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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踏入皇城,脚步未稳,便觉出一丝异样。

平日里肃穆森严的宫墙之上,此刻竟站满了披甲执戈的御林军,他们肩披赤缨披风,铠甲在残阳下泛着冷铁般的青灰色光泽。他们不是在警戒,而是一个个探身俯瞰,目光灼灼地盯着下方校场,口中不断爆发出喝彩:“好!又中了!”“三公主神射!”声音如潮水般起伏,激荡在高墙之间。

我纵身一跃,衣袂翻飞,如一片落叶轻巧地翻上墙头。脚下方砖尚存白日余温,踩上去微有暖意。

放眼望去,校场中央尘土飞扬,黄沙被劲风卷起,形成一道道螺旋般的烟柱。三公主立于靶场中央,身姿挺拔如松。她双枪在手,身形如电,每一次闪避都精准得仿佛预知了飞盘的轨迹。弹射器“咔嗒”作响,飞盘如白鸟般腾空而起,她不等其稳,便已拔枪——“砰!砰!”两声清脆枪响,划破黄昏的宁静,飞盘在半空中炸成碎屑,如雪片纷扬。

我顺手从城墙上掰下一块残砖,掂了掂重量,手臂一扬,砖石破空而去,带着沉闷的呼啸。

她连头也未抬,只是右腕一抖,枪口轻扬,一声爆响,砖块在空中炸裂,碎石四溅,尘烟腾起,仿佛一朵灰褐色的花瞬时绽放。围观的士兵们再度爆发出震天欢呼,有人甚至激动得将头盔抛向空中。

我轻笑着鼓掌,足尖一点,衣袍如云般展开,自城头飘然落下,落地无声,只在青石板上激起一圈细微的尘埃。

三公主收起双枪,枪管尚有余温,袅袅白烟从枪口缓缓升腾,与晚风缠绕在一起。她转过身,眉眼含笑,眸中却仍燃着未熄的战意:“可以了,我再送你一件礼物吧。”

她微微歪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轻声问:“是什么好东西啊?”

我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不急,马上就来了。”

我从怀中取出一块漆黑如墨的平板,屏幕亮起的瞬间,幽蓝的光映照在我与她之间的空气中,仿佛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扉。我点开一段视频——画面中,以色列特种部队在沙尘弥漫的训练场上进行极限射击与近身格斗,动作干净利落,眼神如鹰隼般冷锐。

三公主瞳孔微缩,呼吸不自觉地放轻,目光被牢牢吸住。她看着视频中士兵如何在移动中精准点射,如何以最小动作规避子弹,如何用匕首在电光火石间制敌,不禁低声喃喃:“原来还可以这样……”声音里带着震撼与恍然,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门。

就在这时,校场入口处传来沉重的铁链拖地声,“哗啦——哗啦——”,节奏沉闷而压抑。几个魁梧的士兵合力拖着一个巨大的铁笼缓缓走来,笼身由粗如拇指的玄铁铸成,笼中,一只通体漆黑的豹子正低吼着,它身躯壮硕,肌肉在黑缎般的皮毛下如浪涛般起伏,双眼泛着幽绿的光,像两簇在暗夜里燃烧的鬼火。它猛然撞向笼栏,铁链震颤,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腥风扑面而来——那是野性、危险与力量混合的气息。

我轻轻拍了拍三公主的肩膀,声音低沉而笃定:“送你的礼物到了。”

她下意识地往我身后一缩,指尖轻轻抓住了我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那黑豹再次怒吼,声如闷雷,震得地面细沙微微颤动。可她只是藏了片刻,便缓缓探出头,眼中惊惧渐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炽热的光芒——那是挑战的欲望,是征服的渴望,是属于战士的灵魂在燃烧。

我立于铁笼之前运转《九阳神功》,体内真气如江河倒灌、火山喷涌。刹那间,周身橙红真气轰然爆发,似烈焰焚空,腾腾跃动,将整片场地映照得如同炼狱熔炉。那火焰并非凡火,而是蕴含至阳之力的先天真罡,炽烈灼目,空气被灼烧得扭曲蒸腾,发出“嗤嗤”的轻响,焦糊味与真气的清香交织弥漫。几道幽蓝闪电如灵蛇般在火海中游走,噼啪作响,时而炸裂出刺目电光,照亮四周将士惊骇的面容。

一名年轻的士兵站在人群边缘,头盔略显松动,瞳孔被那橙红光芒映得通亮。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微颤地问身旁一位满脸风霜、铠甲斑驳的老兵:“仙君……怎么起火了?他不怕烧死吗?”

