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餐过后,一切准备就绪,我穿上基地制作的最新防弹衣,虽然外观上就是一件白衬衣,但确能轻松抵挡狙击步枪的射击。
我大模大样的走到酒店门口,2个保镖配合的问到:“罗总这是要出去?这就给你安排安保和车。”
“不用了不用了,就是在房间待着有点闷,我去前面超市转转,你们不用跟着。”
我故意大声说道。
此时酒店墙外一个男子立刻拿出手机。
“队长,有机会,目标一个人出门,可能会去前面的超市。”
“哟西,通知所有人按照b方案,一旦有机会立刻动手!”
“嗨!收到!”。
十余个埋伏的间谍收到指令后,立刻开始向超市方向聚集,他们或许以为自己隐藏的很隐秘,却不知这一切都被,隐身于半空中的侦查机,看得一清二楚。
我若无其事地推着购物车走进万家乐超市。
这家三层的大型超市即使在晚上九点依然人头攒动。
我的目光扫过拥挤的生鲜区,掠过热闹的服装区,最后落在电梯旁不起眼的指示牌上——洗手间→。
购物车里随意丢着几包巧克力饼干和一瓶威士忌,我调整了一下藏在衣领下的微型通讯器,确保它能正常工作。
耳机里传来夏参谋低沉的声音:目标确认在监控室,已经锁定你的位置。
收到。
我小声回应,推着车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越往里走人越少,灯光也越发昏暗。
超市西北角的这个洗手间位置偏僻,平时很少有人使用,正是组织最喜欢的下手地点。
根据情报,他们最近在这个区域已经绑架了三名研究员。
推开男厕门,里面空无一人。
我假装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实则通过镜面反射观察身后的动静。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着,掩盖了我急促的呼吸声。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
镜中映出一个穿着超市制服的保洁员,推着大型垃圾桶缓缓进入。
他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先生,这里要打扫了。
他声音沙哑,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我故作惊讶地转身:这么快就关门了?我马上好…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脑后传来一阵剧痛,有人从隔间里偷袭了我。
疼痛真实得让我差点忘记这是在演戏。
我踉跄两步,顺势倒在地上,闭上眼睛装晕。
耳边传来低声交谈:确认是他吗?
错不了,就是他。
动作快点,监控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了。
我的身体被粗暴地塞进一个特制的垃圾桶内,桶底铺着隔音材料。
随着盖子合上,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和橡胶的刺鼻气味中。
垃圾桶开始移动,我能感觉到被推出洗手间,沿着超市侧面的员工通道前进。
偶尔有购物车的轮子声和顾客的谈笑声从远处传来,但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看似普通的保洁员和他满载的垃圾桶。
侧门的自动感应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冷风突然灌进来。
我被推出了超市,紧接着是短暂的悬空感,他们正在把我抬上车。
轻点,别弄醒他。一个女声命令道。
放心,我的力道足够让他睡到明天。这是那个假保洁员的声音。
身体被重重扔在车厢地板上,我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车门砰地关上,引擎轰鸣,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司机显然急着离开现场。
面包车在市区左冲右突,我能通过离心力判断出每一个急转弯。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速明显加快,引擎声变得平稳这是上了环城高速。
海边仓库准备好了吗?女声问道。
山本医生已经等着了。
司机回答。
这次抓到大鱼了。
山本医生?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山本一郎,小日子的首席审讯专家,以残忍和高效着称。
看来他们真的很重视我。
车程持续了约四十分钟,空气逐渐变得潮湿,带着海腥味。
车速减慢,拐了几个弯后终于停下。
后门被拉开,我被连人带桶抬了出来。
海风呼啸,远处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他们把我从桶里拖出来时,我继续保持昏迷状态。
带去3号间。
女声命令道。
山本医生五分钟后到。
我被两个人架着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水泥地面冰冷潮湿。
最后被扔在一张金属椅子上,手腕和脚踝被冰冷的金属环固定住。
门关上后,我微微睁开一条眼缝。
这是一个约十平米的房间,墙壁是斑驳的水泥,天花板吊着一盏刺眼的无影灯。
