我去拿。”
慕容瑾走到书桌旁,不动声色地从纸盒里抽出厚厚一叠纸巾藏在手边,这才将剩下的半盒递给江挽挽。
为什么要提前抽出来?
自然是为了待会儿继续那未竟的“事业”。
江挽挽接过纸巾,天真又带着歉意地问:“慕容厅长,我是不是打扰您工作了?”
慕容瑾被她问得一愣。
见他没反应过来,江挽挽继续解释:“我刚才听见您书房里有说话的声音……您是不是在开电话会议呀?都这么晚了……”
慕容瑾呼吸一滞。
天爷啊!那哪是什么电话会议,分明是他刚才情急之下没关干净的小电影背景音!
他强压下喉头的老血,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没事,已经结束了。”
若是让这单纯的小挽挽知道她心目中威严的厅长大人刚才在书房里偷偷进行“手艺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慕容瑾,你的形象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