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河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整整三天,军队都在城内对所有世家大族施行血与火的清算。烈焰如赤蛇般盘卷,从朱门高墙的府邸中喷涌而出,烧塌了雕梁画栋,烧焦了祖传的牌匾与族谱。

浓烟滚滚,如墨云压城,遮天蔽日,呛得人睁不开眼,空气中弥漫着焦木、血锈与脂粉焚烧的怪味——那是锦绣华堂化作灰烬的气味,是权贵末日的呼吸。刀光在火光中闪烁,如寒星划破夜幕,伴随着惨叫与哀嚎,世家子弟、护院,无论老少,皆倒在血泊之中。

可奇怪的是,军队所过之处,对普通百姓却秋毫无犯,甚至打开粮仓,将白花花的粮食一袋袋分发到颤抖的手中,又组织人手修缮被战火波及的民房,木槌敲打钉板的声音在断壁残垣间回响,竟透出几分重生的节奏。

消息如风,沿着官道与田埂传向皇城。城外的世家地主们闻风而逃,拖家带口,马车满载金银细软,仓皇奔向皇城那高耸的城墙与象征最后秩序的宫阙。而百姓们却不同,他们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眼神中不再有怯懦,反而燃起一种近乎虔诚的期待。村长拄着拐杖,望着远方升起的烟柱,喃喃道:“来了,终于要来了……这是解放,是人人平等的新时代。”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像春雷滚过冻土,唤醒沉睡的种子。

衙门广场上,残阳如血,将青石板染成暗红,仿佛整座城都在滴血。除了那些已经嘎掉的官员,其余人全被押至此地。我立于高台之上,风卷起我的战袍,猎猎作响。脚下是未干的血迹,黏稠、暗沉,踩上去有种令人作呕的滞涩感。我望着台下那一张张苍白扭曲的脸——他们大多是世家推举的官吏,平日高高在上,如今却如待宰的羔羊,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悔恨。

“我可以不杀你们。”我的声音不高,却如铁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想去皇城的,站左边;想留下的,站右边。我只给你们十息。”

风停了,连火把的火焰都凝滞了一瞬。十息,短如一瞬,却又漫长如一生。有人颤抖着挪动脚步,有人低头咬牙,最终,几乎所有人如潮水般涌向左边——他们知道,留下,便是清算的开始。右边,只孤零零站着十几个官位低微的小吏,衣衫朴素,满脸惶然。

我笑了,那笑如冰封的湖面裂开一道缝隙,冷得刺骨。轻轻一挥手,声音淡漠:“左边的,可以从南门离开。”

人群如蒙大赦,踉跄着朝南门奔去,脚步杂乱,有人甚至跌倒又爬起,生怕慢了一步。可就在他们即将踏出城门的刹那——

“突突突突突——”

一阵密集如暴雨击打屋瓦的枪声撕裂长空。火光在城门洞口炸开,子弹如死神的镰刀横扫人群。惨叫、哀嚎、骨骼碎裂声混作一团。转眼间,那群人如割倒的麦子般纷纷扑倒,血雾升腾,染红了城门的石阶,蜿蜒的血流顺着地势缓缓流淌,像一条新生的、猩红的河。南门内外,死寂如坟。

广场上,留下的小吏们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一个年轻的小吏突然站起,脸上涕泪纵横,却强撑着挺直脊背,嘶声喊道:“要杀便杀,何必如此羞辱?!”

我没有看他,目光仍望着南门方向,仿佛那片血泊只是地上的一滩雨水。我缓缓道:“大军很快会去进攻皇城。几日后,会有金国的官员来接手政务。这几日,你们要做的,就是将那些死人的田产,一亩一厘,平均分给每一个平民。每一家、每一户,都要登记在册,不得遗漏。”

我顿了顿,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寒光一闪,扔在他们面前的石板上。金属与石头撞击,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像丧钟的余音。

“不想干的,可以给你们一个体面。”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场边响起——是个小太监,穿着半旧的宫袍,脸上却带着异样的亢奋。

“不想死的,来我这里登记!分配土改区域!快!别愣着!”