老兵咧嘴一笑,胡须微动,目光深邃如古井:“新来的吧?这哪是起火,这是仙君踏入‘真仙状态’的征兆。你看那火中藏雷,光中蕴势——一旦入此境,便能御空而行,踏云登天。百步之外,只需指尖轻点,便能让你灰飞烟灭,连魂魄都留不下。”

新兵张大嘴巴,眼珠几乎要瞪出眶外,望着那在烈焰中巍然不动的身影,仿佛仰望神只降世。他喃喃道:“我要是能这么厉害就好了……哪怕有他一半的威风。”

老兵拍了拍他的肩甲,声音低沉却坚定:“那就给我好好干!先练出百夫长的实力,再谈飞天遁地。修道之路,一步一血汗,没有捷径。”

新兵重重点头,眼中燃起不屈的火焰:“我一定可以的!”

就在此时,三公主从我身后探出头来,她眸光晶莹,带着少女独有的好奇与胆怯,小心翼翼伸出纤纤玉指,去触碰我周身翻腾的橙红真气。那火焰竟如温顺的灵兽般,非但未伤她分毫,反而在她指尖轻柔流转,仿佛在回应某种高贵血脉的共鸣。

我低喝一声,真气凝而不散,大步走向铁笼。那笼中黑豹通体墨黑,双瞳金黄如熔金,獠牙外露,浑身肌肉虬结,乃是北境雪原擒来的凶兽,力能撕虎裂象。可当我靠近,它竟本能地察觉到致命威胁,低吼一声,四肢后缩,毛发倒竖,铁笼都被它撞得哐当作响。

我伸手虚抓——五指如钩,掌心生风,一道无形气劲如巨网罩下。那黑豹竟如被无形巨手擒住,腾空而起,挣扎嘶吼,却无法挣脱分毫,被我轻描淡写地如拎小猫般从笼中拎出,重重按在青石地上。石板应声龟裂,尘土飞扬,而它四肢被制,任凭如何挣扎,皆如陷泥沼,动弹不得。

我从袖中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芯片,通体银白,隐隐泛着幽蓝微光,似有生命般微微搏动。我将它轻轻放入三公主掌心,冰凉触感让她轻颤了一下。随即,我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沉稳却不失温柔,将芯片稳稳按在黑豹额心。

“嗡——”

一声低鸣自芯片中传出,仿佛远古咒语苏醒。银光骤闪,符文流转,芯片如活物般缓缓渗入黑豹颅骨,如同水滴融入泥土。黑豹剧烈抽搐,四肢蹬地,发出痛苦的咆哮,金瞳中血丝密布,可不过数息,它便渐渐安静下来,呼吸平稳,眼神由凶戾转为温顺,甚至带着一丝臣服的意味。

我收功归元,周身火焰如潮水退去,橙红真气缓缓内敛,雷光消散于虚空。天地重归宁静,唯有余温在空气中弥漫。我拔出腰间寒光凛冽的匕首,动作利落,在三公主嫩白的手指上轻轻一划——鲜血渗出,如红梅点雪。

“别怕。”我低语,将她冒血的手指按在黑豹仍泛着微光的额心。

刹那间,血光与符文共鸣,一道隐秘的灵识桥梁悄然建立。三公主猛然睁大双眼,瞳孔中闪过一丝金芒,惊呼出声:“我……我感觉它在吸我的血!可……可我不疼,反而……好像听见了它的想法!它在叫我……主人?哇!好神奇!我感觉……我们像是一体的,它的情绪、它的感知,我都感觉得到!”