角落里有一个水龙头和水桶——标准的审讯配置。
五分钟后,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个女声的主人,一个留着短发的干练女子。
罗先生。
白大褂男人开口,声音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是山本一郎,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了。
他走到我面前,用手电筒照我的瞳孔。
我继续装昏迷,但当他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的颈部动脉时,我猛地睁开眼睛。
演技不错。
山本微笑着后退一步。
但你的脉搏出卖了你。
我装作刚醒来的样子,茫然地环顾四周: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短发女子冷笑:省省吧,我们都知道你是谁。
她转向山本。
医生,交给你了。
山本从手提箱里取出注射器和几瓶药剂:根据资料,罗先生对戊巴比妥钠有抗药性,所以让我们来试试新配方。
当针头刺入我的手臂时,真实的疼痛让我肌肉紧绷。
药物迅速进入血液,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但意识却异常清醒——这正是我们预计的情况。
安全局给我注射的特殊疫苗能抵抗大多数审讯药物。
告诉我。
山本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我对面,你在钓鱼岛行动的具体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们怎么会有外骨骼装备?是哪个研究所研究出来的?
我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你们在北海道的生化实验室不也有生化装备吗?
山本和短发女子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这个情报本该是绝密的。
有意思…
山本又拿出一台电击器。
看来我们需要更深入的交流。
当电极贴在我的太阳穴上时,我注意到山本挽起袖子的右手腕上有一道独特的疤痕——月牙形,边缘不规则。
安全局给的资料中记载,有2名特工牺牲前留下的信息就是这个疤痕。
电流穿透身体的瞬间,我死死盯着那道疤痕,内心的怒火比电流更灼热。
计划有变,这不再只是一次简单的钓鱼行动了。
山本…
我在电流间隙喘息着说。
或者我该叫你?三年前在仰光,你杀了一个叫王石的军人。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山本慢慢放下电击器,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嘶哑。
我抬起头,让无影灯的光直射在他脸上: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开始忽悠他,反正小林会即时的给我传输信息,穿不了帮。
山本猛地站起来,对短发女子吼道:准备水刑!立刻!
当女子匆忙离开时,山本俯身在我耳边低语:“王石死前说了和你一样的话,关于的部分。”
他直起身,冷笑一声,他死得很痛苦,你会比他更惨。
我盯着他转身去准备刑具的背影,造孽啊,我干嘛要提“朋友”,哎……
反正强制芯片将我进化得够强,就陪这个山本再玩一玩,看能不能套一点有用的信息。
冰冷的水再次灌进鼻腔,我猛地惊醒。
刺眼的白光下,山本那张阴冷的面孔正俯视着我。
罗先生。
他用流利的中文说道,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种水刑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咳嗽着,假装试图吐出肺里的水。
双手被反铐在金属椅上,双脚也被固定,整个人呈倾斜状态,头部低于脚部。
这种姿势让每一次水刑都更加痛苦。
告诉我外骨骼装甲的核心技术。
山本用毛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我们就结束这场游戏。
我抬头看向天花板,那里安装着一个摄像头,红灯闪烁,说明审讯过程正在被记录。
这让我暗自松了口气有记录就意味着他们不会轻易要我的命。
装甲的能源系统。
我喘着气说:采用的是微型核电技术,但具体参数我记不清了。
山本眯起眼睛:你在撒谎。根据我们的情报,你们根本还没有掌握微型核聚变技术。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他们的情报如此准确。
看来内部确实有间谍。
“那你们的情报有误。”
我强装镇定继续忽悠,“我们确实已经突破了技术瓶颈。”
山本冷笑一声,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这是你们研究院最近三个月的采购清单,没有一件与核聚变研究相关的设备。”
该死,我低估了他们的渗透程度。
“好吧。”
我叹了口气。
“能源系统确实只是锂电池,但我们在能量密度上取得了突破。”
山本放下文件夹,走到我面前:“罗先生,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程度的坦白吗?”