他挥舞着手中的名册,像挥舞着新生的权柄。阳光终于从云层缝隙中透出一缕,照在广场中央那把匕首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直直映在我眼中。

大军很快来到天元皇城,皇城就是皇城,巍峨的城墙如巨龙盘踞在苍茫大地上,青灰色的巨石垒砌成数十丈高的壁垒,斑驳的苔痕在晨雾中泛着湿漉漉的幽光。

朝阳初升,金红色的霞光斜斜洒在城楼飞檐的琉璃瓦上,折射出冷冽而庄严的光泽,仿佛在宣告这是一座不容侵犯的帝都。然而,这庄严之下,已悄然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依旧是那套老战术——黎明时分,薄雾未散,狙击手已潜伏在北门外围残破的箭楼与坍塌的民宅之间,枪管从破碎的窗棂间悄然探出,像毒蛇吐信,冷冷锁定城头巡逻的御林军。

步枪营则隐匿于断壁残垣之后,枪口在晨光中泛着冷铁的幽蓝,偶尔一声枪响,如冰裂般刺破寂静,城头便有一名士兵闷哼倒地,血花在朝霞中炸开,像一朵短暂绽放的赤梅。风中飘来淡淡的火药味与血腥气,混杂着昨夜露水浸润的泥土腥气,令人作呕。

三日后,一声震彻云霄的轰鸣撕裂了皇城的宁静——炸药包引爆了北门的千斤闸。烈焰翻滚,黑烟冲天而起,如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木石横飞,尘土弥漫数里。

厚重的铁木城门在爆炸中化作燃烧的碎片,焦黑的残骸散落一地,冒着缕缕青烟。

大军没有立刻冲锋,而是迅速占领北城门,机枪阵地在断垣间迅速构筑,几十挺歪把子架在城门两侧的箭楼残骸上,枪口如毒蛇之眼,冷冷扫视着城内。

御林军组织了三次反扑,铠甲铿锵,战鼓雷动,重盾如墙推进。然而,那不过几米宽的城墙通道,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歪把子的子弹如镰刀割麦,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啾啾”声不绝于耳,重盾在密集弹雨下迸出火星,如同雨打铁皮。

一捆手榴弹被精准投掷进盾阵中央,轰然炸开,血肉横飞,残肢断臂与破碎的盾牌一同抛向半空。焦糊的血肉味随风弥漫,幸存者哀嚎着后退,士气如坠冰窟。他们终于明白——这城门,夺不回来了。

城内,防线开始瓦解。有世家暗中买通城门守卫,在夜色中悄然逃出其余三门,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响。

可刚出城门不足百步,黑暗中骤然爆发出一阵“突突突突突”的枪声,如死神的低语,车厢被扫成筛子。车中贵族尚未反应,便已血溅当场。路边阴影中冲出数名士兵,动作利落,搜刮财物后,将马车拖入废墟。一名士兵点燃烟卷,火光在夜色中一闪,映出他冷峻的面庞:“敢跑,就不是警告了。”

我军按兵不动,已三日。北城门如铁闸紧闭,只留一道生死小门。白日里,阳光灼烈,尘土在光柱中浮沉,城门内外静得诡异,唯有风卷着灰烬与纸屑打转。

夜幕降临,寒露凝霜,城墙上尸体未收,腐臭渐起,野狗在远处低吠,偶尔传来一两声乌鸦的嘶哑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天元太子终于坐不住了。他身着金线龙纹袍,却已凌乱不堪,发髻散乱,眼窝深陷。在宫中大殿之上,他抱着一名瑟瑟发抖的宫女,手中酒壶倾倒,烈酒洒在猩红地毯上,如血流淌。

他狂笑,又突然落泪,声音在空旷大殿中回荡,混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枪声与风啸,如同孤魂野鬼的悲鸣。“逃不掉……防不住……本宫……竟成笼中之鸟?”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绝望如毒藤缠绕心头。

就在这死寂之中,北城门缓缓立起一架铁皮喇叭,锈迹斑斑却声音洪亮。一个低沉而平稳的男声开始循环播放,如钟声穿透死寂:“城外有土地的平民,可从北门离开。只准带随身物品,多余财物,一律没收。”声音在空旷的城垣间回荡,一遍又一遍,像命运的宣判,又像一线生机。

起初无人敢动。但第三日清晨,薄雾中终于出现了身影——几个衣衫褴褛的平民,背着破布包袱,战战兢兢朝北门走来。御林军士兵跳出来阻拦,刀光闪动。

可刹那间,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晨雾,那士兵额头爆出血花,直挺挺倒下;另一人刚举盾,便被一发子弹贯穿肩胛,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横飞数尺,砸在石板上,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晨光中的尘土。围观者惊惧后退,却无人再敢阻拦。