我轻拍她的后背,嘴角微扬:“好了,从今往后,它就是你的坐骑了。黑焰豹,北境凶兽,如今为你所驭,伴你踏遍山河,纵横九天。”

晚风拂过,吹动她的长发,黑豹缓缓站起,低吼一声,俯身蹲伏,金瞳温顺地望向三公主。她小心翼翼跨上豹背,笑容如春日初绽的花蕾,

她一下又恢复了一个孩子的状态,眸光晶亮如星子坠入凡尘,脸颊泛着奔跑后的红晕,发丝被风撩起,几缕黏在额角的汗珠上。

她骑着那头通体漆黑的豹子疾驰而来,豹爪踏过湿土,无声无息,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印痕,宛如夜之幽影掠过大地。黑豹肌肉绷紧,脊背如弓,每一次跃动都带着野性的力量,与她娇小的身影形成奇异的和谐。在校场上兜出一道道弧线,快得几乎化作一道流动的墨色剪影,转瞬便消失在雾气深处,只余下风声呜咽,和众人倒吸冷气的轻叹。

我摇了摇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抬手挥了挥,声音沉稳却带着几分无奈:“该开饭了,大家都散了吧。”声音在空旷的校场回荡,众人开始缓缓退散,脚步拖沓却有序,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像是一首疲惫却安心的归营曲。该站岗的站岗,该吃饭的吃饭,可不少人临走前仍忍不住回头望一眼那雾中远去的背影,眼底多了一份久违的光——不是敬畏,不是怜惜,而是希望,是战火余烬中重新燃起的星火,微弱却灼热。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霜气凝于屋瓦,我被一阵凌厉的呼喝声惊醒。那声音清脆而果断,如刀劈竹,推窗望去,城头已有不少士兵驻足,朝校场方向张望,身影在晨光中拉得细长。我心头一动,暗道:这三公主又在搞事情了。匆匆以冷水洗面,寒意刺得眉心一凛,精神顿醒,便大步朝校场走去。

校场之上,朝霞已染红东侧的旗幡,像一簇簇燃烧的火焰。三公主一袭玄色劲装,衣角翻飞,身形如电,与如雪战作一团。她用的竟是昨夜我们所看的以色列格斗术——动作简洁、迅猛、直取要害,每一招都带着现代战场的冷厉节奏。拳风破空,掌影如刀,脚步挪移间不留半分拖沓。沙石被踢起,在阳光下如碎金飞溅。如雪素衣飘动,起初尚能从容闪避,可不过数十招,周身竟泛起淡淡白气,如薄雾升腾,那是真气运转的征兆——她已不得不动用内力才能避开那连绵不绝的攻击!

我站在人群边缘,瞳孔微缩。三公主的实力,竟已隐隐压过千夫长一线,这绝非侥幸。她的眼神不再稚气,而是淬过火的锋芒,冷静、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对手、一个目标。

一时兴起,我踏前一步,靴底碾碎一粒石子,朗声大喝:“如雪休息一下,让我来!”声如龙吟,震得场边枯草微颤。我纵身跃入战圈,衣袖翻卷,直接使出少林龙爪手——十指如钩,筋骨齐鸣,招招抢占先机,每一式都精准卡在她格斗术的破绽之前,将她的攻势尽数封死。

可不过数十合,她忽然变招——原本刚猛直进的节奏陡然一滞,身形一沉,手腕翻转,竟以柔化刚,顺势一抓,竟使出一记形似神似的龙爪手,力道虽不及我纯熟,却已得其神韵!那一爪逼来,劲风扑面,我竟被迫后撤三步,掌心发麻。

我猛地抬手,掌心朝外:“停停停!”声音里带着震惊与哭笑不得,“你这偷师也太快了一点吧!”望着她喘息微促却笑意盈盈的脸,阳光正落在她眉梢,像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一个新兵问“仙君这是打不过三公主吗?”老兵拍了一下新兵的头盔“你个新兵蛋子,”老兵压低声音,嗓音沙哑如砂纸磨铁,“仙君是在以凡人之躯与三公主对练,懂不懂?不是打不过,是压着境界在教!”他目光凝重,盯着场中那道青影——我,一袭素白长袍,衣带飘然,仿佛不染尘埃,与四周的肃杀格格不入,却又偏偏立于风暴中心。