我直视他的眼睛:那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山本俯身,几乎贴到我脸上。
“从材料到结构,从能源到控制系统,我要知道一切。”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滴从发梢滴落。
必须想办法反客为主。
“山本先生。
我缓缓开口。
你们最近在生化实验室的进展如何?
山本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足以证实我的猜测。
这与你无关。
他直起身,声音变得冰冷。
我们继续。
又一桶水泼在我脸上,我屏住呼吸,感受着水流冲击着鼻腔和喉咙。
这一次他让水流持续了更长时间,直到我几乎窒息才停下。
告诉我能源系统的具体参数。
山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否则下一轮会更久。
作孽啊我这该死的演技啊,我剧烈咳嗽着,肺部火辣辣地疼。
但这次痛苦给了我一个想法。
山本先生…
我喘着气说。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他挑了挑眉:哦?说来听听。
“我告诉你外骨骼装甲的部分技术。”
我直视他的眼睛。
“你告诉我生化实验室的一些信息。”
山本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利弊。
我知道他动心了对于他们来说,外骨骼装甲的技术更加重要。
可以。
他最终说道:但我要先确认你提供的信息的真实性。
我点点头:装甲的外壳采用的是新型钛合金,加入了纳米碳管,强度是普通钢材的十倍。
山本走到角落的电脑前,快速输入着什么。
片刻后,他转身看向我:继续。
能源系统确实不是核聚变。
我继续说道。
但我们开发了一种新型固态电池,能量密度是传统锂电池的三倍。
山本的眼睛亮了起来:具体参数?
我摇摇头:这部分信息需要你先告诉我生化实验室的情况。
山本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罗先生,你很会谈判。
他走到我面前,解开了我的手铐:我们换个地方谈。
我活动着酸痛的手腕,跟着他走出审讯室。
走廊两侧是厚重的防爆门,每隔几米就有全副武装只露出2只眼睛的蒙面警卫,这里显然是一个重要的据点。
我们来到一间布置简单的会客室,山本示意我坐下,然后亲自给我倒了杯水。
生化实验室。
他开门见山地说。
我们确实取得了一些突破。
我喝了口水,感觉喉咙的灼烧感缓解了些:比如?
比如…
山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们成功将狂犬病毒和埃博拉病毒进行了基因重组,创造出一种全新的病毒。
我握着水杯的手微微发抖:这种病毒的致死率是多少?
100%!
山本说,而且潜伏期只有24小时。
我感觉后背发凉,这种病毒如果被用作生物武器,后果不堪设想。
那么…
山本身体前倾。
现在该你告诉我电池的具体参数了。
我放下水杯,大脑飞速运转。
电池的正极材料…
我缓缓说道。
采用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警报声。
山本猛地站起来,对门口的警卫说了几句日语,然后转向我:看来我们有客人了。罗先生,请在这里稍等。
他匆匆离开,留下两个警卫守在门口。
我走到窗边,看到基地的探照灯全部亮起,远处的夜空中似乎有直升机在盘旋。
“小林啥情况,谁让你们进攻的,我这还没问出重要的东西啊!”
我通过大脑里的芯片开始埋怨小林。
“刚才用水刑的时候,你耳朵冲进大量的水,极大影响了芯片的频率……我们一时联系不上你,夏参谋急了,怕你嘎了…”
小林有点幽怨的回复道。
“你的意思是我脑袋进水影响通讯是吧,你才脑子进水,你们全家脑子进水!法克!我好容易忽悠住山本那个老小子,那么多水白喝了。哎…算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进攻就进攻吧 咱们来个里应外合,争取包个饺子活抓山本那个老小子!”
我活动了一下胳膊,向门口靠过去。