渐渐地,更多平民涌向北门。而一些世家子弟,换上粗布麻衣,脸上抹灰,混入人群。可刚踏出城门,雪狼骑便如幽灵般从雪松林中杀出——他们身披白袍,骑着雪白战狼,眼如寒星,刀如霜雪。一名“平民”被拽下队伍,撕开衣襟,露出内衬的金丝绣纹。雪狼骑队长冷笑一声,将他按在地上:“世家子弟?城外田庄、银窖、粮仓,说吧。说得清楚,饶你不死,去矿场挖三年煤;说得不清……”他扬起军刀,刀锋映着朝阳,寒光一闪,“就埋在这城门外,做孤魂野鬼。”

阳光斜照,北城门下,人影幢幢。一边是死寂的皇城,残旗飘摇,尸臭弥漫;一边是生路的尽头,机枪冷对,铁律如山。

北门内的大街逐渐安静下来,青石板路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冷霜般的幽光,像一条被抽干了血液的银蛇,蜿蜒伸向城心。夜风卷起残破的布幡,在断墙间呜咽穿行,夹杂着焦木与血腥混杂的铁锈味,隐隐还飘来几缕未燃尽的檀香——那是城隍庙最后的余息。

街角的灯笼残骸歪斜地挂着,火苗早已熄灭,只剩焦黑的竹骨,像被啃噬过的尸骨。看来该出去的人都已经出去了,逃命的、投诚的、或是早已在混乱中化作无名尸首的,都已各归其命。我搂着如烟站在北城门上,寒风撩起她墨色的长发,发丝拂过我的脖颈,带着一丝冷香,是她惯用的沉水香,此刻却裹着硝烟与尘土的气息。我望着下面沉入死寂的城市,低声道:“亲爱的,你看到了什么?”

如烟微微一怔,眸光在月色下如寒潭映星,她轻蹙眉头,目光扫过空旷的街巷、紧闭的朱门、倒塌的旌旗,低语:“我看到一座空城……一座被掏空了魂的城。”

我轻笑一声,手指紧了紧她肩头的披风,目光如刀,切向远处那片被火光染成暗红的天际:“这剩下来的,全是钱啊,没钱的都出去了。这城,这屋,这地底埋着的金砖银锭,连同那些逃不出去的权贵,都是咱们的战利品。”我拿起步话机,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指尖按下按钮时,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像死神的叩门。“雪狼骑配合步枪营,拿下剩下的3门,收网行动开始。”

命令落下,寂静被骤然撕裂。

东门方向率先爆起一串枪火,赤红的弹道如毒蛇吐信,在夜幕中划出灼目的红线;西门紧随其后,爆炸声轰然炸响,震得城楼上的瓦片簌簌滚落。步枪营如幽灵般从北门城墙之上倾泻而下,黑色的作战服融于夜色,只余枪口喷吐的火光,像地狱睁开的眼睛。他们兵分两路,踏着整齐而冷酷的步伐,踩碎沿途的瓦砾与旧梦,很快东西2门就被拿下,旗杆断裂,旧旗坠地,南门的守将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将,身披残甲,站在城楼上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黑影,长叹一声,缓缓放下手中长剑,跪地投降,铠甲撞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悲凉,仿佛一个时代的终结。

如烟的20万大军,如黑云压城,从四门滚滚入城。他们纪律严明,脚步整齐,靴底敲击青石板的声音汇成一片低沉的雷鸣,震得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

按照事先调查的信息,他们开始地毯式抄家——朱漆大门被粗暴踹开,箱笼被翻倒,金银器皿叮当滚落,字画被撕碎,祖传的牌位被扔进火堆。火光在一条条深巷中燃起,映红了高墙,也映红了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脸。御林军的防线在火与血中一步步后撤,像被潮水冲刷的沙堡,最终全部龟缩于皇宫内城,蜷缩在金瓦红墙的最后屏障之后。