新兵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目光再次投向场心。只见我朗声一笑,声如清泉击石,洒落全场:“三公主,你这不地道啊,偷学我的功夫打我!”声音不高,却穿透热风与旗响,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三公主小脸微红,像是被烈日镀上了一层胭脂,睫毛轻颤,眸中却闪着倔强的光。她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咋的,看你打就会了……”那声音轻得像风掠过芦苇,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得意与羞赧。她话音未落,已从靴筒中缓缓抽出两柄短匕,寒光一闪,刃面如秋水般冷冽,反握于掌心时。

匕首上隐约刻着地狱国古老的符文,在阳光下泛出幽蓝的暗芒,仿佛封印着某种禁忌之力。

我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右手轻轻一伸——

“嗡!”

场边一名士兵腰间的战刀骤然震颤,刀鞘裂开细纹,刀身如被无形之手牵引,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破风之声尖锐如鹤唳。

刀落掌心,我五指一握,刀柄温润,仿佛与我血脉相连。那一瞬,天地仿佛静了半息,连风都停了。场外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像是千百人同时吸气,汇成一片压抑的惊涛。尘沙在刀锋周围旋起细小的涡流,阳光在刃上跳跃,折射出刺目的光斑,映得人睁不开眼。

“隔空取物……神仙手段啊……”三公主瞳孔微缩,呼吸一滞,脚下却不退反进,足尖点地,如红雀掠沙,身形已化作一道赤影,直扑而来!匕首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锐响,像是毒蛇吐信,带着地狱国秘传的杀招,直取我咽喉与心口。

我立于场心,脚下战靴踏地如钉,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一声大喝撕裂晨静:“众将看好了,这是一套金刚刀法,可让凡人入百夫!”声如雷霆滚过城头,那声音不仅震得檐角铜铃轻颤,更似在每个人心头重重一击。

刀光乍起,如金蛇狂舞。金刚刀法一出,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呜呜”低啸,仿佛有千斤巨力蕴藏其中。刀影纵横,密不透风,将我周身裹得如铁钟倒扣,寒光流转间,竟似筑起一道无形铜墙。宁三公主手持短匕,身形如燕,疾刺如电,可每一次逼近,皆被刀幕弹开,匕首与刀刃相撞,迸出点点火星,如夏夜流萤,转瞬即逝。金铁交鸣之声清脆刺耳,回荡在校场四壁,久久不绝。

百招过后,我猛然沉腰坐马,双目如炬,一声怒吼:“破!”手中战刀高举过顶,挟着万钧之势劈下——力劈华山! 刀风呼啸,竟引动气流扭曲,地面尘土被劲风卷起,形成一道螺旋气柱。三公主仓促举匕格挡,双臂交叉硬接这一击,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宛如洪钟炸鸣,她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被震退十余步,踉跄不止,终是弯下腰去,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如风箱拉动,额上汗珠滚落,浸湿了额前碎发。“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了!”她摆手娇嗔,声音里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撼与钦佩。

我微微一笑,左手一伸,掌心朝天,一声轻响——另一把战刀竟从远处兵士腰间自行跃出,如被无形之手牵引,稳稳落入我掌中。双刀在手,刀锋相击,发出清越龙吟,仿佛两头沉睡的猛兽同时苏醒。我目光如电,扫过全场:“三公主且看好,我只打一遍,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刹那间,天地似为之一静。

先是鸳鸯刀法起势,双刀如双翼翻飞,柔中带韧,刀光如水波荡漾,时而缠绵如春雨拂柳,时而交错如鸳鸯比翼。刀影翩跹,竟似有情,每一式都暗合阴阳相济之道,轻盈处如蝶舞花间,转折处又似丝线牵魂。刀锋过处,空气中留下淡淡银痕,仿佛划开了时光的薄纱。

紧接着,刀势突变——附魔刀法登场!刀身似被某种古老力量唤醒,泛起暗红纹路,如血脉搏动,刀锋所向,竟有灼热之气蒸腾而起,地面青砖微微发烫,裂开细纹。刀风所至,空气扭曲,发出低沉轰鸣,仿佛雷云在刀尖凝聚。刚猛无俦,每一击都似能劈山断岳,刀光如赤焰燎原,烧尽一切阴翳。观众只觉面颊发烫,呼吸凝滞,仿佛被那刀势压迫得无法动弹。

最后,我反握刀柄,身形骤然低伏,双刀如化为两柄幽影短匕,脚步轻滑如鬼魅,无声无息。暗影匕首之术展开,刀光不再张扬,而是如毒蛇吐信,冷、快、准,每一击皆直取要害,无声无息,却杀机四伏。刀尖划过空气,只余一丝极细的“嗤”声,仿佛连风都不敢呼喊。突袭、闪避、回旋、刺杀,动作如夜雾弥漫,令人防不胜防。

收势一刻,我猛然旋身,双臂一振,刀光归鞘——“锵!锵!”两声清鸣,干脆利落,两把战刀竟精准无比地插入原先两名士兵的刀鞘之中,分毫不差,仿佛从未离身。

全场死寂。

风停了,鸦雀无语,连宫墙角落的蟋蟀也停止了鸣叫。城头之上,早朝的官员们早已驻足,文官执笏,武将按剑,个个屏息凝神,眼中闪烁着震惊与敬畏。宫女们手捧香炉,太监们提着拂尘,皆呆立原地,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唯恐惊扰了这刚刚落幕的神迹。朝霞正缓缓铺满天际,由橙转金,将我的身影拉得修长如剑,孤傲地投在校场中央。

三公主仍站在原地,匕首垂于身侧,指尖微微颤抖,不只是疲惫,更是心灵的震撼。她望着我,眸中不再是刁蛮与不服,而是深深的震撼与思索,仿佛在大脑中疯狂回放那三套刀法的每一招、每一式,试图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武道真意。

没有人说话。

唯有晨风轻轻拂过,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了个旋,又悄然落地。

这时,一名百夫长服侍的士兵自队列中走出,铠甲上还沾着训练时扬起的黄土,靴底踏在石阶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他一步步走近,步伐沉重而虔诚,终于在我身前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如同叩击在众人的心头。“请仙君赐法,我等凡人天资愚笨,实在是记不住啊!”声音沙哑却饱含恳切,仿佛从肺腑深处挤出。

我微微垂眸,目光如月华洒落,望了他一眼。他抬起头,脸上汗水与尘灰交织,却掩不住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那是属于武者的执念之光。他拱手再拜,声音坚定:“末将新兵教头,林冲。”

我心头一震,眉梢微动,暗自低语:“我草……异界林教头?”脑海中刹那闪过水浒旧影,那雪夜奋起、枪出如龙的八十万禁军教头,竟在此地以另一种姿态重生?正欲开口,忽见全场御林军齐刷刷单膝跪地,甲胄碰撞之声如雷滚过,紧接着,千百人齐声高呼,声浪直冲云霄:

“请仙君赐法——!”

那声音如潮水奔涌,震得城楼上的灯笼都微微摇晃,火光在暮色中剧烈跳动,映照出一张张坚毅而渴望的脸庞。风在此刻静止,仿佛天地都在倾听这一声呐喊。

我缓缓抬手,五指轻扬,如抚琴拨弦,声音清越而沉稳:“众将平身。”

众人起身,肃立如松。就在此时,城头之上,一道身影静立于剪影之中——玄色官袍猎猎,肩披紫金披风,腰悬玉带,正是兵部尚书。他半步金刚境的修为,感知敏锐,见我目光投来,不等传唤,足尖轻点,身形如鹰隼掠空,自十余丈高的城楼一跃而下。衣袂翻飞间,竟无半分尘埃扬起,落地无声,唯有一道气浪扩散开来,吹动四周旌旗倒伏,宛如臣服。

“拜见仙君。”他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却如钟鸣鼓应。

我抬手虚扶,掌心泛起一丝温润灵光,将他轻轻托起。随即,从腰间那枚以妖兽皮鞣制的暗纹皮包中,取出一本古朴秘籍——封皮为玄铁所铸,上镌“金刚刀法”四字,笔力千钧,似有金戈之音隐隐传出。递予他时,指尖微凉,灵力流转于纸页之间,仿佛封印着某种沉睡的战意。