太和殿前,汉白玉阶已被血染成暗褐色,一众大臣跪伏在地,冠冕歪斜,朝服沾泥,山呼“陛下降了吧……陛下降了吧”,声音凄厉而颤抖,在空旷的宫苑中回荡,像一群被围猎的困兽。吐血晕倒的老皇帝,刚刚被太医用银针刺醒,龙榻上的帐幔还沾着血迹,便听见这亡国之音,双眼一瞪,喉头一甜,喷出一口浓血,溅在明黄的龙被上,如绽开一朵绝望的曼陀罗。

这回,彻底嘎了。

后宫深处,早已乱作一团。宫女太监们换上粗布麻衣,脸上抹着灰土,怀里紧抱着偷来的银锭、玉佩、甚至几件主子的贴身衣物。他们在偏殿的围墙上用铁镐凿出一个狗洞,洞口粗糙,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灰。一个个狼狈地钻出,像老鼠逃离即将沉没的船。他们赌敌军会放过自己——她们赌对了。敌军确实没杀她们,却像驱赶牲口一般,将她们粗暴地扔进一辆破旧的牛车上的铁笼子里。

铁栏冰冷,笼中挤满了颤抖的人影,有人低声啜泣,有人眼神空洞地望着渐远的宫墙。牛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尸体与碎瓦,发出沉闷的咯吱声,载着这群曾经伺候龙颜的奴婢,驶向北方的矿场——那里,有三年的苦役在等着他们。

“投降挖矿三年”的消息,如瘟疫般在御林军中迅速传播。深夜,内城的青铜大门在吱呀声中悄然打开,像一头巨兽张开了疲惫的嘴。一大群举起手的御林军走了出来,铠甲残破,武器丢弃在地,脚步拖沓,眼神空洞。他们稀稀拉拉地走了一整夜,像一条缓慢蠕动的黑蛇,从宫墙深处蜿蜒而出,消失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

清晨,薄雾如纱,笼罩着巍峨的皇城。天光初破云层,洒在朱红色的宫门上,那扇半开的城门如同一张被撕裂的巨口,沉默地吞吐着晨风与血腥气。

我和如烟立于残破的门下,铁锈般的血渍顺着门轴滴落,发出“嗒、嗒”的轻响,像是时间在低语。我望着那扇门,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讥诮:“连炸药都省了。”如烟轻哼一声,指尖抚过腰间短刃,眉宇间仍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我第一次打仗打成这样的——就不挣扎一下了。”我笑了笑,目光扫过宫墙深处,晨风送来焦木与冷铁的气息,“防不住、打不赢、逃不掉,就只能投降了。人性如此,能有几个真能为皇帝去死的?走吧,我们进去看看这个老皇帝有多少家底。”话音落下,我大手一挥,雪狼骑如银色洪流般冲入宫门,铁蹄踏在青石板上,溅起碎冰与尘土,马鬃翻飞,寒光闪烁。步枪营紧随其后,枪管在晨光中泛着冷蓝的金属光泽,脚步整齐如雷,震得宫檐上的积雪簌簌滑落。

皇城内,寂静中夹杂着零星的枪声,像是垂死的野兽在呻吟。宫道两旁,枯树光秃,枝头残雪未融,偶尔有乌鸦惊飞,嘶哑地啼叫着掠过灰白的天空。我们直入正殿,殿门大开,青铜兽首门环早已断裂,歪斜地垂着。大殿之内,金砖铺地,却已蒙尘,梁上彩绘的龙凤早已褪色,斑驳如旧梦。满殿大臣跪伏于地,衣冠不整,有的瑟瑟发抖,有的闭目等死,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尿骚与恐惧的酸腐味。

台阶之上,一道人影疯狂挥舞着长剑,剑锋在晨光中划出银色的弧线,嘶声大喊:“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声音凄厉,却透着绝望的虚弱。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霍学文,他正眯眼打量那疯癫的身影,嘴角竟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踹了他一脚,冷声道:“看够了没,很有意思吗?”他立刻收起轻佻,从背上取下那支漆黑的98K,动作干脆利落。枪管微抬,瞄准镜反射出一道冷光。“砰——” 一声枪响,如惊雷炸裂,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台阶上的人影猛地一震,长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随后重重倒下,溅起一地尘埃。一个小太监从柱后冲出,扑到尸体旁,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太子殿下——!”他颤抖着拾起那柄长剑,眼神空洞,忽然一抹寒光掠过脖颈,鲜血喷涌,他缓缓倒下,软软地伏在太子的胸口,像一只殉主的犬。