“批量印刷,分发军中教头。”我道,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落入每个人耳中。

尚书双手接过,郑重颔首:“微臣这就去办。”转身欲行,步伐稳健,衣袍带风。

我又取出另一本秘籍,此本更为小巧,封面以银丝绣成刀形纹路,内蕴雷光隐现,触手生温,乃是《附魔刀法》。我将它递向林冲。他双手颤抖着接过,低头凝视,眼中骤然爆发出难以掩饰的炽热光芒,仿佛握住了通往武道巅峰的钥匙。

“这本比较难,”我看着他,目光如炬,“传授给一些有天赋的士卒吧。”

林冲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最庄重的军礼,声音铿锵如铁:“定不负仙君所托,必将此刀法发扬光大!”

这时,三公主轻移莲步而来,她倏然上前,玉臂一挽,便亲昵地搂住我的胳膊,指尖微凉,却带着少女特有的温软,像一缕春风吹过心湖。

“也给我一本呗,”她嗓音清脆,带着几分撒娇的娇嗔,眼波流转,如秋水含星,“就最后那一套就好,你只要给我,我就嫁给你——”尾音拖得极轻,却似惊雷落进耳中。

我心头一震,面上却强作镇定,轻咳一声,喉间干涩:“啊……先吃早饭,吃早饭。”声音略显沙哑,连自己都听出几分狼狈。我不敢看她灼灼的目光,只得略一用力,拖着她往偏殿走去。她轻笑着,脚步轻盈地随我而行,

偏殿外,紫铜炉中焚着沉香,青烟袅袅盘旋,与晨雾交融,氤氲出一派宁静祥和。案上已摆好早膳:白瓷碗中盛着乳白的粟米粥,热气腾腾,旁有翡翠糕、桂花糖蒸栗粉糕,还有一盏温热的杏仁酪,香气扑鼻。金边漆盘映着晨光,熠熠生辉。我强作从容地落座,却仍觉臂弯处残留着她方才的温度,仿佛那一搂,已烙下无形的印记。

身后,众将已围住林教头,你一言我一语,喧哗声如蜂群振翅。

实在是绕不过三公主的纠缠,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像林间狡黠的小鹿,偏生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执拗。

我终究拗不过,又怕哪天如烟撞见,那清冷眸子里泛起的寒意比刀锋更利,便长叹一声,将那本暗影刀法秘籍递了过去。她接过秘籍的瞬间,眸光骤亮,仿佛夜空中骤然划过的流星,旋即翻身上了她那头通体漆黑、银斑点点的小豹子,一声清脆的“多谢仙君哥哥!”还未落尽,人与兽已化作一道墨色疾影,几片被踏碎的落叶,在微风中打着旋儿,轻轻贴在青石小径上。我望着那远去的方向,指尖轻抚袖口,叹了一口气——再是天资卓绝,再是武艺初成,终究还是个孩子,心性如风,来去无痕。

踏入工部大院,迎面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突突突突突——”,那声音如雷滚过山脊,又似暴雨敲打铁皮屋顶,节奏急促而规律,震得檐角铜铃嗡嗡轻颤。硝烟如薄雾般弥漫在空中,带着金属灼烧后的焦糊味与火药特有的刺鼻气息,混着铁屑与机油的冷冽,钻入鼻腔。

阳光斜斜地洒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映出一片金红交错的光斑,而就在这光影之间,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稳稳端着一挺比她人还高的歪把子机枪,枪口喷吐着橙红火舌,子弹如雨点般倾泻在十丈外的稻草人上,草屑纷飞,尘土腾起,像一场小型的沙暴。

正是克莱尔。

她扎着两条利落的亚麻色短辫,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脸颊因后坐力微微泛红,一双碧蓝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专注如鹰隼锁定了猎物。她小小的身躯稳稳地抵住枪托,脚下钉在原地,仿佛与那沉重的武器融为一体。身后一群工部官员捂着耳朵,缩着脖子,有的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有的则连连点头,满脸惊骇与敬畏,口中喃喃:“神兵……这简直是天工开物!神器啊!”

我缓步上前,靴底踏过碎草与弹壳,发出细碎的声响。阳光落在她肩头,镀上一层金边。我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发丝微烫,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先造50把,”我道,“子弹就让一条流水线一直造吧,别停。”

她终于停下射击,枪声戛然而止,余音却仍在耳膜中震颤。她回头仰望我,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尘埃,碧眼如洗:“50把不行,哥哥,”她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钛合金提炼炉的电压不够,大型机床根本转不起来,现在只能勉强支撑三十把的产量。”她说话时,指尖还搭在枪管上,轻轻一弹,发出清越的金属颤音。

我弯腰将她抱起,她轻得像一片羽毛,却浑身是劲,小胳膊下意识地勾住我的脖子。我捏了捏她微鼓的脸颊,那皮肤细腻微烫,带着孩子特有的柔软。

“30就30吧,”我笑道,“这把……我先拿走玩玩。”

说罢,我将那挺仍带着余温的歪把子扔给身后的陀枪女官小兰,又招了招手身后的宫女连忙上前,将一只雕花紫檀木食盒轻轻放在操作台上,盒盖掀开,一股浓郁的巧克力甜香瞬间弥漫开来,混在硝烟与金属味中,竟奇异地带来一丝温柔的反差。深褐色的蛋糕表面光滑如镜,撒着细碎的糖霜,边缘还点缀着几颗鲜红的野莓,像是雪地里绽开的梅花。

“这是特地给你做的巧克力蛋糕,”我柔声道,“活让下人去干,你指挥一下就好,别累着了。”

克莱尔眼睛一亮,立刻从我怀里滑下来,蹦跳着跑到食盒前,掰下一角塞进嘴里,脸颊鼓鼓地咀嚼着,嘴角沾了点巧克力渍。她满足地眯起眼,像只偷吃了蜜糖的小猫,含糊地应道:“知道了,哥哥——”

走出工部那厚重的朱漆大门,我抬眼望去,只见小兰正抱着那挺歪把子机枪伫立在阶前,灰布宫装早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背上,发丝如湿绳般黏在额角,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双臂剧烈颤抖,枪身在她手中嗡嗡低鸣,仿佛一头即将挣脱束缚的铁兽。我缓步上前,靴底敲击石阶发出沉稳的“嗒、嗒”声,惊得她微微一颤。

“是不是太重了?”我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

小兰咬着唇,额上汗珠滚落,顺着下颌滴在机枪滚烫的枪管上,“滋”地腾起一缕白烟。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喉头滚动,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声哽咽。

我从袖中取出一粒赤红如血的胶囊,指尖微光流转,药丸透出晶莹的丹纹。她毫不犹豫接过,吞下。瞬息之间,她身形一震,双臂肌肉鼓胀,青筋如蛇游走,原本摇摇欲坠的身躯竟如古松般稳立。她“咚”地跪下:“多谢仙君!”

我轻轻挥手,衣袖拂过,一股柔风托起她的身躯。身后一众太监宫女列队而立,金线绣袍在晨风中轻扬,玉佩轻响,步履轻悄如云移。

我们朝城门行去,沿途百姓见状,只是停下脚步,拱手一礼,神色平静,仿佛这宫廷队伍早已是寻常风景。街边炊烟袅袅,油条在滚油中翻腾,焦香混着尘土味在空气中弥漫。

登临城头,冷风扑面,猎猎作响。我将歪把子架在青砖垛口,枪口如鹰喙指向千米外那片幽深的树林。天光正破云而出,金辉洒在枪管上,映出冷冽寒芒。我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

火舌喷吐,赤红弹道如雷蛇狂舞,撕裂晨雾。子弹如暴雨倾泻,树林中巨木应声而断,轰然倒塌,木屑纷飞,鸟群惊起如黑云。断木横飞,尘土冲天,整段林线仿佛被无形巨手狠狠削平。

城头校尉立于了望台,手扶城墙,瞳孔骤缩,胡须微颤,喃喃道:“这……这岂是凡器?万军来犯,怕是连城根都摸不到啊……”

昨日考核落选的弓箭手们挤在墙角,望着那断木残枝,手中长弓无力垂地,眼中满是灼热与惋惜:“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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