我站在原地,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忠诚啊……可悲,可敬,也可笑。”风从破窗灌入,吹动殿中残破的锦旗,猎猎作响。

不多时,一众妃嫔被押至广场。她们身着华服,却已凌乱,发髻散乱,脂粉斑驳,有的还在啜泣,有的面如死灰。足足两百余人,站成一片,如同春日里被骤雨打落的繁花,艳色未褪,却已凋零。晨光洒在她们身上,映出金丝绣纹的残影,珍珠泪坠在脸颊上闪烁,像碎星坠入凡尘。我望着这满目艳色,不禁感叹:“当皇帝好啊,这么多女人……”话音未落,身旁一道清冷的声音刺来:“你是不是也想搞个后宫玩啊?”我猛地一僵,后背骤然发凉,转头只见如烟眸光如刃,唇角微扬,却无半分笑意。

我连忙摆手,干笑两声:“哪里哪里,我就是喜欢看看罢了。”她轻“哼”一声,转身对身后那名持剑的女官淡淡道:“没你漂亮的,都杀了吧。”声音轻得像在吩咐一件日常琐事。我瞳孔一缩,正欲开口阻拦,小兰却悄然拉住我的衣袖,指尖微凉,凑到我耳边,气息轻如蝶翼:“算了……女帝在女人这个问题上,比较小气。”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又藏着几分警告。

女官上前一阵剑影,血煞广场,剑影已歇,风却未停,卷起地上的尘土与零落的发丝,在空中打着旋儿,如同亡魂低语。青石板缝隙间,暗红的血水缓缓流淌,泛出妖异的紫金色光泽。断裂的兵器横七竖八地插在地面,像墓碑般静默,而那剩下的十余具娇小的身影静静瘫卧其间,衣裙破碎,发丝凌乱,如被风雨摧折的花瓣,无声诉说着方才生死一线的惊心动魄。风掠过断旗,猎猎作响,那面被撕裂的军旗上,“南境”二字仅剩半边,随风飘摇,宛如垂死的蝶翼。

就在这肃杀之中,一道轻盈的身影忽然扑入我怀,如烟的体温透过薄纱传来,带着她独有的幽兰冷香,瞬间冲淡了四周的死亡气息。“夫君,我们过去看看剩下的这几个。”她声音娇软,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执拗,纤指扣住我的臂弯,力道却不重,像是怕弄疼了我。她眸光流转,眼尾微挑,那双含情带俏的凤眼此刻映着血光,竟不显狰狞,反添几分妖冶。

走近那群幸存的女子,她们蜷缩在一处,瑟瑟发抖,脸上泪痕未干,唇色苍白如纸。如烟蹲下身,指尖轻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那女子睫毛轻颤,不敢直视。如烟轻笑:“确实有点姿色,皮肤也好,这南方的女子,果然如水般柔嫩,比我们北方的粗犷女儿家,更惹人怜爱。”她语调轻柔,尾音上扬,可那笑意未达眼底,分明是带着三分讥诮、七分试探地看向我。

我岂会听不出她话中锋芒?当即朗声一笑:“确实不错。”随即抬手高喝:“霍学文!你此战斩敌先锋,破阵有功,这几个女子,便赏你了,权作犒劳!”

话音未落,如烟侧眸睨我,眉梢微挑:“你……真的舍得?”

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掌心贴住她肩头柔软的锦缎,温香在怀,笑意更深:“怎么不舍得?这世间女人千千万,可于我而言,有你一人,便已足够。”话落,她耳尖微红,唇角却忍不住上扬,终究是低头掩去那一抹羞意。

不远处,霍学文大步奔来,铠甲铿锵,战靴踏在血泊中溅起细小的血花。他一眼瞧见那群女子,眼睛顿时一亮,却立刻收敛神色,故作沉稳地拱手:“仙君当真都赐给末将了?”

我笑着抬脚踹他小腿:“自然是真的——但限你一年之内,给我生出十个儿子来!否则,明年我再给你拨十个,看你如何应付。”

霍学文顿时苦了脸,退后两步,低声嘀咕:“我这是又背锅了?”

一旁的小兰掩唇轻笑,眼波流转:“你就偷着乐吧,这可都是倾城之貌,寻常将士一辈子都未必能得其一。”

他苦着脸摇头:“女人多了,麻烦事也多……还要生十个儿子?这哪是赏赐,分明是军令状啊!”话虽如此,目光却仍忍不住在那群女子身上扫过,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又低声道:“不过……长得是真好看。”

书河书屋推荐阅读:简行诸天海贼:草帽团里的机械师长生:开局即巅峰少女大召唤他和她们的群星斩月美剧大世界里的骑士直视古神一整年美漫之道门修士诸天影视流浪我家农场有条龙开发次元世界重生之超级战舰毁灭使徒开局火种协定,但我能无限召唤诸天上帝们的那些事儿六朝时空神仙传世界重叠:宇宙的游戏帝国崛起诸天武命今天也没变成玩偶呢末世重生:血月下的死神恐怖都市唯一救世者异界最强系统重生左唯霹雳之丹青闻人求生,开局小木屋,我能具现化蚁的世界非酋变欧之路末世,只剩一人全球怪物在线星际之最强指挥官末世之深渊召唤师光明壁垒十方武圣虐杀煌煌天道无上剑宗快穿之反派白月光很撩人机动星河这宿主能处,让她当反派她是真当时空吞噬者:畸变档案空间通末世:我囤亿万物资养兵王港影枭雄我有一家高科技玩具厂末日:小姐姐没了我怎么活征战五千年星海舰娘:开拓时代史前新纪元:最强玩家崛起
书河书屋搜藏榜:时光之锁,筒子楼的秘密我就一路人甲,你们喊我神明干嘛废土战尊:崛起我在末世当人形测谎仪我的副本全球流行我靠碰瓷称霸末世天降红包群后我在年代暴富了蓝月降临宿主,您攻略的角色他失控沦陷了蛮荒小龙女末世之怡然自乐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末世重生:血月下的死神末日神医迷你历史我说了算灵魂杀机奇幻赛博:机械死亡领主梦魇猎手重生复仇之我在末世有农场全球进化:我有进化模拟器星渊战魂:天诺的史诗征程异世之紫微江山令携千亿物资在末世养四个反派崽崽天龙不败炼器狂潮快穿之炮灰也不是好惹的黑暗时代末世:组队就变强我统领万千女神我是实验动物饲养员重生左唯世界online无限从饕餮开始武道神化追寻能量的零位格影视世界暂住者我能强化丧尸港影枭雄天国游戏快穿BOSS又表白了末世:别人囤物资,我直接建城崇祯有家店玄龙仙侠录灵笼:奸诈者天灾收容所末世重生:从负债累累到百亿物资快穿之我的喵江湖唯一玩家我是寄生
书河书屋最新小说:末世女王:开局零元购,结局屠神记忆裂痕:2525的归途遥迢赤雾重生:空间女王飒爆了末世重启带全家躺赢废土时代!拾荒也要吃饱饱星轨剑主别惹我,小爷有26世纪金手指穿到星际用异能搞种植倒霉机械龙的还债之旅废土:开局一只龟,建座移动城末日游戏:被神追杀的我反杀成神穿越:黑化男主皆我裙下臣我的世界大战不可能这么搞笑女多男少:获得SSR指挥官系统穿越者的末世之旅于灾厄中,巡航全民穿越:每日结算我领先一万倍天灾24h!指南硬撼炸库赌命末日之战:旧日支配者降临太初纪元:混沌守望者移动安全屋重生,我在末世横着走代码武印快穿:我在幕后拯救万界无敌圣主极寒末世我上报后,国家把南极了末世重生:我为地府做牛马蓝星都快团灭,你左轮弑神什么鬼我去!!这么硬核吗残酷战锤!!银河星枢录末日极寒,我的仇恨可以兑换维度商贾诡异复苏:我成了阴间首富开局被虐杀?我靠无限掠夺杀疯了我在末世里居然有个超市开局重生千年榕树末世:开局征服夫人,情满桃花园末日:从逃荒开始无敌科技探索星空御兽之我真不是天才F级炮灰?我靠运气掀翻神明牌桌废土女王,我能净化全世界星海匠师末世兽途:恶毒雌兽的反派救赎知晓学院传闻后,开始疯狂探索终焉纪元:铁躯暴雨子宫星轨逆转从废柴到万界织命师拥有相反词条的我无限套娃文明重启:骸骨之路我的信徒太强,把宇宙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